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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有心的女儿!既然她南薇薇可以孝感动天,那么我潜小麦也可以义薄云天。不假思索,潜小麦豪气地拍了拍南薇薇的肩:“你放心去准备吧。这东西……我帮你搞定了。”
“真的?”南薇薇两眼发光,火箭弹一样扑过来,把潜小麦抱了个满怀:“小麦,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ok!ok!现在可以安心吃饭了吧?”潜小麦难消美人福,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于是,一道道精巧雅致,色香味俱全的大餐,愣是被两人吃成了“述苦思甜会”。
什么gre,什么财政学,什么魔鬼教授,什么毕业答辩,到了翻脸不认人的职场商场,全都成了轻飘飘的浮云。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日子啊,而今看来是多么多么地销魂。
197 腌酸菜的
两人穷酸呻吟了几万句,回到办公室,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翻看了一遍南薇薇可以媲美学术论文的营销企划,潜小麦歪头深思良久,才在文档上缓缓打下几行字。
好吧,她承认,她根本不在状况。明明在想着羽绒服,可为毛盘旋在脑际的是新房床上的羽绒被呢?
新房里的羽绒被和羽绒枕,都是她特别定制的,防绒面料和填充物也是精挑细选的,完全符合她的健康舒适原则。可为毛、为毛她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潜小麦托着下巴,仰头看天花板,在办公室沉思着踱起了步子。聚精会神的样子,看得外头的欧阳轩又是一阵奇怪。
来回踱了五六个回合,终于,潜小麦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猪脑子,把垫被给忘了。”想到又要重新收集材料去定制,懊悔交加,不由又重重拍了自己一脑门。
欧阳轩吓了一跳,连忙冲进来,问:“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哪里有好点的垫被卖吗?”
“呃?”欧阳轩愣住,确认自己没有幻听,心里忍不住偷偷翻了白眼:“超市和床品专家,随处都有卖啊。”
潜小麦嘟着嘴摇了摇头:“我比较倾向结实硬朗的垫被。”
欧阳轩点点头,表示明白。尽管他一点都不明白,上班上得好端端的,干嘛扯起十万八千里外的垫被。
“那就选农家小作坊弹的棉花被子。”
“华阳城里,现在哪还有这种小作坊。”就是南江方圆十里,现在也没人会弹制棉花被子了。
这一次,欧阳轩却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有的,城东周家坪热电厂附近就有一家。”
“那太好了。”潜小麦喜出望外,如果能买到完全手工弹制的纯天然棉花垫被,那就不需要再去定制羽绒垫被了。
越想越兴奋,也没了心思继续上班与其在办公室干坐着,还不如迅速行动。于是,跟欧阳轩要了地址,把南薇薇写的企划案往手提包里一收,又偷偷翘了班。
周家坪离华阳大厦并不远,原本只是城东边郊的一个小村庄,这几年得益于城市化进程的推进,生活环境得到了良好的改善,已然成为一个较富的城中村。
潜小麦按图索骥,很快就在热电厂附近一幢四层的民宅找到了棉被小作坊。
此刻,小作坊房门大开,厅堂的中间有一位六旬开外的老人,正带着口罩弹棉花,檀木锤一下一下敲打在杉木弓弦上,发出“嘣嘣”的有节奏声响。
潜小麦象征性地敲了几下房门,朝老人询问:“请问,这里有垫被卖吗?”
老人熟稔地继续手里的动作,看了眼她空荡荡的手,反问:“你要买成品?”
“是,尺码180cm*200cm,有吗?”
“有。”见潜小麦有意购买,老人停下手头的动作。走到墙边的开放式壁柜前,从一堆弹制成功的棉被中抽了两条出来,也不多做介绍,摊开在旁边干净的桌面上,示意她自己察看。
雪白的棉被上压了丝丝红线,摸起来手感柔软舒适,感觉还可以。问道:“这两条棉被都是几斤的,价格怎么卖?”
“小的5斤240元,大的8斤320元。”
“这里可以自己买棉花定制吗?加工费怎么收?”潜小麦并没有立即买单,反而询问起了定制事宜。虽然自己去买棉花很麻烦很费时间,但毕竟是贴身的东西材料问题马虎不得。
“加工费按每斤10元计算。”……
两人正琐琐碎碎细谈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潜小麦显然有些惊讶,却又不作声响悄悄退了回去。
潜小麦自然认得这个小女孩。尽管她很少插手“可爱的你”日常工作,但她绝对能准确无误认出每一个孩子。
周燕儿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拉了截花布围裙。穿围裙的妇女手上沾着白面粉想是正在厨房忙碌着。
妇女看到潜小麦也是满脸惊讶:“我还说燕儿这丫头,干嘛拼命把我拽出来。原来是老实来了!”
闻言,老人明显变得比刚才热络,连连称巧。
潜小麦也觉得奇巧,买个被垫,居然买到了学生家里。至此,她已经完全想起了看过的学生资料。
这个周燕儿的确是周家坪人,今年7岁,婴儿时期中耳炎引发的耳聋,目前就读周家坪幼儿园大班。父母远在波黑打工赚钱,平时全托幼儿园老师照顾,节假日返回舅舅家生活。穿花布围裙的妇女,则是她舅妈,是她的固定联络接送人选。
“老师现在知道了,燕儿外公舅舅的家,是在这里啊。”看来,今天是不枉此行了。潜小麦柔声揽过旁边默不作声的周燕儿,拍拍她的肩,算是打过招呼。这孩子今天倒是内向拘谨得很,一直低着头在抠自己的小指甲。
周燕儿照旧低着头,自然由她舅妈替她回答:“是啊,这孩子一直住在我们家里,都好几年了。”
“燕儿爸妈在波黑情况好吗?今年会回来过年吗?”
“也就打工糊口呗。前阵子打过电话,说是不回来了……”
说话间,楼梯头响起孩子的哭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哧溜”从楼梯栏杆滑下,接着就冲下了一个眼泪婆婆找妈妈讨公道的小女孩,年纪与周燕儿相仿。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周燕儿舅妈一边厉声训斥儿子,一边替女儿揩眼泪。期间,还不忘抬头冲潜小麦歉意地笑笑:“老师,真不好意思。家里孩子多,闹哄哄的。咱们也别干站着,到楼上坐一会儿,等下在家一起吃个便饭吧。”
潜小麦听了,连忙婉拒:“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太客气了。今天小周末,家里有人等我回去做饭呢。”
说罢,又冲符合着挽留的周燕儿外公道:“麻烦你给我打包一下,那条8斤重的垫被我要了。”即便不是非常满意,但有这等关系夹在里面,今天断断是不能空手回去的。
周燕儿外公也不多做坚持,从善如流拿了个透明的大塑料袋,但打包的却不是潜小麦指定的那条垫被。反而打开旁边一个封闭式的橱柜,从里面抱出一条簇新的棉被打包起来。
潜小麦满头雾水,有点搞不清状况。倒是周燕儿舅妈了然一笑,解释道:“老师,你放心吧。这条被子的棉花是我自己家里今年新收的,总共没几斤,就弹了六条,一般人我爹是不卖的。”
“那真是太谢谢了,我正愁买不到好的被子呢。”潜小麦冲两人感激地笑笑,也不推辞。还别说,这藏柜子里的棉被就是不一样,单论颜色就是天然的淡淡乳白色,走近了悄悄一闻,更是有股其他棉被没有的淡淡棉质味儿。
看来是买到好东西了!心下暗暗窃喜。
付过钱,和众人一一道别,潜小麦提着被子出了周家大门。走上大街后,一时拦不到计程车,干脆走路去了两条街外的公交车站。却不想,走着走着,目光就被路边一间“杂货店”吸引了过去。
等到再移开时,她已经喜滋滋付钱买下了一只通体墨青的釉花大瓷缸。
这只大瓷缸能入潜小麦的法眼,莫非有什么过人之处?抑或,大浪淘沙,让她狗屎运地在“杂货店”淘到了明珠暗投的宝贝?
非也!非也!这绝对只是一只普通的大瓷缸。
大瓷缸里外施釉,通体墨青,同色系的缠枝莲纹隐在其中,层次分明,却又古朴厚重,算是烧得比较成功了。如果非得要找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那无疑就是“大”字——现在的华阳市面上,要淘到一只高度内径都在1米2以上的大瓷缸,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所以,潜小麦扫过第一眼,就暗暗惊讶了下;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