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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观众席的一隅,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争先恐后地冲上舞台,自信心爆棚地裸露他们在同一个模子生产出的大同小异的灵魂。我日益深刻地审察着一幕幕悲喜闹剧的背后所反映的复杂动机,最终只是想得到一个单纯的答案。
这场永远不会谢幕的戏剧的前台时而光鲜时而落破,幕后一双双无形的黑手有条不紊地操纵着一切,只是那时的我还无法参透。观众席上的人趋之若鹜地冲上台去,留下来的大多是胡乱起哄的看客。我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牢笼状的剧场,而且我的力量还不足以离开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况且离开了我又能够做什么呢?有时候我也会上去演一些角色,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与人交流是人生道路注定的过程,这些角色被人指指点点,我从未入戏,便不予理睬。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所在意的是了解这台看似凌乱的戏剧后隐藏的真相。
我感觉氛围怪怪的,爷爷跟我说话的时候神情中多了一份担忧。酒足饭饱了,我没有过多地关注他们有意为之的宠溺。看了一集动画片,就出去散步了。
黄昏时分,介于黑夜与白昼之间的连接者。太阳的光线无精打采地覆盖着力所能及的地方,厚重的云朵盘踞在天边,削弱了此刻柔弱的余晖。我感觉这与人无关的事物都在如此纠结,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又怎么会甘愿落后呢?
不远处的一颗郁葱的柳树下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我走得稍微近一些,才发现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在乘凉。
男人穿着背心短裤坐在一把藤椅上,手中晃动着一把蒲扇。女人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手扶着藤椅,头侧靠在男人的肩头。他们的身前摆放着一张精致小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杯凉茶,旁边是一盘削成瓣状的苹果。
女人拿起一块苹果放到男人的口中,我没有看清男人脸上满足的神情,却分明感受到女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的美好情怀。男人低下头看着女人,左手摩挲着她顺滑乌黑的头发,右手端起杯子给女人。她抿了一口,抬起头微笑地看着男人。
我看着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觉得是一种莫大讽刺。我应该相信眼前的存在吗?或许有一天发生一些事情,什么也都会改变吧,我如是想着。
第二天清晨,灿烂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普照大地,门前翠绿的菜地明亮地呈现。天空依旧蔚蓝,一切似乎都焕然一新,经过黑夜洗礼的世界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醒来,睁开眼躺在床头,凝视着窗外发呆。我使劲回忆昨天,却察觉自己很难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当然不会忘记是什么事情让我挣扎,只是心里不怎么在乎了而已。
起床,穿衣,洗漱,吃饭,我像台机器一样重复着程序般的事情,却无法做到像机器一样在各种扰人的情绪面前刀枪不入。
我也许只是失落了,只有那么一点儿。我把那一点儿的失落隐藏在心里,从未在人前表露。我不会把难过表达在脸上,我不愿意让别人为我担心。我总是觉得自己是坚强的,不论多大的伤痛也能够背负。我习惯一个人进行疗伤,注视着自己的心灵,看着上面的伤口慢慢愈合。
我曾经希望过获得理解,但我认为那是一种相当艰难的事情。有些东西不是说出来别人就能够明白的,解释也只不过是浪费口舌。我以为如果两个人没有类似的经历,相互理解就根本不可能,不切实际的安慰在我看来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种好心的敷衍。
我一直认为独立是很重要的品质,一个人如果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还要去依赖别人,这不仅是一种懒惰的表现,更加是对于自己力量的视而不见。
懦夫就是那种整天想着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人,他们不愿意去面对麻烦,总是希望依靠外在的力量来帮助自己。他们总是把所有的不快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只是想乞求那一点点完全不着调的理解。
他们毫不计较那脱口而出的安慰话语中真诚的分量,兴高采烈地以为自己得到了理解,心里的满足立马就溢了出来。好吧,他们感觉舒服了一些,他们以为自己得救了,殊不知他们只不过在玩一个自欺欺人的游戏。
我所尊崇的行为不是有了伤痛就去寻求庇护与安慰,这样只会让一个人陷入依赖的怪圈不能自拔。其结果是那个人会慢慢失去独自面对挫折的能力,当他离开避风港的时候,在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里,他找不到突出重围的决心,这样的人是可悲的。
事实上他们同样获得了成长苦涩的种子,却不愿意去灌溉施肥。他们不喜欢其中难以想象的艰辛,只是因为别人耳边吹的一阵风,就把那种子活埋了。
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即使孤单一人也必须扛住。思考是催化剂,当你明白了这事情隐藏的生活真相,那么苦涩的种子就会修成正果。
成长是一颗苦涩的种子,它需要用汗水与泪水去灌溉,用勇气与坚持去施肥,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我来到后院,那颗老梨树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花开花谢是他的原则,他并不需要为了什么去做出让步。他只需要专注于自己,他只需要去关心能结出怎样的果实,而不是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恶劣的天气又能如何呢?他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枝叶的轻摆并不代表他内心的动摇。青涩的果实沐浴着阳光,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淡定,让我肃然起敬。
我是准备去找常子的,很久没见到他了,虽说有一点想念,不过若是习惯了这种疏远,脑海中的印象也会渐渐模糊吧。我们的力量总是非常有限,我们的影响力甚至无法超越自身的局限范畴。有些潜移默的改变是不可阻挡,而我们却没有察觉到。
待那些熟悉的东西悄然变样,我们也不得不做出调整,去保护那些我们所在乎的东西。
假使我们依然固守自我,那么总会有一方最终会选择一种间接的方式去抛弃对方,事情的解决方式往往就是如此。
如果不想有一天双方只能存在相互客套的问候,那么我们必须也做出改变,这是很无奈的事情。
(二十四) 让我无法理解的一些东西
更新时间2009627 21:30:02 字数:2475
我安静地出门,想起过去跟常子一起玩过我秋千。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却找不到什么残留的痕迹,就好像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一下子觉得很累,无力地背靠着一颗高大的白杨,面无表情地仰视着空洞的苍穹。
很久以前,我跟常子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玩耍,我们在这里敞开心扉无所不谈。
不久以前,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我的秋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有谁能够在那个孤独的背影旁边默默地倾听呢?
那时候在这里,常子总是给我说那些他认为很重要而我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现在,我知道他只不过一直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尽管那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天真。然而我明白,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所以我尊重常子。一个人能够坚持一个梦想,并且拼尽全力地去实现它,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那么我的梦想是什么呢?我记得自己曾经也有一个梦想,我好像给什么人说起过,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忘掉了。
我感觉丢失了什么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事实上我只是把它告诉了一个人,但是在一连串的意外事件中,我一不小心没有抓紧,接着就不知道它到底落在哪儿去了。
或许在我急躁奔跑的某个瞬间,或许在我中途休息的时候放下了却忘了拿起。总之,我丢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必须找到它。
我是一个有了问题就想要尽快解决的人,如果不那么做就会觉得浑身难受。我站起来转过身,准备去找常子。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想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我刚扭过头,却发现不远处常子已经笑嘻嘻地过来了。
“嘿,好久不见了,大鹏。”常子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好久不见了,常子。”可能是长时间的分离让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生涩地回答道。
“我去找过你好几次,不过你生病了,现在好多了吗?”常子担忧的语气。
“发烧而已,已经完全好了。”我一脸轻松,心里有些许的感动。
“那就好,我当时看你昏迷还蛮担心你呢。”
“多谢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家下个月就要搬家了,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你一下。”常子为难的神情不言而喻。
“这样啊,搬到哪儿啊?会很远吗?”不舍的情绪甚至没有我想象中的强烈,或许事实上我也在强作镇定吧。
“不会的,团部旁边的B区而已。”
“那就好,我还以为会很远呢。”我脸上不露声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