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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本王说对不住,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住本王,此时你便要振作起来,与本王共同杀敌卫国。”
“杀敌卫国?”韩山嚼着这四个字,眉头有了刚毅之色,“无论韩山做了什么事情,陛下都不会怀疑韩山的忠心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左擎苍搀扶起他,“韩山,这天下是咱们辛辛苦苦、一手打下来的,我不信你,我该信谁?”
韩山抓住左擎苍的手臂,下定决心说:“陛下,卑职定当竭力,为陛下守住万里山河。”
作者有话要说:
、35、宫倾
十天之后,正是南宫琴封后之时。而在这一天,沅罗睁开了眼睛,她的神智还是被仝鹤控制住。宝晶奉命给沅罗装扮,为她穿上华丽的宫衣,梳着凌云髻,插上金凤钗,直将她扶上左少穹的战车。
左少穹一身金甲,映着日光,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他望着坐在身边雍容华贵的沅罗,轻轻握住她的手:“待会你要替我完成一个任务,事成之后,咱们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宝晶走了过来,瞧着左少穹眼底的柔情,不免伤心,在他心里,真正可以与他匹配的只有她,而她,只是他的一个丫环而已。即使他登上王位,她还是他的丫环。
“殿下,我已经按照你和仝长老的吩咐,将清虚带上。”
“很好,那么有见证意义的一刻,作为我的同胞兄弟,他一定要看到。”左少穹手掌一挥,人马涌动,直入京都。
大凉国封后大典上,左擎苍命郭金宣读封南宫琴为王后的圣旨,直到他站起来,亲手将后印交给她。
却在这时,侍卫匆匆进来禀告:“陛下,不好了。京都东仓、北仓和南仓的粮库突然着火,大火一发不可收拾,不仅王宫粮食短缺,整个京都的百姓,都岌岌可危。”
“怎么会这样?”左擎苍定了定神,即刻下令,“事发突然,赶紧让京畿附近的粮仓支援京都,还有,让京都大户官员,先捐粮食,以备接下来的灾难。”
又有侍卫禀告:“陛下,京都御江出现瘟疫,百姓说都是因为喝了有毒的御江水,受灾的群众有三万人。”
“粮库被烧,江水有毒。”左擎苍眉头紧蹙,“该来的终于来了。”他暗暗捏紧拳头。
最后一个侍卫进来禀告:“陛下,京都西门、北门、南门被重重人马包围,据军报,有五万大军要杀进来。”
左擎苍额头上冷汗直冒:“不怕,驻守京都有十万大军,只要君臣一心,五万大军不是问题。”他下旨说,“传令下去,让御林军整装待发,与本王出去迎战。”
“陛下……”南宫琴奔过去从背后抱住左擎苍,“陛下别丢下我。”
“来日大难,你留在宫中,好好保重自己。”左擎苍没有再拖延时间,急忙跨出殿门。
韩山在城门上焦急地等着左擎苍,直到左擎苍到来。
他忧心忡忡地说:“陛下,敌军狡诈,烧我粮仓、断我水源,如今底下又有成千上万的士兵,这次真是大祸临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山,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左擎苍握剑的手青筋凸起,“你可看出敌将是谁?”
“敌将一直不现身。”韩山刚说完,一辆庄重的战车从敌军中央开了出来,战车上站着的人,赫然是清虚。这也罢了,另外一个人,却让左擎苍和韩山诧异不已,原来沅罗还活着,她没有死。
左擎苍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他从未料到大战在即,还有这么一刻,可以见到活着的沅罗。
左少穹扬声嚷道:“左擎苍,你若真的当得起一国之君,就该走下城楼,与我面对面厮杀,你敢吗?”
“乱臣贼子,本王有何不敢?”左擎苍下楼跨上战马,韩山带着将士打开城门,尾随其后。
尘土飞扬,铁甲阴冷,左少穹正色问道:“左擎苍,你说你凭什么坐在王位上?”
韩山扯着嗓子,代替左擎苍答道:“能者居之!清虚道人如此问陛下,可真是贻笑大方。”
“能者居之,便可枉顾纲常、胡作非为吗?”左少穹神采奕奕地说,“我带了一个人和一道圣旨给你看,你看完之后,便应该主动禅位,明白谁才是真命天子。”他命人将左飞宇带上前来。
左飞宇仔细打量了左少穹和左擎苍,他似乎对有备而来的左少穹充满了信心,挺着腰杆,他怒骂左擎苍:“三弟,你才是乱臣贼子。本殿下既是长子又是嫡子,是你发动宫变,抢了我的王位,你还气死了父王。”
“左擎苍,当着天下人的面,你还有何话可说?”左少穹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就算你不顾忌大哥是长子又是嫡子的身份,你却连父王的旨意都可以违背,并且将父王传位给我的诏书藏匿起来,可见你实在狠辣无比。”
“既然大哥和二哥联合起来夺我王位,本王还有何话可说?”左擎苍握紧了手中宝剑,“不如用铁血来说话!”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又是漫天的血,左少穹拔剑与左擎苍交锋,沅罗被他推下战车。她就这样站在兵荒马乱中,任凭耳边硝烟四起,她仿佛化作一尊雕像。
不知多久,左少穹被韩山牵住,两人棋逢对手,打得如火如荼。
左擎苍见机,驱马奔向沅罗。“沅罗……”他欣喜若狂地下了马车,正要抱住她。
忽然笛声尖锐,划破长空。沅罗的目光一亮,从袖口闪出一把阴冷的匕首,刺向了奔过来的左擎苍。
“不要呀,三弟!”凭空冒出一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左擎苍面前。
沅罗的匕首就这样直入他心口,清虚咬紧牙关强忍住疼痛,血色染红了他洁白的衣服。
左擎苍望着清虚,又望了望正与韩山厮杀的左少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是狼子野心的篡位者,一个是为他牺牲的兄弟。
“二哥……”左擎苍不解地看着沅罗,痛苦地嚷道。
清虚反手握紧沅罗的手,他凄楚地说:“这样也好,是我欠你们的!”他痛下决心,更用力地让她将匕首插得更深,“沅罗,我感到痛,你可感到痛?”
他温热的血淌下来,蜿蜒地流到她手上。沅罗全身一颤,记忆的裂口被生生撕裂开,这是他的血,也是她的血。他与她互换了血,而更深远的记忆,是在一个湖边,他身上温热的液体留到她体内,就在湖边,他们融为一体。
沅罗陡然苏醒,脑海里还残留他覆在她身上的影子。她难以置信又懊恼无比,一下子松开匕首,一步步后退,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那边,韩山已经被左少穹击败,他的剑架在韩山脖颈上。左擎苍从未料到,一代镇国将军,无缘无故就这么败了。韩山以前的骁勇善战、无坚不摧,都去了哪里?
“陛下,快点走!”韩山焦急地叫道。
“你都自顾不暇,还这么忠心护主吗?”左少穹讥笑着,加重了握剑的力度,利剑将韩山脖颈割出一道鲜红的口子,热血迸出。
“陛下,卑职死不足惜,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左擎苍眼见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自己快成困顿之兽,他没有迟疑,即刻拉起瘫软在地上的沅罗,跳上战马,将她紧紧环住。
沅罗彻底清醒过来,回头痛苦地望着左擎苍,她伸出颤巍巍的血手,抚摸他风尘凌乱的发鬓。“陛下……”她满腹深情地呼唤他。没想到,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那时,他是君王,她是王后,一觉醒来,她和他又回到起点。
“沅罗,你认得我吗?太好了,我们快点逃!”左擎苍打起精神,正要挥起马鞭。
沅罗制止住他,指着满身是血的清虚:“陛下,将他带走。”
左擎苍知道再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可是清虚是为他受伤,他二话不说,将清虚拽住放在马背上,扬鞭驰骋而去。
“不能让他们走了!”左少穹下令,“放箭!”
无数利箭横扫,左擎苍穿梭于箭雨中,身后一批批为他挡箭的将士横尸沙场,他咬住牙关,就是剩下渺茫的希望,他也要冲出包围。
身后尸骨堆积成山,将士血染沙场,左擎苍没有回头,一鼓作气逃离京都。也不知马跑了多久,只见天色越来越暗,地势越来越陡峭难行。左擎苍只好弃了马匹,背着清虚,与沅罗走向山林。
清虚在颠簸中,又清醒了过来。他望着穷途末路的左擎苍和沅罗,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快点走,不要管我!我这样只会拖累你们。”
“二哥不要这样说,是我误会了二哥,还让你为我挡了剑。”
“陛下……”沅罗打断了他的话,她双眸发亮,看着前面杂草丛生的山洞,“敌军目的是陛下,不如把二哥藏进山洞,否则,二哥跟着我们,只会是死路一条。”
“那也是,不必让他陪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