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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以化名入伙2.大小头领不当3.不亲手杀人放火
三个条件,匪首都痛快地答应了。于是在山寨中小伙计只出谋划策,他的原则是:
只取不义之才,不夺无辜之命。
按小伙计的运筹,匪徒们每次出门“干活”既不失手,又少有伤亡,更不会伤及无辜。在山寨中,小伙计的口碑极好,名义上虽只是个喽罗,实际上大家却都尊他为“师爷”,并称之为“小诸葛”。
原来的小伙计,眼下已经是个二十四五的大小伙子了。得知东家失踪的消息后,他立即要求山去寻找东家,以尽主仆之义。见他如此重感情讲义气,匪首哪有不允之理,于是当下拿出了三百两银子,并挑选了两个精明的弟兄要他带上。小伙计却说:“目下只是打听东家的下落,人多了反而不便。五十两银子足够了,需要时我会向大哥开口的。”于是只拿了五十两散碎银子,便只身下山而去。
下山后小伙计直奔南河镇,并仍然下榻于原先的饭庄。饭庄的伙计跟掌柜见是老客,于是都格外的热情:“几年不见,到哪儿发财去了?咋就你一个人,东家呢?”小伙计却撒谎说:“这几年那边风声紧货不好弄。现在好不容易弄了点,却又不知麻子佘这儿好不好出手,因此东家要我先来摸一下情况再说。”不想不提到麻子佘则已,一提到麻子佘,掌柜跟伙计便不由自主地纷纷议论了开来。
“咳!这家伙运气不错,好像是把金山给撞翻了。”
“上次送你东家回来,他就谋划着自己开烟馆哩。”
“如今人家可是佘记烟馆的大拿,财大气粗哟!”
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东家是被麻子佘,给暗算了。在轻轻给脸上抹了一层锅煤后,小伙计摸黑进了佘记烟馆,躺在靠墙的炕上,他悠闲地过完了烟瘾,借故解手,他又到后院里察看了一番。交钱、找钱、拿烟、过瘾、解手,整个过程中他一声没吭。
第二天佘记烟馆照常开门营业,一切正常如昨,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几天明儿妈好了点,在给麻子佘叠被子时,她还嘟囔了几句:“这个老东西,球又发疯了。一大早就去找婊子,连被子都来不及叠。”
一星期后见麻子佘仍然没有照面,佘家这才感到有些不大对劲。在安排人暗中寻找了几天后,见没有结果,佘有志只得不了了之了。不知道麻子佘背有人命,自然也就掂不来事情的轻重,麻子佘被杀都得到证实,除明儿妈外,佘家上下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麻子佘的头颅,被小伙计埋进了山脚下的一堆石灰,按麻子佘供出的地点,他在沟底下一连搜寻了三天,这才在没人高的蒿草中,找到了一架白骨。凭戴在手骨上的一枚戒指,小伙计断定这就是他东家的遗骸。遗骸被用白布仔细地层层包裹后,与麻子佘那已经干瘪的麻脸头颅一起,被小伙计背回了云南。
云南烟贩的家人,一直认定是小伙计暗中通匪,并设圈套抢了他家的银两,甚至还怀疑家人的失踪,是小伙计杀人灭口所为。小伙计在为主人报仇雪恨的同时,也洗清了自己。受害者终于入土为安,银子也失而复得,沉冤得到了昭雪,多年的积怨也烟消云散。
子亮与明儿的婚事,被推迟到第二年正月初九,说是隔年,实际上只晚了三个多月。在三个多月里中,木匠家办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喜事,另一件还是喜事。在三个多月中,佘家也办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喜事,另一件却是丧事。
第五章麻子佘恶有恶报 刘小
几个月来,木匠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男女老少都沉浸在洋洋的喜悦之中,一时间,竟把菊儿的熬煎事忘在了脑后。乐极生悲,喜悦过去后,又是不尽的烦恼。
喜悦的时间再长,都是短暂的;烦恼的时间再短,都是漫长的。忙完后,郭福寿那张狰狞的面孔,又不时地晃动在老木匠的眼前;闲下来时,郭福寿那恶毒的语言,又不断地萦绕在老木匠的耳际。老木匠又气又惊又惊又气,为抽大烟先卖房子后卖地,再卖老婆儿和女的,在南河镇一带已屡见不鲜而算不上什么稀罕事。抽大烟的败家子什么事做不出来?有人已拿着郭福寿签过字画过押的契约,在逼着菊儿腾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和女儿肚子里那个还未及问世的小外孙,能不使老木匠为之担心么?
菊儿即将临盆,女儿那恓惶的样子,使木匠老两口子心如刀绞。他们有心将女儿接回家,却又怕儿子特别是儿媳妇不愿意。救急不救穷!可女儿如今却是既急且穷,一天两天倒无所谓,十天半月也许还能凑合,而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两载,恐怕就不好说了。他们试图着先说服儿子,然后再通过儿子来试探媳妇的口气。
开口告人难。几次话都撵到了嘴边,却又被老木匠咽了回去,他心疼女儿,却又不忍心眼看着儿子左右为难。即便儿子念手足之情,可儿媳妇能答应吗?人家可是外姓之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话说出来搁不住自己伤脸儿子作难不说,内窝子要是咬起来,那又如何得了?
一条儿女一条心。一时急火攻心,老木匠竟病倒了。跟老木匠夫妇住在一起的子明和余儿首先吃了一惊,小两口忙到床前问安说:“爸,你老哪儿不舒服?要不,咱到济生堂去看看。”见老木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却一声不吭,而刘子明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余儿忙向丈夫使了个眼色。
刘子明出来后,余儿在背后悄悄地对他说:“咱爸的病,干伯老神仙他怕是看不了。”子明吃惊地说:“看不了?干伯都看不了谁能看?”余儿指着自己俏皮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子明闻言不满地说:“你?算了吧。爸病了,你还有心思拿我寻开心。”余儿却抢白丈夫说:“谁拿你寻开心了?不信咧拉倒,你自己看着办吧。”刘子明这才将信将疑地说:“那你先说说,咱爸他得的,是啥病。”余儿赌气地说:“啥病?是心病!病在咱爸的心上,根子却在咱姐的身上,只要将咱姐接回来,我保管咱爸他啥事没有,你信不信?不相了咱俩打赌。”
看见子明抱着铺盖,余儿拎着包袱,把腆着大肚子菊儿接到家时,老木匠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他的病,果然没有了。刘子明惊讶地问余儿说:“咱爸的心事,你是咋知道的?”背过人余儿戳着刘子明的脑门说:“哎!你这个榆木疙瘩,啥时候才能开窍些?”
“有咱爸给你作主,姐,你就安心地住在这儿。这儿就是你的家。”刘子明宽慰着他姐菊儿说。“你兄弟他说的对对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有啥事你尽管吩咐我,千万可莫拿自己的妹子当外人,啊——”余儿也己肠地安慰着她的大姑姐。
“你先陪爸妈说会话,我这就给你收拾屋子去。”说完余儿车转身出了房门,见丈夫站着没动,余儿埋怨他说:“快走呀!还愣着干吗?你呀,比死人只多了口气!”
子明跟着余儿的尻子出了门,菊儿却被感动得泪花蓬蓬,木匠老两口子更是老泪纵横。
“不成!这事没啥可商量的。”儿子和媳妇们的吵闹声,使住在后院的老木匠夫妇不禁又大吃了一惊。老木匠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好了还不到两天,内窝里就咬开了。如果儿子或者媳妇容不下闺女,他就准备跟他们分房另过。已经作好了思想准备的老木匠这样想着,却急得连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丫子便失急慌忙地赶到了前院。
“爸,你来得正好。你老说句公道话,哥嫂他们凭啥不让我姐跟我们走。”拽着菊儿的一只胳膊,马子亮红脖子涨脸地说。
“在阿达还不都一样,搬来搬去的多麻烦,爸,你说对不对?”拽着菊儿的另一条胳膊,刘子明也脸红脖子粗地说。老木匠一时愣怔住了;左右为难,菊儿更不知如何是好。
“爸,你老快说话呀!他们是姐的亲兄弟亲妹子,我们这个兄弟跟妹子,难道是假的不成?”明儿催促公公说,而且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你们甭难为爸咧!我们早已跟爸说好了,这儿就是姐的家。爸,你说对不?”余儿理直气壮地说,她更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为了求得支持,老木匠竟成了儿子跟媳妇们竞相争取的对象。
“哦,原来是这事。”老木匠提起的心和吊起的胆,终于又放了下来。怎样才能将这一碗水端平呢?他高兴他感动,同时也感到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不知是谁碰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锯子。看着来回摆动的锯子,这个手艺人突然来了灵感,他一句话也不说,光着脚跑过去拿起锯子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