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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道:“我看着你泡就可以了,慢点下去,水温比较高。”
在他面前穿着泳衣,实在太难为情,如果两个人一起暴露,心里还平衡一点,可他整整齐齐穿着,让我自己下水,我实在做不到。
他扭过脸看窗外夜幕中的风景,里边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外面白雪明亮。既然换了衣服,总不能这么回去,我脱掉浴衣,坐在池边,将脚慢慢伸进水中,果然热,脚的适应就用了很长时间,然后慢慢将全身浸入水中,熬过头几分钟。全身就舒服了,说不出的畅快,如果不是他在身旁,我会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但这会儿只能忍着。
适应了水温,抬头,寒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注视着我了,温水、温气,加上他温柔的眼神,我全身红透了,心在他注视里燥热。
“我喜欢脱光了,什么都不穿泡澡。”他说话了,而且张口就是这种话。
我怎么回答?你脱光下来吧?
“我喜欢在室外泡温泉,一会儿我出去泡。”
早说嘛,羞死我了。
“我在外面脱光泡,你可不要偷看我哦。你在里边也可以脱光泡,没人打扰你,我不会来偷看的。”
坏蛋家伙,早一点这么说嘛,我等你走了再入水,也不用刚刚那么难为情。
休息了一天后,寒夜带我去露易斯湖学滑雪。一天下来就把我摔得全身疼痛,晚上睡在床上连身都不能翻。不过时差倒是很快倒过来了。寒夜天天带我到处玩儿。逛街购物,去班夫镇品尝各国风味小吃。有时候我们会和伯顿医生或者和寒夜的另外几家外国朋友一起结伙去玩儿,或者参加酒店的一些有趣儿的活动,玩得乐不思蜀,似乎快活地把即将来临的苦痛淹没掉。
但苦难并没有因为我和他在一起而放过他。按照中国农历,大年初一的早上,国内应该已经是晚上了,我起床以后没有见到寒夜,以往他比我都起得早。我没有多想,坐下喝杯水,边等他一起去吃早饭。
他却一直没有出来。我的坏感觉才升起来。跑去他房间门口敲门,没有动静,我急得在门口团团转。扭动手柄,门并没有上锁,我什么都顾不得,冲进去。他不在房间!
“寒先生,寒先生。”
我叫嚷着,没有人回答,跑出去外面浴池也看不到他。会去哪里呢?我到外面找了伯顿医生和寒夜的朋友,他们都没有见到他。他会去哪里?他不会丢下我自己走的。
伯顿医生说,寒夜大部分的病都会在农历新年第一天发作。我有跑回寒夜房间,伯顿医生跟来。在床那面的地上发现了已经重度昏迷的寒夜,伯顿医生立刻对他进行抢救。
我要急疯了,我怎么这么没用,跟他来本来就是要照顾他的,他这样子了,我却毫不知情。如果他出了事,我一辈子都不能饶恕自己的犯下的错。
施救过程中,寒夜休克过一次,伯顿医生让我握住寒夜的手,轻轻叫他。我握着他的手,一直不停地叫他,两个小时候,他的呼吸和脉搏终于稳定下来。
伯顿医生说寒夜又熬过一劫,我问他寒夜以后会不会不痛了。他说以后会更痛,一年比一年痛,只不过那些疼痛对这个强人来说还可以挺得过去。
中午的时候,寒夜终于醒了。他看到我就说:“小雪,早上好。”
我忍不住流泪,他笑着说:“别这样子啊,我不是好好地吗?你这样哭鼻子,以后不带你来了。”
那不行,以后每年春节我都要跟着你,再也不让你自己在一个房间了。
白天的时候,寒夜的情况好一些,我估计他也不好受,只是他能忍得住罢了。他泡够了温泉。我便给他做按摩。我柔柔的手指,在他斑斑驳驳的皮肤上滑过,眼睛里总是有眼泪不断溢出。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
他说:“小雪啊,你比这里的按摩师做得好多了,被你按过的地方,好一会儿都不敢疼了。”
我说:“是不是我用力大了?”
“没有,最舒服……呃……雪,将来那个男人娶了你,就是掉进蜜罐了。”他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我不语,以前给江水月做按摩时,她说过这样的话,现在给他做,他也这样说。也许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道外面的风景,可以欣赏,可以愉悦,但却不会带进家里,也永远走不进他心里。
晚上他常常痛得要死,我一步都不离开他,给他做足疗,做按摩,看着他睡去。
这样平稳了四天,正月初五晚上,他格外痛苦,我隐约能听到他身体了骨骼碰撞的声音,他全身抽搐,做过按摩和足疗,丝毫不能减少他的痛。伯顿医生说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忍了。我说是不是可以给他吃止疼片,伯顿医生说止疼片对他的伤害作用太巨大,别用了,我问他什么伤害,他摇摇头不告诉我,然后离开。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寒夜在床上打滚儿,滚到地上,痛不欲生的抽搐。然后他口里益处黑色泡沫,我去找来伯顿医生,他只是给他擦洗了一下,又离开。
我的泪止不住流不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么惩罚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让他死了,或许我从那架要坠毁的飞机上救了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在地上蜷缩着,发出痛苦地嘶哑声音,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雪,快走……不要再管我……我明天会……好,快走……”
我不走,我怎么能走?我想把他扶到床上,我刚刚伸出的手就被他抓住,我的身体像被吸附一般吸入他的怀里,被按在地毯上。他紧紧抱住我,就像一条缠在我身上的蟒蛇,越来越紧,压迫地我透不过气来,我的骨头似乎要被他挤碎,他的牙齿嵌进我的肉里,我会不会死掉?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三十四 傻瓜宝贝
一百三十四 傻瓜宝贝(上月粉红加更)
(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薛雪怕穿越,早早关了电脑,也不知道俺有几张粉红票,估计至少该加一更。那位筒子知道怎么查上月粉红票告诉俺一声,俺好加够数,谢啦)
我被寒夜挤压的几乎要窒息,血液被凝固,骨头似乎要碎烂,身体渐渐失去直觉。我忍着,不发出一点儿痛苦的呻吟,他的缠绕越来越紧,一点点靠近我生命的极限。我大脑模糊地想,如果这样死掉,是不是也算一种另类的幸福?
就让我把这当一种幸福吧,被自己爱的人抱在怀里挤压致死。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给我幸福的判决。长夜既漫长又短暂,漫长是因为他的痛苦,短暂是因为我终于如此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
夜终于慢慢靠近它的边缘,我的呼吸逐渐顺畅,他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他沉沉的睡去。安静而安详。我慢慢复活,积攒力量,爬出他的怀抱。我和他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湿透。我想把他弄到床上,但力量有限,只好把被褥扯到地上,把他的身体推到被子上,将他被汗水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看到他全身惨不忍睹的皮肤,眼泪刷刷坠落,给他盖好被子,搬起他的头,垫在枕头上。
拖着要散架的身体走出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脱下湿透的衣服,才发现,全身被勒出一道道红色血印,他牙齿咬过的地方,白皙的皮肤变成血红,似乎要渗出血来,如果他再稍用力一点点,就会破掉。我苦笑,现在我们一样了,体无完肤。忍着全身疼痛,冲了澡,刚刚换上干净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门。
出了房间,打开大门。是伯顿医生。
“早上好,小雪。”
“早。”我努力对他笑笑。
他递给我一只小瓶。
我疑惑:“什么东西?”
“消肿止痛的药膏,涂在被他勒和咬的地方,很快就好了。”他说着已经向寒夜房间走去。
我跟过来难为情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遍寒夜道:“他没事了,最剧烈的疼痛过去了。”他站起来,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肩膀给我看。
上边有圆形的疤痕,我不可思议道:“这……”
他笑笑说:“我也被他缠过,还被咬下来两口。他没咬破你吧?”
我摇摇头。
“说明他还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一点点意识。他对你有性侵犯吗?”
“没有,他只是抱紧我。”他都疼成那样了,还会做那个?莫非他不好女人好男人,侵犯他了?我过于关心,一时冲动就道,“他对你性侵犯了吗?”
伯顿医生笑笑:“我是男人,他喜欢女人。估计他会睡很长时间,你吃点东西,多休息,不用太担心,他没事了。”
“他究竟算什么病?”
“搞不清楚。我和一位你们中国的中医一同为他治疗很长时间,发现他身体会自行产生一种毒素,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会控制了他的神经和大脑,经过一次剧痛周期,毒素会被排出体外,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了,然后毒素再次慢慢积累,周而复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