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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了,怎么能再耽误她的时间。还有其三,冬龙和她无亲无故的,只不过是个同桌,她凭什么这么热情地帮助他,贴人又贴钱的,班里都传闲话说他们搞对象呢。这话传到冬龙耳朵里让他感到别扭。是呀,谢燕你和我无亲无故的你凭什么呀,没什么可凭的,你干吗非得给我凑那个热闹。
冬龙和谢燕生气时只把前两个原因说出来了,后一个原因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说不出口。就这两个小小的原因岂能把一向“大义凛然”的谢燕拒之门外。论学习她比不上冬龙,论脑袋瓜子和嘴巴,恐怕十个冬龙也比不上她。谢燕一下子就点到了冬龙没吐口的那句话上。
“成冬龙,我知道你不是怕耽误我学习时间,你是怕别人说闲话,怕别人说我和你搞对象,别人说我,我管不住他们的嘴,可是我清楚你我都是什么人。我一个小女生都不怕,你一个大男生你怕什么,你还怕我真缠着你搞对象啊。就你这寒酸样,就你家那辆破排子车,我凭什么给你搞对象,呸,我瞧不起,我是看春桃可怜去帮她的,她一个小丫头家,不方便了也不能给你们两个大男人说,她多憋屈。”
谢燕的嘴机关枪一样把冬龙扫的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这样,谢燕胜利了。
谢燕从家里带来了许多用过了的大袋小袋,在病房里收拾东西。护士过来给春桃送药,又把一小袋子药放在了春桃的床上说:“这是你回家后服用的药,记着按说明书及时服用。”之后递给冬龙一个长条的打印单子说:“这是昨天的费用,你们欠费了,今天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一起交上吧。”
冬龙问:“才两个星期,上次交的二万块钱就花完了啊?”
医生也不着急,很随和地说:“两万块钱还算多哪,医院看你们情况特殊,还减免了你们部分治疗费呢。”
冬龙低沉地“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等会我爹来了就去交。”谢燕看了一下冬龙的表情,又接着收拾东西。
成耀银把排子车放在大门口,就去找主治医生办出院手续的事。他一进门就问医生:“医生,春桃什么时候就能下地走路了?”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这说不准,常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左腿的大小腿都是粉碎性骨折,是比较严重的,调理好了,两个月就可以下地锻炼,如果调理不好,那时间就说不准了,有人一年两年都下不了床。”
成耀银好像对医生的话有丝丝不满:“她得在炕上躺两个月呀,这么长时间,那我怎么干活挣钱去?”
医生也不着急:“你可找亲戚邻居看着点,她不能下地又不是一点也不能动,她可以坐着,吃饭是没问题的,就是大小便有点麻烦,不过你们回家想办法解决吧。”接着医生又说:“我已经开了些中药你带回去给病人服,这些中药能辅助断骨处快速生长。还有,积极加强营养补充调节,定期来医院拍片检查,以确定拆除钢板的时间。”
“还得定期检查呀,我以为这就好了不来医院了呢,多长时间检查一回呀?”
“你们来一趟挺不容易,如果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你一个月来检查一回就行。再就是如果她的腿能动了,你就经常在她在腿底下放个不太高的枕头,可以帮助血液循环,以免引起肌肉萎缩。没什么事儿了,你拿着押金单去办出院手续吧。”
成耀银“哦”了一下,走出来进了病房。
“爹,咱们欠费了。”冬龙小声地说。
成耀银不说话,闷坐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儿,又走了出去。他又找到医生:“医生,我们欠多少钱?”医生叫护士过来问。护士说总共欠一千五百块零八毛。
“怎么欠这么多哪,你们的药怎么这么贵?”
“不贵呀老师傅,不是光药费,还有手术费、麻醉费、住院费、治疗费、营养套餐费好多费用呢,医院看你们的情况特殊,已经免了好多治疗费了。”女护士不急不慢地解释着。
成耀银先不吭声,后又像有点发赖的样子说:“我没有钱了,能不能让我们出院?”
医生说:“成师傅,不能这样,这医院是国家的,不是我自己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这钱我就不要了,你还是想办法把钱凑上吧,要不在这儿多住一天就多一天的费用。”
成耀银又返回病房,嘴里还唠叨:“我们走,不办出院手续了,我看谁敢拦着我,谁拦我我就给谁拼命,什么破医院,花这么多钱还不够。”
“爹,还欠多少?”冬龙问。
“一千五百块零八毛,什么破医院,还不如村里买肉的老皮仗义,我买肉还能和他讨价还价呢。”
春桃低头不吱声,谢燕说话了:“叔,你把押金条给我,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我家就在这儿住,我给她们熟,我去说说也许行。”
冬龙怀疑地问:“这是县医院,不是私人门诊,能行吗?”
谢燕说:“一定行的,你就看好吧,只是我磨叽的时间可能长点,你们收拾别的东西吧。”
谢燕跑到妈妈的单位把同学在医院里欠费的事说了一下,向妈妈借了两千块钱,但是她只说同学住院,没说是这么个关系的春桃。谢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和第一任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心气很高,不太随和,经历了丈夫的死,她信命了,性格也变得温和多了,平时经常帮助别人。这女儿的同学不能不帮,她连什么时候还的话都没有问。
谢燕从家里到医院,又把欠的钱交上,把手续办好了,来到病房轻松愉快地说:“走吧,OK了。
冬龙不信,问:“真的?”谢燕俏皮地说:“那还有假,走吧,保证没人拦你。”
成耀银不说话,还低头坐在床上生闷气。冬龙高兴地说:“爹,走吧,还磨叽什么。”
第三章12
12
回家的路上,成耀银像头老牛一样,吭哧吭哧只顾拉车,也不说话。冬龙在后面推着,他怕爹再伤心,把话才撂那儿:“爹,这是我最后一次碰这排子车,把春桃拉回去我就再也不碰了。”
成耀银不回答,算是默认了。从谢燕替他办了出院手续起,他还没吭过气。他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了,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上。
脸再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这面子的事儿,让人感觉很复杂。
谢燕推着自行车跟在排子车后面,笑着对冬龙说:“冬龙,回来的时候你带我,这路不好走,我也力气小,带不动你。”
冬龙“嘻嘻”傻笑两下说:“我不会骑。”谢燕不相信,就问成耀银:“叔叔,冬龙真不会骑自行车吗?”成耀银回头瞅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不会,我们家没买过自行车。”
“这么落后哪。”说出这话谢燕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弥补:“那我教你,我保证到学校这一路你就学会了。”
冬龙笑着摇头说:“我不学,那自行车两个轮子那么细,我怕摔着,跑着多稳当啊。”
春桃在车上笑:“跑着没自行车快,你还是学学吧,如果是我,我就学。”
“好呀,等你好了,我教你。”谢燕热情地说。
“可是你是城里人呀,我住在村里,你怎么教我?”
“我骑着车找你呀,我会经常去看你的,我们是好朋友。”
“真的呀,那太好了,能交上一个城里的朋友。”
“我们那儿不是城,那是县,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大不了的。”
“县城也是城,反正你是城里人。”春桃狡辩说。
谢燕又问春桃:“春桃,你说你叔你婶子怎么这么狠心,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春桃立刻没有了笑容:“我叔是好人,就是怕我婶子怕的要命。”
“那你婶子打你,你叔也不敢吭声?”谢燕追问。
“大多时候是我叔不在家的时候打的,就是我叔知道了,他也不敢吭声,有一次,我叔替我说了句话,我婶子把我们骂了好几天。”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男人女人,真是可悲。”谢燕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好了,万恶的旧社会总算过去了,你到新社会了,你就住冬龙家,给冬龙当妹妹,给叔叔当闺女,以后就是你叔你婶子找上门来也不认他们。”
谢燕满以为这样的话会使春桃高兴,没想到春桃听了这话低头不语了,像有心事一样。
冬龙知道春桃想什么,他也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冬龙四个望了一下指着前面路边的那个石头说:“谢燕你看,前边那块石头的地方就是我拉车摔下去的地方,当时春桃就在山下割干草。”
谢燕往山下瞅了瞅说:“春桃你真是因祸得福,要不你怎么会逃脱魔掌呢,这是老天的安排。”
成耀银听着有些不舒服了,转移话题问:“冬龙,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冬龙回答:“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六月二十号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