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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不是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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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此一时彼一时,最初偷藏獒对你有利,后来还藏獒对你更有利。”

鹫娃大声说:“色钦啦,你这是胡猜八想。”

我更大声地说:“那么斯巴呢?你没有把斯巴要回来。”

鹫娃摊开双手说:“这不是我造成的。我要了,贝囊也去要了。可人家说,先把烧人的凶手交出来再谈别的。听明白了吧?斯巴要不回来的关键是你而不是我。你没见过被你烧成残废的那两个人,他们是兄弟两个,是喜马拉雅藏獒销售基地的创办者,他们虽然活着,但这辈子基本上完蛋了。如果不是担心人家会认出你来,我真想让你去见识见识,两个残废现在还在销售基地。我们原想,三十六只藏獒和斯巴给了人家,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没想到人家还是不依不饶。

想一想也能理解,毕竟毁掉的是两个人,他们今后的命运谁也无法预测,再加上烧死的一窝五只小藏獒,其实人家是不过分的。当初我让你带一帮学生去搞破坏,就是扔几个石头!拆几块砖的意思,没想到你竟会烧起一场火灾。”

我感叹道:“你无法揣测我,我也无法揣测你。人对人的蒙蔽,就像黑夜对太阳的蒙蔽。要说什么东西永恒,这就是了。怎么解释把珠穆朗玛藏獒保护基地归并到喜马拉雅藏獒销售基地这件事呢?那可是一大片土地。”

“我正要说这事。归并是他们先提出来的,州政府研究了几次,最后之所以同意是因为销售基地同时也起着保护藏獒的作用,还因为我们希望能控制他们的经营,阻止他们对你的案子的穷追不舍。保护基地虽然归并给了他们,但土地所有权还在我们手里。他们发展的规模越大,我们的控制力度也就越大,一旦我们收回土地,说不定企业就会面临破产。

谁会冒这个风险和我们过不去呢?也就是说,你是他们的筹码,保护基地的土地是我们的筹码,互相牵制,谁拿谁都没办法。”

我似乎无言以对。没想到鹫娃的回答这么理直气壮,好像已经有人质疑过他,他早已做好准备,说话的逻辑天衣无缝。但逻辑的正确并不能证明事实就该如此,我还是无法放弃我的猜测,因为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像鹫娃这样一路飘升的官员会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他不是为了藏獒,就是为了我,可能吗?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可人家还是没有撤诉。”

鹫娃冷冷一笑说:“把柄是要牢牢操在手里的,人家不是傻子。你不是也喜欢撰住别人的把柄吗?比如,你以为你擞住了我的把柄,所以不远千里来这里问罪。”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说,“你什么时候变得疑心很重了?喜欢把自己当警察的人往往是罪犯。

你在追查别人,别人也在追查你,你追查的事怎么说都不算犯法,人家追查你的却是够得上无期徒刑的罪状。色钦啦,你一辈子都戴着犯罪嫌疑人的帽子,你要清醒,很多事情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我觉得我算是听明白了,在鹫娃语重心长的劝诫背后是露骨的警告和威胁。难道他真的害怕我的追查,真的有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把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偷藏獒!烧基地的后台,起诉我便会有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效应。我是不是还可以这样理解:他如果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没有必要威胁我?他其实已经坦白他是有事的,但在他看来那不算犯法?他希望我躲远一点,否则我将自食其果?但是望着鹫娃无比诚实的面孔,感受着他让我吃让我喝的体贴,所有的疑虑又在一瞬间崩溃了:不不不。我不该发芽怀疑的种子,尽管那是天性里的埋伏。鹫娃是为我好,什么都是为我好。而我来麦玛镇,仅仅是为了斯巴。

“鹫娃啦,斯巴是不是还在销售基地?”

鹫娃叹口气说:“他们不可能一直留着斯巴,因为大家都盯着它,尤其是贝囊,贝囊几乎天天都去索要,还说要是不给的话他就会用色钦的办法对付他们。色钦啦,你的办法也成榜样啦,要么下毒,要么偷抢,要么火烧。后来销售基地的人逢人就说,斯巴是个祸根,他们把它卖掉了,卖了一百万。这是那几年青果阿妈草原藏獒的最高价。我曾打听过,买主是谁,去了哪里?基地的人说,买主看了斯巴几眼,扔下钱,把它装进铁笼子就用车拉走了,我们没来得及问。显然他们是守口如瓶不愿意说。我想,斯巴是那么好的一只藏獒,销售基地本来是打算留作种公獒的,怎么会卖掉呢?”

我不想再问什么了,一连喝了几杯酒。鹫娃要我慢慢喝。我说:“碰碰碰。”右手端着我的杯,左手端着他的杯,使劲碰了一下,再把他的杯还给他,“喝喝喝。”我吃着,喝着,直到醉眼惺松,舌头僵硬,卧倒在藏毯上。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宾馆里刺鼻刺眼的新装修的味道让我窒息,我匆匆洗漱,快快出门,想去镇街上转转,却被鹫娃的司机拦在了大厅里。

司机说:“你去哪里都行,但必须坐车,这是鹫娃副州长吩咐的。”

我反感这种受制于人的安排,立刻打电话给鸳娃:“我不坐车。我离开青果阿妈草原时才是个高中生,现在都大学毕业又在社会上混了几年,走在街上谁还能认出我来?”

鹫娃说:“你外形的变化不大,一定会认出来的。

听我的没错,都是为了你好。当初你离开派出所的理由是保外就医,我们给人家说,你病情严重去了西海府,恐怕治不好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到麦玛镇了。

现在突然看到你在街上溜达,人家就是不抓你,也会放出藏獒来咬死你。咬死了还不承担法律责任。你想想看,划得来吗?”

我明白了,一个犯罪嫌疑人是不能在拥有犯罪现场的光天化日里走来走去。虽然作为受害人的销售基地此前基本放弃了追究,但如果我把逍遥法外当作炫耀,大摇大摆地刺激人家,那就很难保证人家会继续放任不管了。还是小合一点吧,为了我的自由和我打算继续活着的信心。

我躲在车里,在麦玛镇转悠了半天,看到我不在的这几年里,到处都莫名其妙地盖起了楼房,就连我的母校麦玛一中和州立高中也都是三层五层的水泥教学楼了。突然想到拉姆玉珍,便让司机开向了贝囊家。贝囊家已经不存在了,那儿是一大片建筑工地,从工地前的彩绘广告牌上可以看出,正在建设的是一座广场和展览馆什么的。我问司机:“这里原来的居民呢?”司机说:“都拿着搬迁费走人啦,去哪儿说不上,反正离麦玛镇都不会很远。”我在沮丧中离开了那里,路过喜马拉雅藏獒销售基地时,让司机停下,从车窗里望了半天:红砖的围墙已经消失,代之以既不防贼也不防窥的矛头铁栅子,好看了许多。被我烧过的平房遗址上,盗立着一座四层的红色楼房。

楼房一侧是几排封闭的铁栅门的犬舍,几声硬邦邦的藏獒的叫声从那里传来。司机告诉我,销售基地这几年发了,他们的藏獒每天都有进有出,大部分是从边远草场低价搜罗来的,也有他们自己养育的。我说:“听声音这里的藏獒也不怎么样嘛。”司机说:“他们的好藏獒都在麦玛镇北边的台地草甸上,外地人旅游参观都去那边。”我知道那就是归并给销售基地的原珠穆朗玛藏獒保护基地了,便让司机开了过去。

我没有下车,看不见藏羹,但能隔着铁栅子听听藏獒此起彼伏的吼叫,也算是一种幸运了。我分辨着公獒和母獒!小美和成年獒的叫声,想在众多的叫声里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轰鸣,那个因为老远就能闻出我的味道而激情澎湃!缠绵徘恻的轰鸣。然而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我确信我的斯巴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说:“这里的藏獒真不错,它们的吼声能把人的心震烂。”

司机说:“其实青果阿妈草原最好的藏獒并没有搜罗到销售基地,有的獒主坚决不卖自家的藏羹,你出的价钱越高他越舍不得。”

“最好的藏獒在哪里?叫什么?”我希望司机说出“斯巴”这个名字来。

司机说:“嘎朵觉悟!各姿各雅,都是最好的。可惜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谁家的。”

转完了麦玛镇,我再次被鹫娃接去吃饭,又是喝酒又是醉,又是第二天上午才醒来。这次是被鹫娃的司机叫醒的。司机带我来到车上。鹫娃已经在车里了。我以为他是来陪我的,便说:“你知道不知道拉姆玉珍在哪里?知道的话带我去看看。”鹫娃说:“别去啦。拉姆玉珍嫁给了一个牧人,你去了不是添乱吗?”

然后告诉我,他要去省会西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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