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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沉默着,我渐渐睡去。也许我是逃避,害怕听到失败的结果。
醒来时,车厢是黑暗的,外面有路灯不停地滑过,我揉着眼睛爬起来。
“醒了?”那个沙涩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同时收起他护在我旁边的手,也许一路他怕我被车颠下座位一直这样护着。
“这……到哪了?”
“已经进南京市了。”
“你可真能睡小雪。”叶监制在旁边笑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今天的拍摄早已完成,我们在收工回去的路上。那么拍的怎么样?或者说我画的妆怎么样?但我不敢问,我害怕,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应该面对的东西。
党寒夜道:“拍摄已经全部结束,明天你可以回海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钟一楠老师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南京,来了就忙,没时间去玩玩,谁留下和我一起玩几天?小雪要不要留下?”
我有点想念海都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玛丽举双手赞成:“Well!I,like,南京。I’m,with,you。”
但是钟一楠似乎对这个外国妹子的热情不领情,执着地对我说:“小雪,你要陪我一起逛南京,一切费用我负责。还有,我把独家化妆秘籍传给你。”
这对我还真有点儿吸引力,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陶大姐就道:“钟一楠,我可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什么化妆秘籍,只听说你的秘密情人还不少。”
钟一楠却并不生气,对陶大姐道:“老姐姐,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我有秘籍当然不会告诉你啦。你要在年轻十岁,我可能考虑告诉你啦。”
女人谁愿意让人说自己老?陶大姐就和钟一楠一来一往过招斗嘴。我可不想被钟一楠这种老男人追,自然是打消了留下来的念头。
第二天,收拾行李,告别了相处一个月的剧组,独自座上回海都的火车。凑巧的是,我又一次坐上第一次去海都的那趟列车,但这次不幸的是,买了站票,过了两个城市后,才有了座可以坐下,但对面坐的不是文雅高贵的党寒夜,而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满口大话胡说八道的男人。
我塞上耳机听英文,所以就连我包里的手机响了几遍都没听到。又一次响的时候,旁边的人推我,我才知道。
取出手机,看到是林羽石打来的。因为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全国漫游业务,一出海都就被限制服务了,这段时间我就拿手机当表用。看来这会儿已经进了海都地界了。我接了电话,里边传来林羽石有些着急的声音:“小雪,是你吗?”
“是啊,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这一个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这才想起,走的时候没有给他说一声,但我又想,我没有原因告诉他我的行踪,他凭什么关心我?有些想逗他道:“哦,你没有报警吗?”
“就差报警了,”他没好气地说,“你究竟在哪儿?你知不知道下周就要考驾驶了,你这么一走无影踪,你要考不过去,我可不负责任!”
我这才想起我还要考驾照,亏他这么上心,有些歉意道:“我去南京出差了,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一声,对不起啦。这段时间确实没空练习,我可能考不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听到我没事,他的语气明显松弛下来。
“我已经到海都了,在火车上,很快就进市了。”
“那好,我去车站接你。”
“嗯。”我点点头。
挂掉电话没几分钟又响了,是我的美术老师打来的。自从党寒夜让我学画画,我就找了一个美术班报名学习。是海都大学美术学院一位老师办的班,这个美术老师很有艺术家的样子,留着长发,比我的头发还要长,脾气古怪。怎么古怪呢?比如说我有个问题搞不清问他,他给我解释,我还是不懂,他就急得团团转,然后一边用手拍自己的脑门,口中还念念有词。我们班里的学生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陀螺。他本来姓任,叫任然,但我们都管人家叫螺老师。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总这样叫,最后没办法只好认了自己姓罗(螺)。
“你好,螺老师。”
“你知道你已经旷了一个月课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退学费给你的,不是我不教你,是你自己不来!”
“不用退学费给我,你就再延长我一个月的学习期,反正我很喜欢跟螺老师学画画的。”我说的是实话,跟他学画画,同学们老逗他,整天笑得肚子疼,就好像我的高中时代。
“好吧,我只给你延长一个月,但课内容不符不管,我不能只为了照顾你一个人……”螺老师啰啰嗦嗦讲得我耳噪。
下了火车,又被林羽石数落了一番,上午十一点,总算摆脱了这个麻烦的男人到家了。
打开房门,屋里很安静,这个时候,江水月应该在公司吧。
放下行李,先换拖鞋。咦,怎么会有一双男人的鞋?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江水月的拖鞋不在,说明她在家,客人拖鞋少了一双,是那个男鞋的主人穿了。我深吸一口凉气,拿起行李箱,小心的回自己房间。关紧房门胡乱猜想。
重来的黄金时代 四十 回家撞到奸情
上班时间,江水月和一个男人在家,而且在她卧室里,他们在做什么?孤男寡女,卧室门紧闭,能做什么,我傻呀。他们会是什么关系?还能什么关系,都这样了,我真傻。那个男人是谁?党寒夜?不,绝不可能,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南京忙碌。那就是另有其人。
我的心荒凉地悬浮着,首先想到的就是党寒夜,可怜的党寒夜,死难在即,心上人投入别人怀抱,他那么的重情重义,能受得了这些打击吗?
我太傻了,人都死了,还在乎打击吗?红尘纷扰,皆终于死亡,人死如灯灭。可是我已经死过了啊,我不是还在红尘中烦扰吗?兴许党寒夜也会穿越,摆脱那副丑陋可憎的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穿成一个俊美男子,加上他不可估量的才智,那种生活可是滋润的无以形容啊!
可是不管怎么想,我总是不能释怀,甚至我都不能想象这世界他突然消失了,我会如何的悲伤。为什么江水月不喜欢他?难道还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床头的闹钟滴答地指向正午十二点,我就这样替别人胡思乱想了整整一个小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厨房里除了方便面什么都没有。出去买了一趟菜,回来后,那双男鞋还在鞋架上,莫非是我冤枉江水月了?家里根本没有人,江水月没有和某个男人在她卧室鬼混?
想来也奇怪,我和江水月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对我也不错,认识党寒夜时间远没有她长,并且也没有过多接触,但我的天平就是向党寒夜倾斜。和那个男人上chuang,是江水月自己的事,但一想到她背弃党寒夜,我就很生气,甚至无名的火气在胸中乱窜。所以我只给自己做了吃的,刚吃几口,里边有了响动。我的心怦怦乱跳,以致江水月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出来的前一秒我还奢望着只有她一个人,她爱的还是党寒夜。
见到我,江水月一往的热情:“小雪回来了呀!”然后上前拥抱我,我很不自然地被她抱住,心里甚至有些厌恶,因为她背叛了党寒夜,她的身上沾染了别的男人的气息。
然后她就给我介绍他的男人:“我的男朋友姚增哲,阿哲,这就是我给你说起的好妹妹小雪,可爱吧?”
“你好小雪。”他文雅地对我笑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姚增哲,将来的奥斯卡大导演,而且他长得很帅,三十多岁样子,正是男人最诱人的年龄,文雅沉稳洒脱,气质里还流露着一股男人特有倔强。的确,在他与党寒夜之间抉择,除非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否侧党寒夜永远不会看到胜利的光线。
但是,我就对姚增哲没好感,就算他对我友好地笑,就算他很帅,就算他是将来中国最大牌的导演,那也是因为将来没有了党寒夜,我这样想。
“你好姚先生。”我表面含蓄乖巧,谁会知道我的内心正在如何的诅咒这对“偷情”的男女?
“好久没吃小雪做的菜了,好香啊!”江水月望着我摆在餐桌上的仅有一个人分量的菜,赞扬道。
连我也搞不清,我的菜做的寡淡无味,怎么会把这位吃过山珍海味的仙女的胃给抓住了?有时候,她宁愿放弃大饭店的饭局,也要留在家里吃我做的小菜。
“水月姐你们先吃,我再去做。”人家要吃,我自然不能说我就做了一个人的分量,没你俩的份儿。
江水月拿起筷子,狠狠吃了几口才说:“行了小雪,这段日子你也够累的,我们出去吃,你吃完休息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言外之意,只给我半天假期,口蜜腹剑的老板呀!
送两人走后,我打开江水月的卧室,像以前一样满床凌乱的被子,以往早晨都是我给她叠被子,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