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近选科的那一天,安晴给我传来一个纸条,问我准备选文科还是理科。
我感到很惊奇,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回了一个纸条,说为了所谓的前途,我应该会选理科。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那个事情给我带来了太大的冲击,而我也因此产生了太大的变化。我的沉默,我的道路以目,我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开始在那个秋天涌动。
其实我有一些不甘心,抱着迷信的观点,持着玩闹的态度,我拿来一枚硬币,在某个没人的地方,高高地抛弃——正面理科,反面文科。
那枚硬币在地上翻滚打转,我平静地看着它慢慢停止,反面的结果,我不动声色,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解决了一个事情,仅此而已。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选科的那一天,我填报了文科。
高一上半学期就分科,这样史无前例的事情发生在N校,所谓的实验班,也许就是拿来做新方针政策的实验的东西。
分了班,13班是文科班,然而那一天,我看到了安晴也坐在了教室里面,至于那一幕,让我想到了什么,心里非常难受。
安晴是一个好学生,期中考试排在年纪前十名,在新的13班呆了没几天,她换到了10班,常子也在那个班。据说是她自己去跟班主任提出换班的,所谓借口也不用多说了,反正达到目的就好。
她的如愿以偿,让我感到被戏耍了,那样的屈辱,在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
那个叫做闫妍的女孩分在了文科班,所以常子几乎每天都会在13班的门口等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那就像一种无声的炫耀与讽刺。
这样的遭遇让我闻到了一丝悲凉的气息,带着嗤之以鼻的哂笑,我孤单地继续生活,在聒噪的人群中做着不情愿的事情,却没有想过现实为何如此。
我告诉老妈选了文科的事情,她大发雷霆,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我一言不发,也不想替自己狡辩,因为那已经没有了意义,一旦做出的决定,怎么能够收回。当然,她希望我去换班,可是像我这样普通的学生,有谁会在意。
她没有如愿以偿,而我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校园中茫然地穿行。
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仍然保持在中游,其实对于这种结果我比较满意。因为我没有心情去出风头,也不希望在低处让人说闲话,只要不引人注意,我在想,这样麻木地活着,也许没有特别不好的地方吧。
寒冷的冬天,这个城市的干燥,那一天,小雪悠静地飘着,我必须回到开始的地方。
买了票,我踏上了返程的汽车,一个人的旅程,我没有告诉别人,那一种孤独,其实并不好受。
回到家,我带回了剩下的七支烟,在心情低落的谷底,我吸光了它们。
这意味着,我的孤独无处发泄了,因为我没有零花钱,也不想开口要。
老妈还好跟以前一样絮叨,我已经懒得跟她还嘴了,因为那没有任何作用。凡是能够做出让步的地方,我都低着头认了,心中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命吧。
由于我成绩不好,老妈说下学期要去N校陪我,我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笑了笑,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而是无奈的嘲笑,讽刺着自己的失败。
寒假,我一直呆在房子里,很少会出去。常子来找过我几次,我敷衍了过去。或许他不明白我为何变成了这样子,只是我明白,他没有错,只是我过不了那道名叫嫉妒的坎。
如果跟他站在一起,我会越发的失落。
三十多天,我在房间里看电视,不去理会老妈的喋喋不休,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作息时间按看上去十分正常,但是只有我自己明白,一副好不改变的面孔下内心的剧变。
正是那个假期,终日对着荧屏的我近视了。
下半学期,老妈果然跟我去了A市,租了一套房子。
那个地方算不上远,也绝对不近。其实说上去也就出了N校门口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一直走到底左转的一个小巷子,接着走到头拐进一个破旧的小区,最里面那栋单元楼的第四层,大概这么个情况。
房子差不多60平米,有冰箱之类的电器,不过有些陈旧,每一天放学回家,我什么也不说,进入自己的房间写功课,要不然又会听到老妈犯人的唠叨声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吃饭,到了睡觉的时间就睡觉,也很少说话,今天就好像昨天的重复。
新班主任的名字叫做邹苟,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一个恶心的三七分发型。用他的话说,单名一个苟字代表着一丝不苟的做事态度。这个人我不好发表意见,只是有一个感觉,刚开始看上去以为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相处一段时间发现吹毛求疵锱铢必较,交往多了才知道此人神经衰弱与处于更年期的怨妇无异。
邹苟教历史,一堂课下来一大半的人打瞌睡,其余的人基本开小差了,硕果仅存的几个也听得云里雾里。然而此人还喜好自我标榜,经常曝光自己的光辉业绩,炫耀那些所谓的官方头衔,只是那个教学方式以及质量,实在配不上他一个月两千多块的工资。
不说误人子弟了吧,至少也不会对子弟有什么好处。
此人最大的特长就是把持班里的一切管理大权,不分巨细事必躬亲。为了标榜自己的呕心沥血,他说为了让这个实验文科班蒸蒸日上,他经常会有神经衰弱的表现,比如说失眠。
我也不想去考证什么,只是他不要惹到我,那么大家相安无事就好了。
然而偏偏此人喜欢追求细节的极致,所以每天的早读课铃声响起之前的一分钟,他铁定会站在教室门前的栏杆前,将迟到的人留下来教导一番。
刚开始大家不了解此人的癖好,于是迟到的人比较多,当然我也身处其中,由于人多力量大,他也不好严肃处理,只是说一些事不过三之类的废话。
过了一阵子,迟到的队伍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还剩下我一个人。
其实我也不愿意迟到,有时候也就几十秒钟的程度而已,每次听到邹苟俗套的说教,我都告诉自己下次一定要改掉。无奈住的地方离N校好歹也有一段路程,我又没有代步工具,有时候起晚了也无可厚非,而且我也不习惯忙碌的步伐,去上学的路上总是慢慢悠悠,低着头向前走。
由于林林总总的原因,我偶尔还是会迟到,也会被风雨无阻的邹苟逮个正着。
他要求我写检查,我就在班会课上做了好几次报告,反正对于我,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一切的无聊,让我重复吧,直到厌倦的那一天,我能够明白什么呢?
有一天,我迈着缓慢的脚步,踏着铃声往教室的门口走去,邹苟扭过头满脸的厌恶。对于此人,我向来不去理睬,也不去看他一眼。
不出意外,我被他叫住了,一番说教之后,他告诉要找我家长。
在他的办公室中带来一个上午,他去上课我就坐在沙发上,反正那些功课也不值得我关心,所以也无所谓了。
放学前他回来了,厉声厉色地说教,甚至时常带有辱骂的字眼,开始我想得过且过就行了,后来实在忍不住他三番五次的羞辱,跳起来与之对垒,以一种极其挑衅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将那些肮脏的词汇悉数奉还。
当时场面十分紧张,门口有围观的学生,办公室里的其余老师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
接下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了,老妈当天下午被找到邹苟的办公室进行所谓的沟通,老妈的软弱,邹苟的强硬,他们的言谈让我愤然,我直接指着邹苟的鼻尖说要听课就停课,少来这么花样。
我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冲出了办公室,把老妈含泪的哀求以及邹苟的咬牙切齿抛在身后,发了疯一般地跑回了家。
在路上,我的心情十分难受,因为我听到了老妈的哽咽声,让我也想要落泪。我一直以来的桀骜不驯掩盖不了一个血浓于水的事实,在我心底,两个至亲的人,占据了我的生命,我却努力地欺骗自己,用一些弥补了的错误,去惩罚他们,也在惩罚自己。
老妈好像丢了魂一样地进了家,我也没有去说些什么,因为我固执地以为自己没有错。
一周后,我回到了N校,只不过所有人的眼光,需要我孤独地承受。
我坐在座位上,听着从讲台上传来的声音,感觉如此厌倦而无趣。在我眼里,邹苟就像一个无知的跳梁小丑,拿着自己卑微的权利之杖为非作歹,就像我在他眼里一样丑恶。
在校园里偶尔碰到安晴,除了简单的招呼,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是我回到了那一天的想法,我只是需要一个付出的机会,却听见了无情地拒绝,这样的结果,让我哭笑不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生活中疲惫了,从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