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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门楣,萧月媚又不可能作妾,魏老太犹豫良久,问道:“这孩子的月份?”
萧汝昌一直暗中留意着魏老太的脸色,见她言语有松动之意,暗暗高兴,对萧月媚道:“月媚,多久了跟老太太说。”
“多久了我怎么知道?”萧月媚傲慢地昂头,瞟都不瞟魏老太一眼。她压根没打算嫁给魏隆,也没打算讨好魏老太。
魏老太刚才虽是目不斜视,也看到穿红着绿的萧月媚了,灵堂里出现这么一个人,她已经在心中不屑了,此时一听说话,竟是儿子喜欢的人,再看看手里的协议书,不觉大笑,这样一个女子,幸好自己一直坚持不给她进魏家门。
魏老太打定主意,孙子不要也不能要这样的媳妇。
“老太太,您的意思?”沈青珞指着协议书问魏老太。
“老身的意思,你们两家的协议,别扯上我儿,这里面,把我儿的名字匿去,用某姓男人四字代替即可,老身愿作证人。”
沈青珞点头,看向萧汝昌,问道:“萧公子意下如何?”
萧汝昌木木地点了点头,魏老太太的意思他明白,这孩子出生了,哪怕肖似魏隆,魏家也不会认的。
证人当事人都签上名字,魏老太告辞,沈青珞送她出去,踏出灵堂时,魏老太停了脚步,对沈青珞道:“你是孀居之人,宜清静,我那儿子是个混球,若是过来扰裘家清静,只管打出去,再不然,使了人去报与我知,定不饶他。”
沈青珞垂首称是,道了谢。魏老太朝前迈了一步,忽又转过头,看着萧汝昌道:“萧爷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请约束好你妹妹,不要再纠缠着我儿。”
萧汝昌何曾给人如此不给脸过,面颊上肌肉跳动,完美的嘴唇血色尽褪。
魏老太却还不就此打住,斜了萧月媚一眼,道:“听说你爷娘去世,长兄为父,即便疏于管教,即使棺中之人只是路人,来到人家府中,这素衣礼仪,也是起码该有的。”
、香衾梦圆
萧月媚跳了起来就想朝魏老太扑去;萧汝昌一把拉住她,低喝道:“跟我回家。”
萧汝昌拖着萧月媚,在魏老太走了之后也离开了,灵堂里一时静寂下来;沈青珞拿起那纸约定;慢慢地踱到棺椁前。
看着棺椁里的裘世祯;沈青珞在心中道:“世祯;你放心;我会利索地解决掉萧月媚;不让你死了还有个不贞不洁的未婚妻。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报仇;让萧汝昌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真是一场闹剧。”应远非感慨地道;看沈青珞那手伸出;又要摸裘世祯的样子,心中有些着急,虽说死去的是她至亲至近的人,可死去这么多天的人,皮肤总是不洁,万一染上什么病,怀着孩子又不好用药。
应远非正着急,下人来报,沈二小姐和沈二姑爷到来祭奠。
沈二小姐沈二姑爷?沈青珞有些愣神,呆了半晌方想起,沈二小姐是沈紫瑜。
“姐姐……”沈紫瑜拉起沈青珞的手,未语泪先流:“姐姐节哀。”
至爱的人死了,哪是一声节哀能解劝的,沈青珞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沈紫瑜手中抽回,看了看沈紫瑜,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亲的?还好吧?”
“很好。”沈紫瑜脸飞红霞,娇羞无限道。
沈青珞点头,在家时她一直呆在自己院中,与沈紫瑜也少有往来,两姐妹没什么感情,问了这一句,一时也无话可说。
“檀郎,过来见过姐姐。”沈紫瑜很热络,“姐姐,这是小妹夫郎,名檀君……”
檀君即韩潇,身材高挑,容长脸儿,相貌很出挑,沈紫瑜絮絮叨叨请沈青珞关照,沈青珞许久才听明白,自己这个妹妹原来是想来分得一些裘家的好处。
“姐姐,小妹也是无奈,檀郎将爹爹给他进茶叶的一百万两银子遗失,公爹气愤不过,竟将他逐出家门,虽勉强给我们办了亲事,却不接济,小妹现在……”
裘世祯明明说雇了一个小倌去作局让自己爹爹退了自己与萧家的亲事的,那一百万两也要回来了,为何听沈紫瑜言下之意,她嫁的竟是那个小倌。
沈紫瑜还在诉苦:“姐姐,我和檀郎远道从颖川而来……”
沈青珞有些头晕目眩,沈紫瑜言下之意,是想在裘家住下,再让她给檀君一份事做。
“我有些不适,紫瑜,你们先去休息吧。”
沈青珞招来丫鬟,吩咐带了沈紫瑜与檀君前往客院休息。
自晕迷醒过来后,沈青珞便住到蓼风轩,让丫鬟带了沈紫瑜夫妻俩下去后,沈青珞吩咐找裘海和秦明智回来,便先回了蓼风轩等着。
“……怎么回事?”沈青珞看了看裘海,又看向秦明智。
纸包不住火,事儿已完美解决,秦明智也不再隐瞒。
“爷送给檀家老爷子一方价值五万两的古砚,给韩潇在颖川花三万两买了房子,还给了一万两给他们办喜事和日后家用……”秦明智一一列举,他以为沈青珞生裘世祯的气。
沈青珞脑子里乱糟糟的,裘世祯颖川之行,竟不是钱庄公事,而是为了办她妹妹的事。
她欠裘世祯的太多了。
沈青珞不想留下沈紫瑜与檀君,给银子让他们走,她又怕这两人是又一个沈佑堂,要了一次还会不停地要,若是不做什么营生,还要过奢华的生活,要她不停地供养他们,她供得起也不能供。虽说目前秦明智等人对她言听计从,她要从裘家调用银子,他们决无二话,可那银子是裘世祯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她没有理由撒漫。
可沈紫瑜竟嫁了一个小倌,这其中却是她的责任,不管不顾有些说不过去。沈青珞按了按额角,觉得本就不舒服的脑子更痛了。
小倌馆里混的人,秦明智打心眼里瞧不起,不过这个小倌妹夫,还是他办砸了差使给弄成的,他也不敢说什么让沈青珞不要留下檀君的话。眼看沈青珞犹豫良久,眉头紧颦,后来又去按额角,显见的很烦恼,由不得一阵自责。
沈青珞烦恼的,他也有几分了解,想了想道:“府里没有二管事,要不留了姨太太两人下来,我带一带,让那韩潇做二管事,太太如今天有了身子,有姨太太陪着也好,他俩的吃穿用度按主子的份例,可好?”
把沈紫瑜夫妻留下来?沈青珞突地想到引狼入室四字,在家时焦氏对她刻薄寡情,沈紫瑜虽然没什么狠毒之处,可她是那种好吃懒做,奢侈无度之人,与沈佑堂性子极相似,沈佑堂好酒贪杯,沈紫瑜则极爱美,花在美容上的银子无以计数。
“太太。”秦明智见沈青珞沉吟良久不语,开口请她示下。
自公布沈青珞有喜的消息出去后,裘府上下便称沈青珞太太了。这声太太把沈青珞从沉思中震醒——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担负着整个裘家。
“我想想,先不忙给她们安排事情,当客人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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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姐姐,好像与你说的不一样。”客院中,韩潇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问沈紫瑜。
“可不是。”沈紫瑜来回踱步,烦恼地道:“她以前很随和,我说什么都听,今日看着,却是很精明的样子。檀郎,若是她不上当,不留我们下来,该如何是好?或者,她不留我们下来,也会给我一笔银子的,咱们拿了银子也罢。”
“拿了银子便罢?”韩潇站了起来,走到沈紫瑜面前,左手勾起沈紫瑜的下巴,右手翘起兰花指,笑吟吟道:“一笔银子?会是多少?一万两?五万两?十万两?够我们享用多久?夫人是想为夫重操旧业,再入小倌馆赚银子给夫人享用吗?”
“我……我……檀郎……”沈紫瑜珠泪滚滚,嫁给韩潇后后,韩潇跟她坦承一切,她既恨又悔,却又无可奈何。韩潇出主意,说裘世祯已亡,沈青珞孤掌难鸣,让她在沈青珞面前扮可怜,然后留在裘家,伺机谋夺裘家的财产。
沈紫瑜与沈佑堂一般思想,只认银子不认人,对沈青珞也没什么姐妹之情,听了韩潇的话并没有犹豫便应下了,夫妻俩从颖川前来凤都,打定的主意便是赖在裘府不走了。
“你放心吧,你到底是她亲妹妹,她如今还要与萧家斗,正是焦头烂额之时,你只需关怀体贴,以姐妹之情打动她,她不会赶我们走的。”韩潇收起笑容,把沈紫瑜搂进怀里。
沈紫瑜收了泪,不知为何,婚后韩潇笑吟吟看她时她便周身发冷,他冷冰冰待她时,她反而安心下来。她有时爱韩潇爱得恨不能把心掏给他,有时想起他是小倌,又恨起裘世祯与沈青珞,若不是他们设局,自己也不会弄得嫁了个一无所长的小倌,她怪这个怪那个,独没有怪过自己,若不是她把持不住,裘世祯何用费尽心思白贴了许多银子促成她与韩潇的婚事?
晚膳沈青珞并没有使人唤她们一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