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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茵说:“想死吧。打牌?刚才说什么呢?是不是说马茹的事啊?”
大家都没想到,薛茵怎么以为在说马茹呢?便真的说转了话题,说起马茹来。薛茵说:“多可怜的一个女子,听说她母亲都快疯了。何必死缠着,能放则放,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唉!”
鲁小平瞟了眼薛茵,“也是,马茹的最大错误就是不放手。而且太公开化了。跟领导做情人,还能公开?除非领导让你公开,否则越静悄越好。可见马茹傻,太傻了。还想着和梁天超结婚……傻啊!”
薛茵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下,好在也没人认真地看。但李红旗看到了,他不会说。点了支烟,李红旗道:“那是人家的事,谁能搞得清?马茹不放手,一定有不放手的理由。梁天超说不定就曾承诺过她。跟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要断,而且她年龄也大了。当然不同意。她怎么会想到梁天超和李永久会下毒手啊!”
“我觉得红旗说得有理。世间上就这种事情最难说清。谁都有理,谁都没有理。千不该万不该,梁天超不该杀人。现在马茹死了,自己也进号子了。再过过,靠不住就只有……自己死便算了,家里人,还有……怎么过啊?”黄炳中叹着气,把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毛旺愣了会,突然问:“不知道梁天超现在在里面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啥也想不了。等死呗。”鲁小平道。
胡约朝鲁小平白了眼,“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二十天前,保你见了他还点头哈腰呢。现在倒霉了,就……”
鲁小平脖子一梗:“这样的人我当然这么说。他是杀人犯,不像一些当官的。受了点钱,或者碰上个渎职罪,被抓了,多少可能还让我有点同情。这两者完全不同。马茹不放手,就拖着呗,看谁拖过谁?何必走这不归路?活该!”
“李永久呢?”毛旺问。
谁都没回答。谁知道?谁都不知道。毛旺说:“看来是跑掉了。其实这家伙才应该砍了的。听说就是他给梁天超出了点子。梁一开始还不同意,后来李说再让马茹这么闹下去,你的事,包括财务上的事都会露馅,那时想收拾都来不及了。这样,梁才同意了。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下面司机们讨论得越来越激烈。上面,碰头会刚刚结束,程杰之副书记请宗荣县长到他办公室,说有个小事想商量一下。宗荣一进办公室,程杰之就问道:“陆县长将日出用地的事,跟你汇报了吧?”
“说过了。上次他稍稍说了下,情况还不太清楚。”宗荣皱了皱眉。
“啊,这个小陆。是这样的,日出好几年前,在城南郊圈了块二百亩的地。当时的用途是农业用地,准备搞产业化开发的。最近,年前顾怀成提出来要将这块地交给政府,按原价。然后由政府再运作,进入商业用地市场。”程杰之简单地介绍了下,宗荣听了,几乎没有考虑,就说道:“这个可能很难,也不符合政策。”
“当然嘛,是很难。可是好好的一块地,一直荒着,也不是事嘛。我觉得老顾这个想法还是可以考虑的。政策收回,再向省里报商业用地。然后公开进行招拍挂。不就行了?是吧。”
《领导司机》26(2)
“这个……顾怀成这么做的意思,还不是要改变地的用途?可是,第一,改变难。现在国家政策这么紧;第二,也无法保证将来招标,就能让日出中标。如果他中不了标,以前地的差价,他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个没关系,你就放心。招标他招不着,那是他的事。政府这边只要把省里商业用地的指标拿到了,就好办了。”
“……这事我看这样吧,我带回去在政府常务会上再讨论一下,然后定。”
“也好,不过还是要快。不行……是不是先请国土那边到省里先活动。这边政府定了,立即就开始运作。”
“我看这不好。还是等政府常务会议定了再说为妥。”
“……这也是为企业服务嘛,要是有什么难处,我直接到省里去,怎么样?”
“杰之书记,我不是这意思,土地的事,目前很敏感,不能闯红线啊。”
“那好,我等着。”
宗荣点点头,就开了门,下楼去了。在楼下,正碰着要上楼的朴格。朴格拉过她,“宗县长,省里调查组又过来了。”
“还是?”宗荣问。
“二颜的。还有莫……”朴格轻声道。
“既然来了,就配合调查吧。具体的事,你给杰之书记说,好吧。”宗荣说着要走,朴格道:“这事后面可能不简单啊。也许涉及到县领导……”
宗荣愣了下,接着道:“涉及就涉及,谁涉及谁承担责任。等调查了再说吧。你辛苦了,多注意。特别是要懂得保护。”
“谢谢宗县长。”朴格握了握宗荣的手,便上楼了。
李红旗正和宗荣的司机小倪站在车门边说话,见宗荣过来,就喊了声宗县长。宗荣说:“不忙吧?好像瘦了?”
“哪是瘦了,酒喝多了。”李红旗笑着。
宗荣边上车边说:“以后少喝点,年轻人,注意点身体啊!”
李红旗说是是,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宗荣的车开走后,李红旗站在花坛子边上,看见花坛里有一种矮小的绿草,却开着一两朵纯白的小花。这花也清瘦,却顽强。他看了会,突然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然后回到办公室,用彩信发给了顾燕。
下班时,程杰之副书记让李红旗直接送他回家,说今天亲家从省城过来,是要回家陪着的。到了程书记门口,李红旗停了车,从袋里拿出江非林送的小盒子,递给程杰之。程杰之掂了掂,问:“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
李红旗说:“不知道。是安尔的江总让我给您带的。他昨天来湖东,今天回去了。他说过几天再来看您。”
“啊,知道了。好,好!”程杰之说着就把盒子放在手上,进门去了。
路上,李红旗心想:他不说是手表是对的,他装作不知道更是对的。知道了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最好的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装。一个装字,大家彼此放心。不过,程杰之要是看了手表,看了发票,会怎么想?也许习惯了,一笑而已。也许……不会有也许的,李红旗想,收了便收了,有什么也许?不过是自己多虑罢了。
晚上,县委办会餐,用姚和平的话说就是大家也在一块过个年。会餐特地请了县剧团来演出,还请了几个湖东当地有名的“金嗓子”来助兴。姚和平一直在办公室呆,会办这事。会餐除了他自己这个县领导外,其它领导一个没请。讲话时,姚和平强调道:“我今儿晚上也不是领导,只是咱们县委办的头儿。所以请大家记住:今晚无领导。”
大概正因为无领导吧,酒便敞开了喝。反正县委办喝的酒,吃的菜,都是由接待处来承担的。大家尽兴就好。既然想尽兴,酒杯子便不断地举起来。连平日少喝酒的司机们,也放开了量。来之前,姚和平特地强调,谁都不许带车。放下包袱,努力喝酒,自然是一件让司机们兴奋的事。吴坤第一个醉了,然后是毛旺。吴坤醉后便正式发布了消息:邀请所有参加会餐者,到蓝色冰山去消费。男的每人发一个小姐,女士每人发一位帅哥。
毛旺端着杯子,在各个桌子间穿梭。一满杯子酒,跑个来回,其实也洒得差不多了。薛茵科长脸也喝得红红的,喝着喝着,不知是谁就提到了梁天超,还有李永久。有人说:不知这会儿梁主任正在看守所里干什么呢?一个县干,到了里面不知适应不?是不是受虐待?有酒喝么?还有烟?有人就骂开了,“一辈子享福,这会儿也该受点罪了。何况还杀人?死罪。他自己大概也巴不得早点死呢。听人说,死刑犯就是等死最难受。”
“其实他就是不杀人,也够死。现在按党的纪律条例,不知会有多少干部要进号子的。”简平端着杯子,说完一古脑儿喝了,然后亮了亮杯底,“找个情人算什么?不是还有很多领导都有?万不该的是,他不应该让李永久杀了马茹。一招错棋,毁了终生啊!”
简平这听似无心地一说,却让薛茵低下了头。李红旗正好过来敬酒,也装作没看见,说:“我是第一次参加办公室会餐,谢谢大家这快一年的关照。我敬大家一杯。”
这话说得有理而且大家爱听,酒自然都喝了。黄炳中笑道:“今年我们等着喝红旗的喜酒啊。县委办就这么一个光棍,也要加把劲呢。”
姚和平也一桌一桌地敬了酒,喝得舌头也有些绕了。一高兴,姚和平说了个笑话:
以前在外地一个乡里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副乡长,跟妇联主任好上了。这妇联主任是军婚。丈夫长年不在家。有一回过年,丈夫本来说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