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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她是从何处得知她与魏绍勤的那段往事。偶然间,她知晓魏绍勤住在隔壁,便命人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月亮门。那一日,见魏绍勤一个人坐在墙下,方如月便将魏绍勤连人带着轮椅,一同扔进了不远处的荷塘里。
倘若不是出门的小一及时赶回来,恐怕……恐怕……宝儿闭紧了眼睛,她忘不了魏绍勤苍白的了无生机的模样。
心口似乎有尖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痛的要窒息。
沈青岚动了动唇,安慰的话,在此刻太过的苍白无力。宝儿即将要是逍遥王妃,即使要退婚,也不是她一己之力能解决。毕竟,关系到两国邦交。
“遵从心意走,莫要到后悔的那一步才悔悟。你该知道,他心中亦有你。当初他娶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那样对你好,虽然用错了方法,可却是为你着想。他当初以为自个要死了,不管如何说,你都是不会离开他。而他正是心上有你,才不想你见到他离世,徒增伤怀。”沈青岚看着他俩相互折磨,便想到了前一世愚蠢的自己,颇有感触。
宝儿闷声不吭,默默的擦拭掉泪水。因大哭过,眼眶红肿,眼底布满了红色血丝。
“世子妃,你进宫有事?”宝儿暂时不能想魏绍勤,一想到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幕,心口便是一抽一抽的隐痛。
沈青岚颔首,拿着一盒脂粉,替她补妆道:“进宫稳重一些,问你话,点头或者摇头,其他一概莫要多说。”心中知晓她是聪颖之人,还是忍不住叨扰。宫中之人心计甚深,宝儿心思单纯,就怕她不小心,跳入挖进的陷阱。
宝儿点了点头,两人分道扬镳,去往不同的方向。
飞絮宫不似皇后未央宫的华贵,荣贵妃的庄重,而是透着丝丝红尘气息。殿内红色轻纱自梁上垂直而下,四周窗棂打开,寒风垂着纱幔飞卷,朦胧了贵妃榻上的身影。
沈青岚站在殿门口,透过重重飞舞的纱幔,看着斜躺在贵妃榻上的婉妃,香肩半露,长发披散。殿内幽浓馥郁的香味扑鼻,意识到不对,内心忽而‘腾’的升起一股子冲动。
脸色一沉,沈青岚知晓是熏香的问题,屏息静心。她前世在青/楼一段时日,自是闻其味,便知其药性。这药极为的霸道,若是再闻上一刻钟,不与人交合,便会暴毙。
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若不是老/鸨曾经逼迫她屈服,对她用了各种催情药折磨,恐怕任她心智坚定,以婉妃下的量,只闻一下,恐怕早已是克制不住的扑上榻上的人。
治她个不敬之罪!
她没有料到婉妃竟是不屑与她耍手段,明目张胆的对付她。
敛下了眸子里的思绪,沈青岚福身见礼,并没有掀帘而入。
婉妃并没有唤她进去,免得见着沈青岚,便坏了她的心情。控制不住的,要她偿命。
摆弄着方才染好的指甲,婉妃眼底闪过一抹阴毒。这个贱人害得她母亲在半路便受不住的去了,侍卫并不许掩埋,随意的挖个坑,扔进去便走了。堂堂一个妃子的母亲,最后却是一口薄棺也无,暴尸荒野。
她怎么不恨?
目光凶狠的透着重重幔帐,看着柔若柳絮的女人,她没有找她报仇,竟是主动勾引上了她的皇儿!
静静的等了半晌,依旧没有见她发作,勾唇一笑。手一拍,宫婢便将幔帐卷起,一股清新的空气,冲散了幽魅惑人的香气。
“你可知本宫唤你进宫有何事?”婉妃拉高襟口,遮掩住欺霜赛雪的肌肤,端正的坐在软榻上。
沈青岚微微含笑,淡淡的说道:“臣妇不敢妄加揣测娘娘的心思。”
婉妃眼珠儿斜睨着沈青岚,端着桌上的茶杯,翘着兰花指揭开茶盖。挑高眉头,尖刻的说道:“你不敢?这世间哪有你不敢做的事?”话音陡然一转,阴阳怪气的说道:“燕王世子妃的本领手段,让本宫自叹弗如。惊叹又惊惧。”最后一个字,尾音拉得极长,似有些讽意。
沈青岚也不在意,权当她是夸赞:“娘娘缪贊了。”
婉妃瞪圆了眼珠儿,这贱人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啊?
“燕王世子妃,与璃儿是旧识?”婉妃问的漫不经心,话语里却是透着冷意。心中渐渐难安,沈青岚出自燕北。可怜月却是燕北名伶,按理说她该不知。可……凡事总有例外。
而她,讨厌这个例外!
白皙如青葱的手指,收紧了茶杯。心中暗恨,沈青岚生来便是克她的人。
沈青岚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手指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云淡风轻:“不曾相识。”半掀眼帘,见婉妃探究的目光,不缓不慢的说道:“贤王在外游学,我在燕北,如何相识?不过,贤王像极了我一个故人。原本还忧心呢,如今说了两句话,便知贤王并不是那位故人。”状是无意的咕哝了一句:“这样,长宁侯世子,该不会对付他才是。”
婉妃眼皮子猛然一跳,捏紧了手中的绣帕。眼珠子四处转动,看着那一面湘绣屏风上的青影,霎时稳定了心神。
沉下心思细想,长宁侯世子在燕北一段时日,他最喜混迹青楼,或许见过怜月。
“世子妃曾言说大千世界,面貌相似之人极多。就算是错认看,又不是深仇大恨,长宁侯世子是讲情理之人,也不会对璃儿如何才是。”婉妃故作镇定,心中思索着沈青岚这句话的可信度。
“是啊,可听闻长宁侯世子好男风,曾经与那位故人……共度一夜。”沈青岚看着婉妃吃惊的模样,抚摸着鬓角的珠钗道:“长宁侯世子喜欢玩人,第一次被人玩,心里气性大着了。”
婉妃面色微微一变,没有想到怜月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身为伶人,便敢玩长宁侯世子!
双手紧紧的抓着帕子撕扯,想去找怜月一问究竟。可不想让沈青岚看了笑话去,便沉心静气的喝了几口茶,依旧心浮气躁,坐立难安。
“你是如何得知的?”婉妃眉宇间布满了厉色,死死的瞪着沈青岚。希望她说的是假话来蒙骗她!
沈青岚紧了紧手中捏成团的帕子,眉眼四顾,一脸的神秘。婉妃见状,心底一沉,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心瞬间提了起来,干咽着唾沫,侧耳聆听。
沈青岚嘴角上扬,勾勒着一抹冷笑的弯弧。抖开了手中的帕子,俯身贴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因为,是我雇请那位故人去玩弄长宁侯世子。”
婉妃气血翻涌,压制在心底浓烈的恨意喷薄而出,伸手推向沈青岚的胸口。沈青岚失声叫喊,脚下一个踉跄,朝后倒去。一道月白的残影掠至殿中,抱着沈青岚退至门口。
因着沈青岚那一声叫喊,侍卫冲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搭救,人已经被带至殿外。
一到明黄的身影立在门口,将方才婉妃推沈青岚的那一幕,看进眼底。脸色阴沉,还不等他发落,便看到婉妃撕扯着衣裳,扑向了跪在地上的侍卫,按倒在地,扯动着侍卫的腰带。
紧紧抱着齐景枫的沈青岚,对着他竖大拇指,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我还以为你接不住我呢。”
“仅此这一次!”齐景枫面色冷清,虽然之前有说好,知晓她是故意在婉妃要推上她胸口时,朝后仰倒,依旧忍不住心悸。
沈青岚抿唇微微一笑,看着欲轻薄侍卫的婉妃,眼底凝结了冰霜,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待会有场好戏,可以给你压压惊!”
☆、第131章 凤命妖胎
殿内的幽魅惑人的气息,已经被冲散,婉妃中的药,是沈青岚方才将帕子放在熏香香炉上熏染了,而后紧捏在手心,等靠近婉妃时,抖开帕子,香气便窜入了婉妃的口鼻中。
此刻脸色酡红,媚眼如丝。婉妃本就生长的极妩媚,如今更胜,媚态横生。‘嗒’抽开侍卫的腰带,随手一甩,扔在了即墨擎天的脚下。
即墨擎天脸黑如墨,阴沉沉的看着婉妃扯落侍卫的外衣。侍卫吓得肝胆俱裂,恨不得一头碰死。可婉妃压在他身上,他不能起身碰着了婉妃,到时亦是死路一条。
这时,去提冰水的侍卫走来,将一桶冰水泼在婉妃的身上。
婉妃浑身一个激灵,心底的那股冲动,再也是克制不住。冷水浇不灭,反而更为的浓烈。这便是这药的独特性,旁人极少得知。
“拿下。”即墨擎天突然发话,看着婉妃眸子里有些清明,应当是不会再与其他抓她的侍卫拉扯,出尽丑态。
两个侍卫上前,抓着婉妃的手。婉妃柔顺的起身,却是顺势靠在他们的怀中,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侍卫的身上。
婉妃抱着侍卫的脖子,咯咯的娇笑道:“皇上,你许久都不来看望臣妾了,常常宿在皇后寝宫。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生病,她……她也没有……没有……嗯~”婉妃话不曾说完,低吟了出声。
即墨擎天见她非但没有清醒,反而动作越发的大胆,并且有污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