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科长一行公事完毕,安捷留他吃饭,孙科长连忙道谢,说得赶快回去复命,见他们出了办公室,安捷不由轻叹一声,“唉,我们是自己屁眼儿流鲜血,还要替别人医痔疮。”
曹宇愣了愣,他飞快地明白过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的确,对于安捷来说,刚刚痛失了一员爱将,又要流失一员大将,他内心之不情愿能够理解。但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江来执意要走,他又能奈何?
曹宇埋头跨进办公室的门,有人喊了一声,“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妹妹曹数。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曹宇问。
“嗯,一来看看哥,二来确实找你有点事。”曹数笑着说,“找你好难哦,门卫不准我进来,打你电话又不通,我说是你老妹他们才让我进来。”
“有事就想起哥来了,最近都在忙啥呢?”曹宇笑了笑。
“还不是在为稻梁谋啊,免得老爸整天唠叨说我好吃懒做。”曹数一边说一边拉开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拿了个东西递过来,曹宇看了看,是几张钡粉的发票,金额数万元不等。疑惑中,他忽然瞟见发票开具的单位为城口某公司,不觉一呆。
“我是来帮曾总收取货款的,还没告诉你,我在他那里打工,他说你们是同学和朋友,对吧?”曹数看着曹宇问。
“你怎么认识曾凡?他为什么要你来干这个事情?”曹宇面色一沉,追问道。
“看你,像审问犯人似的,人家又没干坏事。”曹数撅起了嘴,小心翼翼地说,“我看见贴在马路上的招聘广告,去应聘,被曾老板看中了,他看了我的简历不就知道了?我一直想打工挣钱买个新手机。”
“想要手机,我给你买就是了!”曹宇说。
见曹宇阴沉着脸,曹数小声说,“我都大学要毕业了,不想再用你的钱,这几年我花你的钱还少吗?我就是打打工,你的同学又不是坏人,为什么不高兴我在他那里?再说,人家曾总对我不错,月薪2000多元呢。
曹宇不语,他不愿意曹数到曾凡那儿干事,也说不出什么理由。
“这些发票是他给的,他曾派人到铁本集团来了好多次,财务部都说暂时没钱,没给报,你看,这字都是签完了的。”曹数接着说。
“狗日的曾胖儿!”曹宇骂了一句,他叫曹数先等着,然后揣着发票往江来的办公室而去。
江来是分管财务的副总,他与财务总监寇真分工不同,寇真只负责资金的把关审签,江来既要审签资金,还要根据资金的实际情况平衡每月具体支付的数额,由于盛达欠付的后期投入资金尚未到位,常胜在每月的资金计划会上叫苦不迭,安捷也要求将资金向项目倾斜。因此,林晓分管的原材料货款支付被一压再压,曾凡的这些钡粉,自然也在此列。
江来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人正围着签字。曹宇点着一根香烟站在门外,待那人走后,他闪身而入。
“哦,找我有事啊?”曹宇平时来江来这儿不多,江来笑着问。
“呵,一点小事,先要恭喜江总哦,刚才组织部来人了,江总到时可要请客。”曹宇先客气着寒暄。
“八字都没一撇呢,他们只是来了解情况的。”江来还是一贯的谦虚,淡然而答。
曹宇犹豫片刻,回头看看门外无人,遂将发票拿出来放在江来的面前,然后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林晓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不过,最近资金太紧了,不太好办。这样吧,你放在这儿,我尽力想想办法。”江来十分爽快。
曹宇心头一喜,连忙致谢,说这可是帮了他那位朋友的大忙了,然后转身就走,江来忽然想要喊住他,欲言又止间,曹宇已经出了门。
曹宇兴冲冲地往办公室走去,未进门,便听见里面叽叽喳喳说得热闹,跨进去,只见曹数和尚弦正亲热地拉在一起,激动地聊得起劲。
“你们。。。。。。认识。”曹宇诧异不已,打断她们问道。
两人不约而同回过头来,满面喜悦。
“哥,我俩是高中同学,一个班的,太巧了。”曹数笑着大声说。
“我们俩有四年多没见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曹主任很像一个熟人呢。”尚弦依然沉浸在老友重逢的激动中,脸红红的。
下班之后,在曹数的张罗下,曾凡主动邀请几人到好吃街吃饭,曹宇替他喊了江来和林晓,两人都说有事,谢绝了。这好吃街几乎聚集了澜江所有的小吃,火锅、汤锅、烤鱼、烤鸭、烤全羊、炒菜、格格、麻辣烫等等,应有尽有。好吃街生意奇好,尤其中午和傍晚,从街口往里走去,眼里所见无不是觥筹交错,耳边所闻处处在行令猜拳,浓浓的佐料和啤酒味道扑面而来,令人垂涎。有时澜江来了上级领导或者其他贵客,市委市政府领导也常往这里带,虽然比不上建行旋转餐厅和八仙居高档,但这里极尽热闹,可见澜江市民幸福生活之一斑。不过,一旦到了夏天,这里便鲜有官方的贵客光临了,因为满街都是白花花的光着上身的男人和薄如蝉翼的暴露的女人,活脱脱一幅饮食男女百态图,观感不雅,有失体面。
在一家烤鱼店的院坝内,曹宇他们四人正吃得酣畅淋漓,胃口大开。
“你放心,曹数在我这儿,保证不会亏待她,而且,她也很能干,虎兄无犬妹嘛。”曾凡喝了一口啤酒,说。
“少拍马屁,你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太照顾和迁就她,也不要对她作多大的指望,她不过只是给你打打工,赚点零花钱,澜江这个小地方她哪里看得起。”说着,曹宇又抬头叮嘱曹数,“打工得像个打工的样子,不能因为我而让你们曾老板为难哦。”
“哥,你太小看你老妹了,你问问曾总,我提过什么非分要求吗?以前,我是说过不会留在澜江,不过,说不定我会改变注意的。”曹数逗气地说。
“太好啦,如果这样,我们不是可以经常见面了吗?”尚弦高兴地说。
“澜江有啥不好呢?我就喜欢这小城,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出行方便。当年,那些亲戚劝我到深圳打拼,我没去,那都是些无根的城市,人心的沙漠。”曾凡摇头晃脑地说,“啥子是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呢?打点小麻将,吃点麻辣烫,喝点小酒酒,看点Y录像。就像我们这个样子,安逸,侠(惬)意。”
曹数和尚弦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不小心,曹数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曾凡连忙吆喝服务员拿双筷子来,见服务员没听见,他自己起身到邻座抓了一双筷子递给了曹数。
“曾总什么时候学得文绉绉的了。”曹宇也忍不住笑了,“老百姓指的是我们,你娃是黑心的资本家。”
“我可是一颗红心哦,近朱者赤嘛,和你曹诗人做朋友,不喝点墨水行吗?”曾凡得意地回答。
尚弦和曹数笑得更欢,两个美女原本就吸引眼球,周围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曾总,那叫惬意,不是侠意。”曹数忍不住纠正道。
“是吗?我怎么一直以为是侠意,原来是他妈的在瞎读。”曾凡摸摸他硕大的头颅,不好意思地笑笑。
“曹数,在外人面前,不能当面去挑领导的错,这不是让人家下不了台吗?幸亏是曾总,换个肚量小的,马上你就得卷起铺盖走人。”曹宇说。
“哪里哪里,纠正得好,总比在外人面前出丑好啊,你们又不是外人,你莫听你哥的,我肚量大得很。”曾凡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肚子,打着圆场。
“曹主任还是诗人啊?”尚弦望着曹宇问,她的目光里闪着惊奇。
曹宇笑了笑,说离诗人还差了好一大截,只是个爱好者,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他是谦虚呢,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哥就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了,有次在学校我指着橱窗里的报纸说那首诗歌是我哥哥写的,同学们都不相信,说我是骗子。”曹数说道。
“我可以证明,曹数不是骗子,曹大主任才是骗子,你嫂子不就是你哥用诗歌骗来的吗?”曾凡接过曹数的话说。
大家笑。
“尚弦,你真打算就在澜江了?”曹数问道。
“是的,我妈去世以后,只有爸爸一个人在这里,他又不愿意离开澜江,我觉得他太孤单了,回来陪他。”尚弦回答。
曹数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兄弟姐妹吗?你父亲是干啥子的?”曹宇又关切地问。
“就我一个,他也是铁本的员工呢。”尚弦迟疑片刻说。
“哦,哪个部门的?”曹宇好奇地问。
“热电车间的,尚长贵。”尚弦轻声回答。
“啥子?尚师傅是你父亲!你啷个不早说。”曹宇大吃一惊。
“我爸说他和曹主任很熟,几次想来告诉你,好关照关照我,我都没干。我觉得那样反倒有点尴尬了。”尚弦不好意思的回答。
曹宇连忙说,尚师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