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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应远非出了房门往薜梦瑶住的院落而去时,意外地发现月儿隐了起来,连绵不绝的雨丝在空中飘移游荡,将闷热的炎夏荡涤出凄冷清冽,宛如深秋。
岁月如梭,时光易逝,十几年过去,当着户部尚书,又暂替丞相之职,案牍劳形,公务小山似的。忙忙碌碌的总不得停歇,家,于应远非,似乎只是睡觉的地方。
疲倦地揉揉额角,应远非缓缓地步出四人抬大轿。
“爹,你怎么才回来呀!”一抹轻快的嫩黄色身影扑进他怀里,带来了和煦的春风。
这是他宝贝女儿欢颜,欢颜有一双亮晶晶乌溜溜的大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新月,她如她的名字,整天展现着欢快的笑颜,快乐活泼像春天里的小鸟。
“爹,我有惊喜给你。”欢颜闪着大眼睛,调皮地摇了摇他的胳膊:“爹,这个惊喜你一定得喜欢,我和欢欢哥哥足足准备了三天。”
应远非笑了,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好,爹一定喜欢,告诉爹,准备了什么惊喜?”
“好东西。”应欢颜忽然脸红了,羞涩地道:“爹,我要出嫁了,你总是不在家,娘会寂寞的。欢欢哥哥说,那是你和我娘少了一些东西,要是有那些,就会像我舅妈和舅舅一样,整天呆一起不想离开。”
应远非的脚步禁不住一滞,谁又能像世祯和青珞那样呢!他们二十年如一日,如胶似漆。
世祯和青珞成亲十八年了,他和梦瑶与他们是同一天成亲的。应远非有些恍惚,十八年了,这么快。
“回来了,老爷。”薜梦瑶迎了出来,轻轻地替他摘下官帽,脱了赭色官袍,捧了家居常服上来替他穿上。
她是柔婉温顺的女子,体贴周到,她替他操持家务抚育女儿,平静地接受他的漠然毫无怨言,她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妻子。
他们相敬如宾,他没有纳妾,朝廷上下交口称赞他们的恩爱,谁又知这一对恩爱夫妻全靠乖巧伶俐的女儿联系着。
看着妻子温顺婉转的表情,贤良到极点的举止,应远非心头浮起内疚。
薜梦瑶递过一杯温茶,柔声道:“老爷辛苦了。”
“娘,我爹忙公务辛苦,你忙家务也辛苦,爹,你得给我娘倒杯茶喝。”应欢颜脆生生嚷道。
“乐乐说的有理。”应远非从善如流,拿过青瓷杯倒了茶,双手捧上,温言道:“夫人辛苦了,为夫这厢赔礼谢罪。”
这一瞬,应远非看到薜梦瑶眼中爆起无法掩饰的喜悦光芒。
走进薜梦瑶房中,抱起她走向大床时,应远非觉得,怀里的人单薄轻软得一阵细风就能够将她带走。
静谧的空间里,花香弥漫,大床上撒满鲜花,这是他们的女儿给他们的惊喜。桔黄色的光摇动起来,与袅袅轻烟緾绕。
朱红色帷帐垂下,透过细微的缝隙,可见两具身体密密交迭,啪啪声在宁静的空间中响起,后来又有清丽动人的吟哦加入其中,所有的一切那么欢快。
快意流遍四肢百骸,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应远非有些迟疑不定,自己这是怎么啦?是要弥补梦瑶?还是弥补自己?是要证明什么,还是要切断什么?
他想不通,只觉得体内好像有一头狂热的野兽,带给他一种要烧毁的热情,激励着他去冲刺,去占有妻子娇好的身体……
大床因剧烈的动作不停颤动,雕花盘龙银烛台上面的红烛不时哔叭一声,急促的喘息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经久不息,昭示着这是一场激烈而狂热的欢爱。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体内的野兽终于平静下来,应远非轻轻滑下,把薜梦瑶搂进怀里。
胸膛传来的湿润感觉让应远非一颤:“梦瑶,你不喜欢吗?”
喜欢!薜梦瑶在心中道,忽然想起女儿今日的话:“娘,你要懂得争取,要会表达,欢欢哥哥说,舅妈总夸舅舅,不高兴了高兴了都会跟舅舅说,你要跟舅妈学。”
“我很喜欢,很快乐!”薜梦瑶抬起头,眼底波光潋滟:“应郎,你喜欢吗?”
应远非在妻子的眸子里看到燃烧一样的灼热,也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双眸,他对自己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也很快乐,梦瑶,咱们一直快乐下去吧。”
“好!”薜梦瑶回答,温柔而坚定,然后她勾着他的脖子,狂放而热烈地亲吻他。
大床再度摇晃起来,朱红纱帐因剧烈的动作轻轻摇动,流光溢彩,耀眼亮丽。
这一年十月,应府喜事连连,应远非升任左相,接着女儿出嫁,在女儿出嫁不久后,薜梦瑶忽而身体不适,经大夫诊脉,却是有喜了,当时朝野轰动,贺喜声一片。这边才稍为停息,裘家那边传出喜讯,应欢颜也有了身孕。
第八十九章——心醉意乱
儿子满月了,摆满月酒这天,裘世祯脸泛红光,刚棱的眉眼无比柔和,谢焕等人几疑见到的是另一个人。
厅堂里客人推杯换盏很热闹,蓼风轩里面,丫鬟们来来回回忙忙碌碌,沈青珞看着素心检点着儿子的小衫小裤,看看摇床里才满月的儿子,有些内疚,这么小点点儿就要离开娘身边去跟奶娘过了。
不过,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身边那一匹饿虎,已经憋得内伤了。
其实比起两人最开始时,也不算憋着他,虽然不能真刀真枪来,可两人没少趁着儿子睡觉奶娘出去的时间见针插缝亲热,用手口互相满足一番,只是偷偷摸摸紧紧张张,裘世祯总嫌不过瘾。
裘世祯说,以前想着她怀着孩子不敢弄花招,出了月子,要让她……他说这话时嘿嘿笑着,眉眼满满的暧昧淫邪。
他会弄什么花招呢?泡在浴池里,沈青珞脸红耳赤地想着,想着想着,她羞涩地捂住脸,觉得自己被裘世祯调弄得太不要脸了。
沈青珞陷入遐思中,忽地后脑勺一痛,一堵重物压了下来。
“你不会轻点来吗?”沈青珞被撞得眼冒金星,怨恼地骂道。
“轻不了。”裘世祯重重地压了下来,灼热的唇堵住了沈青珞的怨言,粗重地喘息着,眼里有太多太多的情欲。
他下头已有了反应,硬硬的一根东西贴在自己腿间,沈青珞喉头发干,身体瞬间被顶出火花。
“好些日子没给你仔细洗洗了,今日为夫好好侍候夫人。”裘世祯啃咬吮吻许久,把沈青珞逗得按耐不住时,却又突然松开她,调笑着取了夷子在沈青珞身上擦……他轻轻打着旋儿,指尖不时来回拨弄沈青珞滑腻挺立的樱桃。
“世祯……”沈青珞身体颤抖,忘情地低吟起来。
这声世祯叫得裘世祯的热棒子一跳,几乎控制不住就想冲进去了。他最是受不了沈青珞喊世祯──软软的,腻腻的,尾音像带了勾一般,在他心尖上轻扫,勾得他整个人发痒。
强自控制着,裘世祯拿着夷子离开山峰,转而涂抹起沈青珞大腿根内侧,洁白的夷子在那方柔软的颜色略深的肌肤上辗转摩摸。
沈青珞被弄得整个痒将起来,想喊停,却又喜欢这份温柔又折磨人的挑逗。
不好意思看着,沈青珞闭上眼,在脑子里细细地想像,品味着。
裘世祯把夷子扔到一边去了,粗糙有力的手指滑到腿间,勾挑逗弄,牵扯起她的毛发轻轻勾卷,指腹不时划过洞口,在入门处刮擦,有时舞剑般粗鲁用力,有时又弹琴一样婉转流畅,轻轻重重都勾人心弦。
被他这般弄着,沈青珞下面更痒了,忍不住夹紧双腿,把他的手指夹住,挨蹭摩擦起来。
这般情状,裘世祯的呼吸沉重起来,抽了手出来,潦草地给沈青珞把身擦搓一遍,洗掉夷子,把她抱出水池,拽了条大布巾包住大步抱回卧房。
陷身软软的被褥间,想到接下来的事,饶是恩爱过那么多次了,沈青珞仍止不住身体发热,半抬眼间却见裘世祯转身走了。
不来了?沈青珞暗暗奇怪。想开口,尚未开口,裘世祯已开了了衣橱拿了两件似是衣裳的东西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近了,看着裘世祯手里的东西,沈青珞半闭的眼睛好奇地睁开了。
裘世祯嘿嘿一笑,粗着嗓子道:“这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现在起,你是小白兔,我这个大灰狼要吃你,喊救命。”
“这就是你说的花样?”沈青珞羞得蹬腿,不配合他演戏。
“乖乖小兔子,你狼爷爷来了。”
裘世祯抓住沈青珞的脚踝……他脱衣利索,穿衣也不含糊,噌一下,那小白兔装提溜到沈青珞肩膀上了,再往身侧一拽,三两下把布绳打结,复又扶起沈青珞的头,把连着面罩的兔帽子给戴上,拉了带子在下巴系上固定住。
“青珞,来,看看你的小白兔样。”裘世祯按了床头一下,啪地一声,大床三面的木板弹起,露出一溜儿的镜子,镜子里一只大白兔瞪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