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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倪彪总是对铁本指手划脚,铁本的实际控股方是盛达集团,解总裁不是一直支持我们吗?”
古丽没有回答,她的脸在若明若暗的光线中显得恬淡而温和,曹宇不知她在想什么。
很随心地聊着,两人不由自主向来路走去。中途,一座教堂顶上的十字架在夜幕下隐约可见。
“这么一个小岛居然也有教堂,看上去和这岛上的自然风景不太协调。”话一出口,曹宇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他望着古丽歉然地笑了笑,“我倒忘了,好像你信教吧?”
“嗯,这是基督教教堂,我是穆斯林。”古丽并不介意,“你肯定是个没有信仰的人。”
“不是哦,我信仰共产主义。”曹宇认真地回答,见古丽将信将疑的目光,曹宇又忍不住笑起来,“我确实不信教,我一直对寺庙中的那些香火味很过敏,总觉得像是神仙们享受贡品,酒足饭饱后排出的气体,闻了特别不舒服。教堂没去过,估计感觉也差不多。呵呵。你经常到教堂吗?”
“女人是不可以进教堂的。”古丽一笑,说。
“曾经有个信仰基督的朋友劝我入教,希望上帝能够拣选我,他认为无神论者十分悲哀,说缺乏信仰的人都和法国国王路易十五一样,‘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我不同意他的观点,曾经和他争论,我认为人死后没有灵魂,无所谓进入天堂和地狱,但我们的生命仍在延续,首先,我们都有或者都会有自己的孩子,其次,在我们死后,按照质量守恒定律,组成我们人体的物质不会消失,它们仍会参与自然的循环组合,还有机会成为一些有生命的新个体,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并不会死,我们依然永恒。所以,我们目前的这个生命体依然要从内心承担一些责任和良知,并不像他说的,无神论者都是路易十五。”曹宇说道。
“呵,你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古丽赞许地望着他说。“帕斯卡有句关于信仰的名言,也很有意思。”
曹宇看着她,等待下文。
“帕斯卡说,上帝存在或者不存在,各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人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假如你拒绝上帝,而教义是假的,你没有什么损失,但如果教义是真的,你就会在地狱受苦。二是假如你接受上帝,而教义是骗人的,你虽然得不到什么,也不会有损失;但如果教义是真的,你就可以进入天堂。所以,接受是上策。”古丽笑着说,“当然,我不信上帝,我信真主。”
“拿着这个劝人入教倒是有些说服力,不过,持这种观点入教,恐怕死后上帝不会让你进入天堂,结局可能比下地狱还惨。”曹宇笑了笑,接着又说,“不过,我觉得穆斯林比基督徒幸福。”
“因为一个穆斯林可以娶四个老婆嘛。”见古丽不解的神情,曹宇道出了缘由。“那是中东的穆斯林,中国的穆斯林要服从于国家的婚姻法。”古丽笑出了声。“你信奉真主,我有些不安。”顿了顿,曹宇又说。
“为什么?”古丽又迷惑了。
“你们穆斯林不吃猪肉,对吧?”曹宇说。
“对呀?”古丽望着他回答。
“万一有人吃了猪肉,会怎样呢?”曹宇又好奇地问。
“小时候,我们邻居一个男孩子因为偷吃了猪肉,被他爷爷和爸爸按在地上灌了一肚子肥皂水,连吐带泄了好几天。”古丽笑着说。
“好惨。”曹宇愁眉苦脸地摇摇头,“和我在一起,真替你担心。”
“怎么啦?”古丽不解地问。
“唉,你不知道,我71年生的,属猪呢!”曹宇认真地回答。
古丽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她不由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两个人沿着一段寂静的小路穿行,稀疏的路灯睡眼惺忪,朦胧着一层薄雾般的灯光。曹宇伸出手牵住了古丽的手,古丽没有拒绝,转至一昏暗的拐角处,曹宇将她往自己面前一带,古丽小鸟依人般投送入怀。曹宇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抚弄她微微有些湿润的头发,两个人的嘴唇紧贴在一起。
忽然,一个削瘦的女人的身影拐了过来,两个人赶紧分开,那女人善意地笑了笑,疾步走开。
“回酒店,怎么样?”曹宇抚摸着古丽红红的脸颊,小声说。
“就在附近吧,应该有酒店的。”古丽抓住他的手,喘气如兰。
曹宇牵着古丽的手,像两只寻找归巢的鸟儿在黑夜中扑腾乱串。终于,他们看见了一个标着海军疗养院的小楼,两人推门而入,一楼,一个老头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捏着一串亮闪闪的钥匙,两个人的心砰砰乱跳,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还好,也许是老头儿正投入在剧情之中,他只是抬头扫视了一眼,草草登记后便取下了一把钥匙,曹宇拉着躲在身后的古丽,快步冲到楼上打开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门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相视而笑。
曹宇打开木窗,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屋内的吊灯在微微的摇晃。古丽从后面轻轻搂住曹宇的腰,将脸颊紧紧贴在曹宇宽宽的后背上,曹宇转过身来抱起古丽,像捧着一块珍贵的玉器,将古丽放在了床上。
一阵使人窒息的热吻,曹宇被古丽翻身压在身下,任凭着她的摆弄,他轻轻抚摸着古丽的脸,随她慢慢往下,渐渐的,他觉得自己即将变成一座爆裂的火山,他一把将她拉下马来,俯首在古丽光洁的肌肤上蚕食扫荡,进入那一弯隐秘的港湾,那如同海潮般湿润而咸腥的滋味让他陶醉,古丽抓住他的头发,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他按耐不住情感和躯体的海啸,纵身而起,铁床晃动着发出了咿呀声,两人在上面跳动着人类最原始而欢快的舞蹈。
浓情正酣,王菲的歌声忽然响了起来,是那首熟悉的《我愿意》。古丽睁开眼睛,伸手从床头抓过手机,曹宇不再动作,古丽犹豫片刻,打开了手机。
“总裁好。”古丽的声音有些发虚。
曹宇心头一凛。
“咦,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啊?”传出是声音很清晰,也很亲热,分明是解玮无疑。
“呵,尊敬领导,不是应该的吗?”古丽扭头避开曹宇的眼神,勉强地笑道。
“回来不要把我当领导就成。”解玮说,“会开得怎样?安捷来没来?”
“还好,安没来。”
“没来也好,免得他和倪彪针尖对麦芒,搞得不好收场,影响了我的全盘计划。”
“啊。。。。。。是。”
“好像心情不佳,没生病吧?”
“。。。。。。有点头晕,岛上风挺大的。”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
古丽迫不及待地扔掉手机,她尖叫了一声,死死地搂住曹宇,仿佛要把他整个压入自己的体内。刚才,古丽还在与解玮通话的时候,曹宇已经重新发动了攻势,古丽努力克制着,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紧紧掐着曹宇的手臂,指甲深嵌在肉里,落下了一排深深浅浅的痕迹。
夜色之下,海浪擂鼓似的拍打着鼓浪屿的巨石,一浪接着一浪。曹宇势如破竹般冲击着阿依古丽,一波高过一波。当一阵眩晕的潮汐将他俩幸福地湮灭又悄然退却之后,一切平静如初,连屋内的吊灯也停止了摇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古丽依偎着曹宇问道。
“刚才碰到的那个女人挺像舒婷,以前在一本诗刊上看到过她的照片。”曹宇盯着天花板说。
“舒婷?这名字有点耳熟。”古丽想了想。
“著名诗人,中国朦胧诗的代表,听说她一直住在鼓浪屿。”曹宇说。
“呵,我不太懂诗,最多看点散文或小说。”古丽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问,“她都写过些什么朦胧的诗呢?”
“太多了,因为我是三峡人吧,特喜欢她那首《神女峰》,其中又特别喜欢最后两句。”曹宇回答。
“读来听听?”古丽望着他。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情人怀里挣扎一晚。”曹宇逗她道。
古丽笑了起来,说这诗歌一点都不朦胧。
“你是解总裁的什么人呢?”沉默了片刻,曹宇还是忍不住问。
“未婚妻。”古丽回答。
曹宇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瓶。
“感觉他对你挺好的。”他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自己都品到了那种柠檬的味道。
“还可以吧。”古丽浅浅一笑。
但是,古丽这浅浅一笑,竟让曹宇内心隐隐作痛起来,有如一条小蛇在缠绕噬咬。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就连多年前和夏枫扯皮吵嘴的时候也没有过,他想到了夏枫,但妻子的影像却渐渐模糊起来,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既有些后怕,也无所畏惧。他甚至想,如果可能的话,他要和古丽一起在一个如鼓浪屿一般美丽的地方,和她彻夜做爱,生一大堆的孩子。他这才明白,自己已经真的喜欢上了面前这个美丽的维族姑娘,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