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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容易,让我妈教你做老南京的十样菜。什么荠菜、菠菜、木耳、香菇、香干、藕丝啊一拌就成了。”吴乐宝热情地说。
“去去去,你烧条鱼还马虎,十样菜现在能做啊?那是腊月里的菜。”林小妹打断了吴乐宝的话。呵呵呵,三姐妹们笑了。
“不懂了吧?我家是吴式夏令十样菜,那是独门绝活噢。”吴乐宝一脸严肃的样子。
“好好好,你还是把秘方写好吧,给张同带到美国去。”林小妹笑着说。
“哎哟喂,侬妈妈的,看你讨喜的样子呀!”吴乐宝学着扬州话。哈哈哈,大家大笑起来。接着,他又继续学着扬州话:“我家夏天吃冬天的菜,那是有钱人噢,不要瞧不起哎。”
“土老冒,现在还吃十样菜啊?现在流行吃早茶。”郑凡轻蔑地说。
桌上的人也没搭郑凡的话,继续听吴乐宝学着扬州话。郑凡觉得没趣,就拿起先前吴乐宝摔给他的香烟,他看了看牌子,随手把香烟扔还给吴乐宝,自己慢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香烟,抽了一支叼在嘴上,手里玩着金灿灿的打火机。郑凡这一举动吴乐宝并没在意,而楚宁看的是眼睁睁,他逗趣地问:“哟!郑大主任档次不低嘛,腐败烟吧?”
“哼,一天两包,”郑凡把中华香烟往桌上一搁:“不是跟你吴乐宝吹的,我挣一年的钱,你一辈子都比不上,我不敢说是贵族生活,最起码也是小康。”
吴乐宝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他没有呛郑凡的话,只是轻蔑的看了看他。楚宁见吴乐宝没有吱声,他哈哈一笑,然后说:“你现在还不是贵族生活啊?哎,听我说,有一次郑凡酒喝多了,陪他跳舞的小姐跟他要小费,他还振振有词的跟人家小姐说:我凭什么给你钱?你说你陪我跳,难道我没陪你跳啊?还好意思要钱呢,俗气。一人出一样,谁都不吃亏,一兑了。瞧!这才是贵族的派头。”
哈哈哈,大家一阵嘻嘻哈哈过后,郑凡觉得楚宁揭了他的短,心里很是不高兴。他挂下脸来,郑重其事地解释:“那不是我说的噢,是钱老板说的。”
“哎哟,开个玩笑,当真啦?”楚宁堵了他一句。
“这是开玩笑啊?是瞟我。”
“开不起,以后不要开。”吴乐宝堵了一句。
“行了行了,大家哄的好玩,都不要当真。”林小妹赶忙打圆场。
“我像你们,井底之蛙。不就是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嘛,看你们一个个巴结的啊。”郑凡甩起了派头,脸色也涨的红红的。
“什么意思?”楚宁立马沉下脸来。
“问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明白吗?”郑凡像是在挑事儿。
“郑凡,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你要想挑事儿,今天可不成,过天我陪你。”楚宁压住内心的火。
“是啊,郑凡,别生气了,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都是说的玩的,你别介意。楚宁也不好,话都不会说,罚酒罚酒。”吕佳打了圆场,随后她拉了一下张同和林小妹,三姐妹起身离开了酒桌,故意上卫生间去了。
郑凡见她们三人走了,他立马跌软下来,心里知道楚宁刚才是护着面子,如果自己再耍酒疯下去,结果他清楚的很。他忙喊道:“哎,不要走,不要走,我马上还要请你们去唱歌呢。”
“行了行了,郑凡,你今天怎么啦?耍威风可不要在同学面前耍。你刚才狂过了吧?”
“不是,我,我不是在调气氛吗。”
“有你这么狂的吗?张同回来跟大家聚聚,你癫什么玩意啊?你要喝多了,那我先送你回去,要是没喝多,下面就收敛些。”楚宁毫不客气的言辞,让郑凡有些坐立不安。
“好,我喝多了。吴乐宝,你送我送回去。”郑凡起身,卷着舌头嚷嚷着,然后跌跌冲冲的离开了酒桌。
“走走,我送你。”吴乐宝起身把郑凡一拽,半架住他送出了酒店。出了酒店,吴乐宝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他塞了进去。
送走了郑凡,吴乐宝回到包间,正好吕佳她们也从卫生间出来了。回到座位,张同眼眶里含着泪水,吕佳递给她一张餐巾纸:“你别跟他生气,这么多年了,他人就是这样,一喝酒就大话连篇。”
张同按了按眼角:“都是我不好。”
“和你没关系。来!张同,我敬你一杯,回来就是开心的,干嘛不高兴。”楚宁拿起酒杯碰响了张同的酒杯。
“他妈的,郑凡最近可能是心里不顺,耍酒疯了,要换了平时,他小子也不敢这么狂。”
“好了,添酒回灯重开宴,忘了不愉快的事。”楚宁举杯说道,包间里又恢复了欢笑。
说来也奇怪,郑凡送走后,大家真的轻松了许多。吕佳问楚宁:“郑凡今天怎么啦?口气这么大。”
“他中午酒喝多了,”楚宁不想过多说郑凡什么,只好敷衍了一句,他端起杯子说:“来来来,不谈他了,我敬你们三姐妹,祝你们开开心心,青春永驻!”
“还是你会说话,难怪你有女人缘呢。”林小妹率先跟楚宁碰了杯。
张同听了林小妹的话,心里觉得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林小妹这话是不是有所指,退退缩缩不知道跟不跟楚宁碰杯。吕佳见张同犹豫,赶忙把杯子碰了上去,随后依次碰响了酒杯:“吴乐宝也来,干嘛都听他的呀。祝我们天天快乐!”大家喝了一口酒,吕佳又说:“张同,明天怎么安排?要是没有什么安排,我们去夫子庙吧。”
张同勉强的笑了笑,眼睛迅速的扫了一下楚宁。楚宁说:“那你们明天下午去吧,上午给她多睡一会儿,晚上我和吴乐宝去夫子庙跟你们汇合。嗯!明天晚上我们就在夫子庙吃饭。张同她后天要去扬州办点事。”
“我们女人的事,我们会安排,不劳驾你操心啦。你明天晚上请客就是。”吕佳接过话来。
“侬妈妈的,我说我今天扬州话说的怎么这么好呢,原来是跟扬州有缘啊,”吴乐宝接着又学扬州话说:“还要我陪你去啊?”
张同笑了笑。楚宁接过话来:“我陪她去,你就歇歇吧。”
“凭什么叫吴乐宝歇歇啊?他陪张同去还能当翻译呢,你去连扬州话都听不懂,小心不要把人给丢了。”林小妹很严肃地说。
“那是那是。”吴乐宝认真地点头说。
“去你的,我陪她玩玩,顺便帮她看看漆器。”楚宁的脸微微红了。
“楚宁,你真不够意思噢,我对你这么好,你也没有陪我出去玩玩嘛?”林小妹装着狠狠地样子,酸酸地说。
“别说你了,我还是他老婆呢,问问他带我出去玩过几回?”
“干嘛?干嘛?开批斗会啊?”楚宁一本正经地。
“哟?你还理直气壮啊?不能开你批斗会啊?”吴乐宝也狠狠地。
“哈哈哈,能能能!”楚宁只好接受。随后,一场批斗会开始了,楚宁却成了唯一挨批的主。
第37章
逛夫子庙,就是逛街。要想感觉到这儿的历史,似乎没有多少遗存,只是沿河的那段还能见到秦淮的韵味。他们在夫子庙吃过晚饭,吕佳和林小妹又陪张同逛了夜市。楚宁先带女儿回了家,陪她做完功课才安顿下来。吕佳回来的时候,楚宁正好洗完澡出来。
“去冲把澡吧,跑了一天,累了吧?”
“嗯!女儿睡了?”吕佳轻轻地问。楚宁点点头,吕佳累累的说:“我还真没这样逛过街,下次再也不去夫子庙了,哪来这么多人啊。哎!好像现在的小吃也不如以前了,还死贵。”
吕佳进了卫生间去冲澡,楚宁轻轻推开女儿的房门,他看了看熟睡的女儿,然后关了她书桌上的台灯。回了卧室,他给在外旅游的妈妈打来电话。一会儿,吕佳洗完澡出来,楚宁正在收拾衣服。
“你明天陪她去扬州,然后准备带她去哪儿玩啊?”吕佳问。
“去什么哪里玩?嘿!开玩笑的。她要去扬州买点漆画发到美国,然后去北京办事,”楚宁一边把换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一边又说:“她都买好了28号从北京返程机票了,我陪她去办事,送她上了飞机就回来,也就一个多星期吧。”
“啊?她不打算回南京啦?”
“嗯,她北京有些业务上的事,我在美国的时候也见过其中的几个人,都是朋友,这次顺便一起聚聚。”楚宁心里虚虚的,他这样应付吕佳是在撒谎。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是从猜疑开始的。如果说张同是楚宁的初恋,这种说法也不那么清晰。其实,在萌动的中学时代,初恋都是神秘和模糊的,而且还是忐忑和迷离的模糊,只有人到中年之后,再回眸往事,也许才能够较为准确的分辨谁是自己的初恋。
吕佳一边铺着床,一边说:“楚宁,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了?是说张同?”
“我知道你们关系挺好,她也不容易。不过,你要想到你还有个家。”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