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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晨,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颜晗抽出手指,却重重地捏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胡来。
“这么正经做什么?我就是跟你玩玩罢了。”段向晨怕她看出什么来,从她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遮了眼睛,努力地回想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做。
“向晨……”颜晗迟疑着,“向晨,我们……”
“晗晗,你觉得我读什么专业好呢?”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思考的问题,段向晨一声喟叹。
颜晗一愣,将出口的话再没说出口,诧异问:“沈爷爷不是建议你读工贸或者金融管理类的专业吗?”
“那只是他的建议。”
“你自己不是也挺喜欢的?”
“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段向晨一个翻身,抱住她的腰,头埋到她肩窝处,讷讷道。
颜晗心头一闷,却回手抱住了他的头,轻声问:“沈爷爷又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沈博崇并未对颜晗提,段向晨也还在考虑,不过是该问过颜晗,他猛吸一口气说道:“沈爷爷希望我能出国留学。”
“出国?”
“是。”
“现在还来得及?”
“还有一年,况且有他帮忙,自然是来得及的。但是我舍不得你,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颜晗一想到八年后那个结局,她就巴不得早早避开段向晨,可是十几年的相处,已经让他们从陌生人进化成了如连体婴儿般的亲人。他舍不得,她又如何舍得。
“晗晗?晗晗,跟我一起走吧。”段向晨埋在她怀里,声声恳求着,生怕她留在这儿,被提前出现的章赫勋勾了魂。为防止那种事情再次发生,他就只能带她离开这里,或者尽早得到她。然而后一种办法实在太难,他只能选择前者。
颜晗从未想过出国的事情,他突然提出,令她措手不及。然而她不能马上拒绝,更不能答应,只能沉默。
段向晨也不强求,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翻个身,背对她。
颜晗想安慰他一句,却见他转过身去,屋内的气氛霎时尴尬到难以言表。段向晨是个拧巴的性子,她劝不了他。现在她就是解释得再圆满,他恐怕也不会听。她思来想去,也不知该怎么说,便不自觉地转了个身,与他背对背。
她终究还是没答应他,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捶了自己大腿一把。随即,他又安慰自己,或许是他逼得太紧了,让她产生了抗拒。段向晨听着她的呼吸一深一浅,脑中飞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却一个又一个地被否决了,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颜晗醒来时,段向晨已经不在床上,想来是因为她的缘故没能好好睡觉。不过她也失眠,直至凌晨四点才累极睡去。她艰难地撑着爬了起来,坐到梳妆台前,瞅了瞅镜中的人,眼睑下微青,神色萎顿,无精打采的。
段向晨一进屋,就看到她对镜愁思不已,垂头敛眸,便是窗外的阳光笼罩全身,都不能减淡隐隐约约溢出来的忧伤。
“晗晗,你在想什么?”
颜晗闻声抬眼,就看见他斜靠在门边,面朝阳光,浑身都似染了金光一般,看得她一阵眩晕。
“晗晗!”等段向晨大喊一声跑过来,颜晗才知道,她是真的晕了一下,而且差点就倒在了地上。此时,她虚弱地趴在他怀里,几乎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疑惑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
“我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吧。”段向晨几乎比她更懂她,立即扶她到沙发上趴好,在她腹下塞了个抱枕,“我出去一下,你好好趴着别动,小心血流成河。”
颜晗点头,回头看了看自己,果然一片殷红。每次大姨妈来,她就跟要死了似的,以至于段向晨照顾起她来驾轻就熟,甚至连买女生用品都不会脸红了。
没多久,段向晨便回来了,颜晗就跟死尸似的任由他摆布,直到被他扶进浴室,还是腿脚发软。
“要我给你洗?”段向晨笑着挤眼。
“不用。”颜晗忙不迭拒绝,尴尬地将他推了出去。
“你小心点,别摔进去。”临了临了了,段向晨还透过门缝瞧了瞧能容下两人的浴缸,揶揄道。
颜晗不禁莞尔,坐在浴缸边上,打开购物袋看了看,便开始擦洗,却突然察觉到外边有人进来了,还是个女的。她关了水龙头一听,就是一声喝骂。
“你是哪里来的小贼?怎么在我家里?”
段向晨见她衣着普通,与一般家庭主妇无异,只是表情萎靡,还翻着一对死鱼眼,看起来毫无生气,却称此处是她家,纳闷地眯了眼:“你是什么人?”
“我拿着钥匙开进来的,你说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是沈叔叔带过来的,他让我们暂住一晚。”
“沈随潜吗?”那女人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浴室里细微的声音,瞥了那边一眼,“里面的是谁?”
“是我女朋友。”段向晨很自然地答道,看她就要过去推浴室的门,忙跨了一大步,挡住她,“她在里面洗澡,请你自重。”
“我自重?乱七八糟的人在我房里用我的睡我的,让我自重?”
颜晗听着段向晨似乎是挡不住了,匆匆忙忙擦洗了一下就换好衣服出去,那女人正好一把推开段向晨要开门,猛地对上她的眼,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便跌在了地上,原本就惨白如纸的脸更白。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你是人,是鬼?”
颜晗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惑不已,她把她当成了谁?
“你,你不是刘樱?”女人环顾一圈,这屋子里明亮干净,哪像是有鬼的样子,仿佛瞬间悟了过来,心中定了一些,缓缓从地上爬起,迟疑问道。
“刘樱?”颜晗大惊,蓦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直抽气。她认识她妈妈?
“你是刘樱的女儿?”女人呵呵一声笑,伸手就冲上来要抓她的脸,被段向晨格挡开来,推出去摔在了沙发上。
“你认识我妈妈?”颜晗狐疑地盯着她的脸,忽然看到她手背上因为烫伤留下的疤痕,惊愕失色。
她记得这道疤,这道疤还是拜她所赐。
那一年,她才五岁,眼前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到她家里大吵大闹,对她妈妈拳打脚踢。妈妈生病了,哪里是她的对手,几乎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被她打得头破血流。五岁的颜晗一着急,就提起小火炉上的热水壶扔了过去。她因为手上被烫,气急败坏要抓她,妈妈怕她被打,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她。
颜晗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提着还剩一大半开水的水壶往妈妈脸上凑,幸而段忘川来得及时,夺走水壶,立马报警把人给带走了。后来,这个女人断断续续还来过几次,最后似乎被什么人给教训了才消停。不过,滚烫的热水在她手背上留下了永久性的创伤。她不记得她的脸,却记住了她恐怖的手。
“刘樱死了,女儿却还活着,哈哈哈。你怎么不去死啊?”那女人看看左右,都没有趁手的东西,忽然一跺脚,跑到厨房里提出一把菜刀来,“你个小三女儿,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女儿报仇!”
段向晨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这女人突然发疯,他也吓到了,更怕她伤到颜晗,忙上去抢她的刀。
然而那女人厉害得很,三下两下就躲开了他,他只好一个猛扑把她压在了地上,扭住她胳膊,刀也甩了出去。可他不敢放松,以至于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动弹不得。
曾经,妈妈就告诉她,这个女人精神方面有问题,是个神经病,眼下看来,她根本就是个疯子。颜晗唯恐段向晨招架不住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急急奔过去拿了座机开始报警。
很快,楼下保安就上来了,同来的还有沈随潜。
沈随潜见颜晗并未受伤,顿时松了口气,他见人被段向晨压在地上,一直挣扎着,意欲伸手去够不远处的菜刀,一脚踢开菜刀,冲着门口气吼吼骂道:“还不快赶紧把她送到派出所去。还有,都说了不准把钥匙给她,怎么还给她!”
“沈先生,这钥匙并不是我们给她的,是她偷的。我们也是发现钥匙不见了,调取监控才知道。不过这确实是工作人员的失误,请您原谅。”立在门口的物业经理知道自己闯了祸,说着话,还被女疯子淬了一口口水,吓得退了一步,战战兢兢道歉。
颜晗看着女疯子被保安架走,忙上前扶段向晨起来,就见他面上一道刮痕,是被那女人给抓伤的,心疼地皱了眉。
“晗晗,你没事吧?”沈随潜关切问道,一边取了医药箱出来。
颜晗摇摇头,接过药箱,给段向晨上药。
“晗晗,真是对不住,吓着你们了吧?”沈随潜明显感觉到了颜晗的疏离,紧张地搓了搓手。
颜晗继续摇头,给段向晨上好了药,才转眼看他:“沈叔叔,那位是您的前妻吧?”
沈随潜表情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然而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