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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正泽一脸寒气,一把推开赫连祺枫,上前两步揪住裴逸楼,咬牙道:“怎么,今日你算是来相看?”说着,却是眼睛扫过边上的墨漓与赫连祺枫,一时间小河旁边一派肃杀。
墨漓叹口气,拇指按上头痛得额角,沉声道:“并不全是这事,不然我与祺枫怎么会跟着一起?我们是听闻你从家里跑出来,都很担心。你也别听逸楼那张嘴胡说八道,你知道他的,成日里也没个正形,跳脱惯了。”
慕正泽“哼”了声,手中一松,推开裴逸楼便进了屋。
裴逸楼一撇嘴,一摊手,脸上无所谓得邪魅一笑。
墨漓与赫连祺枫拿他没辙,没好气得瞅他一眼,便跟在慕正泽之后进了屋子。
颜心也不喜书…提供下载)欢这裴逸楼,狠狠瞪他一眼,鼻腔里也带出一声轻哼。
裴逸楼满头黑线,怎么,自个儿还被一个小妮子鄙视了?
墨漓与赫连祺枫一进屋,那脸色就全变了,惊愕不定——屋子里唯一能坐人的就剩下一张小床,两张摇晃的椅子。
“泽弟,你与……你妹妹就在一张床上睡?”半晌,发现了什么的赫连祺枫一声惊叫,他进屋可就瞧见了一张床。
颜心刚要进屋,听见他这么一嗓子狼嚎似得,顿时满头黑线,赶紧闪身躲了出去。
墨漓瞪了赫连祺枫一眼,解围道:“祺枫,看你说的什么话,颜心还小。”
只是屋子里的三个人越加沉默了,慕正泽垂着头,心里的芥蒂无法根除,也不理会三个人舟车劳顿。
而赫连祺枫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当日正泽为母来求,自己与另外二个全都帮不上忙,落到如今这种田地,他三人也没什么面目再说话,羞愧之心已经叫他一刻也待不得:“正泽,我都未曾想过,慕家会待你兄妹二人到如斯田地……当日你母亲的事,我确实是无能为力,现今也不敢祈求你原谅。但是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必然为你兄妹二人讨一个公道!”
正文 第八章 世子与小鸟齐飞
慕正泽自始至终低着头没有说话,大家知道他心中仍旧放不下当年的事。
只是……
赫连祺枫为难的望着墨漓,墨漓也是沉默,他只好苦笑道:“这么多年,你也该琢磨出来你母亲的身份了……”
慕正泽突然站起,肃杀的气势一怒而起,打断赫连祺枫之后的话:“身份?那你说我母亲是什么身份!”
墨漓皱着眉,低声,却是帮赫连祺枫继续说完:“婶娘是胡家唯一的女儿,可胡家因谁而早灭顶之灾?婶娘病重,不只慕家不敢也不愿医治,朝中上下哪一个敢站出来为她说话?正泽,你是聪明的,当年的事,即便祺枫请去御医,朝廷也不会留下婶娘的性命。更何况,有皇后阻挠,皇上盛怒,祺枫他没那个本事。我与逸楼,就更加不能了。”
很久,慕正泽红着眼,一一扫过昔日的朋友,可心中那口郁气,怎么也吐不出。
墨漓见此,知道再说无意。眼看着只剩下一个裴逸楼未发表个人见解,裴逸楼本就站在门外不远,屋里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瞧见二人都看着他,只好借口尿遁,躲开了。
慕正泽生母亡故,是外因也是内因。慕府再不是东西,也拦不住胡氏去外请医延药。朝廷只是漠视,袖手,他们三个也无法拼着雷霆之怒,罔顾自家安危——胡家灭顶之灾就是个教训。赫连祺枫的母亲虽贵为国母,可那后位如今可做的不够安稳,他一个皇子都不敢请来御医过慕府救治,墨漓与裴逸楼更没那实力。
可是胡氏就那么生生把自己耗死,留下这一双儿女撒手西去。
慕正泽不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不愿想,不愿接受,一腔怒气只能堆到他们三人身上。
裴逸楼明白,墨漓明白,祺枫早晚也会明白——这不是不肯原谅,只是胡氏的求死令他太受打击,需要仇恨支撑他走过漫长的人生。
房前屋后,裴逸楼找了个地方解决内急。
正泽如今不肯走出自己的心魔,可京中的形势已经等不得他慢慢疗伤了……
莫然然因着赫连祺枫那句话跑了出来,自然没听到里头的对话。
站在外面瞅了瞅那几尾仍旧黑不溜秋,营养不良的小鱼苗,发觉实在是无聊的紧,于是把摘来的野菜好好清洗干净,转身去了后面灶火处,熬点菜汤喝吧。
虽然镯子里有几只狼,狼肉想来也是美味的,奈何她家挖地三尺也没啥调料啊。与其糟践了东西还不能吃,不如晚上凑合些,弄点菜汤得了,等把狼皮狼肉的卖了,能换多少钱呀,到时候想吃什么不成!
哪里想到,这个时候,灶台前头竟然直愣愣立着个人,是那个妖冶男裴逸楼。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正拎着小鸟放水!更过分的是,那下面“噼里啪啦”发出声响的,是他们平日里煮饭的锅啊!!!
“啊!!!你、你、你,还不把你的鸟拿开!!!”
深山里,回荡着莫然然的尖叫,那尖啸都岔了声道,久久没有平息!
远处,一行大雁列队飞过。
屋里,人都聚齐了。
莫然然一脸气愤,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也不知是怒意,还是羞意。
青天白日往人家做饭的工具里小便,裴逸楼这丫是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其他两人神色尴尬,慕正泽只是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间或怒目青天白日耍流氓的裴逸楼。
此事件另一位主角可不依了,那慕颜心一阵大吼大叫,吓得他一不留神就掉进了锅里。
不依不饶不代表这世子就小家子气了。那可是一口刚被他排泄物污染了的锅!
他这个气,满身污秽,在河里冲洗半晌,喷嚏打了十几个了,仍旧感觉身上有异味。他这个风流潇洒贵公子的形象今日算是交代到这荒郊野岭了!
如今咬牙切齿看着慕正泽,可惜后者只顾着维护那臭丫头,再看那两个,完全忘了他受得委屈
“你们难道就不同情我吗?哈?”裴逸楼显然很生气,撩着袍子不让贴在身上,他可是有洁癖的,这么肮脏的衣裳现如今还穿在身上,实在是因为慕正泽的衣物确实太小了,而且……慕正泽除了一套刚洗过的,就剩身上那一套了,还怎么换?
谁知道刚吼完,就被慕颜心拿起桌上的缺了口子的茶碗泼了一身水,“你还好意思吼,人家家里做饭的锅被你……你难道连锅都不认识吗?你还哈什么哈!”
气冲冲的莫然然全然忘了自己的身高,准头也不够,一碗水就这么被泼在了裴逸楼的……鸟上,他“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那块水渍冲慕正泽嚷嚷:“正泽,你瞅,你瞅,你妹这小泼妇!”
慕正泽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颜心柔声道:“茶碗缺个口子,小心伤了指头。”
从莫然然手上取了茶碗,其他俩人权当没瞧见,没一个站出来替裴逸楼“主持公道”的。
裴逸楼狠狠喘了那么两口气,想咽下这委屈,他堂堂晋王世子,平素也最是大方,些许小之事也不愿如何纠缠,更何况眼前的小孩还是自己不愿的未婚妻,他压根不想惹上。
谁想先是遇上这小妮子被狼群围攻,再是被这臭丫头一吼惊倒锅中……眼见着前头臭丫头瞪着眼珠子,恨不得喷出火来烧死他的架势:姐姐,该委屈的是本世子好伐?!
可是,整个屋里哪有人理他,慕正泽这黑心的,就只顾着自个妹子,那么点个口子,那么钝的缝口,能划伤谁去?还有那俩不讲义气的兄弟,刚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躲到慕颜心后边嘘寒问暖。
裴逸楼觉得,自己这次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这倒霉的事自打遇上她慕颜心就没断过。
其实,赫连祺枫心虚的想,他也不知道那口黑乎乎的原来是做饭用的锅啊。裴逸楼实在是笨,没找到净室,随地解决一下好了嘛。有洁癖就是麻烦!
最终,赫连祺枫好笑得与同样憋笑严重的墨漓合力,拉着快要暴跳的裴逸楼回京了。
走之前,赫连祺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打算接济这兄妹俩。可慕正泽就是不收,莫然然睁着一双可怜无辜恳求的水汪汪的一双大眼,奈何慕正泽这厮压根不为所动。
最终,赫连祺枫带着苦恼颓废的模样沿着河水出村回家了。
虽说有骨气是好事,可谁也架不住饿啊!莫然然撅着嘴,有一下没一下揪扯着地上嫩嫩的青草。
不过,人嘛,花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