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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嫔还当起真来,替小顺子给汝月求情:“姐姐千万别怪他,否则岂非成了妹妹的不是,这些话,妹妹听在耳朵里,只是觉得羡慕姐姐,可以得到皇上的恩宠,但是姐姐放心,妹妹出了琉璃宫,绝对不会乱说话的,这一次还要多谢姐姐,等那人出来了,再请姐姐去我那里坐一坐,吃个饭才是。”
等把锦嫔送走了,小顺子陪着笑跟在汝月身后说道:“又来一个请娘娘过去吃饭的,娘娘要是都应承下来,怕是连皇上都见不着,把时间尽花在吃饭上头了。”
“这些饭局都和鸿门宴似的,去了也累,不如在自己宫里头,青菜豆腐吃着还不堵心。”汝月沉吟片刻道,“不过,锦嫔要是真的请,我还是会去的。”
“锦嫔娘娘不知道这两年怎么在宫里过下来的,小的见了都怕她走路栽跟头。”小顺子搭上了话,也不怕汝月恼,“随便是个人都能在后头推她两把,摔伤了她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些吗,宫里头的女子,要是真的太弱,反而有她存在的必要,皇上手里的那一碗水,虽然不能真的端平,不让水溢出来应该还是做得到的。”汝月将手缓缓抬起来,仿佛是手中真的端了一碗水,“否则,如何能够掌控这天下大事。”
“难怪寡人还没进琉璃宫就打了个大喷嚏,原来是月嫔在背后说寡人的是非。”明源帝站在门口,朗声而道,他多日不曾过来,想着要给汝月一个惊喜,一路走来都不让发出动静,等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汝月的那两句话,稍一琢磨觉着她真是个明理之人,再要藏头藏尾,反而显得他不那么磊落,特意到嫔妃门前听壁角,所以抬高了声音,随即走了屋来。
小顺子暗暗咋舌,皇上一路进来也太安静了些,幸亏是说好话,要是背地里说两句不是,那就是大罪过了,不想在皇上面前惹眼,赶紧折身就退了下去,汝月站在原地,冲着明源帝柔柔笑道:“皇上来得正好,臣妾故意要说些好话让皇上听着心里欢喜,才会时常来琉璃宫坐坐的。”
明源帝听汝月说得委婉,却是觉得全身一轻松,就怕有人较了真,吃心吃力的,笑着道:“寡人看了大半天的军报,这会儿腹中空空,快让膳房做些好吃的来。”
“要不臣妾洗手作羹汤,为皇上做一碗热汤面?”汝月还当真说到坐到,一只手将明源帝按坐下来,“皇上稍候,臣妾手底下的厨艺还不曾荒废,去去就来。”
明源帝不知为何,就觉得汝月说话行事顺眼,这些天,除了去过一次朝露宫,看了看才出生的小公主,余下的时候都在御书房里渡过,八百里急报,几乎是一个时辰一送,片刻都不能松懈,他也不想耽误军情,直到今天凌晨的最后一封,才让他真的定了心。
这边才稍稍松懈,空出一小片地来,那边心里头的人就会毫无避拦地冒出来,第一个想见的还是琉璃宫的月嫔,于是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带着常公公就过来了,闻着屋里燃的香,青烟婼婼,反而有些困了。
等汝月端着热汤面进屋,明源帝坐在桌边已经睡着了,她放轻脚步,将手中的面碗放下来,皇上看着是真的累,腰背虽然还是挺得笔直,呼吸已经变得绵长而舒缓,汝月瞧一瞧那碗面,轻轻晃动一下他的胳膊:“皇上,坐着睡觉醒来会全身酸痛的,不如去床榻上歇息。”
明源帝嗯了一身,人却没有动弹,汝月叹了口气道:“皇上,臣妾扶你过去休息。”
两个人紧贴着到了床榻边,汝月正准备放松开手,明源帝的眼睛却打开了,手臂将她拦腰一抱,两个人同时滚在柔软厚实的锦被之中,汝月再去看明源帝的眼底,哪里还有要睡着的样子,十分的清朗,别过脸去,闷声道:“臣妾是好心,不想皇上却骗臣妾。”
明源帝笑着凑到她脖颈边,亲吻那处的细软与柔滑,含含糊糊地说道:“方才确实是困乏了,闻到了月嫔做的面香,又醒了过来。”
第一百零一章:醉酒
汝月被皇上亲得全身软麻,半真半假地用手去推皇上的肩膀:“皇上饿了大半天,既然闻到面香,皇上请先用膳。”
“不妨事,这会儿寡人觉得先吃月嫔再吃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明源帝的笑声,消失在汝月的口唇之间,帐子被挥动落下,层层叠叠,将两个人的身影湮没起来,雾里看花似的,唯有身影绰绰,春意漾漾。
屋中明明没有风,纱帐却随着两个人摆动的频率,飘飘而起,汝月在欢爱到极致的时候,不知怎么想到了小别胜新婚几个字,整个人仿若是绽开的花苞,尽数吐出嫩蕊来,将明源帝缠绕在身上,再不舍得放开来。
待汝月穿衣起身,走到桌边去看那碗精心烧煮的面条时,明源帝仅着中衣,自身后手臂合拢抱住她,两个人的体温都还彼此萦绕纠缠,他轻笑着将下颌搁在她的肩膀处,声音倦怠中带着低沉的蛊惑:“月嫔的一番心意,要不拿出去热一热,寡人还是吃了才好。”
“已经都糊了,不好吃的。”汝月想要将碗拿开,明源帝的手已经覆了上来,两只手一大一小相叠在一起,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皇上的手心很暖很暖,“臣妾再去给皇上做一碗来。”
“月嫔不用急着离开寡人。”明源帝按住她的肩膀,将整个人扳转过来,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说话的呼吸都不过在盈寸之间,“按理说,月嫔这会儿要好好躺在床上才是,就没有人教过你,侍寝之后,要平躺多时,才容易怀胎吗?”
明明都这样亲昵了,汝月还是忍不住脸孔发热,紧紧贴在明源帝的胸前,丝质的衣料,凉凉的,很是舒服,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臣妾也想给皇上生个孩子的。”
“生一个怎么够,至少也要儿女成双。”明源帝将她稍稍放松开,才想再接着说几句柔情蜜意的话,腹中传出打雷似的声响,两个人都是一怔,随即对视而笑,他自嘲地说道,“做皇上的做到这个份上,寡人也实属不易,先唤了人送吃食进来,否则它要是再响一次,着实不雅。”
汝月大大方方地将乌兰唤进来,叮嘱要哪几个小菜,明源帝插了一句道:“别那么麻烦,先挑好做的送来便是。”
“这才是真的饿极了。”汝月将乌兰匆匆打发出去,端出点心匣子来,挑出两块软和的,递过去,“皇上先用这个垫垫饥。”
“寡人不爱吃甜口的。”明源帝想要推开来。
“臣妾知道,这是五香小麻饼,特意留着给皇上尝鲜的。”汝月摇了摇手指头,“可惜,等了这些天,也不鲜了。”
“边关战事吃紧。”明源帝接过来,直接放进口中,倒是很合胃口,连着又吃了两块,才觉得五脏内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荡然无存了,“原本不该同你说这个,只是十日未来,总要给一句说法。”见汝月古古怪怪瞧过来的眼神,抓着她的手,凑到耳朵边哑声道,“寡人并未去其他嫔妃处,不过去柳贵妃那里看了一次孩子。”
“臣妾哪里有问皇上这些。”汝月心口发暖,尽管她知道皇上的行踪,可是小顺子打听出来的是一回事,皇上亲口说来的又是另一回事,那是一片心意,她当然懂得领情。
“小公主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寡人忍不住就在朝露宫留了半日,不过柳妃大概是因为生产时耗了太多的元气,整个人的精神萎靡,脾气还顶坏,若非是寡人去了,那些宫女做起事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她不快。”明源帝毫无掩饰地说道,“后来,柳妃定要寡人留下晚膳,寡人看着小公主原本也想多留一会儿,可惜军中又有战报,寡人不得不起身离开。”
尽管说的是柳贵妃的事情,汝月却听得津津有味,也没有任何醋意:“被皇上一说,臣妾也想去看看小公主了。”
“不急,等满月的时候再去便是,到时候总是要大摆筵席的。”明源帝没有说的是,柳妃抓着他的手,口口声声哭诉求他原谅,没有替他生下龙子,尽管他已经说了同样很喜欢小公主,柳妃只是不信,拼命摇头,让他想要安慰几句,都无从说起,一直到小公主哇哇大哭起来,奶娘过来将孩子抱起,他才寻个借口,脱身而出,还没走出宫门,已经听到身后一大片瓷器摔碎的声响,这个柳妃,年纪渐长,脾气还是不知收敛,以后小公主千万不要随她母亲的火爆性子才好。
两个人牵着手坐下来,汝月又不禁想起当初云欢的话,她与皇上有时候更像是平常夫妻,有商有量,有说有笑,她不用可以讨好,他也不会虚意敷衍,等到各色小菜摆放一桌,她夹了菜过来,放在皇上面前的瓷碟中,轻声道:“皇上疲乏了这些天,大鱼大肉的反而对身体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