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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时间是什麽意思?傅家辉应该知道她是廖爷派来的人吧,如果要把东西藏起来,早就藏好了,根本不会给她发现的机会。廖倩拉了拉大衣的领子,渡轮上的空调好像坏了似的,根本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朝轮窗外看了眼,外面的海不时被海风吹起浪头。她能看到浪花拍打在般身上,激起一片白色的水幕。
还是先不管廖爷的事,把头儿要的证据弄到手。通常情况下,人会把重要的物品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有每天看到才会有安全感。
女人喜欢床头柜,男人喜欢保险箱。廖倩吃不准傅家辉是否属於普通人。如果他有钱,他完全可以在银行中租一只保险箱,这样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靠近。如果是傅家辉,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
船上的广播中播出信息,轮渡将於十五分钟後靠岸。她看到船上有些人已经坐不住而站了起来,有些已经走到了舱门口,大概是想在渡轮停稳之後第一时间下船。
听到广播里的时间之後,廖倩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耳边彷佛听到唐荣说的两个字,时间。「时间。」当廖倩问唐荣是怎麽知道她在哪里时,唐荣的答案就是时间。唐荣的话是什麽意思,是安排好的意思吗?
腕上的表嘀嗒嘀嗒走动。时间不多了。廖爷说还有一天时间,那麽傅家辉呢,他又会给自己多少时间。廖倩能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找到名单交给头儿,再之後她考虑以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就当自己真的重生了,她需要重新开始。完成任伤之後,她就不再现地是警员,她也不想做廖倩,她只想做自己。
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无法了解廖倩是个怎麽样的人。但有一点她想到了,她不必去了解原来的廖倩,她只需按着自己的意愿,塑造出一个新的廖倩。
喇叭里传来渡轮靠岸之後的警示声,船声轻轻晃动了一下,靠到了岸边。船上的人一个个急急忙忙涌了出去。廖倩不着急下船,而是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到船舱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来。
下船之後,她要先架去取车。走出码头,廖倩伸手拦出租车,刚坐上车她的手机响了。傅家辉打来的电话。
傅家辉说他晚上会回来。「你不是说今天一天时间都是属於我的吗?」廖倩并不急於想见傅家辉,或者说见到他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有时间思考问题。
傅家辉说他改了主意,并说会带廖倩参加一个有趣的活动。
「有趣的活动?」廖倩挂了电话,她无法猜想这些富人所谓的有趣活动会是什麽活动。能让她理解的富人间的有趣活动可都不是什麽「有趣」的活动。但愿傅家辉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变态狂」。
从傅家辉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只有在判断桌上犹完胜对手他才会笑出来的人。看心情很重要,身为职场,不管是在何处,都要看上头的心情。人都是性格中人,有七情六欲。看心情和见机行事有相同的道理。
如果傅家辉的心情,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从他那里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廖倩拨了一下头发,将溜到前面来的头发甩到脑後。又看了看时间,傅家辉说他会在两个小时之後到,让她在此期间先自行解决晚餐问题。
看来,所谓的有趣活动决不是指什麽蜡光晚餐。廖倩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换了件屋里穿的衣服,再到餐厅用餐。酒店上上下下都是一样的暖和,所以在里面不用穿大衣也不会觉得冷。
电梯里上来几个阔太太模样的人,穿着裘皮大衣,身上喷着不知什麽名贵品牌的香水,只是香水喷太多了,会让人觉得刺鼻。廖倩往後退了几步,跟在阔太太身边的跟班挤了过来。看看阔太太脖子上的项链,手指上的戒指,耳垂上的耳环,一件件都价值不菲。
富人就是好,想买什麽就买什麽,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是那些富人当中,又会有多少人的钱来源乾净。既然曾有百手起家的人,到後来呢?社会如同一个大染缸,清白的人进去,不知会出来一个怎麽样的人。
阔太太傲慢的瞥了眼廖倩,廖倩低下头闭上眼睛,仍能闻到那股香水味。正因为如此,她想还社会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可她一个小小的警员,能做的事实在有限。社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能力而改变,她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小警员。
叮,电梯发出清脆地响声,让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阔太太带着两个跟班走了出去,她才感到空气重新变得乾净。
不知不觉间廖倩握紧了拳头。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愤恨。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财富的人,那些扰乱社会经济次序的人,应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直到电梯再次发出叮的响声,让她再次清醒过来。
这才发现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吁——廖倩长舒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走出电梯间。纸醉金迷的世界灯红酒绿,真的让人羡慕。可她知道,她不能在这里迷失自己。
好像没了吃饭的胃口,廖倩走到自助餐厅,里头传来吃饭碗筷相碰的声音和低声的说话声。廖倩出示了房卡,走到取餐台旁边。餐台菜色有中式,西式的和日式的,按个人喜好随意取食。还有一些现场制作的餐点和甜品,饮料供人选择。
廖倩走到煎烤区,现场穿着白衣戴白帽的厨师拿着铲子在煎牛排,另一边则是在烤扇贝。她让厨师烤几个扇贝,她就站在面前等着。听着铁板上吃吃响的声音,让她有些迷茫了。如果是吴景华,绝不会到这样的高档酒店来吃什麽自助餐,价格昂贵只能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可现在呢,她会站在这里,等着烤好的扇贝。她拿着餐盘找了张空桌坐下,除了扇贝,她还拿了些其他的菜色和一杯饮料。可当她拿着饮料回到桌边时,发现自己原来放着餐盘的地方换了一个餐盘,而自己的餐盘则跑到了对面。有人来动过了吗?还是自己记错了?廖倩没多想,又将自己原来的餐盘换了回来,心里还想是别人弄错了吧。
可就在她坐下低头准备吃,眼皮底下的盘子却被人抽走之後换了一个。「你不是说过从不吃贝壳类的东西?」廖倩听到说话的声音,抬头看到了心中猜想的那个人,傅家辉。
有这种事?廖倩心中一惊,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廖倩的习性。「你不是说要过两个小时才会到吗?」廖倩决定装做不知道,低头吃傅家辉替她拿来的烤牛排。
「事情比我预想的要顺利。」傅家辉低头将餐盘中的扇贝吃掉。「怎麽会想到吃从不吃的东西。」不想傅家辉却抓着这点不放。
「我想尝试一下,不可以。」廖倩低着头说,说话时没了底气。
傅家辉似笑非笑地轻轻哼了一声。他的这一声让廖倩头皮发麻,即使廖倩认为自己还是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可在他面前她的心理防线却脆弱得像块薄冰。她听到倒酒的声音,眼角的馀光中不见了自己拿来的饮料,取而代之的是两杯他刚倒好的红酒。
周围的灯光不亮,只有头顶的光对着餐桌,耳边能听到轻柔的背景音乐,鼻子能闻到甜腻的酒香。暖气丝丝冒出,让她的脸不由泛成了熟苹果般的颜色。
「廖小姐会尝试?不怕吃了之後全身起红疹?」傅家辉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轻磕在另一酒杯上,轻磕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如同一记闷棍打在廖倩的头上,如果她真想在傅家辉身边混下去,她一定要演好廖倩这个人,了解廖倩的一切习性。
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很任性,很高傲,因为有资本。可她现在在傅家辉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胆小怕事的模样,这怎麽能行。
缓缓地,廖倩抬起头,细弯的眉毛若有若无的挑动了一下,嘴角慢慢向一边翘着显出她一丝的轻蔑:「我知道,不可以吗。」她抬着头,不屑地走向海鲜区,拿了一份生蚝重新坐到傅家辉面前。
傅家辉挑了挑眉头,意思是你真的要吃?
说实在廖倩觉得生蚝很恶心,她无法理解那些能生吃下去这种东西的人,是怎麽想的。那麽滑溜溜的,像鼻涕似的东西。廖倩拿起一只生蚝,将蚝肉吞了下去。不但如此,她还要装出轻松愉快地表情说了句:「不可以吗?」
「好,你喜欢就好。」傅家辉将她面前的那盘牛排拿来放到自己面前,接着又拿起刀叉顾自切切一小块,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有什麽不对劲吗?廖倩看着傅家辉吃饭喝酒,她不断回忆刚才自己的行为,仔细回想其中是否有漏洞。直到傅家辉拿起杯子再次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