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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不用商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柳叶的柳春院,很快的就开门迎客了,但她救女儿出水火的初衷,却落空了。还不满十四岁的多儿刚出虎口又进狼窝,被柳叶嫁给了麻子佘的儿子佘有志。
当时由于年龄太小,多儿尚不能完全明白嫁人的全部含意。在她看来,嫁人无非是帮人家干些提水洗衣、烧火做饭、或者抹桌子扫地等杂七杂八的琐事而已。而已经满十八岁的佘有志,却并不那么简单。他从小游手好闲啥心也用不着操,惟独他爸麻子佘经常出入的,那些挂着大红灯笼的朱漆大门里透射出来的某种神秘,却对他产生了难以抗拒的诱惑。
一年前,佘有志曾大着胆钻进去体验了一回,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老子麻子佘前脚进了这家,儿子佘有志后脚便钻入那家;老子麻子佘前脚进了那家,儿子佘有志后脚便钻入这家。正天搂着那些足以给他当姑当姨,甚至可以给他当妈的妓女们,佘有志又是日又是戳,并跟他老子麻子佘藏起了猫猫。
使佘有志料想不到的是,他老子麻子佘竟然将一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给自己娶了回来。多儿过门那天,佘有志感到又燥又热又饥又渴,却既不想吃也不想喝。他既恨日头走得太慢,又抱怨着客人们不知趣。那些亲戚朋友们一边细嚼着,一边慢咽着,一边还东拉西扯着。他们的话竟跟老太婆的裹脚似的——又臭又长,又长又臭,而且还没完没了。
后来实在忍受不住,佘有志便什么也不顾了。在日头还有一竿子高的时候,他就急不可耐插上了房门,并不由分说地将多儿压倒在炕上,并将她剥得只剩下一条子白肉。多儿大惊,她一面挣扎着一面惊恐地问他说:“你这是要干啥?”佘有志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在用左手掰开多儿的下身后,他又用右手扶着他那个已经扎得直楞楞的老二,便一头插了进去。多儿顿时痛得失了声大呼救命。那些还在细嚼慢咽的亲戚朋友,以及那些正在跑前跑后的执事们,一个个都被惊得目瞪口呆。明白过来后,大家都尴尬得无地自容了,于是纷纷找起了借口。
“天不早了。还有一截子路呢,你们坐,我得先走了。”其实这个人就住在北头。
“媳妇就坐这一两天。来时儿子还叮咛我早点。。。。。。”其实这个人的儿媳妇还没怀上。
“瞧我这记性!家里晚上还有人。。。。。。”这个人家里有人不假,可谁的家里又没有人?又有谁家的人,晚上不呆在家里而是呆在野地里?
“我那个孙子,天一黑谁都不要,光要我。”其实这个人的孙子天一黑谁都要,就是不要他。
亲戚朋友们纷纷知趣地告辞着。他们的借口越是牵强附会,麻子佘两口子堆砌在脸上笑容,也越是难看。亲戚朋友们走光了,帮忙的执事们也走光了,剩给麻子佘两口子的,是那些横七竖八的高桌子低板凳,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大碟子小碗。
连着几个回合结束后,佘有志毬掉不收地躺在炕头,悠闲地抽着纸烟,又酝酿着下一个回合。多儿流着眼泪,用红裤头擦着那些从下身里流出的、有红也有白的黏糊糊的污物。这时她总算是明白了,明白了嫁人的基本含意:原来提水洗衣服,烧火做饭和抹桌子扫地等,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竟是。。。。。。她默默地接受着,咬着牙承受着这一切。
多儿还没收拾完毕,天却已经黑了下来。佘有志又发动了他的第N次攻势。这次;佘有志不再像刚才那么猴急了,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他从容不迫地欣赏着又抚摸着,欣赏着多儿的每一个部位,抚摸着多儿的每一寸肌肤。还把她那些关键的部位,跟他曾经见过的,抚摸过的所有的同一部位,一一地作着比较。佘有志发现眼下摆在面前的,才是一个真正的尤物。多儿的一对奶子,是那样的小巧而玲珑,是那样的挺拔而又富有弹性。她两条大腿和小腹三块高地交汇处的三角区里,当两腿并拢时,似乎有一个微微阖起的秀目;而两腿叉开时,又仿佛变成了一个微翘着的樱桃小口。相比之下,院子里的那些半老徐娘们的奶子,松稀得像个撒了气的猪尿脬,躺下时便不见了,坐起时又下垂得像个蔫茄子。她们两条大腿与小腹三块高地交汇处的三角区里,当两腿并拢时,似乎有一个长满荒草的水道;而两腿叉开时,又仿佛变成了一个废弃了多时的城门洞子。
被佘有志整整地折腾了一宿,多儿不但没享受到新婚之夜的甜蜜,反而感觉到一种被强暴后的痛苦。她默默地承受着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叫喊。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嫁人,后悔既然嫁了人就该忍受而不该叫喊。她那声痛苦的叫喊,只能给世人留下一个津津乐道的笑柄,直到永远;而直到永远,自己都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半点同情与谅解。
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偷儿,从此多儿很少走出那两扇大门,也很少说话,更羞于见人。小腹渐渐地隆了起来,生下儿子后,多儿才终于弄清了嫁人的全部意义。后来接连发生的那些教人心惊肉跳的事,使多儿经常从睡梦中惊醒,并且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第十四章小长工绝处逢生 柳
在夫妻之间刚刚磨合的时候,多儿这棵家花,却又被冷落下来。佘有志又忙着在外面打他的野食,采他的野花,品他的野味去了。
五彩缤纷的罂粟花在一天天地减少,新种的早玉米在一片片地增多。铲掉罂粟后,老地主父子也种上了早包谷,当早包谷的叶片刚顶破地皮的时候,南河镇的大街小巷,以及附近村村落落的墙壁上,已经贴满了军政府的禁烟令。
半个月后,一支大约有五六百人的革命军队伍,从东西两个方向先后驻进了南河镇。陕西禁烟督办陈德润的行辕,临时设在南河实业学堂。说是行辕,实际上只是在他原来办公的屋门外,多挂了一块牌子而已。就连这个牌子,实际上也都是临时的,因为大帅张凤翙已经答应他等禁烟一毕,就可以摘掉。包括那些军官在内,都必须在换上便装后,才能走进这间屋子。
第二天,士兵们便有序的分散了开来,他们有的将枪口向上,三五成堆地架在地头,用卸下的刺刀,帮着那些迟迟不肯动手的人,铲除着他们种在地里的罂粟;有的手里拿着盖有陕西省禁烟督府,和陕西省军政府关防大印的封皮,一家一家的封着那些迟迟不肯关闭的烟馆,并按规定没收着烟土,收缴着罚款。
所有的罂粟均被铲除,所有的烟馆均被查封,一个个烟鬼,也被强行送进了戒烟所。
这几天,佘有志的心情既矛盾而又复杂。他沮丧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又夹杂着沮丧。沮丧的是自家寻情钻眼,又日鬼捣棒槌地花银子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弄了个不入流也没乌纱,当然更不可能有俸银的总乡约,和一长一短两条快抢,但在一夜之间,却丢得没影儿了。而一直无意当官的陈德润,却被人硬请着当上了七品知事,转眼间又成了省上的禁烟督办,估计至少也是个从四品。兴奋的是自己眼窝亮,不但带头关闭了佘记烟馆,而且还主动缴出了部分烟土,从而也保住了大部分烟土。不但没有受到惩罚,他还跟老地主一样,受到了嘉奖。
凭经验和直觉,佘有志断定这次禁烟行动不会太长,也不会太久。新官上任三把火。时间长了,再大的决心,再大的毅力,也会随之动摇,而鸦片的诱惑力却是持久的永恒的,是人力无法抗拒的。对于一个有城府的烟商来说,禁烟不但不是厄运,而应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商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眼下不舍点小钱,不狠着心咬着牙挺过这一阵子,你就永远甭想发财,发大财。
佘有志的直觉不是没有道理。他想到的,陈德润自然也都想到了;他没想到的,陈德润也都想到了。让陈德润担心的,倒不是张大帅的决心,而是时局的变化。或者说让他最所担心的,不是西安而是北京,是坐在北京的那个“元谋(袁某)人”。佘有志的反常行为,陈德润并非没有警觉,只是眼下他还顾不上考虑和处理这些枝节问题。为了暂时先稳住佘有志,他像对待老地主一样,对他进行了嘉奖。
同一天晚上,佘有志的佘福庄,谢铁成的桥头面馆,老地主家的大院里,分别来了些不同身份的不速之客。
在佘福庄里,当佘有志正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得意,同时也为那些没眼色的人而感到可笑的时候,有个刚出道并且只是小本经营,既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小烟商,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身着长袍马褂,佘有志二郎担山地斜躺在硬木镂花的太师椅里,连动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