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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璟出了什么事,看到安璟在后面跟着才放下心来,可等看清了病人是香蓝儿他又皱起了眉头。
严可的医院虽然是整形为主,但是基本的救治科室还是有的,他马上把人给送了急诊,这医生一诊断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表面的伤和冻伤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香蓝儿吓体给塞进了异物,通过B超鉴定,大概是高尔夫球,大约有4个,都进入到子宫里。
安璟倒吸了口冷气,还是那句老话,即使经历了坏人的一次次打击,她还是认识不到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坏的坏人,高尔夫球塞到吓体,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楚钧重重一拳捶在墙壁上,手指关节都出了血,安璟忙上前捏住他的手,去护士站找人止血和包扎。
严可找到他,说:“香蓝儿要动手术,她的家人都不在,你给签个字吧!”
楚钧点点头:“怎么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严可说:“这个到不会,不过很有可能他以后都生不了孩子。”
楚钧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现在就去打死叶方尧,就算他和香蓝儿分手了,就算她曾经对不起他,可是抛开这些情感和信任的问题,她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独立,聪明,美丽,热爱事业,她值得男人对她好,却不是拿着当玩具。
安璟从后面看着楚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世界她还是不了解,只能这样默默支持着,不打扰不远离,只要你需要,一回头就可以看得见。
香蓝儿的手术做到了天明,中途出现了大出血的迹象,护士来来回回取了好几次血包,等手术结束,护士捧着盘子给他们看,四个沾着血的保龄球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严可说:“病人的阴 道严重撕裂,身体各部位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虐待,她精神很不稳定,你们进去看她的时候小心点,千万不好刺激她。”
安璟说:“那楚律师你自己进去吧,我想她更应该想看到你,我回家换衣服上课,等下午煲的汤送过来。”
楚钧想了想点点头,他歉意的拍拍安璟的脸:“二丫,辛苦你了,蓝儿父母在外地,她没有什么亲人,我…。。”
安璟打断楚钧的话:“没事的,我不会介意的。”
看着安璟离开楚钧才进了病房,香蓝儿平躺在病牀上,苍白如石膏像的脸微微偏着,虽然滟滟多情的眼睛现在像一滩死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楚钧站在她牀边轻声叫着:“蓝儿,你还好吗?”
香蓝儿似乎把自己关进了另一个世界,楚钧叫她,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钧在牀边坐下,拿着棉棒沾了水轻轻的给她滋润着嘴唇,他柔声说:“你别难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有我在,你是安全的。”
香蓝儿微微动了动,然后哑着嗓子说:“你其实该让我去死的,我想死,就是想再见你最后一面。”
楚钧柔声劝慰:“说什么傻话呀,干嘛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当。”
香蓝儿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她大声哭嚎着:“我已经完了,我辛苦这么多年才建立起来的服装王国都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给他毁了。”
楚钧迟疑着伸出手最终落在香蓝儿的头发上,他温柔的抚摸着,却不说一句话,等着她把怨气全哭出来。
过了好久,香蓝儿才止住哭泣,她抽抽搭搭的说:“楚钧,他不是人,是个魔鬼,我不过是要和他断了关系,他说陪他一天,只一天就放了我。他约我去了他的别墅,却把我送给了另一个男人,他和那个男人一起……
他们打我,用香烟烧我,后来他和那男的说我曾经是你的女朋友,那男的就像疯了一样咬我打我,还把那堆球给塞进去,他们打赌,赌50万我身体里到底能塞多少?好痛,好可怕,他们绑着我,我哭,我求饶,可是我越哭他们越气愤还拍了照片说要发到色 情网站,楚钧,我还能活着吗?我该怎么办?
楚钧的双手紧紧攥着,他身体里有一部分要爆炸,他大概已经猜到香蓝儿说的另一个男人是谁,这帮王八蛋人渣,后天的官司一定要打的他一分钱都剩不下,看他还怎么作恶?
楚钧坚定的对香蓝儿说:“蓝儿,报警吧,你现在没有选择,只能报警。”
香蓝儿拼命摇头:“不要,不要,就算我是个普通人都不能这样,要是正抖出去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可是就算不说你也有把柄给他们捏着,难道要无数次受他们侵害吗?蓝儿,女人遇到伤害要大胆的站出来,如果你一味妥协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香蓝儿拼命摇头:“不行,不可以,我做不到,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我会死的,楚钧,不要逼我。”
看着她有些失控,楚钧忙说:“好好好,咱不说,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乖,别激动。”
香蓝儿哭累了渐渐睡着了,可是间或的抽泣一声,本来修长的身子紧紧的缩成虾米的样子,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楚钧长叹了一声,为了香蓝儿他必须要赢,可是要赢他真的没有把握。
这些年他第一次这么想赢,却第一次这么没有把握。
第79章 。陆翊啊陆翊雅蠛蝶
B市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
早上,太阳被厚厚的雾翳遮住,这个城市就像个卸去浓妆的妇人,尽显苍白的肤色和疲惫的老态。安璟拎着保温盒小心的避开雪化后留下的污渍缩着脖子快走,她偶尔停下来,喘息着歇口气,大楼背面阴暗处好多沾着污垢的残雪,安璟心里就像给这雪填进去,冷的五脏六腑都要结冰。
她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看到严可,值了一宿夜班,严医生看起来很疲惫,安璟和他寒暄了几句,严可突然问她:“安老师,你最近和大楚的关系怎么样?”
“怎么样?”安璟一愣,这样私密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懂严可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只好笑笑:“我们挺好的。”
严可点点头:“好就好,安老师,你要对大楚有充分的信心,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安璟和严可告别后一直在琢磨他的话,有信心和责任心?楚律师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严医生到底什么意思呀?
推开虚掩的房门,在那一瞬间安璟就明白了严医生的意思。香蓝儿躺在病牀上睡着了,而负责的楚钧则趴在牀边也睡着了,他就是这样负责任的守护了自己的前任*。
安璟没有吵醒他,她轻轻的把保温盒放在牀头,临走时她深深的看了楚钧一眼,本来抬起手想把他翘起的一缕头发捋平,可是最终还是颓然的把手放在身侧,静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医院离家不远,因为太早没有车,安璟是走着来的,现在到学校就远些,她站来开始喧哗的街道上等车。
安璟统共就两件羽绒服昨晚全给香蓝儿弄上了血迹,今天她只穿了一件烟蓝色羊绒大衣虽然脖子密密包裹着羊毛流苏大围巾,可还是很冷,尤其是她的双手,因为在西北的时候严重冻伤过,现在一到冬天就红肿甚至裂口子,她平时很注意保暖,偏偏今天就忘了戴手套,她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缩着脖子跺着脚在站牌等着,她真希望自己能缩成一个小不点儿,然后把大衣折成几层穿在身上。
旁边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也在等车,女孩一个劲儿喊冷,男孩就拉开羽绒服把女孩子裹在怀里,安璟痴痴的看着这一对,忽然想楚钧和香蓝儿恋爱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在街头挨冻,这样的天香蓝儿穿丝袜楚钧穿一条裤子他们出门开汽车进门全是那种高级的暖的像夏天的场所,他们的恋爱就该像韩国偶像剧,吃饭是高级西餐厅参加各种派对酒会衣光鬓影觥筹交错,又或者去听音乐会看歌剧再在假期里一起去旅行,肯定不会去三亚看雪景,他们会去巴黎瑞士荷兰……
那一对年轻人似乎是察觉到安璟一直在愣愣的望着他们,年轻的小伙子冲她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安璟这才醒悟过来,她忙歉意的笑笑,然后把头扭向一边儿。
楚钧和香蓝儿看着就是很配的一对,安璟不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但总和自己脱不了关系,现在因为香蓝儿的意外楚钧这样悉心照顾,他们会不会破镜重圆?
安璟这才发现她真的对楚钧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的情感,更不懂他的工作,那自己之于他到底算什么?明明有那么多次心已经靠的很近,可是就那么经不起考验,就算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让自己心慌不已,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婚姻太没有信心了吗?
滴滴的喇叭声打断了安璟的胡思乱想,陆翊从后座推开车门,“安老师,上车。”
安璟没有迟疑,她直接就坐上了后座,她本来想找机会和陆翊聊聊,现在想来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陆翊今天是给司机接送的,他其实故意一大早指挥着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