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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又又一分钟也不愿在医院呆着,可一想到回去再面对洪玥和柯卫,她的心就沉到了海底。蔡子铭每天过来报到一次,脾气同样火暴的他们,常常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牙尖嘴利的颜又又每次都占了上风,蔡子铭没有哪天不是怒气冲冲离开的。好在吵架缓解了颜又又的情绪,想到那天去撞车她特别后怕,万分庆幸没有出大事,或者自己真的不如洪玥爱柯卫吧,她心酸地想。
出院那天,洪玥大呼小叫地在宿舍迎接颜又又,连声追问她请假去了哪里。当看到洪玥满脸的焦虑和不安,颜又又突然觉得,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个局外人,现在洪玥和柯卫爱得其所,她应该为好朋友高兴才对,至于自己心里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第四章 台风是没有准信的(1)
洪玥和柯卫遮遮掩掩地开始拍拖了。
让洪玥迷恋的不仅是柯卫的外在条件,更让她满足的是一种征服和挑战的过程,比如她的大胆表白终于拿下了本想和稀泥的他。撕下了距离的光环,洪玥开始慢慢了解柯卫,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富责任感的好男人,对事业、对朋友都忠贞不贰。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缺点,比如优柔寡断和多情。他明明知道在女人扎堆的地方工作,自己不能陷入感情泥潭,可洪玥的柔弱和美丽、颜又又的率真和阳光都让他心动,只觉得两个女孩都好,不愿伤害任何一个。有一种男人喜欢把所有女人都看成他的孩子,个个都要呵护到,却不知这所谓的善良和不决断恰恰伤害了所有人。
柯卫对洪玥体贴备至,但这不过出于他温和的本性,所以他们也始终像温开水般不冷不热,少了点激情。洪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克制地保持着这段距离,男人不就应该坏一点,强硬一点吗?难道他的心意仍然在几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洪玥渴望的感情是在众星逐月中独占鳌头,又要像熊熊燃烧的汽油般火热炽烈,柯卫偏偏细腻温情,如同涓涓流水,这种态度让她有点难受。
这天在去柯卫家之前,洪玥特地去菜市场的屠宰档要了一些鸡血,然后加入了些许明矾,不让它凝固,她用一个小海绵球蘸饱了鸡血,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膜包好。想要一个男人不再犹豫就只有彻底斩断他的后路,抢先占领到制高点就是胜利,她怔怔地咬着唇出了一会儿神。
两个人正襟危坐地在柯卫家看电视,他像往常一样早早地便要送她回去,洪玥不高兴地撅起了嘴,蜷在沙发里不动。柯卫见她生气,于是去呵她的痒,逗她笑,洪玥扭来扭去笑成一团,有意用胳膊夹住了柯卫的手不让他动弹。她的衣裳是那么单薄,柯卫的手尴尬地紧贴着她涨鼓鼓的乳房,手上感觉到的温度和弹力让他如同过了电。他艰难地想控制自己把手移开,洪玥却再次轻轻地夹紧他的手,眼神里有几分羞涩的暗示。
那是一处多么美妙的所在啊,洪玥的乳房原来比他想像的还要漂亮,那雪白如蜜般的硕大上点缀的紫红颗粒却如黄豆般纤小。在那种妙不可言的手感中,他的体内开始热流澎湃,意识也随着手指深陷。他像在云端飞舞,又像是被激流冲击,最后一丝理智终于被急涌而上的情欲攻陷了。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也掀起了洪玥身体的洪玥流。他的喘息像电流一样同化了洪玥心跳的旋律,她迷醉在他美酒一般甘醇的热吻和爱抚里。我一定要得到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恍恍惚惚地想着。当他伏在她身上,迷乱地问可不可以要她时,她毫不忸捏就说了好。
柯卫在她的要求下去关灯时,她悄悄拿出了那团蘸饱鸡血的海棉球,紧握在手心。
整个过程她只感觉到做贼般的紧张和兴奋,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有太大反应,与此同时,悄悄地把掌心按在了自己身下,按在了柯卫家的布艺沙发上。
在洪玥去洗手间的空当,柯卫一眼看到了沙发上那朵绽放的指甲花,他的脑子“嗡”的一下变成了空白。歉疚、爱怜、感动、沮丧混杂着隐隐的后悔,那是一种极不舒服的烦闷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违背了自己吗?不对,有一个像洪玥这样纯洁美丽又痴情的女友还有什么不知足呢?从今往后,我就要对这个女子担起一生的责任了,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选择生活,而是生活选择了我们……他百感交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洪玥把头埋在柯卫怀里,心里有说不出的歉疚。柯卫,对不起,我是被逼的,谁让你们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洪玥赢了。作为胜者,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颜又又面前炫耀,但情正热,意正酣,又如何做得到平心静气,不事张扬呢?哪怕明知别人心里在滴血,那抑制不住的得意和幸福还是从骨子里透出光来。
爱情的杀手从来不会对失败者手下留情,就算投降也不足解恨,非要杀个七零八落、片甲不留。面对容光焕发的洪玥,颜又又整天强作欢颜。她心里仍然有许多谜团,但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不会责怪柯卫和怨恨洪玥,所以问与不问就不再重要。她茫然地等待自己从这场失败角逐的余痛中走出来。她把更多时间放在工作上,见活就抢,不停帮人顶班,仿佛只有不断的忙碌才能掩盖自己的落魄,可心里的疼痛总是如影随形。人在脆弱的时候,触目之处全是疮痍,房子是倾斜的,欢歌是凄美的,连笑声都是悲凉的。有些情愫看起来并不伤人,反而像略高于体温的温泉一样熨贴舒适,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等到从水中站立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头晕目眩,原来安逸的温度早已缓慢消耗了你的力量和勇气。这晚,颜又又正傻傻地听着乐队演奏着一首歌《女儿红》,悲伤的旋律萦绕在她心头,不知不觉中视线已模糊。这时,一个同事慌慌张张地跑来找她,说她看的包房有人在闹事。经理今天休假,而这会儿又死活找不到部长,于是这个同事在更衣室找到一件部长的制服,战战兢兢地恳求颜又又帮忙去冒充一下。
这个40平米的房间是月夕夜总会最大的包房,这晚来了两个豪客。他们叫了满满一屋小姐,还让服务员送上了几箱轩尼诗、百乐廷,这酒不光用来灌小姐,而且喝到高兴处就一人一瓶对着墙壁砸,比谁砸得多,砸得响。可惜那些昂贵的酒就这样被砸成了废水,妈咪和小姐只盯着销酒的提成,不但不解围,反而呐喊助兴。但客人觉得这还不过瘾,声言要让部长和经理亲自送酒来砸,负责看这个房的服务员急坏了。
颜又又沉思了一会儿,套上部长制服挤进门口围观的人群中。一进去她就吃了一惊,原来其中一个客人正是程启淮,他正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大笑着争论什么,高喊着叫部长上酒来砸。又是他!这个程启淮到底想干什么?以前有人来闹事砸场最多是打架斗殴,可像这么跟自己的钱过不去的客人还真没有。一时间,她心头冒出无数疑问。
颜又又拿出两瓶酒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她不急不慢地说:“两位大哥,是爷们就应该来喝酒,砸东西那是三八们干的事!”她这没轻没重的话一说出来,不仅旁边的同事吓得惊慌失措,两个客人脸上也变了色。“不是让叫你们部长来的吗?怎么来个说话这么冲的丫头片子!快去,叫你们领导来!”络腮胡子粗声粗气地吼着。
颜又又满脸都是热情的笑容,“两位大哥莫见怪,我就是这里的部长,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片子,我还真没见过男人砸东西呢!听说真正有钱有本事的男人都在生意场上见高下,来我们这里就是来喝酒开心的,大哥,你们说对不对?”
程启淮盯着颜又又看了一会儿,笑道:“好厉害的嘴,原来是你!你口口声声喝酒喝酒,看来是胆识过人的女中豪杰,何不在我们面前表现一番?你喝一杯我给1000块!”他“啪”地在桌面上甩出一沓港币,络腮胡子大声附和说好。
那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甩出来,旁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啧啧的惊叹。颜又又的心猛跳了两下,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钞,说不动心那是虚伪,不过真拿了钱就别想控制局面了。她镇定地把钱推回去,在几个啤酒杯里一一倒满酒,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位大哥有财有势,真是豪杰,不过到我们这里要比出了酒量才算真汉子!今天我豁出去陪你们喝!不过我酒量很差,大哥们照顾一下我,我一杯,你们每人两杯,怎么样?”
程启淮和络腮胡子对望一眼,“有意思,好!”颜又又发现他俩虽然一副借酒装疯的样子,眼神中却有种默契,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