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中几人跟楚信风也熟,走之前一个中年医生像可算抓到了他人。叹着气碎碎念:“楚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住进来观察观察啊?前两天声也不出就跑了,看护的几个人员都急坏了。”
楚信风笑着将人推出去:“咱先出去说,让她休息休息,这丫头谁家的,你们可能不清楚,金贵着呢。”
护士进来给言诗诗打针,看了看,一眼认出来:“你是秦少的太太,言小姐吧?”
言诗诗眼眶的泪才干,吸着鼻子:“你怎么认得我?”
护士转而一脸崇拜,手上的动作停下,说起话来也开始激情:“F城谁不认识你啊,我们科里的人都很崇拜你的,不仅漂亮,还知性,看着你反击那些上流贵妇我们都觉得痛快。那个庄桐才真是罪有应得,一心想拆散你跟秦少,最后落得那么个下场。”
言诗诗现在不想听这些,她做这些事无非就是想证明什么,这一刻忽然害怕,或许证不证明都只能是华丽的泡沫,谁知会升到多高就碎裂了。
疲惫的闭上眼,沉沉道:“麻烦你先把针给我打上吧。”
护士才反应,不好意思的处理完,见她要睡了,轻手轻脚的出去。
楚信风进来时也以为人睡了,伸手触弄她的侧脸发线,指尖刚一滑上皮肤,言诗诗睁开大眼瞧上他。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就像他楚信风做了什么龌龊且见不得人的事,老脸也不合适宜地红了一把。
言诗诗倒无所谓,眨了眨眼,问他:“楚信风,你有什么病?”
楚信风愣了下,不慌不忙的问回去:“这个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楚信风拧着眉,一脸亢奋,貌似,跟我装是不是?大大方方将那缕散发捋顺:“不是神精病么,还不是你给封的。时不时就拿出来说事,就连医生也这么怀疑了。”
言诗诗白眼球抛给他,整日就会瞎扯,没一句正经话。
楚信风轻微的笑起来,语气归于正经跟着放软:“好点儿没有?要不要给秦夜打个电话?”
言诗诗身体动了动,寻个舒服的姿态,闷闷地:“不用,我现在只想睡一会儿。”
楚信风替她盖好被子:“那就好好睡。”
这一觉时间不短,睁开眼不知道几点了,金黄的余辉漫过窗棱洒进来,将窗前的楚信风表成金边画框。斜身倚上看报纸,听到她唤,扔下报纸冲过来。
“好点儿没有?还疼不疼?”
言诗诗伸了一个懒腰,针早就拔掉了,坐起身问:“几点了?怎么不叫醒我?”
楚信风回答得理所当然:“那也得忍心算啊。”
言诗诗咂咂舌看他,嘟囔:“哥们,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你这里会是女人的万年坑。这张嘴多会说啊,都是抹了蜜的。”
楚信风拎着嘴角似笑非笑:“尝尝?保不准真的很甜。”见她偏过首一脸不待见,爽朗的笑起来:“不逗你了,我去拿药,准备一下闪人。”
言诗诗见她关上门出去,掏出电话给秦夜打过去,那边像正忙着,语气端正急迫:“乖,有事?”
“没有,问一问你在哪儿呢?”言诗诗放轻口吻。
秦夜嗓音轻淡:“在外面办点儿事,下班先回家吧,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言诗诗“哦”了声:“今天见客户了?”慢不经心地拧着被角,就像拧进心里。
秦夜答得干脆,惯常的坦荡口吻:“没有,跟宋谨在一起来着。先挂了,早点儿回家。”
第七十一章
没等秦家的司机过来,楚信风率先将人送回去了。
言诗诗有气无力,一进家门就吵着上楼再去睡会儿。
楚信风瞧着她这副样子觉得真是有事,不放心地拉住手腕再追问一嗓:“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行我们就去住院观察下?”
言诗诗奄奄地摇头:“还是算了吧,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再说你自己都不喜欢那种地方,怎么好意思把别人往里拽?”
楚信风皱起眉,这话他就不爱听了,啧啧叹:“不是,言诗诗,这话听起来怎么跟厉鬼锁命似的啊,我全是一片好心。”
言诗诗轻微笑了下:“收着。”往前飘移几步,回过头:“我真去睡了,让下人招待你。”
楚信风也没能多留,接着电话便响了。沉默着听了一会儿,漫不经心的应声:“嗯,在公司等我。”转身交代秦家下人:“你们少奶奶今天不舒服,多照看着点儿。”
“知道了,楚少。”接着送他出门。
男子立在大厅里等,一见楚信风迈着大步进来,快速迎上去:“楚少,您要的东西查清楚了。”抬手将牛皮纸袋呈给他,顺带报告细节:“这是当年太太主治医生的全部资料,当年太太一去世,他就隐居法国,不再从事这一行业了。楚少让查明的内容,都在里面。”
楚信风目光沉沉地盯着袋子,良久一声失神地将人退下:“好,先下去吧。”转身出大厅,一直到车里才将纸袋打开。一张张的挨着过目,第一个细节内容都不放过,用心看在眼里。原本深邃的眸内涌起滔天云海,凝成类似沉痛的东西,清清亮亮,一瞌目,掩去所有。
随着靠上椅背的动作,手上纸笺散乱,像是些再不打紧的东西,被他厌恶的丢弃。一个姿态持续良久,一直到夜幕降临,窗外霓虹灯火灿,才悠悠睁开眸子。与先前不同,沉寂如死水,腥红地泛着红光。他这一生看似大幸,实则不幸,活在一个又一个的假象里,算计他的,又都是些最知亲知近的人。还是从没一个人考虑过,他楚信风再风靡不尽,终也是个长着心,有血有肉的凡胎肉体。而不是……一颗可供他们报复情感的棋子。
猛然发动引擎,车子箭一般射出,隐进黑幕里。
秦夜回来时,已经不早了。一进门就问:“少奶奶呢?”
张管家接过外套,恭敬应:“少奶奶在楼上睡着着,今天楚少将人送回来就身体不太舒服,晚饭也没吃。”
秦夜蓦然抬眸,大步踏往楼上。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光铺陈,朦胧一片。急步靠到床边,女子蜷缩成一团,睡得不尽安然。
倾身上去,将她罩进势力范围之内,轻声的唤:“宝贝……宝贝……哪里不舒服?跟老公说说。”
良久,言诗诗隐约动了下,模糊说了句:“没事……之前有些头疼,现在已经好了。”
秦夜沉下身来躺到她身体一侧,一只手臂将人收进怀里,头枕在她的脖颈上:“好了怎么不下去吃饭?听话,先起来吃东西,再让医生过来检查下。”
言诗诗不说话,心中不停的想事情。之前一直激动,见到他激动,回到秦家激动,能跟他这样平静相守更是激动,以至于怀孕这件事都忘记说。今天去了医院才想起,肚子里还有一个跟他密切相关的人。都说孩子是母亲第一重要的人,此时此刻他在她心中仍旧有无法比拟的地位。
秦夜见她良久不语,以为是真的不舒服,紧张地将人转过来,同她额碰额,轻哄:“乖,跟老公说说,是不是工作很辛苦?还是楚信风刁难了?我找他去。”
言诗诗伸出手指描画他的眉眼,一点月光正正打到他的眉宇间去,冰冷的色泽里浸着一片温润,柔和得没有话说。她一直不做没把握的事,可谓算计有佳,却时常勇气不足,便时常错过良机。现在一切都拿捏得正好,却不知感情这一说或许并不在人的掌握之内。
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深秋到了,室内这样暖,她还是有微微的冷意,像由内而外地打了一个寒战,抬头看着他:“楚信风没刁难我,他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工作上精锐得没有话说。哪有什么罗乱啊,都井井有条的。我去了不过泡泡茶,端端水。”
秦夜不依不挠,是真的担心她:“敢情是拿我老婆这种决策性人才当丫鬟使了。那今天是怎么了?只头疼么?还有哪里不舒服?起来让老公好好看看。”
言诗诗轻笑了下,答得敷衍:“没有,就头疼来着。已经好了,有点儿饿,去吃东西好不好?”
“正有此意。”秦夜钩动唇角,拉着人起来:“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言诗诗偏着头:“出去吃吧?”
秦夜难得一次不第一时间应她的请求,修指捏了捏她的小脸,微微挑着眉:“很晚了,在家吃吧。秦家的厨师比外面的差么?”
言诗诗扫兴地转过身子倚上她,任性地哼哼:“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出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今天她想了很多,觉得秦夜和楚信风没一个抽筋,反倒都是有算计的。秦夜将人放到楚信风那里,定是达成某种共识。如此只说明一点,跟景风的事态不妙。
秦夜不否认,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