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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像是有点儿道理,”厂长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嗨!你这套说辞是从狗仔队那里剽窃来的吧!”
我嘿嘿坏笑,不再作答,这时驾驶室里的司机朝我们叫了一声,卡车停下,我们已经到了江边。
放眼看去,这里是一片芦苇荡,沿着江水看去可以看到平壤市的高楼矗立在不远处,虽然相隔不远,但荒凉与繁华却是天壤之别。
厂长把一个哨子含在嘴里,用力去吹却没有发出声响,但是隔了一小会儿,芦苇荡里突然传来响亮的狗吠声,然后跑出一套摇着尾巴的狗来。
“高频率哨子,”厂长笑道:“人听不见但狗能听见,这条狗是那帮跑船的带来的,听见哨音就会跑出来表示他们已经来了,船上的人确定安全了就会出来。”
“你们这高科技啊!”我赞叹道。
“小聪明而已,干这行当然得小心着点儿。”
这时那条黄白相间的花狗已经跑到我们面前,厂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喂给它以示奖励,我们几个倒是没什么反应,那几个朝鲜人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不知是馋狗肉还是馋火腿肠,看得我们既是可乐又是心酸。
花狗咬着火腿肠钻回芦苇荡,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突突的马达声,一艘外表破旧的小渔船缓缓从芦苇深处开了出来,船头站立一人用东北腔朝厂长叫道:“哥呀!你总算来啦!咋这晚哩!?”这船老大声音耳熟啊,好像就是我们在丹东找的搞偷渡的那位。
“路上遇到检查的了!”厂长笑道。
船老大从船上跳下来,一看我们这群人吓了一跳:“哥你要疯啊!人咋这么多?”
“会说话吗你!”厂长骂道,这时我已经确定他就是我们在丹东见过的船老大,走上去对着这个东北腔的朝鲜人笑道:“还记得我吗?”
船老大挠头:“眼馊(眼熟)。”
“忘啦?前几天我们找你偷渡来着。”
船老大一拍大腿:“哎呀妈呀!你呀!这才几天你们就偷渡进来啦,路子野啊!”
厂长笑:“他们路子有多野你还不知道呢!我跟你说……算了不说了,我们中国人的事儿你一朝鲜人别掺和。”
船老大看看我们:“你们这是要回去啊!上船!哥也发扬一回国际主义精神!”
厂长摇摇头,一指朝鲜人那一家:“你带他们走就成,这几位路子野着呢,用不着咱瞎操心!”
船上人放下船板,船老大吆喝着脱北者上船,顺手给我们每人一根烟,我抽着烟问船老大:“你把他们带中国去他们怎么生活啊?”
厂长吐了个烟圈,代船老大回答道:“他们要是能在韩国大使馆申请到难民资格的话,可以去南韩生活,如果申请不到那就只能在中国做黑户……生活是艰难点儿,但对他们来说能顿顿吃米饭已经算是幸福生活了。”
我们一阵沉默,同一祖先的两个国家,原本应该是亲如兄弟的邻邦,却被一条国界线和无休止的战争阴云生生割裂,分属两国的亲人难能相见,甚至连难民逃难都宁可绕一大圈也不去触碰国界线的军队和地雷,在全球和平为大趋势的今天,这种剑拔弩张的敌对姿态当真令人感到悲哀。
“喂!那个怂!看什么看说你腻!”船老大对着葫芦娃叫道:“赶紧上船!”
“我?”葫芦娃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委屈的说:“我……我是中国人,跟凯哥他们一起的……”
“扯,接着扯,中国人还穿主体思想布啊?”船老大眼一瞪说道。
“他真跟我们一起的,”我问:“主体思想布是啥?”
厂长指着葫芦娃身上的衣服解释:“就是这种朝鲜自产自销的化纤布,朝鲜人的衣服基本全是这种面料,现在除了朝鲜基本全世界范围内都不使用这种面料,你在中朝边境附近看见穿这种面料衣服的人,不用问肯定是朝鲜人。”
“还用看面料啊!?”我撇嘴:“在二十一世纪还穿这种款式衣服的人估计也只有朝鲜人了吧?”
船老大不敢在这里多呆,接了人赶紧离开,看着渐渐远行的渔船,栗子突然问我:“你说,如果南朝鲜跟北朝鲜打起来,北朝鲜不能赢吧?”
杜非插嘴道:“不好说,我听说南韩那边连男演员都要服兵役,那些唱歌跳舞的小娘炮拉进军队里能不降低战斗力吗?南韩军队不靠谱!”
我反驳道:“那也比把军队拉去唱歌跳舞靠谱!”
i第一百七十八章 车门
更新时间2014…4…11 22:49:03 字数:2172
送走了那些人,厂长命令司机掉头送我们回平壤,一路上再没有遇到检查,不过走到城市边缘的时候,我们远远就看见满坑满谷的朝鲜人,,挓挲着双手,一边高声喊叫一边情绪激动泪流满面,排着队以缓慢的速度慢慢朝前小跑着,好像在追逐着什么。
看见这番奇异的景象,我大感诧异,指着人群问厂长:“他们这是干嘛呢?运救济粮的车队刚过去吗?”
厂长露出不屑的冷笑:“是他们的伟大领袖又出来深入群众了,这些人正追着领袖的座驾表示忠心呢。”
我激动道:“那我跟着他们跑就能看见世界上最年轻的的大将军啦?”
陈四海撇嘴:“那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见过胖子。”
因为四面八方的人群都在往这里涌来,把公路堵得严严实实,厂长的卡车已经开不进去了,我们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混在人群中进入市区。
看看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我们担心凌未墨那边会露馅,偏偏又遇到这种交通堵塞,急得火急火燎的。
厂长问明情况知道我们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跟同伴汇合之后安慰我们不用担心,告诉我们一般金将军游行的时候整个平壤市会实行交通戒严,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我们的旅游车应该也被堵在某个地方,混在人群里四处找找肯定能赶得及找到他们。
要分别了,我握住罐头厂厂长的手一个劲儿的感谢,厂长也动了感情,用力拍了拍我肩膀,“路上小心!等回了中国我请你们喝酒!”
我点头,转身欲走,厂长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忙叫住我,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摸索着:“等一下!带上这个!对你们有帮助!”
我以为厂长会摸出特别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他却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像章来,像章上两个胖子笑得春光灿烂。
“你们穿着中国产的衣服,已经很显眼了,要是不带上这种像章的话,绝对得让风纪委员会的纠察员抓起来。”厂长指着手里的胖子像章解释道。
我们一人一个别上像章,赵奕希一边往T恤上别像章一边心疼道:“我就这一件迪奥,刚才打架都舍不得弄脏,现在却要戳两个针眼儿……心疼死我了!”
“你认便宜吧,”我笑道:“好歹现在的金将军还是个八零后,思想比较开放,要是换了前几年他老爹在台上的时候,你们女同志还想露胳膊?骑自行车都算大逆不道。”
“反正你回去得赔我一件迪奥!”赵奕希气鼓鼓的叫道。
我发现这姑娘真善良,因为她只让我赔迪奥没让我赔奥迪……
我们别好像章,我又问厂长:“要不大哥您再教我们几句朝鲜话?‘伟大领袖万岁’用朝鲜话怎么说?”
“学这不着调的干嘛?”,厂长擦擦头上的冷汗,指着渐行渐远的人群说道:“行了快走吧,再不走赶不上队伍了!”
我们挓挲着双手,学其他人的样子像奔丧一样大呼小叫着冲进人群,混在其中缓缓前行。
我们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的寻找我们的旅游车,路两旁果然有很多被迫停下的车辆,而且这里基本都没有人,不用问从司机到乘客都下车加入膜拜伟人的队伍了。
一路走来,我们身旁几个人看到我们光干嚎不落泪,语气不激动双手不颤抖,都下意识的横我们一眼跟我们拉开距离,显然是对我们的拙劣演技不满意,生怕检查委员来找我们麻烦的时候牵连到他们。
“凯哥,你看!”葫芦娃的千里眼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旅游车。
我们赶紧趁乱挤过去,正好看见凌未墨在一扇车窗后面焦急的朝外面张望着。
我们悄悄的摸到车窗下面,凌未墨看到我们稍显安心,朝驾驶室的方向指了指,我往那边一看,司机跟官方派遣的导游都不在,估计也下车欢呼伟人去了,不过车门紧锁,显然一车游客都被锁在了车里。
“上不去啊,怎么办?”王胖子观察一下问道。
“一扇铁门要打开容易的很,”孙德财说道:“但车上这么多人看着咱们怎么上去?”
踩不死建议道:“要不咱们在车底下点把火?只要车里面的人闹起来咱们就有机会。”
“滚!”我们几个一起骂道,万一真烧起来怎么办?这小畜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
我们没办法,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