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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勉强自她们脑海中抓到了一些图面,拼凑出谷里的大致情形。
大约是因为贼人那件“阴阳蛊花镜”的关系,谷里与自外边望到的情况大不相同。
红笺先前以神识探察过谷里,黑乎乎的甚是阴冷荒凉,半点看不出里面有住人的迹象,但在那八名女修的记忆中。贼人生活的地方虽然不大,却如同帝王的宫殿一般富丽奢华。
可那地方再好,她们平时也只能像牲畜一样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八人中也有为求活命,学着刚才死在外边那程琪强颜欢笑以身侍贼,即使这样。也不过偶尔得以跟着那贼人在谷里转一转,根本碰摸不到“阴阳蛊花镜”的秘密,她们甚至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件法宝。
红笺沉吟未语,她想起昨天傍晚在城外发现的那位刘姑娘,同样是被掳来的受害者。她是怎么逃出谷去的呢?
那刘姑娘练气九层,在这些女修中只能算中等,但贼人因为她资质适合练那功法,平素对她颇为另眼相看,在谷里常常带着她和程琪一左一右服侍,虽然拿她采补,却不常打骂她,她在谷里比别人也自由。
刘姑娘逃了,贼人发现她之后没有急着将人追回,而是一直跟着戏弄她,将她连累带吓活活折腾死。然后尚不解气,回来杀了几个女修,还有一个男修……
红笺抬头,向山谷内传音:“给你抓来的男修呢?一起送出来吧。”
“你!”那贼人一句怒骂险些冲口而出,他咽了口唾沫,勉强冷静下来,道:“前辈,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红笺暗忖:“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言而无信这四个字觉着这么讽刺。”她没有诉之于口,只是淡淡地道:“我先前是怎么说的?”
那贼人好好回忆了一下,还真想起来了,她说的是“……你把从白原城劫来的女修全都交出来,剩下的不是不可以商量。”
奶奶的!那贼人第一反应是:糟糕,原来这事还没谈拢,怎么自己就将人交出去了?跟着不由暗骂:“商量,你那是商量的口气吗?”
他气愤地冲谷外叫道:“人早就宰光了。我只要女修,留那几个男的做什么?”
红笺“哼”了一声,一股强大的威压释放出去,笼罩整个山谷。
“有没死的,我知道,我劝你一声,不要因小失大。”
那贼人简直快要气死了,在山谷里一阵抓狂地大叫,“阴阳蛊花镜”虽然神奇,却被红笺猜中,这确实是阴阳宗的一件镇宗之宝,道魔殊途,加上那贼人只有金丹圆满的修为,勉强只能发挥出它的四五层威力,对于阳镜尚能控制得了,阴镜那一半要想叫它听自己的话,尚需旁人帮忙。
红笺元婴期的强大威压一落下来,那贼人便感觉到山谷内气流有些凝滞。
他独自跳了半天脚,慢慢地冷静下来。
对方所说的男修是指上个月他捉回来那几个,这是他第一次往回捉男修,捉回来后除去杀掉解闷的和昨晚宰的那老头儿,还剩下两个活的。
两个男修不算什么,是杀掉还是放了对他而言没有半分损失,只是对方这么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叫他觉着特别不舒服。
他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这种窝囊的感觉了,这叫他回想起了一些十分恶心的记忆。
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这种深恶痛绝的感觉压下,出了自己的住处,进了后花园。
山谷外天寒地冻,除了松柏,偶尔雪下面能见着一两株不畏寒的灵草,这后花园因为“阴阳蛊花镜”的关系却是一派春意盎然。
小径上花枝低垂,藤萝缠绕,蔷薇架上开满了花,香风轻轻吹拂。
那贼人没空细看,匆匆往后面的小偏院走去。
中途经过一处禁制,他站定往那黑暗潮湿的洞穴里看了两眼,转头一时走得更快了,像后面有个看不见的鬼怪在追赶。
到了小院门口,那贼人没有进去,先“咳”了一声,方道:“乖女,今天过得怎么样?”
里面没有人应声,此时谷外红笺的声音响起:“你还没有考虑清楚么,我耐心有限,从一数到十,再不交人我就不客气了。一……”
后园里这嚣张之极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那贼人焦躁地来回踱步,听着红笺不大会儿工夫已经数到了“五……”,以神识愤而传音:“催什么催,我有说过不给你人么?等着!”
红笺听到冷笑一声:“好,那我就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那贼人额上青筋蹦起多高,抹了把脸,转头继续冲院子里道:“乖女,你也听到了,有坏人打上门来了,非叫爹爹将那两人交出去,你先把人交给我吧,缺炉鼎爹爹过两天再给你捉。”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
外边红笺催得急,那贼人担心时间来不及,踱了两步,来到院门口,迈步欲进:“乖女,那爹进来了。”
他迈出去的那只脚还未等落地,小偏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哭声不大,不过此时环境正十分安静,这声音还是清清楚楚传了出来。
那贼人权当没听到,径自往里走。
哭泣的女子十分伤心,一边哭一边道:“你又拿这些话来骗我,我都答应什么都听你的,也练这不要脸的功法了,你还说话不算数,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满意?你要敢进来,我就死给你看。”
那贼人闻言犹豫了一下,在偏院里站定,隔窗耐着性子同屋里道:“这次爹真没骗你,真是有元婴找来,爹昨天晚上已经和他们交了一晚上的手,现在他们堵了谷口,跟我要人。爹已经把所有的女修都交出去了,结果对方还不肯罢休,连你这里那两个男的也要。爹这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和你商议,若不交人,给她打进来,不要说你,大家都活不成。”
屋里哭声停了停,那女子犹带着哽咽问:“她要人干什么?不会也是要练那功法吧?”
那贼人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她又不是他们爹,又不是他们……哼,费这么多工夫和我为难,总不会是为着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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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这章,丹崖就有百万字了。
今天看了我的起点日记,真是好生感慨。
大风吹这两天,打赏就像暴雨梨花针一样密集地向心渔打来,谢谢大家。╭(╯3╰)╮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以声名论英雄
那女子有些惊慌:“啊,那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把人给我,不过两个炉鼎,你管他们去死,回头爹再帮你找。”
那女子默然,停了停道:“你等我想想。”
那贼人急道:“小祖宗,你快点,你也不想你爹为了他们去和元婴拼命吧。”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那女子道:“交人可以,我要亲手交到外边那人手上。”
那贼人面露不快,停了停道:“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听信那贱妇的话,对爹如此防备,真是叫爹伤心。你想亲手交就亲手交吧,只是要小心,不要被对方瞧见,以免得多生事端。”
屋里停了抽泣声,片刻之后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病恹恹的黑衣女子。
若是不认识的人第一眼见到这女子,定然要被她吓一大跳。这女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衣裳不是很合身,穿在身上显得里面空荡荡的,真是一阵风都能刮走的样子,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再叫那身黑衣裳一衬,别提看上去有多么别扭。
在她面后,两个男修五花大绑走了出来。绑他们的可不是普通的绳子,两个男修修为不低,若非如此,也不能毫无反抗之力,这般老实。
那贼人盯着两个神清气足的男修看了半天,又看了眼前面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道:“没用的东西!”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当他那女儿是遭人采补的对象呢。
那女子并不吭声,低着头只管带着两人往前走。
这半天红笺真是等急了,算算时间,一刻钟所剩无几,她甚至怀疑那贼人已经识破她的打算,正要再恐吓一番,却见自谷里歪歪斜斜又飞出一件法器,上面站着两个人,谷里传来那贼人的声音:“只剩这两个了。看看,元气多足,只要老实不和我作对,我对他们还是很宽厚的。”
红笺已经打定主意呆会儿再同他算账。没有理睬那该死的贱人,将目光落到被送出来的两名男修身上。
那灰老鼠有句话说的到不错,这两名男修状态非常好,看上去不管身体还是神魂都没有受太重的伤,这大大出乎红笺的意料,怎么说两人落到那贼人手里也有一个多月了,看昨晚那老头子浑身是伤,死状凄惨,她先前还以为余下的男修不定得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如此正可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