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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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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呀!砍下去!快砍呀!”愤怒的吼声撼天动地。毕士博终于垂下了头,浑身像筛糠似的颤栗起来。
“买,你出了多少钱?”陈德润冷笑着问道。
“大洋。一百万。”毕士博讷讷地回答说。
“交给谁了,有收据吗?”陈德润追问道。
“有。钱,交给了你们陈督军的父亲陈声德。”为了洗刷自己,毕士博不得不将那张肮脏的交易合同,拿了出来。那张签有陈声德名字的交易合同,在众人手里传阅着。樊钟秀看后跟他的副官交换一个眼色,俩人都被惊得瞠目结舌。
“你以为这是陈声德的私产吗?我们的国宝,难道就值这几个臭钱吗?你能说服你们的总统,把纽约卖给我们吗?”见毕士博半晌不语,陈德润喝了声“押下去!”
老爷庙里,紧急会议连夜举行。陈德润与王士奇、张义安、樊钟秀等,商量着善后事宜。关于对毕士博的处置,大家几乎是众口一词地要求就地凌迟处死,以争国威。陈德润却没有投赞成票,他劝众人说:“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事关重大,不宜操之过急。不如先交邓玉昆秘密关押,听听国际舆论后再作道理。”樊钟秀立即附和说:“陈先生言之有理。这样的事尚属首例,咱们谁也没经过,弄不好会引起国际争端的。”陈德润又接着说:“更重要的是可以利用这个活口,迫使陈树藩恢复省长李根源的自由。”闻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还是陈先生想得周到!”于是一致通过。
对于国宝的安置,众人一时拿都不出更好的主意,于是都缄默不语。陈德润说:“国宝已被打碎,再放回昭陵显然已不可能,也不保险。不如由樊长官请示陈树藩,看能不能先放在省城的博物馆里。”闻言众人吃惊地说:“我们辛辛苦苦截获的国宝,又交给他?他要是再卖给洋人,咋办?”陈德润笑着说:“这事已弄得沸沸扬扬一名二声,量他再也不敢动此邪念!”当大家一致要求陈德润像上次一样,将事情的内幕公之于报时,陈德润却说:“彼一时此一时。眼下的陈树藩,跟当年陆建章不一样,他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为了随时能敲打他,我们不妨暂时先留下这个把柄。有这块巨石压在他陈某人的心上,凡事他必投鼠忌器,而不敢再我行我素为所欲为。到大厦之将倾时,我自会助一臂之力使其臭名远扬遗臭万年。”
当涉及到军警的处理时,陈德润说:“这倒是一件难事。按说他们是受人差遣,身不由己也罪不至死。如果释放,却又恐对樊长官不利。”话刚落点,樊钟秀忽的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樊某乃一草民,本想安分守己,却因受恶人欺凌,不得已而举家由豫入陕。谁想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宜川又为土匪所逼,因忍无可忍才杀死匪首,不想就此沦落绿林竟成草寇。后来所以受陈树藩招抚,原以为就此可步入正道,谁知又明珠暗投竟助纣为虐,又为虎作伥了。今日有幸结识诸位仁人志士,樊某自觉相见恨晚。靖国军乃正义之师,如各位不弃,樊某愿弃暗投明就此宣布起义,与诸位同心协力共讨陈贼一雪前耻。”
樊钟秀的一席话,大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一阵面面相觑后,在陈德润的带动下,大家这才报以热烈的掌声。之后众人纷纷起身来到樊钟秀的面前,一一跟他和他的参谋长亲切握手表示热烈欢迎。
按照陈德润的安排,樊钟秀通过电话,向陈树藩报告了阳都民众与靖国军拦截国宝的详细经过。说自己闻讯率部赶到时,却只抢回了国宝,毕士博跟军警们已被靖国军掳走,去向不明。并约定明天一早便将国宝送往省城,请求派人接应并妥为保存。话筒里陈树藩“嗯嗯”了几声后,电话便挂断了。
晚上对所有的军警,众人又分头单独地进行了审讯。方知在陈军兵分两路,从昭陵、泾北两县进攻丰原的那两天,陈树藩派他们帮毕士博趁火打劫,已经在将国宝打碎装箱后,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毕士博昨天才联系好船只,在连夜运出,不想。。。。。。
第二天早上,哗啦一声后,单独关押军警头目的房门被打开了。谢铁成跟着伙夫的尻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打开提货笼后,伙夫将饭菜一样一样地摆在军警头目的面前,最后,他竟还拿出了一壶烧酒。谢铁成生硬地说:“恭喜你了。赶紧吃,吃饱了好上路。”军警头目一听,登时就傻了眼。谢铁成所说的,正是在处决死囚前,他对他们常说的那句话。
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军警头目又爬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求饶说:“请爷爷开恩!小的自知虽罪该万死。请看在家中还有八十岁老娘的份上,留小人一条狗命吧!”谢铁成却没好气地说:“起来起来!谁说要杀你来着?盗宝有功你快些吃饭,吃饱了放你回去。”望着铁成提在手中的,那口跟铡刀似的切面刀,军警头目哪里肯信,于是又接着哀求道:“如果非死不可的话,还请给小的留个全尸。”说罢,他竟趴在地上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正哭笑不得,恰好陈德润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这才给谢铁成解了围。陈德润说:“靖国军不是陈树藩,想杀谁就杀谁。你虽有罪,却并非死罪。尽管放心吃饭,吃了饭就放你回去。不过,这封信你得亲手交给陈树藩。不然的话,即使我们放过你,陈树藩也不会放过你。”




 第十八章陈致远投笔从戎 柳

将信将疑,军警头目忙拆开看时,只见上面写道:
 
查陈树藩伙同其父陈声德,将昭陵六骏中的特勒骠、什伐赤、白蹄乌和
青騅等四件国宝,盗卖给美国人毕士博,获赃款大洋一百万元。在盗运途中,
被靖国军和阳都民众人赃俱获。对其犯罪事实,毕士博等亦供认不讳。现铁
证如山,陈氏父子亦罪责难逃。专此警告。
 
陕西靖国军于民国七年十月十四日
军警头目这才信以为真,但却仍然长跪不起说:“爷爷该不会借陈督军之手,杀了小的吧?”。陈德润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陈树藩有罪证捏在我们手里,眼下他巴不得有个人替他牵线搭桥,来跟我们讨价还价。你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人选,他怎么会杀你呢?依我看不出两天,你说不定还会回来的。”军警头目这才转悲为喜,连连地向陈德润磕着响头。
翌日下午,被放的军警头目,果然又回来了,说陈树藩派来的副官,要求面见。
在陈德润的授意下,王士奇和张义安在他们的行辕里,接见了来使。果然不出陈德润所料,来人想要回毕士博及其口供,问靖国军有什么条件。王士奇和张义安回答说,释放毕士博可以考虑,但必须在省长李根源恢复自由以后。口供不能给,但可暂不公之于众。来人正待继续纠缠,王士奇和张义安却在一声“送客”后,已扬长而去了。
黔驴技穷,陈树藩只得释放了李根源,但却逼其立即出境,不得在陕西滞留。在李根源安全离陕后,靖国军也不食言,释放了毕士博。
人证毕士博虽被遣返回国,但他签过字画过押的一纸供状,却作为物证留在了中国,留在了陈德润的掌握之中。陈树藩如鲠在喉,咽之不下又吐之不出。更要命的是,樊钟秀城下起义,打起了靖国军的旗帜。杨虎城也突然反戈,把矛头指向了西安。王士奇和张义安却如虎添翼,陕西靖国军更是声威重振。省城已岌岌可危。
光阴荏苒,郭福寿的长子郭德厚,陈德润的长子陈致远,佘有志的儿子佘大勇等,嘴巴周围的黑色晕圈已隐约可见,喉结已经明显突出,说话也变得瓮声瓮气起来。他们都是南河实业学堂的首届毕业生,也都是十六七岁的半桩小伙子。
上了四五年学,郭德厚却连一封七八十字的短信都写不通顺,而且经常是错别字满篇。《百家姓》只记了前四个字——赵钱孙李,《三字经》还好点,能念到“人之初,性本善”。
吆车能用长短鞭,扬场会使左右锨。庄稼活郭德厚却是无师自通,可以算得上是“把式”了。犁耧耙耱,装车摞积,抐鍘子务草,扳辘辘浇水,推土车子垫圈,无论是技术活还是粗笨活,没有一样能拿住他。先生们说他是天生的,戳牛后半截的庄稼汉胚子。他却嘿嘿地笑着说七十二行,庄稼为王。没我这个庄稼汉胚子,你们怕早就饿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将书包一扔,郭德厚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在长长地舒了口气后,他干脆抱着铺盖住进了马圈,帮谢铁成务劳起那三十亩地里的庄稼。只一摇身,他便由学堂的一名学生,成了学堂的一名员工。谢铁成有事走上十天半月,也不用担心了。郭德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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