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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律要见你,他询问你的意见,你要见他吗?”御风似乎已经习惯了白浅浅的这种状态,将加湿器调小,温柔的问道。
那晚他就告诉律,白浅浅怀孕了,律只是沉默了一会,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昨晚他打来,让他问问白浅浅要不要见他。
白浅浅那有些红肿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她在犹豫着,要见他吗?她知道他担心自己,可是现在她不想见他,因为她太狼狈了。
“我要见楚仲帆!”两天没有说话,加上那天晚上和楚仲帆一直在喊,白浅浅的嗓子有着沙哑的干涩,就像是娇嫩的喉咙被布满荆棘的藤条给生生的划过一般。
“浅浅,你终于开口了,太好了!”虽然楚这两天都不在这里,但是度和简却是日夜都陪在这里,可见楚对白浅浅的在意程度,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次也不来。
“御风,你和度说就好,谢谢!”白浅浅终究是度不过心里相见楚仲帆的欲|望,她竟会主动说要见他,一个将自己丢在这里的男人,自己为何还要见他,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轻轻的闭上眼睛,一滴泪轻轻的从脸颊滑落,无声的泪往往让人看了就会心疼、
“好,我和度说,你再睡一会!”开口说话就好,御风很担心她会憋坏了,细心的为白浅浅盖好被子,御风温柔的说着。
御风没有和度说白浅浅要见楚,他直接给楚打了电话,因为他有预感,就算自己和度说了,楚也未必会来,索性他就直接给他打电话说。
“说!”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沙哑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仿佛是压抑了什么一般。
“楚,浅浅说要见你!”听着出楚仲帆那闷闷的声音,御风的眼眸闪过一丝的讶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楚有这样颓废的声音。
看来打掉孩子他也一样的不好受,既然舍不得孩子,当初为什么要浅浅吃避孕药,这又是何苦呢?
“她开口说话了?”沉默了几秒钟,楚仲帆沙哑的开口问着,这两天度的报告,都是白浅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嗯,第一句话就是要见你!”御风觉得楚也是想见白浅浅的,否则他不会让度每一个小时向他报告一次白浅浅的状况的。
“哪天做手术?”并没有说见或不见,楚仲帆问了手术时间,因为一直都没有定时间,因为白浅浅的身子还很虚弱。
“后天!但是浅浅知道要做手术的事吗?她不会同意的!”从这两天白浅浅睡觉一直护着小腹看来,她不想做掉这个孩子,而楚也没有说浅浅知不知道做手术的事情。
“她会做的,时间安排在下午!”白浅浅不做手术是他预想到的,但是他已经想好了让她自愿做手术的对策了,虽然残忍,但是这本就计划好的事情,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用上了,这也许就是她无法逃脱的命运吧!
在白浅浅没怀孕之前,他本不想用那枚棋子了,因为他想和白浅浅就这样走下去,可是没想到竟还是用上了,竟是这么残忍的用上了。
“你到底怎么和她说打掉孩子的事情,楚?”因为不确定楚是怎么和白浅浅说的,所以在白浅浅面前他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话。
“野种!”简单的两个字,给了御风答案,也再一次的挫败了楚仲帆的骄傲,他再一次说到了野种两个字。
“楚,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好办法……”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简单的两个字,御风就猜出了楚是怎么和白浅浅说的了,御风无奈的说道。
御风没有想到楚会这么做,这样打掉孩子,白浅浅只会怨恨楚,楚来做恶人,让白浅浅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吃了避孕药才会不得不做掉孩子,这样她就不会活在无尽的愧疚中。
“挂了!”楚仲帆永远那么的惜字如金,简短的两个字后就挂了电话!
御风本还想问问楚要不要来看浅浅,但是知道了他所做的,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来了,他是无法面对白浅浅,这样蹩脚的借口,他听了都觉得不信,何况是当事人,白浅浅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吗?她那倔强的个性怎么会让楚仲帆说把孩子做掉就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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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没想到看见的是被拦在外面的乔律,看来他是等不及了,才会他还没给他打电话他就来了。
看着度和威廉又杠上了,两边的保镖也在互相对视着,御风无奈的走了过来,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律!”温柔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的疲惫,这两天他都没有休息好,身子有些吃不消。
“御风,早!”乔律微笑着和御风打着招呼,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他依然是高贵的王子,举手投足间那天生优雅尊贵的气质都让人为之着迷,那深邃的浅碧色眼眸更是勾人心魄。
“确实很早!”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浅浅不见他,可是御风觉得他应该让乔律见浅浅,因为他看得出律和浅浅之间的默契。
“度,让律进去吧!我会和楚解释的!”御风对着沉默的度说道。
度看了一眼疲惫的御风,沉默了一会,手一挥,保镖便退下了,而威廉也让身后的保镖退下。
楚和律他们两个向来不是很和,但是走的也并不远,很微妙的关系,只会让他夹在中间难做。
“欠你一次!”灵活的控制着轮椅,乔律回头对着御风微笑着说道,那笑容就像是三月的春风般温暖。
御风疲惫的挥挥手,何止是一次?看来他需要休息一下,否则他会在白浅浅手术前就倒下的。
推门进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那抹较小的身影,乔律那浅碧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只是两天未见,她竟消瘦成这个样子。
本以为是御风进来了,可是白浅浅却敏感的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睁开眼,微微的转过头来,金色的阳光铺洒在乔律的身上,他就像是通话中的王子一般,但是却是坐在轮椅上,白浅浅并不知道乔律是王子,他很了解她,但是她却对他知之甚少。
“怎么就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乔律开口的第一句话带着一丝的责备,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虽然自己和御风说不想见乔律,但是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心竟感到很安心,这就是他这么多年给她养成的习惯,他的存在就像是传说中的“长腿叔叔”一般,虽然和电影里的不一样,但是他给她的安慰和呵护,曾让她相信她的命运不是绝望的。
“律,我们认识多久了?”干涩沙哑的声音,就连白浅浅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受。
“五年了!”时间真快,转眼间五年过去了,那个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少女已经是要做妈妈的人了,真是不可想象的快,第一次见白浅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般,那么的清晰。
“那我们见了几次面?”幽幽的开口,简单自然的对话,却都显得那么的奢侈。
“算今天第七次!”认识五年两人见了七次面,说出来谁会相信,只见了七次面的他们之间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默契。
“为什么你都记得,我却不记得?”白浅浅那素净的小脸上出现一抹无奈的笑,这就是她最后一次和乔律说不要再见面了,因为她承受不起他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他对她的好让她感到压力,因为她无法回报。
“浅浅,你想说什么?再次说我们不要见面了?”面对虚弱平静的白浅浅,面对白浅浅的这些问题,乔律知道她又将自己缩进龟壳里了。
“不,为什么不见,有你这样的知己一生足以!”他们之间不会有爱情的,这一点她很清楚,她只是想要乔律放下她而已。
“知己?浅浅,当年你选择了陆延北,将我挡在你的心门之外,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算你现在是楚仲帆的女人,我依然在那里等着你,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不是吗?”这不是白浅浅第一次和他说知己两个字,他一向宠着她,从不大声和白浅浅说话,但是这一次他的音量有些高。
“律,你若放不下,我会愧疚一辈子,还会再次将你推开的!”当年自己选择了陆延北,就告诉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只有陆延北,她每天都在给自己洗脑,为的就是不要想起乔律对自己那无微不至,甚至令她感到窒息的好。
“浅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转动着轮椅,乔律更加靠近白浅浅,看见如此憔悴的白浅浅,他想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放手。
“五年前,在医院你蹲在角落里哭,我问你为什么哭,你说命运对你太苛刻了,你太绝望了,那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脸上不再有笑容,那浅碧色的眼眸也变得幽暗,乔律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