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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还特意去做了一个头发——当时我的头发很长,我量过,比JJ长,最长的头发有25厘米,从前面搭下来能超越我的下巴。我记得当天我做了一个自己认为最酷的头型——右半边的头发吹成大背头,左半边的头发自然垂落后用发胶固定,彻底遮盖住半边的脸。我就是以这样的发型并搭配那件俄罗斯产的风衣度过那个元旦的。
那确实是一个特别的一天,由于是高中时代最后一个元旦了,那一天好多同学都有点莫名的兴奋或者是感伤。大家一起表演节目,一起开心,说了很多平时不太说的话,总之,大家在那种气氛中有点醉了。是的,没有酒,一样可以醉。
在集体有点微醉的情况下,不知道谁大胆的在教室里燃起了第一只香烟,很快,班级半数左右的男生都人手一支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主管哪一块的男老师进来了,甚至在进门的时候,他和一个站在门口吸烟的名叫大力的男生险些撞个满怀。
大家的微醉一下子就全醒了,12秒内全部迅速掐灭了香烟。但满屋的烟雾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过这个老师挺够意思,真的挺够意思,他说:“今天是元旦,我就不说你们了,等放假回来再说吧。”
这个插曲让那个元旦联欢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气氛显得有点沉重,后来,后来就散场了,大家各回各家,欢度元旦假期去了。
日期:2008129 14:43:35
(四十二)
1995年就这样过去,我很怀念它。但最铭记那年元旦的人不是我,而且我的四个同学。
1月4日,元旦放假后上课第一天。那位男老师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来教室把大力叫走了,直到上第二节课,大力依然没有回来,做完间操回教室,大力依然没有回来。直到第三节课上到一半,大力才和那个男老师一起到教室门口,又叫了一个名为小郭的同学出去,然后又是很长时间,小郭回来,叫了一位男生出去,这次时间很短,那个男生就回来,把我的一个兄弟乔军叫了出去。
那个上午很可怕,因为他们自从被叫出去后,就再也没能回到座位上来——很有慷慨就义的味道,而且每个人来叫下一个人的时候,面容都十分沉重。更可怕的是,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被叫到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不过自我兄弟乔军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叫下一个人。到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起回来了。这说明,事情已经结束了。
对于那一天的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四个人谁都不愿意多说。我只是后来从乔军的只言片语中给大家还原一下大致的片段。
由于大力是元旦联欢那天离那个老师最近的人,因此他被第一个叫了出去。在一个封闭的办公室里,年轻的男老师开始审问他都有谁抽了烟。大力自然不愿说。结果他挨了打,那个男教师几乎是拳脚相加,接近2个小时啊,不知道大力是怎么度过的,总之他可能真的熬不住了,供出了小郭,然后小郭重复大力的命运,供出下一位,下一位又供出乔军。乔军对当时的自述是,挨了嘴巴子,还挨了踢。最后,由于乔军嘴硬,再加上时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那个老师估计打人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终于作出了最后的处罚决定——每人罚款200元,然后才放了他们。
我靠,这个人民教师中的败类啊,他在用暴力一点点的教会单纯的我们——做人,就要学会出卖朋友!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得下结论,那被罚没的800元钱绝对没有上缴给学校,而是进了他个人的腰包。
之所以这个老师当初这么牛B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当教师赚的这点钱,他当时正经营着第二产业——在平山市开了一家有点名气的狗肉馆。属于比较有钱的牛人。有一点可以证明——他拥有一台,也是全校教职员工唯一的一台价值接近2万元的大哥大!
索洛曾经说过——“西部铁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都躺着一个爱尔兰人的冤魂!”我不知道那位老师有没有文化,听没听过这段话。如果他听过,他那800元钱又是怎么好意思往外花的。
这个事件遭受最大打击的是大力,因为他平时根本就不吸烟,是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中,说不定还是在周遭人的劝说下才点上的。而且他也成了第一个背叛朋友的人!明目张胆的背叛朋友,这在高中时代,在我们年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中,是比我这样看A片+赌博+逃课的人要可耻N倍的。
若干年后,我得到了大力的消息——他已经在狱中。高中读完后,他没考上大学,回到农村当了农民,后来由于盗窃耕牛而获刑。只是不知道他在回忆人生时,会不会将那一天定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日期:2008129 14:47:35
(四十三)
和若美的爱情让我和兄弟之间曾经起了一些小矛盾。不过后来我知道,这是每个人都曾经历的一个过程,是现实生活有机的、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
比较有代表性的一次是和大鹏兄弟险些翻了脸。
那是一个吃完晚饭但还没上晚自习的课间。大鹏是我们兄弟中当时唯一不抽烟的一个,但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对若美送给我的打火机产生了兴趣,而且是浓厚的兴趣——不停的把玩,打着,熄灭;再打着,再熄灭,搞的我心痛的一丝一丝的。一方面这是若美送给我的礼物,我舍不得它在别人的手中把玩。更重要的是,万一这期间有老师出现发现这一情况的话,这个打火机会被没收,你一辈子也别想要回来。我不是在这里瞎说,这种事情是有先例的,我的大俊哥兄弟高二期间租了一本贾平凹的《废都》在课堂上看,结果被发现后没收,直到毕业也没从老师那要回来。
于是我动了点小心眼,说:“给我,我出去抽烟。”大鹏开玩笑的回答说:“不行,还没玩够呢,你用火柴就是了,兄弟们都用火柴,你装啥呀。”大鹏的回答让我很是不爽,继而出离愤怒了——我愤怒的是,我的小伎俩没有得逞。于是我开始冲动了……
。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在我人生中无数次被验证,绝对是一句真理!
当时我的反应有点出格,我把手旁的一本书恨恨的往地下一摔。很大声的对他喊“靠,我还不要了!”说完返身就往教室门外走。
我当时没看到大鹏的表情,不过我想他当时一定很惊讶我的反应,也肯定觉得没面子,毕竟当时班级里还有不少其它同学。不过兄弟就是兄弟,他可能只在那里犹豫了1秒钟,就转身追我到门外。在离教室门口约5米的地方,大鹏拉住了我,说了一句:“靠,不做兄弟啦”。作为长久在一起的兄弟,我能理解他整套动作隐藏的是意义是委婉的向我表示歉意。当年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感谢他了
高中生涯中,我是我们那帮兄弟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感谢这些大哥们的宽容之心,让我的生命中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丧失那一个个生死兄弟。
日期:2008129 14:50:10
(四十四)
高三那年的冬天我虽然不再为食物烦恼,但仍然不能兴奋和强大起来。因为我开始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学习欲望,但一拿起课本,就感觉自己落下的课程太多太多了,以至于总体知识水平可能还不如一个高一的新生。这有点像比万米长跑,人家还有一圈就撞线了,你却刚在起跑线上睡醒,不追吧,志气上有点过意不去。起跑追赶吧,即使你拼了小命也不可能追上——有一丁点学习的欲望,但没一丁点学习的动力。在这样的反复疑惑和彷徨中,我找到了另一个出路——喝酒。
期末考试前的某一个晚上,由于若美要排练节目,大俊哥就约我一起去喝酒。那个时候,白酒是王道,一是因为喝白酒比较有力道,二是喝白酒比较省钱。而且当时学生中流行的喝酒方法也有很多种,一是白酒一喝到底,喝到曲终人散。二是先来白酒,基本喝到位后,再点几瓶啤酒尽尽余兴。三是先往杯子里倒90%的啤酒,然后掺入10%的白酒,整个席间都这样喝。
那一天我和大俊哥采用的是第一种喝法。
酒席一开始,我就知道俊哥有心事,因为他是故意想往醉里喝,饭店老板娘的菜还没下锅炒呢,他已经把一杯白酒一饮而尽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在那天小小的失恋了一回。
俊哥的那场短暂的恋情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他在学校食堂里意外的遇见一个女孩,然后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经过俊哥不懈的努力和积极奔走下,终于了解到,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