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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想了想,知他有些生气,却理解,“对不起。”已是不敢看他。
“嗤——”张卿月盯着明英长长得刘海,看不见她此时神情,却自笑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是拒绝了我而已。”
“张学长——拜托你,只是打听一下。”明英明知他不是什么大肚之人,情急之下却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帮她。
“好。把你电话给我。”
见了明英的古董手机,又是嗤笑,明英眼底已经有些不耐,用什么手机关你甚事。
张卿月拿过她的手机打了过去,突然张口骂道:“你接个P呀。”
明英知道有人接了电话,却不解他为何会如此生气。
“不好意思,舍友接了我的手机。”口气有些别扭。
明英立刻惶恐不已,“没关系,没关系。那我什么时候给张学长打电话合适?”
“晚上吧,现在什么状况还不知道。”
明英下午一下课,就给张卿月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可还没等她开口那边的张卿月就说他饿了,没力气说话。
这么明显的暗示明英怎么会听不出来,立刻表示要请晚饭。
明英想着自己晚上还要上班,在自己上班的路上找了家“兄弟餐厅”请客。
张卿月到的时候,明英已经在包厢等了半天。看张卿月脸色不好,只好假装不见招呼他点菜。
但凡是明英一说起董清池的事情,张卿月便说好饿,没力气不想讲话。于是明英只好等菜上来,吃了半天才敢再问,结果他老先生说,吃饭的时候他不习惯讲话。
于是彻底得把明英噎死。真不知道那天晚上吃馄饨说话最多的是谁!
明英看看时间,距离上班时间还早,便也按捺了心,看他高贵优雅得吃完晚饭。要了壶苦丁给自己泻火。
“吃这个,‘红烧猪脑’很好吃的,比豆腐脑好吃多了。”张卿月看明英只是夹了就没再动,拿汤匙给她盛了了几匙,“吃哪补哪哦。”
明英脸色苍白得起身去洗手间,镜子里一张憔悴但双眼却充满怒火的眼睛。难道这所谓社会都是这样子吗,求人办事就要如此的卑微着。
本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还有兴趣尝尝,可一听他说是猪脑,立马联想到传说中活凿猴脑的场景怎么也咽不下去。
知道自己无聊,自作自受,可是一想到了就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董清池,如果让我知道你到现在也不肯跟我联系的原因没有我想象力的严重的话……
唉,又怎么能这样诅咒他呢!
明英洗了洗手,也不吹干就回去了。
看张卿月还在悠闲得喝着茶。送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怕的什么。
“学长吃得还好吗?”
张卿月站起身,“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儿什么。”
明英终于按捺不住,“张学长!”
张卿月转身,看着她冷笑:“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明英恍然,在等她受不了的那一刻吗,早知道就不忍他了。若不是觉得求人办事不好太急躁,早就跟他拍桌子了,还等他这样冷笑吗?
“张学长,你这是干什么。不愿帮忙就直说何苦这样刁难我。”明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唾弃自己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我刁难你?”张卿月的声音有些失控,“我刁难你?你有没有搞错,一顿饭下来对着你的冷脸我能吃得怎么好,你却说我刁难你,求人办事是你这样的吗!”
明英讶然得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几个盘子和碗,这是吃得不好的表现吗?如果是,那还真是佩服,几乎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菜。
“对不起,我太心急。”清池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她还不能翻脸,这顿饭钱也不能白花。
“哼。”张卿月重新坐下,“他父亲那边出了点事,董清池在家里照顾他妈妈。”
三十八点五、番外
董清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没那么大本事让他出事,可是,他老子确确实实出事了。
他爸爸是我爸爸单位里的会计,董清池肯定是一回到家了解清楚就给我打了电话。
他知道我是谁,哼,一起在学校共事三年,他竟然在我面前丝毫不露。
哼,有骨气,现在真有事了还不是第一个就给我打电话。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管,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的女朋友,赵明英。
难怪她会毫不留情的拒绝我,是因为心里早就对董清池有想法了吧。
让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让我祝福他们?哼,我没那么大度。
所以我不想救。
可是,从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在等。
在等她找上门来。
呵呵,我多可笑啊,盼望着她来却又不希望她来。她来,为他,我嫉妒;她不来,我失落。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么在意她,只知道那次在医院我清醒之后没看到她有多难过。舍友东子给我说了半天话,却被我一句话给呲了出去,“谁让你让她走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她伤的我!”
我记得她那么用力得贴紧我的身子,那么用力得拉紧我的手,那么啰嗦得让我坚持住。我记得,可是我不能回答。
我心想,幸亏不是骨头断了,她这么莽撞我真怕会给她折腾死。呵呵。
这个情我算是欠了,可我这情欠得却很高兴。那天我守在她公寓楼外,手里就是她的电话我却不敢打,只是傻傻得站在楼外。
她不想让我知道是她救了我,她不屑让我感激!我愤怒了,后来东子无意间跟我提起她曾拜托他保密的时候,我不知道有愤怒。
她绝对不是故作神秘,她就是不屑!
不知怎的,我就是肯定,她不屑于我!
也不知道我哪根筋出问题了,让我站在她的楼下却不敢打电话。我不想看到她故做敬畏的脸,那太虚伪,她都懒得加深一下演技……
我是如此得悲哀……
她出来了,急匆匆得,头发都没梳,一边走一边整理,我看到她的发带掉了而她却仍不自觉。头发还没干就在奔走中飞扬起来,想必头发一定很细。
“赶时间啊。”我捡起她的发带,一根没什么弹性的蓝色皮筋,驱车绕路从前面截住她,故作无意得说。
突然想起,她不是有车子的吗?怎么跑着去教室?我感激那个偷了她车子的人,呵呵。我真卑鄙。
可我真真切切得因为她坐在我的后面激动着,她在后面摇摇晃晃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让我好费劲才稳住车子。
原来是让风吹干头发。
她这副乱糟糟的样子,不知怎么我看了竟会觉得好玩,可笑我那阅遍花丛的双眼啊。
“不用绑起来吗?”我按住她的肩膀,摸到了她的头发,很细很软,很滑,就像我看起来得一样,想起了口袋里那根发带。
“借你筷子一用。”她突然说要借我的筷子,这是今天早上东子塞给我的,说以后随身带着,也就不用恶心小饭店的那些一次性筷子了。
我递给她,她竟然拆了一根用来绾头发!看起来动作有些笨拙,绾起之后却看着很清爽。
她的头发太细,不适合散着,那样太乱了。或许她更适合短发一些。
她问我要另一根筷子,我没给,就让她欠着那一根筷子吧。
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让他帮忙找车子,被他取笑半天,我突然有些囧,却很开心。
只是,追她太难了,她太忙,忙得她得世界插不下别人。
为她做了一点点事,她竟然穿着拖鞋跑去给我买了一个蛋糕。
呵呵,难道她真以为我在图书馆吃她的蛋糕是因为我喜欢吃吗?就是想看她蛋糕被抢时的表情而已!
手机号码我从她留在老乡会上的资料里拿到了,早就存在手机上。可是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故意问她要手机号码,只是没想到同学接了。
她是那种为了省钱连晚饭也不愿意吃的人,一定很心疼这两毛五分钱,我愤怒得吵接电话的东子嚷道:“你接个P啊。”
早知道直接留给她我的号码了,这样她还能主动给我打电话。
对呀!早怎么没想到,我懊恼不已。宿舍里的兄弟解释说东子刚从别的宿舍串门回来,他们还没等提醒呢,他就接了。我还是很气,告诉他们以后谁都不许随便接我的电话。
“让他一直响着?”
“响着!”
东子甩门出去了。
我为了她的几毛钱竟然跟我最好的兄弟翻脸,我深深得唾弃自己。
想到等了一月才等到她主动来找他,几乎是飞奔下楼的,更是鄙视自己。我怎么会为了她终于来找她感到惊喜!
原本以为这么久不见她有动静,她想来对董清池也没有太在意的。我刚想得意得笑,却陡然被铺天盖地的失落掩埋……
我越来越不像我了。
董清池那天来找我,我答应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