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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拿去给太医检查……”若是抓到了皇后的把柄,这个孩子留不住,也不强求了。
“啊——”水贵妃肚子又开始痛起来,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疼痛像是没有尽头,一波接着一波,消耗着她的力气。
“哗——”下身一热,似有股水流出来,水贵妃惊惶的喊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女医检查了一番,道:“娘娘,羊水破了。”眉宇间却是浓浓的忧愁,宫口只开了两指,羊水若是流尽,孩子没有出来……
水贵妃身旁的宫婢似乎看出了女医的凝重,连忙唤人去提热水,紧张的询问道:“娘娘,平安还是凶险?”
女医看着双手攥着床柱上的白绫,凄厉的喊叫的水贵妃,道:“凶!”
水贵妃肚子一*坠痛,最难忍的是下身酸痛撑裂感。强烈的有便意,想要出恭。
“扶本宫出恭。”水贵妃披头散发,汗水湿濡了乌发,紧紧的黏贴在脸颊、额头。
宫婢连忙上来搀扶着下床,水贵妃起身,只觉得坠痛越发明显,双腿发软,一股股热流涌出,浑浊的水滴落在地上。
水贵妃出恭,却是屙不出来。躺在床上,女医摸着肚子,脸色愈发的沉重。对一旁的宫婢道:“煎药去。”
宫婢心一沉,这是难产!
“这催产药……”孩子保得住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便被女医打断:“这样下去,孩子也是闷死娘胎,娘娘性命难保!”
宫婢一听,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跑了出去煎药。
水贵妃喝下药,还是没有多大的作用,双手发软,已经使不出力气。
阴冷的风从四周灌进大殿,吹拂着金丝纱幔,水贵妃彻骨的冷,看着飞舞的纱幔中,站着一个满脸满嘴都是血的水芊芊,瞳孔一缩,尖利的指甲嵌进宫婢的手臂里,尖叫道:“鬼啊!”
“娘娘别怕,是起风了。”宫婢说着,起身把四周的窗户给关上。
水贵妃眼底布满了惊恐,呆滞的望着窗口。医女见状,连忙掐着她的人中,刺痛将水贵妃拉回了神,喃喃的说道:“难产么?”
“娘娘,羊水破了,只是要吃些苦头。”女医安抚道。
水贵妃心一沉,阵痛将她折磨的筋疲力尽,这都生了快一天了,孩子依旧没有动静,恐怕不妙。
女医心里也急的上火,皇上那边没有动静。她也不敢自作主张。水贵妃食膳中放了催产药,量一点一点的加,时才会提前发作。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用想,肯定是被皇后给拦住了。
看着脸色惨白,气息渐弱的水贵妃,牙一咬。将参片塞进水贵妃的嘴里,双手揉上了肚子:“娘娘,得罪了。”
水贵妃一惊:“你……”
“娘娘,羊水流尽了,宫口还只有两指,若再不生出来,孩子也是要闷死。揉肚子把孩子揉下来,兴许还有活的机会。”女医神色冷然,孩子死了,大的留着她不会受牵连。若是一尸两命,她的命恐怕不保。
水贵妃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霎时手脚冰凉,却也没有阻止,配合着女医的动作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水贵妃痛得嗓子喊哑,终于听到女医说:“快,娘娘快用力,看到头了!”
水贵妃双手死死的攥住白绫,拼尽一口气,将孩子往外挤。
“啪——”
风声呼啸,将门窗吹开。水贵妃双眼无神的望去,便看到窗户外飘荡着水芊芊,脸色煞白,伸着手要来夺命。美目圆睁,避开视线,落在门口,满身血的即墨画,披头散发,仿佛听到她嘴里喊着:我死的好惨,死得好惨,为什么要杀我。
极度的惊恐笼罩着水贵妃,啊地尖叫一声,一口气吓的泄了,出了半个头孩子,缩回了肚子。
——
未央宫,皇后看着捆绑着扔在殿中央的宫婢,抚弄着手指上的指套,神情恹恹,却依旧难掩浑身的贵气。
望着外边的天色,浓稠的如化不开的墨。嘴角微微上扬,温和的询问道:“这都快一日了,贵妃娘娘这胎生了么?”
孝姑姑摇头:“奴婢方才打听了,听说是难产。”
皇后点头,眉宇间有着一抹忧色:“头胎都比较难生,贵妃娘娘怕是要多吃些苦头。”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在孝姑姑耳畔,带着彻骨的冷意。
水贵妃那边,都是她一手布置,消息一律封锁了,不得散播出去。
就算水贵妃福大命大,活了下来,孩子是万万别想要了!
“画儿看来等不及了,她才会这么早发作,给画儿去做伴。”皇后幽幽的说道,清冷如皎的夜明珠光辉,倾洒在皇后苍白的面色上,陡然增添了一抹说囊趵渲
倒在地上的两个宫婢,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吓得肝胆俱裂。皇后当着她们的面说,断然是没想要给他们留活路!
“将她们处理了。”皇后摆了摆手,揉着眉心,疲倦的阖上眼。
孝姑姑吩咐侍卫拖了下去,而后寻两个身量差不多的宫婢,扮作她们的模样。
回到未央宫,便听到有人来报:“皇后娘娘,水贵妃产下一位皇子,皇子夭折了……后来……后来又给医治活。”
皇后霍然睁开眼眸,挑着精细的眉道:“皇上那边通知了么?”
“不曾!”
“那还不快去!这么大的喜事儿!”皇后眼底闪过一道冷芒,起身,宫婢们手中捧着一排托盘,上面叠放着凤冠、发钗、凤袍。
素净的脸上,涂抹了胭脂,苍白的脸颊霎时气色红润。更衣收惙好,便坐着凤辇前往晨曦宫。
御书房里批改着奏折的即墨擎天,听到这消息,眼底闪过惊诧,连忙阔步朝晨曦宫而去。
——
水贵妃眼底闪过哀伤,将手中的襁褓给早先备好的乳母,让她抱下去。
躺在宫婢已经整理干净的床榻上,满室的血腥味,即使点了几处的熏香,也掩盖不了。
想到生孩子时出现的那一幕,水贵妃眼底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双手死死的抓着床褥:薄黎晚!
三个字,放在嘴里来回咀嚼,恨不得把皇后给嚼碎了!
“皇后娘娘金安。”这时,殿外传来宫婢的请安声,水贵妃敛去眼底蚀骨的恨,强撑着要起身。
“妹妹刚刚产下皇儿,伤了身子,好生躺着修养,莫要下床请安。”皇后温柔慈祥的模样,仿佛是看着自家的姐妹,轻柔的按着水贵妃的肩头,给她将引枕抽去,平躺在枕头上:“宫中许久都不曾见这喜事,妹妹如今可是立了大功,让宫里头热闹热闹。皇上这一高兴,许多事儿就可以将功折罪了。”
水贵妃听着皇后话里的深意,眼底有着惶恐,怯怯的说道:“皇后娘娘,您莫要折煞了妾身。妾身这是带罪之身,能给妾身平安产下皇子,已是天大的恩赐,怎敢奢想皇上赦免臣妾。”语气里布满了歉疚。
皇后叹息,眼底闪过一抹伤痛,无奈的说道:“也是画儿顽皮,你就别想这么多的糟心事,好好的坐月子。”等着本宫来索命。
水贵妃辨不清她话中真假,可宫里人,十句有十一句是假的,又有何能信?
想到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皇后给她的膳食添加催产药,断然不止是想要她提前产子,恐怕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臣妾谢皇后娘娘不计较。”水贵妃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似乎真的信了皇后的话,一时间,气氛融洽和谐,姐妹情深。
即墨擎天进来,便是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急促的步伐微微一顿,放缓了脚步进来。
关切的询问道:“音儿,身子可有不适?”撩开袍摆,坐在床边,伸手替她拨开黏在眼角的湿发。
水贵妃美目蕴含着水光,脸颊酡红,娇羞无限。伸手握着即墨擎天的手,柔声道:“皇上,臣妾无碍。”
“可有通知水爱卿?”即墨擎天眼底布满柔情,仿佛没有看到站在床边的皇后,温声询问。
水贵妃一怔,目光怯怯的看向皇后,似乎有些委屈,随即垂着头道:“臣妾发作的时候便让宫婢传口信出去,恐怕父亲有事儿耽搁了。”
即墨擎天从水贵妃那一眼,就知道是皇后捣的鬼。
“皇上,幸好臣妾有皇上鸿福庇护,才死里逃生的产下皇儿。只是……只是可怜了我们皇儿,差点便见不得他父皇了。”水贵妃娇柔的偎进即墨擎天的怀里,轻声啜泣。
即墨擎天被她夸的心里舒坦,随即听到死里逃生,便知是遇上难产的事。可,为何他半点消息也不曾接到?
脸色蓦然阴沉,冷厉的说道:“皇后,你身为中宫之首,后宫之事会不知晓?水贵妃难产,为何不通禀朕?”
皇后为难的说道:“皇上,你夺去了臣妾凤印,禁足在未央宫,大权交由水贵妃掌管。臣妾方才痛失爱女,浑浑噩噩,精神不济,岂有旁的心思顾虑后宫?”顿了顿,睨了眼水贵妃说道:“若是臣妾胡乱通传,水贵妃如今又无事,皇上岂不是会怪罪臣妾在心思恶毒,咒水贵妃母子么?”
即墨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