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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敢说?他是赵传方身边的人,有些话,赵传方不会听,但我们也不能保证有些话赵传方不会听。这对你将十分不利。你现在,也正处于非常时期,赵传方一个不高兴,你就有可以前功尽弃。”柳岩笑着说:“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他这么做,成功了,不就为你扫除了障碍,你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你成功的把握性就更大了。”李后礼也笑着说:“我也恨不得他这么做,他为我扫除的不是一个竞争者,而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他不笑了,很认真地说:“我不能这么做。我们不但是竞争者,还是好朋友。我们要公平公正地竞争。”柳岩笑了笑。他感觉到了他的诚意,完全接受他的这个解释。后来,他才知道,他中了李后礼的圈套。这个貌傲岸然的李后礼更担心他的反戈一击。柳岩只要处心积虑地提出调查王秘书,市长林荫将会倾力支持,即使都知道调查不出什么结果。但是,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查出什么结果,他们只是希望通过这种调查,给赵传方一个下马威,赵传方的秘书与房地产商有着说不清的瓜葛,赵传方是否也掺合其中呢?这是很令人发挥想象的。在这种状况下研究确定市长候选人,赵传方还会据理力争吗?李后礼不希望出现这种状况。一天都在开会,上午开的是城建工作会,下午开的是市长林荫会议。上午的会是为下午的会做准备的,下午的会市长们一个个轮流发言总结自己近期的工作,谈下一步工作设想,边谈边议,有些问题当场就议定了,有些问题议而未决,要回去补充依据,留待下一次会议再议。柳岩虽还不是市长,但兼管着城建这一块,且身为市政府秘书长便参加了这个会。他不好对市长们的工作谈自己的看法,也不好抢先发言,几乎一个下午,都那么坐着,听着,快下班了,才轮到他讲城建这块,只得讲得简单扼要。大家许是觉得他离市长林荫近,事事都请示市长林荫,就没必要多议了,所以,柳岩一说完,大家都不说话,等市长林荫作总结发言。
第三章 官场
散会后,柳岩脑子都麻木了。
现在的柳岩毕竟经历一些官场上的事情,他再把喜和忧挂在脸上的人。如果是过去,遇到这种情况,柳岩会打电话给好友桑约,问桑约在干什么?桑约有时间,他就要桑约晚上弄点节目轻松轻松。桑约一听就明白了,就打电话去酒店订房,于是,他们就把自己喝得醉薰薰的,让自己放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就想怎么让自己的官场之外的生活轻松愉快一些。
现在,柳岩没兴趣再去酒店。这些年的官场生活,让柳岩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生活在都市的人,愈来愈不了解季节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像在儿时的乡下,看到满地野花怒放,而嗅到春风的讯息;也不能在夜里的庭院,看挥扇乘凉的老人,感受到夏夜的乐趣;更不能在和几个发小一起去攀登那株黑桑树,一叶落而知道天下秋。
都市就是这样的,夏夜里人们坐在冷气房子里,远望落地窗外的明星,几疑是秋天;冬寒的时候,走过聚集的花市,还以为春天正盛。然后,人,却慢慢迷惑了、迷失了,季节对自己来说已失去了意义,因为在都市里的工作是没有季节的。就算去娱乐场所,那里的三陪小姐只是一种空虚的放纵,一阵过眼云烟,或者说,是一群能看能动,但不能用的女人。在那里,不应该也不可能真实且彻底感受到女人给予的欢悦。
柳岩打电话给燕子。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女人,可以可劲享用的女人。
燕子在电话里高兴地说:“你还想起要打电话给我啊!”听到她的声音,柳岩已一阵心跳,一阵燥热。他说:“你这不是改正了吗?不是主动给你电话了吗?”燕子得意地笑,说:“不批评你,你就只会接我电话。”柳岩也笑,问:“晚上有时间吗?”燕子说:“晚上不用陪你张艳吗?”柳岩说:“你不会是吃她的醋吧?”燕子说:“我敢吗?我是你什么人?”每次,燕子问这句话时,他都避而不谈,燕子也不追问,好像只是随便说说。她说:“我今晚没时间,要加班。国税局的人明天要来,我们得准备准备。”柳岩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有点不高兴,说:“你们平时都干什么了?为什么等到国税局的人来了才忙乎,才加班加点?”燕子在那边说:“这事好象不归你管吧?你这秘书长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管到我们这些民营企业的内部运作来了。”说心里话,燕子并不喜欢这座城市。虽然,这里没有省城的混沌喧嚣,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是生活居住很不错的地方,而且,承杰给予她的工作环境和生活待遇也还让她满意,但是,她始终感觉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别人的城市。她有一房一厅的空间,放假的时候,她可以睡一个舒服的懒觉,站在阳台上享受阳光,听听音乐,看看电视,打电话给省城的父母,然后,给自己做一份五成熟的牛扒。
天黑了,霓红灯亮了,就一个人去美容院做美容,于是,便感觉这节假日过得也还充实了。后来,她想明白了,自己是不想接近这城市,不想对这城市有更深的了解。既然,终归有离开这城市,这城市对她就不重要了,就没有了解这城市的必要了。在这城市生活的一年多里,她几乎每个月都回一次省城。反正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全程调整公路,上了车,打个盹就到了。一脚踩着省城的街道,她便有一种很踏实很亲切的感觉,这里有她的童年,有她的成长,有她许许多多的回忆,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同学,有她的朋友,于是,她想,这才是她的城市。不管她去到哪里,她的心总留在这里。她也曾放出声气,让同学朋友帮她在省城寻找新的工作。也曾按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去见过几份工,只是,燕子不满意他们给的待遇。后来,认识柳岩似乎也没能改变她这种想法。
燕子想,那么,他们今后会发展到一种什么关系呢?柳岩是不会跟她到省城的,到了省城,他除了她,还有什么?然而,她还是喜欢这个男人。她想,她只是需要他,却不依赖他,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有本事让自己过一种白领生活,她需要他,更多地是想填补她的空虚和寂寞,包括精神上的,肉欲上的。她想,他不是也需要这些吗?彼此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互相给予,互相满足,这似乎已经足够了。她想现在只想现在的事,以后的事就留到以后去想吧。
柳岩感觉到她在看他,定了神地看他。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看他,心里想的什么?人却被她那双大而高的眼睛看得有些燥动了,车的速度便加快了。
承杰和林老板谈定了转让土地使用权的价钱,签定了合同,便择了吉日吉时,举行隆重的开工典礼。他刻意要把这开工典礼办得排场,一则借机感谢各位领导和嘉宾多年来的关心和爱护,帮助和支持。一则也向为自己脸上添添光,各界同仁面前展示自己在这地方上的威望和实力。
于是,承杰请来了墟城最有名的广告公司为他组织策划这个开工典礼,刹那间,典礼台搭起来了,彩球放上天了,彩旗飘扬了,特邀的领导嘉宾便在锣鼓喧天热烈气氛中纷至沓来。典礼上,市长林荫致贺词、赵传方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一连几天,电台电视台、报纸政府网大肆渲染,热闹非凡。柳岩却没参加这个典礼。虽然,承杰发来了邀请函,还郑重其事地亲自打电话邀请,但是,都被他婉言谢绝了。柳岩在电话里说:“我不是不想去。我真是想去的。但就这么巧,有个会要我开,也是那一天,通知已经发下去了。”
承杰说:“你不参加,这典礼就没多大意思了。”
柳岩说:“你这话严重了,我这种人,干干活可以,这种大场面还是领导参加吧。”
承杰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是办实事的人,你不凑这热闹,但我只给三个人打电话,赵传方、市长林荫,还有一个就是你,这点面子你都不给?”
柳岩说:“你这就为难我了。我这边的会期是不能改的,一改会期,下面要重发通知,要重新准备,增加了下面的工作量,下面就有意见了。你承杰的面子我怎么能不给呢?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你一个电话,我就到,只要能做到的,一定还尽心尽力去做。”
承杰说:“以后,我还敢再叫你帮忙吗?就这一次,想感谢感谢你还不接受,想让你参加典礼,你又不到,让我这心里总过意不去。我这人别人欠我的无所谓,但要我欠别人的,那怕只欠那么些一点点,心里都难受,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