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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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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农民们种粮植棉。
看来,这官也不是好当的。邓玉昆一时陷入到两难之中。省长李根源他虽不认识,但却听说是个正人君子。去年他就被大总统黎元洪委任为陕西省长,却因陈树藩的百般刁难而迟迟不得到任。好不容易到任后他急于做些实事,却处处掣肘与陈树藩而不能如愿。
为挤走省长李根源,为独揽陕西军政大权,陈树藩有意安排刀客出身又桀骜不驯的刺儿头郭坚,出任了李根源所节制的警备营的营长。陈树藩企图使李、郭二人鹬蚌相争,然后再由他坐收渔利,甚至想借郭坚之刀,除掉李根源。郭坚虽然粗鲁,却为人豪爽且最讲义气,为李根源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他竟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自从“嘴里说的蒙城话,腰里却把洋刀挂”的陆屠夫被驱逐出境后,陕西民众满以为能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因为取而代之的陈树藩毕竟是个秦人,想必他能树藩篱以护三秦、给陕西乡党办几件好事。不想前门赶走了狼,后门却来了个虎。与陆屠夫相比,六亲不认的陈树藩,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奶便是娘。在猿(袁)倒猢狲散、鹿(陆)死走狗烹后,陈树藩立即宣布取消陕西独立,并一头扑进了内阁总理段祺瑞的怀抱。为取悦于新贵,他加入了所谓的“督军团”,成了段祺瑞的死党,成了北洋政府在陕西鹰犬。
变本加厉一手遮天,在陕西陈树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疯狂地鱼肉和盘剥着三秦父老。为敲诈勒索,他不惜制造冤狱;为排除异己,他不惜残害无辜;为镇压革命,他不惜罗织罪名;为增加税目中饱私囊,他不惜大开烟禁广设妓院。陕西民众刚出水深,又入火热。
对于陈树藩,邓玉昆可以说是买眼镜却误买了个车輲——早把其看透了。他当然不愿意听他的,但陈树藩党羽甚众又实权在握,若大事不济,自己身家性命都在其次,还要株连下属一干人等。
正左右为难,党玉昆突然想到了陈德润。当年“飒露紫”和“拳毛騧”被盗,贼子陆建章监守自盗却反过来贼喊捉贼,并苦苦相逼着要他限期破案。按陈德润所教的办法,党玉昆拿出一枚弹壳,让来人带给了陆建章。有这块“黑馍”塞在陆贼的嘴里,他果然三缄其口不敢再贼喊捉贼了。
主意一定,让项志仁和项志义留守县府,党玉昆跟项志山则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南河镇而来。
听邓玉昆诉完苦衷,陈德润点着头道:“邓县长所虑极是。”邓玉昆焦急地问:“但不知该何以应对,还请先生指点迷津。”陈德润说:“以我看办法只有一个字——拖!”邓玉昆吃惊地说:“拖,咋个拖法?”陈德润说:“以不变应万变。鸦片不说种,也不说不种。”项志山插话说:“哪能拖多久?拖过了初一,还有十五。”陈德润笑着说:“至少还不拖他个一年半载的?”邓玉昆和项志山吃惊得面面相觑,问道:“能拖那么久?”陈德润说:“咋不能?你们想想,眼下他才教种,收,那还不是一年以后的事?”
恍然大悟后,邓玉昆和项志山又同时接着问道:“那一年后,又该咋办?”陈德润笑着说:“一年以后,谁知道世事是个啥样子。一年后,你能保证你还是昭陵县的县长么?即便你还是,陈树藩他能保证他还是陕西的督军么?退一步说,即便他还是督军你还是县长,但他顾得上顾不上这些事,还说不定。依我看跟陆建章人相比,他陈树藩的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信你们等着看!过不了多久,我料他就会四面楚歌,连觉也睡不安稳了。”
党玉昆正将信将疑,只见陈德润又叮咛项志山说:“你给弟兄们也打个招呼,时机一旦成熟,就闻风而。。。。。。”还没说完,陈德润却被一阵争执声给打断了。
“省长来了,也不能进?”一个人正在大耍脾气。声若洪钟。
“慢说是省长,即便是大总统来了,只要他穿的是军装,照样也进不成。这是规矩。”看门的老王头解释着,但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对邓玉昆和项志山说了声“两位稍候”后,陈德润急忙起身赶了出去。几个来人被老王头拒之门外,并为此而发生了争执。其中一个人着长衫,其余的均一身戎装,还别着枪。
“算了算了,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如何?”穿长衫的,用商量的口气对老王头说。口气也委婉了许多。
“这当然可以。穿军装的带武器的,一个也不能进。这是我们陈山长定下的规矩。这不,他来了。”指着陈德润,老王头对穿长衫的人道。这人是一脸的大麻子。其貌虽然不扬,气宇却倒也轩昂。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陈德润一边施礼一边问道。
“这是新来的李省长。”穿长衫的正待开口,却被那个声若洪钟的军官抢在了前头。见陈德润一派斯文又以礼相待,他的声音,也不觉低了下来。
“李根源。李大麻子。”穿长衫的笑着说。他乐呵呵地自嘲着。
“啊,原来是省长大驾光临,恕陈某有失远迎。”重新施礼后陈德润说了声“李省长,请!”
“且慢!我要为省长的安全负责。”那个军官说道。
“不要紧的。郭营长,这儿不比省城,是斯文之地。”李省长对军官说。
“是郭坚吧!久违了。”说着,邓玉昆将一件披风裹在了那个军官的身上,接着他又调侃地说,“郭营长,请!”不知在啥时候,他也来到了门口。
“啊呀,原来是邓县长!难怪在县府里找不着你,你咋在这儿?”姓郭的营长也揶揄着,同时还捶了邓玉昆一拳。
“你俩。。。。。。认识?”众人惊讶地问道。
“岂止认识。光复省城时,我们都是学生军,还在同一个连。”郭坚跟邓玉昆异口同声地说。见过省长后,邓玉昆陪着郭坚,跟着陈德润与李根源的尻子,一前一后地进了学堂。几个士兵被留在门房里,由老王头烟茶招待。
觉得在这里不太方便,在跟陈德润和邓玉昆暗中打了个招呼后,项志山去了河西堡。在老地主那里,他可就方便多了。省长找陈德润,一定有要紧的事要说。在为他们沏好茶陪着坐了一会后,邓玉昆跟郭坚也找了个借口,去了另一间屋里。
屋里,只剩下了陈德润与李根源。将已经沏开的茶递到李根源手里后,陈德润说:“李省长日理万机,今日光临敝校,不知有何吩咐?”摇了摇头李根源笑着说:“什么日理万机?到任月余,竟一事无成。实在是愧对三秦父老啊!今日闲得无聊,下来随便走走看看,不觉就到了这里。”李根源先是一阵无奈,接着话锋一转又激动地说,“闻先生创办实业学堂于南河,又痛斥升允大败清军于渭北,近又撰文披露贼人盗窃国宝于报端,今日有幸一睹先生风采,如俞伯牙之遇种子期。平生志愿,足矣!”
听话听音。李根源虽然侃侃而语,却似有难以掩饰的无奈;其笑容虽亦可掬,却似乎又隐藏着不尽的苦衷。陈德润想,李根源此行绝非是游山玩水,也绝非是为了寻觅知音,于是说道:“省长言重了。身为秦人,所做之事实属分内。陈某乃一介书生,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却不能效命疆场,亦不能马革裹尸,省长如觉堪用,陈某自是求之不得。”闻言李根源动情地说:“先生既然深明大义又如此直率,李某也就无需再拐弯抹角了。陕西乃一十三朝故都,秦川八百里又宝藏遍地,李某深以为大有文章可做,故想重修《通志》以记备细。今已翻阅并收集了各地的县志,但多不翔实,且谬误之处颇多;经费也已筹到一些,虽不宽裕,却也能应一时之急。只是工程浩大而烦难,一时竟无人可用。今日一见,方知能胜此任者,非先生莫能属也!还请先生万勿推辞。”说着,李根源起身便向陈德润深深地鞠了一躬。陈德润也急忙起身还礼说:“蒙省长错爱,又委以如此重任,陈某自当全力以赴,以报知遇。”拉住陈德润的手,李根源激动说:“先生果然痛快。这里有大洋一万,钱不多,还请先生精打细算。另再配汽车一辆,电话一部,以供先生使用。回去后我自会行文,要求各县务必全力支持。”说着,李根源将一张银票,递在了陈德润的手中。接过银票陈德润也激动地说:“陈某不敢有负省长。这汽车怕是有些扎眼,又难免会惹是生非,以在下看,就不必了。”李根源说:“既然如此,又得先生鞍马劳顿了。”陈德润说:“前途崎岖,还是鞍马方便。”
临走时,李根源又握住陈德润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先生所言不差。动乱之秋前途叵测,但不管时局如何变化,不管我在不在任,所托之事,切不可半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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