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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情。严华惊呆了,他捧着这个粉红色的日记本像捧着一块石头,当天晚上他再次找到周璇,周璇却在失声痛哭,原来失去了职业,回到家被养父一顿指责,她下一步不知怎么办。严华走到周履安面前,说:“你放心,为了对得起周璇,我要说服老板,明月歌舞团不能关门,我来接替。”
昔日风流倜傥的男歌手,挺立腰杆挑起了重担,利用歌舞团这块招牌,带领周璇到处演出,也去电台唱歌。当时上海的电台多得不计其数,百分之七十内容为歌曲。严华带着周璇多的一天要唱一二十家,人累得贼死,嗓子都唱哑了,但是收入确实不错,而且也很锻炼人,周璇“金嗓子”的称号就是从这时候叫起来的。在忙碌和愉快的工作中,这一对名副其实的才子佳人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一段酝酿了八年之久的感情,终于在一九三八年夏天开出绚丽的花朵:两个人结婚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仅仅才过了两个月,这个家庭就出现了不和谐之音:柳中浩成立了国华影业,聘请周璇去公司做台柱子。严华对柳中浩没有好印象,坚决阻止周璇。可是周璇鬼迷心窍,竟然和国华签下长期合同,后来果然成为国华影业的印钞机,常常是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为老板卖命,甚至连有孕在身也无法得到休息,终于在一次演出中由于体力透支昏倒在台上,孩子也没了,这为后来与严华离婚埋下祸根。这时候关于严华与某个女歌手的绯闻甚嚣尘上,周璇个人的绯闻也遍布各大报纸,两个人最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周璇只好搬出去住。严华本来以为周璇只是使使小性子,过几天他出面去接,她会自动回来。可是这一次她好像动了真,严华费了好大劲,就是找不到她住的地方,后来多次跟踪才发现,原来和周璇同住在一起的,是她的干爹。严华气疯了!当天晚上,竟然有人上门来砸烂了他的玻璃窗,严华明白,这个婚不离怕不行了。
金嗓子周璇商人重利轻别离
一九四一年,饱受创伤的周璇与严华离婚后,暂时避居香港,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电影创作中,指望从中得到安慰,去医治心灵伤口。这时候,一个男人从上海过来看望他,是她的老朋友朱怀德。
应该说,朱怀德是周璇一个老朋友,他从来没有向周璇开口求爱,但是他却又一直和她保持着很暧昧的男女关系。两个人一直有来往,有时候有一些很亲密的举动,有时候又像老朋友那样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很多年交往下来,他们俩一直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出格的举止,以至于周璇将他当成一个可以诉说烦恼的老朋友。比如这段时间周璇一直不在上海,朱怀德便不时地去看望她的养母,令周璇十分感动。这次周璇一个人在香港,孤身一人寂寞难耐,朱怀德来得正是时候。他看到周璇第一眼,就一直微笑着。周璇先将他带到自己的住处,亲手做了最简单的饭菜招待他。朱怀德吃得十分开心,将饭菜吃得精光,然后得意地将碗亮给周璇看:“你看,我吃得多干净,要是能天天吃到这么好的饭菜,那就是太幸福了。”周璇也笑了,说:“那是美死你了。”她马上又补充说:“你在香港期间,我倒可以天天给你做。”朱怀德说:“那就太好了,这些天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在这里陪你,陪你说话。”周璇问他:“你不是来香港做生意吗?”朱怀德说:“没有,我的绸布生意只在上海和北平,这次来香港,是专程来看你,想你了,来看看你,你很奇怪吗?”周璇一时说不出话,朱怀德笑着,慢慢走近了周璇,仍然还是带着微笑,然后伸手抚摸着周璇的脸:“我那么大老远的来看你,你不高兴吗?”周璇轻轻捉住他的手,朱怀德天涯歌女周璇周璇在《马路天使》中扮演歌女小红将周璇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继而轻轻拍着她,周璇羞红了脸,悄声说:“我送你去住旅店。”朱怀德紧紧拥抱着周璇,痴情地看着她:“你就那么狠心?”他摇晃着周璇:“你真的就那么狠心。”他的喘息渐渐紧迫起来,周璇闭上眼睛,一任他解除她的衣饰,然后将她抱到床上。很多年了,她一直抵挡朱怀德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温柔的进攻。在香港,在这个孤寂的夜晚,她放弃了抵御,再一次做了爱情的奴隶。
周璇和朱怀德很快就同居在一起,此时的周璇沉浸在重获爱情的幸福之中。两个月之后,朱怀德要回上海,周璇也准备和他一同回去,却遭到朱怀德的阻止,朱怀德说:“还是我先回去,将房子收拾好,将结婚的琐事准备好,万事俱备了,你再回去不迟。那时候我们再风风光光结婚,我要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周璇,仍然是上海滩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你相信我吧。”周璇一听心花怒放,连连点头,两个月恩爱缠绵,她完全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这个丝绸商人,她不但拿出自己的大笔积蓄,还告诉朱怀德:“我旧居里的沙发你不要动——”朱怀德说:“那些破沙发我看全扔掉算了。”周璇说:“这不行的,我的金银财宝,可全藏在那里面。”朱怀德一听,脸上慢慢绽开笑意:“啊,是这样啊,好,好,亲爱的,你放心好了。”周璇亲自送朱怀德到天星码头,看着轮船缓缓离去,她的心头涌上离愁别绪。
朱怀德走后不久,周璇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当即写信告诉朱怀德,可奇怪的是,朱怀德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高兴,关于结婚的准备也没有了下文。随着妊娠反应越来越厉害,周璇希望朱怀德来接她回上海,但是朱怀德借口忙,一拖再拖。周璇隐隐感到事情不对劲,这时候她肚子很大了,已不能轻易外出。最让她伤心的是,她生产的时候,朱怀德也没有在她身边。
儿子周民一出世,周璇就带着他马上赶回上海,她吃惊地发现,朱怀德不但拆开沙发,拿走了她的全部财物,还接回了他的老婆回到上海,并且又勾搭上另一位女演员。周璇痛苦得几乎要疯狂,她托人费了好大劲,才在朱怀德一处新居门外堵住了他。她特地抱着周民过去,可是,朱怀德看都没看周民一眼。周璇泪流满面,后来问朱怀德:“你怎么连你的亲生骨肉看都不看一眼?”朱怀德竟然反问她:“谁能证明他是我的儿子?”
永远的周璇斯斯文文的画家
朱怀德的无情直接导致了周璇的崩溃,他竟然不承认周民是他的儿子,这个刺激太大,周璇过了很多天仍然无法接受,她抱着襁褓中的周民失声痛哭,哭着哭着就疯了,她不再有欢笑,不再有哭泣,只是一整天一整天不说话,茫然地坐着,发痴,不知道黑夜与白天。
经过治疗,周璇的病情有了一些好转,偶尔也会接拍一两部电影。那个时候已经解放,她在上海著名的枕流公寓静养。有一天,《和平鸽》导演顾而已来看周璇,他说:“璇子,你看,我给你请来了一位画家,叫唐棣,他给我们《和平鸽》电影画广告,你们认识一下。”周璇和唐棣握手问好,发现唐棣是个斯斯文文的画家,不多说话,安静地在画板上涂抹,很快就递给周璇一幅肖像:娇小的身材,漆黑的双眸,温柔的神情。周璇一看就笑起来,她太喜欢这幅画了,她认为是她所有画像中最好的一幅,因此她对唐棣的印象更好一些,连连点头说:“谢谢画家,太谢谢画家了,了不得,几分钟时间,就画得如此传神如此好,太不可思议了。”唐棣只是平和地一笑,说:“记得我在报上看过一句话‘人人爱周璇’,这个人人当然也包括我唐棣。我是有福气的,能给周璇画像,我没有想到。在银幕上,在生活中,她都是一个完美的人。”
周璇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地倾听,她被这个安静的斯文的画家征服了,他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她。她从前遇到那么多的男人,小开、商人、老板、学生,统统不及他——这个斯文的内敛的画家。唐棣很敏锐地捕捉到周璇流露出来的情感,经常一个人在夜晚过来看望周璇。他很主动,帮着周璇做这做那,会安慰她,给她解闷,会给她带来好茶,然后在夕阳下晚风中,两个人坐在阳台上,一人面前一杯清茶,漫无目的地交流,智慧的话语,幽雅的谈吐,周璇无法离开这个画家,他们再一次同居了。
如此仓促结合,似乎注定了悲剧的结局,随着周璇再次怀孕,很多人对唐棣接近周璇的动机产生了怀疑,认为他是冲着钱财来的,是第二个朱怀德。甚至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个女同志在枕流公寓走廊上堵住了唐棣,劈头盖脸问他:“你是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