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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宝贝,跟我去见识见识吧!”
付神轩提着青光剑,任河水冲刷双脚,快速朝河流尽头,三座大山跑去。跑了大概半个时辰,来到一方水潭处。以此时付神轩的速度,奔跑半个时辰至少也有二十里路。
水潭大致呈三角形,三个顶点处各耸立着一座巍峨大山。三座大山山体相连,上到五百米高处,化作三根大柱冲天而上,彷佛三根擎天柱一般,不知多高,因为无尽云雾、烟气缭绕,以付神轩的目力当然不可能看穿云雾,洞察真相。
但付神轩并未被无法察看大山真实高度而气馁,因为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三条粗约几十米的水幕从那无尽云雾、烟气中倾泄而下,疑似天河泄漏,又似神王眼泪“哗哗”而来,“隆隆”地轰入水潭中,掀得潭中之水翻滚水已,水花四溅,潭边无尽花草树木却因此有了福址,每时每刻都有甘霖润身。
付神轩狠狠地盯着水幕瞧,彷佛要把这不世奇景植入脑海,又似要看穿水幕尽头,入眼却只能看到云雾、烟气。
付神轩又朝潭中看去,好像要看是否潭底被倾天水幕击穿,但他却发现潭底牢固异常,而且竟然不深,水清可见底,只有那潭中有一处方圆十米的地方幽深暗黑。
他被眼前这壮阔的美景震憾了。这不是那种压力,强迫的震憾,而是一种心灵的震憾,自然的震憾。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任何人在这面前都是渺小的,不可抗拒的。
“如此大山,如此水幕,如此水潭,不枉此行,吾愿足已,哈哈……”付神轩看着巍峨大山、倾天水幕、清澈水潭,哈哈大笑,豪情万丈,顿有所感,发下大宏愿:“男儿当如此,如山般挺拔、雄伟,如水幕般冲破牢笼、自由奔腾,如水潭般纵使天崩地裂,我自岿然不动。如此人生才是人生,如此男儿才当得上男子汉,大丈夫,哈哈。”
想着,想着,就在这水潭边,水花四溅中,付神轩竟然舞起剑来。
“劈杀”
“刺杀”
“斜杀”
“提杀”
“崩杀”
没有玄妙的步伐,没有闪腾变幻的身形,没有复杂的剑招,仅仅一劈、一刺、一划、一提、一扫。一纵、一跳、一劈,却彷佛泰山压顶;一进、一收、一刺,却有如捅天柱可以刺穿空冥;一左、一右、一划,轻松、写意,却可以削掉所有阻隔;一下、一上、一提,从下而上斩破虚幻;一挡、一推、一扫,承受了一切,扫灭了一切。
值此当时,付神轩竟然进入了修炼都梦寐以求的顿悟,回想着最近几十场与凶兽搏杀,总结出“劈”“刺”“斜”“提”“崩”五大剑招,结合刚刚感受的山势,水势,意境,创出五招剑法,简单、直接,只求一击致敌,不要绚丽的剑招,不要繁复的身法,只要那股山的凝重,水的坚持,剑的犀利,斩杀一切的意志。
要是让世间修炼者知道付神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进入了顿悟,恐怕非得郁闷致死,好多人奋斗一生,努力一世,都不得其门而入。顿悟是大运气、大收获、在成长的代名词。
“虽然只有劈、斜、刺、提、崩五招,但却是我从生死中领悟而出,是为了杀死敌手而领悟,本就充满了杀意,现在更是融入了山的凝重,水的坚持,剑的犀利,斩杀一切的杀意、意境,这样一来,杀意更是精固、坚持、锋锐、不可阻挡,既然是为了杀,当然就是为了阻杀,以杀止杀,止杀之杀,那就叫你止杀剑法吧!”
收剑而立,付神轩自有一番感触,感觉突然明白了许多以前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东西、知识,看这个世界的眼神开始出现了睿智,深邃。他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身形高大了许多,看问题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这是心智得到了长足发展、进步成熟的表现。看来,这次悟剑带给了付神轩太多的好处,止杀剑法的收获固然很大,但更大地是他心智地成长,眼界地开拓,信心地滋生。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一个普通人。
第十章 烛灵根
“呼,吸,呼,吸……”
付神轩舞着止杀剑法,有一种自己化身为了山,水,剑的感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坚持、稳重、锐气。良久,良久,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才从这若大的喜悦中冲出。
淡淡的笑容重新挂上那张普通的小脸,依旧平凡,但却也有一种别样的神彩。
“止杀剑法,陪我走一走这精彩的世界吧!”
像是对老朋友的呼唤,结伴同走天涯,历练人生,追求极致。付神轩轻轻抚着青光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创的止杀剑法,语气平静而淡然,但其中的喜悦、决心荡人心弦。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如此美景,却人迹罕至,这一个多月来,除了老头,就没见过一个人……”付神轩不只一次感慨,看着眼前的盛景,忍不住一探的**:“既然看不穿云雾,烟气,我就攀登上去,看一看上面究竟有何种神奇,可以孕育如此盛景,我到要看一看是不是要天宫的尽头,神王的殿堂。”
付神轩选择的是左近那座巍峨大山。他提着青光剑,左行而去,耳中听着倾天水幕“隆隆”轰声,感受着水潭四溅的水花润身的清爽,慢慢远离河口。
他每步迈出都是半米,保持着相同的步伐调子,稳重,灵动,轻柔。他这是在调整着自己长途奔跑,以及舞剑所消耗的体力,力争把身体状态调到最好。这是他在长期与凶兽搏杀中学到的,时刻注意身体状态,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行了大约五、六里,才到山脚下,以他此时的速度竟然走了近一刻钟,可见他刚才的消耗确实不小。
付神轩向大山身后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连绵不绝,山影重重,树木葱葱。此时,他却没有一探山的尽头的想法,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擎天柱上。他寻找了一处相对较缓的地方,不一会就到了五百米高处,一路上去,青光剑斩杀了多少挡路的枝桠,凶兽,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石柱,对,就是石柱。表面没有任何树木杂草,全是石头,有的地方长期受风化,脱落掉一部分,形成一个凹坑;有的地方出现断层,就像石阶一样;有的地方却是如镜子一般光滑……
看着怪石凸出,坑坑洼洼的石柱,付神轩并不怎么担心,虽然没有树木可以凭借,但是也有落脚支力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有青光剑如此利器,攀登不是问题。
“嘿……”
吐气开声,紧紧白狼皮短裤,身躯扭扭,双目一定,摸了一下石柱,青光剑“刷”地插进头顶石壁,右手牢牢抓住,左手也抓住附近一个凸起,脚在下面断层、陷落下去的地方一踩,就牢牢贴在石壁上。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付神轩的头顶不远处就是云雾,身上的汗水化作细雨滴落下去,全身紧紧贴住石壁,手上,脚上肌肉贲起,青筋突出,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没有体力再继续下去了,如果再不下去,恐怕会力竭陨落。
听着耳旁“哗哗”流水声,用力**水幕溢出的水汽,感受好多了。他仰头看了看头顶遥遥无期的云雾,耸入云端的石柱,十分不甘,没想到自己爬了这么久还是不行,这估计都快离地八百多米了吧。
其实,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得了,毕竟是几乎垂直攀登了三百米石柱,换作是一界修者估计也不过如此。
“唉,真累,不知道还有多高,哼,我一定要征服你,登上顶峰,一探究竟,等着我吧!”
付神轩下得山来累极,便躺在草地上休息,胸膛急剧起伏,闻着花香,如是想到。虽是在休息,但他并没有忘记这是在丛林,是一个凶地,因此时刻握着青光剑,时而扫视四周。
“虽然没有看到那云端的尽头,但是能见识到雄奇美景,悟出自己的剑法,更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一个征服的对象,也不枉此行”,付神轩盘点着今天的收获,感觉极好,忽然兴趣大增,“嗯?刚刚看那水潭中有一处地方十分幽深、暗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刚才一直想着大山倒是忽略了。现在,天色还早,不如去游上一游,有东西固然好,就算没有,只当是下水潜玩一番,也没有什么打紧的。不过,现在体力还没恢复,且等一等。”
二、三刻钟后,基本恢复了体力的付神轩正向那处幽暗地方走去。走去?没错,是走。虽然付神轩早就看出水潭不深,但也没有想水只没到他腰部。奇怪的是,潭底竟然不是泥沙,而似乎是一块完整的石块。
一路行来,付神轩倒也不孤单,许多鱼虾围着他游来游去,种类繁多。他认为有几种特别有意思。一种是金色的小鱼,只有巴掌大小,鳞片是金色的,鱼眼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