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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罢道:“好几天不见,我还当小姑娘你再不敢来这海边了。”
红笺定了定神,和他说实话:“‘月华丹’我没有能弄来,不过我帮你带了颗跹云宗的‘弱雨丹’,也是治疗神识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人怔了一怔,似是颇为意外:“你认得朱显?也行,给我瞧瞧。”他似是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红笺身上,立时便发现到不对劲儿:“你怎么还没好?不对,是又受伤了。”
红笺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不认得朱显,和你说的曲长河、潘聪也都不熟,不这样去哪里能弄到治神识的丹药?”接着她便将和跹云宗弟子打赌的事简单同那人说了说,说到底这在她看来还是一场交易,遭了这么大的罪要让对方知道,虽然没有实力同这神秘人谈条件,她也不愿意将手里的“弱雨丹”平白无故交出去。
那人似觉着红笺的讲叙颇为有趣,一直听她说完,才笑了一声:“运气不坏,遇上个怜香惜玉的小少爷。也是,没胸没屁股的,叫你去对付那些糟老头子是有些难为你了。‘弱雨丹’吗,让我瞧瞧他有没有骗你。”
红笺太小了,虽然聪慧,但丹崖宗是名门大宗,她生活的环境使她仅是对这陌生人上次提到的“幽会”感到了愤怒,像这样带着恶意的调戏反到没有听出来,这人既然要看货,她便以掌心托起那颗“弱雨丹”,隔着两丈远给他看了看。
那人毫不介意,“啧”了一声,赞道:“品相还不错。”他犹豫了一下,沉吟道:“我也不能叫你吃亏,这样吧,这颗‘弱雨丹’给我,我传你几句口诀,好好修炼,你这个程度的伤便可治愈。我看你这小姑娘没人管着有些胡来,神识三天两头的受伤,这样一来也解了你的后顾之忧,毕竟这‘弱雨丹’也不能反复使用。”
有些失望,但总比空手而回强。
对方看着不像好人,红笺也不讨价还价,道:“好。”抬手将“弱雨丹”向那人抛去。
她此时气力不济,抛得偏出很远,那人袖子微动,“弱雨丹”中途改了方向,直接没入他斗篷里。黑暗中红笺看得不是很清楚,却听到那丹药竟发出“咻”的一声锐响,那人已笑骂道:“小机灵鬼。”
红笺心中微动,忍不住问道:“前辈您是金灵根么?”金生水,就像丹崖宗因为临着无尽海,宗派善长水木两系功法,金灵根的前辈高人也大多对水系功法有着天然的亲近和涉猎,这人若是金灵根,到无怪能教导自己。但同时木灵根的方峥怕是得不到好处了。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声,红笺莫名觉着气氛变得有些冷滞,停了一停才听那人道:“好好听着,我只教一遍,学不会是你自己蠢笨,需怪不得我。”
红笺不敢再惹他,连忙应是。
那怪人所说的口诀很短,还不到五十个字,甚至没有红笺先前所学的“凝水诀”复杂,红笺隐隐听人说过,功法的口诀越长,代表这门功法越是高深难练,现在情况反过来,不由叫她大为失望,看来这功法只对她这小小的练气四层有用,也难怪这人要叫她去想办法弄治疗神识的丹药。
偏那怪人还拿着当宝贝一样,恶狠狠地叫她发了个不得外传的毒誓,红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修仙之人生怕出现心魔,少有违誓的,何况是这么毒的誓言,明明是白菜一样的功法,还得找个灵玉的箱子藏起来,真是。
失望归失望,这功法对她而言却是现下最需要的,红笺还是一字不错地背了下来。
第十章 突破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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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所谓的只教一遍,还真不是随便说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功法出自他这金灵根之手,五十个字里到有大半是红笺从未听说过的名词,显得特别晦涩难懂。红笺听得吃力,只得先囫囵吞枣强行记下,回头再慢慢捉摸。等她想通了个大概,时间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那陌生人也早不见了踪影。
红笺按照功法试图调动真元,一次,两次,不管她怎么努力,识海中的真元都像一潭死水毫无动静。
红笺心中焦躁,身体的种种不适好似突然加重了数倍,这破功法不会是假的吧?
红笺有些气急败坏,猛地一运力,像是有谁在她识海中放了个烟花,眼前一黑,跟着金星乱冒,剧痛瞬间传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肤,红笺连痛都叫不出来,两手抱着脑袋翻倒在地。
好不容易将这阵子痛苦硬挨过去,红笺趴在乱石中,顾不得身上沾满了沙子和碎石,手臂脸颊上都蹭出了细小的血痕,呻吟着“呸”了一声,骂道:“死骗子!”
她神识受了伤,脑袋里昏沉沉的,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练这功法要先调动大量的真元,而她此时连撑着用个“凝水诀”都生不如死的,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被坑了嘛。
直到第二天早上红笺还带着满心的狼狈不甘,加上神识又受了伤,不免垂头丧气,以致忽略了众人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
姚真好几次欲言又止地和她搭话,陈载之破天荒叫了声“方师妹”,连曲长河授课的时候都格外多看了她几眼。
直到曲长河离去,红笺听到聚在陈载之身边的几位师兄嘻嘻哈哈地说要去跹云宗那边,才突然意识到向她认输的石清响这会儿已经不能说话了。红笺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折腾成这样,却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她真是太对不起那位石师兄——的“弱雨丹”了。
就是怀着这种不甘,红笺三言两语打发了跑来看望她的方峥,天快黑时又硬撑着去了乱石滩,她顾不得危险,只想叫那陌生人说个明白。可叫人气愤的是,那个混蛋不知藏到了哪里,连个面都没有露。
深夜下起了雨,固执等人的红笺很快淋了个透湿,她觉着很委屈,特别想哭。等红笺将这充斥于胸腹间的酸意压下去,不知哪根筋抽了,坐在昨天那陌生人出现的石头附近,冒着大雨深吸一口气,以破釜沉舟的心态全力调动身体内的真元,她要再试一次那死骗子所教的功法。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有了思想准备,红笺觉着虽然识海中依旧波澜不兴,脑袋木木得疼,还有些发晕,但比昨晚的情况好太多了。
既是豁出去了,她干脆咬牙坚持,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发现体内的真元竟是在向着识海汇聚,到了识海附近便自行化作细雨,凉凉的,如丝如雾,登时所有的不适全被剔除,这种舒服的感觉便像大热天泡在了清凉的海水中,每个毛孔都被照顾周到,叫她欲罢不能。
红笺双目微阖,嘴角微翘,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全然忘了自己竟是坐在地上淋雨,更不会知道那雨落在她身上,再飞溅开来,竟散作一些晶莹细小的水粒,带着不知由何而来的微光,自她裸露在外的脸、手臂悄悄没入到她的身体里。
红笺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不是很晴朗但却高远,无尽海黑沉沉的却一望无际,还有那巍峨的丹崖,那一瞬间她心情好得简直想在泥水里打个滚儿,这才发觉困扰她多少天的神识之伤竟然彻底痊愈了。
红笺发了一会呆,突然带着一身的雨水跳了起来,向着无尽海发出一声欢呼,她好了,这功法竟是真的,那人没有骗她,是她自己没有学会,幸好人家今晚没来,不然多么丢人啊。还好还好,没有白忙活,最关键的是,这功法练着实在太舒服了,简直有一种在妈妈怀抱里的滋味。
红笺回味半晌,连带着对那陌生人也大起好感。要不是满身的泥水,她真想再坐下来试试,看能不能重新进入那功法的美妙状态中去。
既然她已经好利索了,大考在即,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叫方峥更进一步。红笺想得很明白,重男轻女不独是丹崖宗,各门各派都非常严重,再说这几天工夫她便是冲到练气五层也不过与齐秀宁相仿,想做化神大能的亲传弟子还需重新投个男胎。
好在她还可以将希望寄托于方峥。
好容易盼到独处,红笺毫不犹豫便将方峥带到了山洞。方峥看这架势便知道她又要为自己施展万化生灭功,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道:“姐,我自己练吧。我可以的,你还伤着,歇一歇吧。”
这个样子敢说出反驳的话的方峥,是红笺很少见到的,大约是前天被那场赌约中她的表现吓到了,红笺心中暖洋洋的,伸手摸着他的头发,道:“姐姐心里有数,那伤已经全好了。来。”
以前红笺觉着用了万化生灭功之后全身被抽空的感觉十分受罪,可经过这几天神识反复受伤的折磨,再次体验,她却觉着其实这种程度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