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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十点。
因为住校的同学比较分散,每个班级都有,学校不可能整栋楼都开灯——那光电费的开销就不小。而这样,算是折衷的办法,既满足了同学的需要,又为学校省了经费。
张素琴和张素文非常高兴,第一天就拉着不情愿地弟弟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位置开始学习。不少男生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靠近,气得张素刚瞪着眼睛一个劲地看他们。
张家的遗传基因都好,不说张素琴,就是十二岁的张素文,一双大大的眼睛,皮肤白净,非常的可爱。张素刚除了矮一点,也算是个小帅哥。
漂亮的孩子本就多受瞩目,更何况张家这几个成绩也好。
除了张素刚,因为男生们有意无意接近张素琴生气的还有李庆宏。昨天回到教室他就后悔了,可是这两天也找不到机会道歉,主要是拉不下脸来。
今天听说张素琴来这边学习,一向看见书本就有些头痛的李庆宏连忙背着空落落的书包跟了过来。
“表哥,表哥!”徐猛见到自己表哥,非常惊讶,连忙将其叫了过来。
“你咋来了?”李庆宏问道。
“我可是好孩子,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吧,你不是不爱学习吗?”
“谁说我不爱学习,我来写作业的。”
徐猛也没说话,一下拽过他的书包,打开看了看。
“啥都没带写啥作业啊。”
李庆宏有些脸红,早知道应该放学的时候从书桌里拿本书出来,这下尴尬了。
“是不是……”见表弟目光戏谑,有点不好意。
他自小跟表弟比较合得来,有些事也不瞒着他,所以徐猛也看出他对张素琴有些好感。
“来来。”为了自家表哥,徐猛一手抱着数学书,一手拉着李庆宏向张素琴她们走去。
“咳咳,张同学,”无视了目光炯炯的张素刚,徐猛小声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入正题,“这道题怎么做啊?”
张素琴不算是个乐于助人的,但人家指名道姓地问,也不好意思拒绝。
讲了大概五六分钟,徐猛算是明白了。他跟李庆宏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说话。
“琴子,昨天我……对不起。”
周围的同学都竖着耳朵,连张素文都一脸的八卦。
“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张素琴也不计较,摆了摆手。
“我表哥比较笨,以后有问题可以来问你吗?”徐猛见李庆宏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无语,关键时候只能自己替他上了。
“额,可以,不过我时间也不多。”
张素琴倒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怕教室里的同学觉得自己算是好学生都来问问题,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行行,我们实在不会再问你。”
徐猛笑的很灿烂。其实他也是有点心眼的,刚才的话声音不大,估计没多少人听见。
见张素琴笑笑不再说话,他把目标转向了一旁的梁雪颖。
“你们也是三中的吧,我叫徐猛,这是我表哥李庆宏。”
“我认识你们,你们是原来二年二班的吧。”
“对啊,我们……”
两个人倒是热络,徐猛趁机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他们旁边,借着“老乡”的名义,公然加入了她们的自习队伍。
张素刚有些不满,但见姐姐没发表意见,只得憋了憋嘴,低头学习。
就这样,张素琴的自习五人组规模扩大到了七人,因徐猛幽默风趣,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第 19 章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多少受第一次见面的影响。
张素刚算是坚定的“反宏派”,两人自从见面就没有友好的交流过。不过因为张素琴的关系,李庆宏多少收敛了一些,能忍就忍了,可张素刚的厌恶之情确实逐渐加深。
“李庆宏,这道题怎么做?”
张素刚摆明车马,就是想让他出丑。
“刚子!”张素文是个老好人,对于弟弟的这些做法有些不满。
张素刚没在意,毕竟二姐从来不曾太过严厉。
这样想着,小腿突然被踹了一下。刚要生气,发现是大姐正怒视着他,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
“他做的太远了,我给你讲。”徐猛插科打诨,也算糊弄过去。
这个事情,有两个人耿耿于怀,一是不甘心地张素刚,二是有些窘迫的李庆宏。
有人会说,不是说李庆宏是个中等生么?
对啊,认得些字的都是中等生,还有不少文盲呢……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又过二次月考,张素琴不仅坐稳了数学课代表的位置,总成绩也上升到了年级第四名。
一起学习的几个孩子或多或少地都有进步,连一向懒散的李庆宏都迈进了班级第十,让他的班主任大吃一惊。
多少年后,李庆宏回忆自己的初三生活,觉得自己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孜孜不倦给他找茬的张素刚。为了应付他,自己真算得上是个刻苦学习的好学生……
此时,冬天已经初现威力,同学们穿上了小薄夹袄。
又一个周末,张家三个孩子高高兴兴地进了院子,发现薛桂枝正在腌酸菜。
丰源镇的主妇喜欢用本地产的白菜,具体叫什么张素琴不知道。这种白菜帮大叶小,是腌酸菜的最佳选择。
所谓百菜不如白菜,张素琴家每年都要种上不少。到了收获的季节,长大了的摘下留着腌酸菜,没长大的或是炒着吃,或是腌作咸白菜。咸白菜炖黄豆,也是清香爽口。
腌酸菜之前要将白菜晒上几天,然后将不好的叶子和根部去掉。若是家里的酸菜缸比较小或是腌制的时间比较短,要将白菜一分为二用热水烫一遍。
张家的酸菜缸可是经过几代传下来的,历史悠久。就连压酸菜用的石头都比是清朝开始就存在的,因为腌酸菜需要撒盐,石头上已经结了晶。
上一世薛桂枝跟她说过,这个石头可是奶奶去世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丢掉的,一缸酸菜,都是因为这个石头才更入味。
张素琴开始的时候不信,嫁人之后自己腌酸菜,发现真的没有娘家腌出来的有味道。
张家腌酸菜量大时间长,所以将整颗白菜过水。将烫好的白菜放在缸中,根部在中心处,叶尖朝外,摆放的要紧实。每摆一层会放上一把大粒盐,最后向缸里倒入开水。
用石头压上,然后用家里的不透气的帘子盖上。
差不多一个月,酸菜就可以吃了。
应孩子们的要求,薛桂枝又向里面加了几个萝卜。酸萝卜脆脆酸酸的,家里这几个小的比较喜欢吃。
每个礼拜只能在一起两天,张素心哪都不去,一直缠着哥哥姐姐,连大毛找她都不搭理。
张素刚也是个淘气的,带着妹妹满院子跑。
也许是白天玩的有些疯,出了不少汗。晚上的时候年幼的张素心开始发起了烧,小脸红扑扑的。
镇上的医院有些远,村里也没有诊所。张素琴买了些烧酒,兑了水,给她擦身子。
擦了两遍之后,小姑娘的体温降了一些。薛桂枝看大女儿有些幸苦,就催促其快些去睡觉。
妹妹的病情有了好转,张素琴也就不再推辞。干脆躺着张素心身边,和衣而卧。
这一夜,张素琴睡的不太踏实,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前世五六岁的小佳琪一直追着她喊妈妈,声音哭得都有些沙哑。
“琴子,琴子……”
张素琴睁开眼睛,见母亲心疼地看着自己,而枕头已经湿了大半。
“咋了?”薛桂枝一直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张家几个姐妹里,张素文与之性格最为相像。
“做了噩梦。”
见她不想回忆梦里的内容,薛桂枝也不再多说,只让她起床洗脸,跟她去九姑婆家。
这个九姑婆并不是张家的亲戚,这个称呼更像是一个名字,就连上了年纪的人也这么称呼她。
老太太今天有八十多岁了,据说是个瞎眼神仙。
瞎眼神仙只是个泛称,并不是真的是瞎子。前些年破四旧,这些人死的死,抓的抓,不过在张家堡这种小地方,倒也不是抓的非常严。有人信,自然有市场。这几年,这种人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张素琴上一辈子不信这个,听见关于自己的批命也多是笑笑就过了,算是个无神论者。
但经历过重生之后,她总觉得鬼神这些东西有些玄乎,莫名地有些敬畏。
这种瞎眼神仙分为好多种,在丰源镇,主要是算命的和“上仙”的。
算命的好理解,就是看面相、掌纹,或是生辰八字来算吉凶卜命相,算的准确与否多是看个人的理解。
“上仙”就玄乎了。
张素琴也不知别的地方是否有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