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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信道:“确实,如果有了它,我便可以继续练习锻造,很可能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中级合成师。”
老人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中级合成师是什么,但我想一定是很神奇的一种职业。既然他对你这么有用,你又为什么要把它的价值说出来?为什么不把它直接收下?”
商信看着老人,郑重的说道:“因为我也不喜欢欠人情,虽然我不说出来,这人情你并不知道,但我心里同样会不舒服。”
听得商信的话,老人大笑,笑得极为开心,道:“好一个不喜欢欠人情。不过这软,我今天却非送你不可。”
顿了顿,老人继续说道:“你也说过,这是有缘才能得到的东西。若不是遇见你们,若不是神医治好了我的病,我也不会把它拿出来。很可能这软,便陪着我进了黄土。在我身上,它什么都不是,既不能吃,也不能喝。便是卖,恐怕也卖不出去。”
商信点了点头,老人说的确实如此,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软,便是把它放在大街上半年,也未必有人会拣。
“可是老天偏偏让我遇见你,我病重的时候,正是你医馆开张的时候,既没有早一天,也没有晚一天。这是不是已经说明,这软和你有缘?”老人继续说道。
商信再次点头。缘,本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所以这软,我今天一定要送给你。”
可是我真的买不起,我又不喜欢欠人情。”商信固执的说道。
老人道:“你就是给我钱,我也不要。如果你不想欠下我的人情,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老人突然眨了眨眼,那眼中竟带着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翘,“我向你要一个人。”
“哦?”商信奇怪的看着老人。
老人突然一指柳莽,道:“我向你要他,要他做我的孙女婿。”
“呃……”商信后脑直接垂下几道黑线,这几天来,谁都知道柳莽喜欢苦花,苦花的心中也只有柳莽。
“爷爷……”一直在老人身后的苦花,使劲的拽了拽老人的衣角,一张不美的脸瞬间红透,红得像是深秋中熟透的苹果。
商信却一本正经的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一切都在于柳莽。我没有权利把他给你。”
老人的目光瞬间转向柳莽,便是苦花也偷偷的看向柳莽,眼神中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和一些担忧。
柳莽的脸也红了,红得一点也不下于苦花,“医馆离不开我。”柳莽却是这样说道。
苦花的脸突然变得苍白,泪水瞬间从眼角流出,牙齿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竟是咬得滴出血来。失落、悲伤、甚至绝望,一股脑袭向苦花心头……
“我愿意做你的孙女婿,但是我不能完全离开这里,也不能完全离开老大。”顿了顿,柳莽继续说道。
商信狠狠的捶了柳莽一拳,“你话不能一起说呀。”
晓晓在后面狠狠踢了柳莽一脚,“你看把苦花姐姐吓的。”
若离听着声音,把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砸向柳莽,“流氓,你该打。”
苦花笑了,泪水还在流出,却笑得很甜。在那并不美的一张脸上,竟现出无限风情。
“你们不要欺负柳莽吗。”这是苦花说的一句话。
这一句话,使得屋中的人都笑了起来,便是连苦花的爷爷,都笑出了眼泪。
原来人在高兴的时候,和在痛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并没有不同。
都会流泪。只是泪的味道,却一苦一甜。
苦花的爷爷把软给了商信,商信再没有拒绝,他已无法拒绝。这是苦花爷爷送给柳莽的嫁妆,商信这个老大把柳莽嫁了。
晴天,无风。
却冷。
年关已近。
一个小木屋,屋子很小,却很旷。因为屋中什么都没有,连锅都没有。
不过屋中却有暖意,却有人气。
“爷爷,为什么我们不住在小楼,却非要回到这里?”柳莽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却是苦花说道:“因为爷爷在这里已经住了一辈子,他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柳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揽住了苦花的腰。
老人看着柳莽,笑着说道:“我去老张头家坐一会,去给神医传传名声。”
“爷爷,一会我要回去了,天快黑了,我得回去看着医馆。”
老人点了点头:“你只管走,只要你还回来就好。”
“嗯,天亮我就回来。”
其实柳莽并不是非走不可,商信也可以看着医馆,晓晓也可以。柳莽回去,是要做一件事情,这里什么都没有,柳莽必须要把这屋子布置成一个家。今晚回去,明天起早采购,在中午之前他就能返回来。
此时的柳莽却是全然没有料到,在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这家竟少了一个人。
第62章 砒霜的毒
柳莽起的很早,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
首先,柳莽雇了一辆车,四匹马拉着的大车。要买的东西实在太多,桌、椅、还有锅……
柳莽买东西很快,他甚至连价钱都不怎么讲,他想快点回去,回去陪着苦花和爷爷。
苦花在等他……
没用上一个时辰,所有能想到的都已经买好,现在就还只差一口锅,来到卖锅的店,柳莽笑了笑,苦花也真是不一般,竟然连锅都给卖了。一想起苦花,柳莽的笑容就更浓,想起初见面的时候,苦花进入医馆便说:“我爷爷病的很重,我只有五个铜板。”只这一句话,柳莽便爱上苦花。
便是连柳莽也说不清其中的原因,也许爱的是苦花的那丝倔强,也许爱的是她的那种坚强,但绝不是苦花的容貌,没有人会爱上苦花的容貌。
也不知柳莽是大智,还是大愚。但柳莽却绝对是一个重情之人,他绝不是一个流氓。虽然有时候他表现的确实很像。
卖锅的小店中聚着好几个人,他们都是附近商铺的店主,柳莽走进来,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你们知道吗?新开的青红医馆,大夫是个神医。”
“神医?你别扯了,神医怎么可能在我们这个小镇开医馆。”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还别不信。”刚才说话的人接道:“那个医馆治好了老苦头瘫痪了20年的腿,你说这算不算神医?”
“老苦头是谁?”有一个人问道。
“老苦头是我三姨的女婿的表姐家的邻居。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昨天就在我三姨的女婿的表姐家做客,那老苦头我以前也认识,她孙女经常推他出来晒太阳。昨天,我亲眼看见他从家里走出来,现在城西已经没有一户人家不知道青红医馆有一个神医了。”
“真的吗?”一个人连忙说道:“我这腰都疼五六年了,今晚关门我也得去看看,也许神医就能给治好了呢。”
“切,还也许,老苦头20年瘫痪比你严重不?那都能治好别说你这点小病了,对神医来说你这根本就不算病。”
“我的腿也经常疼。”另一个人说道:“今晚我也去看看。”
听到这些声音,柳莽的笑容更浓,没想到只开张一个星期的时间,袁青的名声就传出去了。看这情形,那张记医馆是快要关门大吉了。
“老板,来口锅。”柳莽大声喊道。
“好嘞。”小店老板连忙站了起来,却正是苦花家邻居是他三姨的女婿的表姐那人。
“80个铜板。”那人把锅放在柳莽面前道。
“我给你100个。”柳莽笑着说道。
那人有些愣住,卖了这么多年的货,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柳莽却不管他,举着锅就走了出去,此时他的心中实在是高兴。
去往城西的路上,柳莽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来到苦花家门前,他笑着把东西搬下车,笑着付了车夫的钱,笑着推开了小木屋的门,笑着走了进去……然后,笑容却突然僵在脸上……
苦花在哭,无声,却让人断肠。
泪已打湿了衣衫,打湿了她前面老人的胸膛。老人当然是苦花的爷爷,此时直挺挺的躺在屋中唯一的一张小床上。
苦花的脸色及其苍白,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柳莽也在颤抖,看见如此痛哭的苦花,柳莽的心都碎了,他轻轻的走到苦花身边,轻轻的揽住她的身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苦花的爷爷死了,柳莽在进屋的第一眼就已看出。可是他没有问苦花,爷爷是怎么死的。也没有安慰苦花不要难过。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说什么都抚平不了苦花心中的伤。
他只能在这里陪着苦花,他用自己的肩膀告诉苦花,他还在。
他还在,天便不会塌。
苦花一直哭,一直哭……
只是身体从僵直的静坐,慢慢的变成靠在柳莽的肩头。
正午,正午过去……黄昏,黄昏过去……月升,月到头顶。
苦花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红着眼睛看着柳莽,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该怎么办?”
“还有我。”柳莽好像在自言自语,这好像根本就不是回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