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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夫,把凤都的大夫全请来……”
“没有救了……”
……
“怎么可能呢?青珞,咱们要成亲了呀!你不想嫁给我吗?青珞,你回答我,你若是不想嫁给我,就不嫁,好吗?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求你睁开眼看我……”
怎么会这样?裘世祯想不通,明明已经没有障碍,可以长长久久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为什么青珞还要自绝?
他想大声嚎哭,想高声责问,想用力地砸毁一切……但都只是想,他什么也没有做,既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愣愣地抱着沈青珞不放手。
“爷,把沈姑娘落葬吧,入土为安……”秦明智颤抖着劝道,应远非重病卧床,唯一能劝裘世祯的人来不了,秦明智觉得如果自己也不开口,裘家只能一下子办裘世祯与沈青珞两人的丧事了。
裘世祯没有反应,只是喃喃说着:“青珞,你睁开眼看我好不好?”
三天三夜过去,他的声音已暗哑得几乎听不清说的什么话了,然而秦明智猜得出他说的什么。
他的爷已经疯了,秦明智明白,再拖得两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裘世祯了。
“应公子,求你去劝劝我家爷,行吗?”
秦明智来到侍郎府,在应远非的病床前,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我……我劝不了世祯……”应远非幽然长叹,他明白裘世祯此时的心情,不能活着在一起,能死在一起也好,他妒忌裘世祯能抱着沈青珞一起死,裘世祯此时死了,和沈青珞便能同穴合葬,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咱们就这样看着爷……”秦明智把谢焕陈规晏宁叫到一处商量。
裘世祯前两天还坐着把沈青珞抱在怀里,现在已坐不住了,躺着的,眼睛也闭上了,再拖下去……
“有一个办法,听说仇恨能激起人的斗志,不知管不管用,试试吧……”谢焕想了想道。
“爷,你这样死了,不给沈姑娘报仇了吗?”秦明智道。
裘世祯眼皮微颤。
好现象!
“爷,我查过去,沈姑娘根本不知道你已经休了萧家那女人,那个杀千万的兴儿那天晚上根本没见到沈姑娘,没跟沈姑娘禀报你让他告诉沈姑娘的话,只是把话留给殷管事了。”
裘世祯的眼皮动了动。
秦明智大喜,接着道:“爷,我问了,萧家那女人到别院来,跟沈姑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萧月媚跟青珞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裘世祯紧闭的双眼睁开了,嘴唇微动,秦明智什么也听不到,可猜到了,他狂点头:“是的,爷,萧月媚骗沈姑娘她怀了你的孩子,沈姑娘因不能有子,本来就一直憾恨,再听说她有了你的孩子,固……”
“所以,青珞是萧月媚害死的!”裘世祯霍地坐了起来。
“正是,爷,你要为沈姑娘报仇啊!”
“爷,你要为沈姑娘报仇啊!”
……
谢焕等人齐刷刷跪了下去。
“报仇!为青珞报仇!”裘世祯死灰般的眸子燃起火焰。
“对,爷,你要为沈姑娘报仇。”谢焕举起拳头挥动。
“爷,要报仇要先养好身体,爷是不是吃点东西?”晏宁低声问道。
“这还用说?快,端清水来给爷洗漱。”
“快,把热着的红枣粥端上来……”
裘世祯醒转过来,秦明智高悬的一颗心却没有放下,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不安在加剧。
裘世祯吃喝正常,脸上一点悲意也没有,甚至还每天上钱庄管理帐务,又往衙门跑,不知在活动什么。
沈青珞的后事他不打算办了似的,也不买棺椁,还是安放在床上,每晚抱着入眠。
七天过去,沈青珞已死了十一天了,尸体微有腐臭,秦明智被谢焕等人逼着,决定找裘世祯提提,还是把沈青珞下葬。
、梦里前生
“爷,该把沈姑娘安葬了。”秦明智小声道。他觉得自己很残忍,这是要把裘世祯最后一丝的念想斩断。
“后日开始安排吧。”裘世祯却没有变色,点点头认可,又道:“青珞是我的妻,该称太太的。”
“是,爷。”
称太太便称太太,只要不整晚把个死人搂着一起睡同意下葬即可,秦明智放下一颗心,除了棺椁得等裘世祯定,其他的物品他开始安排购买布置。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谢焕问道,神色有些不安。
秦明智心底也自不安,裘世祯清醒过来后,若是悲伤痛嚎,反让人安心些,可他平平淡淡却如沈青珞没有死去一般,着实让人心里被猫爪抓挠般不能安宁。
裘家人心惶恐,萧家那边也不安稳。萧汝昌知道沈青珞死了的,不过他根本顾不上去想什么,裘世祯那天把萧家的嫁妆全抬出大门外,等于大声宣告了把他妹妹休了回家。对于自己妹妹被休,萧汝昌是悔恨不已,后悔不该托龚放请旨赐婚。
在他想来,萧月媚非得嫁入裘家,那嫁进门了,总得安已守份,争取裘世祯回心转意,岂知她竟不安于室,与魏隆搞上了,然后又去激怒裘世祯。
现在谁都知她的丑事了,她却还一直不停地咒骂,甚至在听说沈青珞已死后,还在府里大放鞭炮庆祝。
“爷!爷……”
“有什么事慢点说。”萧汝昌皱眉,不悦地看着跌跌撞撞脸色青白奔进来的楱儿
“爷,小姐……小姐自缢……死了……”
萧汝昌一阵晕眩,天地之间的一切瞬间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暗沉的灰色,朦胧之中听到萧月媚脆生生地喊着哥,声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睁开眼,却再听不到了。
他不信,怎么可能呢?月媚是张扬的,活泼,死不屈服的,怎么可能是自缢而死?
“爷,要不要报官?”萧义问道。
“报!”萧汝昌攥起拳头,这两天他在给魏母施压,要魏家迎娶自己的妹妹,魏母一直不肯答应,肯定是她派了人潜进府来害死月媚,吊死伪造成自缢身亡的,他要替萧月媚报仇。
“启禀大人,经验,死者是自缢而死无疑。”忤作验尸后禀道。
“怎么可能?大人,我妹妹性情刚烈,不是会自绝之人。”
“大人请看,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脖子上的勒痕齐整,这决不是人力可以造成。”忤作不满地道。
“大人……”萧汝昌想据理力争,杨锡铭摆了摆手,查察起房间来。
这是当谋杀查了,萧汝昌不再言语,杨锡铭踱了几句,忽然拿起房间中间圆桌上茶壶压着的一张纸。
“萧汝昌,这是你妹妹写的吗?”
“是草民妹妹写的。”萧汝昌有些木呆地道。那纸上的字是萧月媚的笔迹没错,可纸上写的是——哥,我恨你!
“大人。”验尸的忤作突然大叫:“大人请看。”
萧月媚的手握成拳头,隐约的有淡紫色露了出来。
忤作把拳头掰开,萧汝昌的脸色变了。
“大人,这分明是男子袍角。”
“再验,看是否他杀。”
再验的结果是,萧月媚舌骨骨折,死于他杀。
“大人,脖颈上的勒痕如此齐整,由此看来,死者虽是他杀,却也有赴死之心,杀死死者的,与死者极亲密之人。死者手中抓着这块袍角,袍角的主人,当便是杀人者。”
淡紫色外袍,房中现有一人,身上穿的便是淡紫外袍,而且,质地与那块袍角一样,那是萧家自产的烟霞锦。
杨锡铭把眼光投到萧汝昌身上:“萧汝昌,你还有何话说?”
萧汝昌呆呆地看着那块袍角,他明白了,杀死自己妹妹的,是裘世祯,这块袍角,自然是从他留在裘府中的众多外袍中的一件上撕下来的。
前些年,裘世祯经常住在他家,而他也经常住到裘家的,两人在对方府里都放有衣裳,后来翻脸,裘世祯嫌他留在裘家的物品太多不易整理,把他住的院子直接封了,想不到这许多年后,却被裘世祯派上这样的用场。
他怎么解释得清这块袍角的来历,就算解释得清,那张“哥我恨你”的纸条也说不明白,虽然看到那块袍角后,他便知道,那纸条是裘世祯仿照萧月媚的笔迹写的。他与裘世祯陪伴着萧月媚长大,萧月媚的字迹,裘世祯是很熟悉的。
证据确凿,动机也很好找,那就是萧汝昌嫌萧月媚伤风败俗被休回家,丢了萧家的脸。
杨锡铭一惯的雷厉风行,当天下午便结案让萧汝昌画押了。
萧汝昌这天晚上便等来了他盼着的人——裘世祯来了。
“世祯,你就那么恨我?”
裘世祯倚着牢房门,静静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萧汝昌,许久后开口,声音里含着疲惫与怠倦:“你认为我不该恨你?”
“我以为,咱们从小相伴成长。”萧汝昌低语,忽而声调拔高,恨恨道:“都说女人如衣裳,兄弟是手足,沈青珞怎么能盖过咱们的交情?”
“萧汝昌,你不是我的兄弟,青珞也不是我的衣裳,她是我的命。”裘世祯仰头大笑,笑得眼角渗出泪花。
许久后,裘世祯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