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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南宫夫妇打道回府,南宫琴依依不舍,无论父母怎么劝阻,都要亲自送父母出宫门。
南宫琴送走父母,正要回去锦绣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只感觉有些晕眩,想要作呕,正好这时,韩山经过宫门,便焦急地将南宫琴扶到石椅上坐着。
“娘娘,要不要传太医?”韩山不敢抬眼直视南宫琴,语意却诚恳和充满关怀。
南宫琴摇头说:“不用,没什么大碍,况且,我也不想让陛下为我操心。”
“娘娘身怀龙种,是天大的事情,陛下怎么可能不操心呢?”
“嗯,也是。”南宫琴又说,“韩将军曾对我有救命之恩,在这宫里,我最感激的就是韩将军,若有机会,我一定让陛下好好嘉奖将军。”
“娘娘错爱!”韩山思忖着,以一种告慰的口吻说,“娘娘,在我看来,这宫里也就娘娘一人对陛下百分百的忠心和爱戴,相信陛下最后会明白和理解娘娘的苦心,不会继续冷落娘娘。”
“将军此话差矣,陛下有王后这个知心人,我只是个妾侍,不入陛下的法眼。”南宫琴心想,这王宫里,韩山早就清楚自己所有不堪,也只有他,能听她大吐苦水。
“娘娘错了,有些人表里不一,娘娘定会苦尽甘来。”韩山没有说下去,便告辞了。
南宫琴唤着阿锦,问:“你听出韩将军话里的意思吗?”
阿锦很是聪明,便说:“奴婢听出,韩将军是在告诉娘娘,王后并不是对陛下百分百忠心和爱戴。”
南宫琴笑在心里:“我也听得出来,风水轮流转,看来会有好戏可看。”
作者有话要说:
、24、间隙
“陛下驾到!”
南宫琴正要入睡,听到通传,高兴地爬起来迎驾。这是左擎苍第一次不为缘由,主动留宿锦绣宫。
“陛下,你怎么来了?”南宫琴目光焦灼,眸子里闪着期待的精光。
“本王来看看你和孩子。”
只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便教南宫琴珠泪涟涟:“陛下,琴儿真的很开心。”
“傻瓜!”她的流泪让左擎苍有些无所适从,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沅罗,始终还有这么个女人,在等着他。
那一夜,他让她在上面,温柔地进入她身体。
“夜深了,为何还不睡觉?”他问躺在他臂弯里的她。
“我怕睡着了,就再也见不到陛下。”
“我以后会经常来陪你们。”
次日清醒,左擎苍早已去上早朝。
南宫琴心里失落,问阿锦:“陛下是不是昨夜就走了?怎么醒来不见踪影?”
阿锦告慰她:“娘娘,你睡熟了,陛下很迟才走,见你没醒,他吩咐不要打搅你们母子安睡。”
“哦?”南宫琴转悲为喜。
“陛下越来越有娘娘的心。”阿锦高兴地说。
“看来沅罗定是有什么惹得陛下不开心,他才会念起我的好。”南宫琴摸着稍微隆起的肚子,“孩子,希望咱们能快点有出头之日。”
几日之后的清晨,南宫琴忽然在肚子绞痛中醒来,她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紧紧拽住被角,痛不可挡。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阿锦慌乱地问。
“快传太医。”南宫琴用尽力气吩咐,“我有不好的预感。阿锦,把我抽屉里从娘家带来的钱财拿出来,给最值得咱们信任的御医,让他快点来。”
“李太医可以信吗?”阿锦脑子里只挤出这个名字。
“就他,先别让其他御医过来。”
李春阳一经传召,神速赶到锦绣宫,平日就他负责南宫琴的平安脉,在过去的几个月,他一直都对南宫琴的龙胎心存忧虑,只是不便说出,今日,他一直摇头。
“李太医,我这是怎么了?”南宫琴忧心忡忡。
“琴妃娘娘,实不相瞒,你这龙胎,到了今日这境地,恐怕是保不住了。”李春阳心惊胆战地说着。
南宫琴一听之下,几乎要晕死过去,幸好阿锦将她扶住,她靠着床沿,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李春阳解释说:“这些都怪娘娘在受孕时,身子羸弱所致。”
阿锦恍然大悟,扼腕叹息:“娘娘受孕之日,正是大量失血之时,那时候王后娘娘需要输血,娘娘仁慈,就把血都输给她。”
“真的是这样吗?”南宫琴已有哭腔。
“此龙胎先天不足,本就无法存活,能在娘娘体内活这么久,也算是奇迹。”
“为什么以前不说?”南宫琴斥责,“你应该早点告诉本宫。”
“娘娘,这龙种是你和陛下的希望,也是我大凉国的希望,我怕将真话说出来,就被你们判为我诅咒龙种,我没有这个胆子。娘娘饶命!微臣真的尽力了!”
阿锦劝道:“娘娘,他知情不报,杀了他!”
南宫琴在绞痛中,仍然不停止思索。也许,也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让她可以除掉沅罗。不要说龙种无法生下来,就算生下来,恐怕也要被他庶出的身份所累,一辈子都在卑微中生存。不如狠一下心,借这龙胎将沅罗扳倒。以前不是有武则天亲手杀死女儿,嫁祸王皇后,使自己登上后位,为何她不尝试一下?
南宫琴的心渐渐疯狂,她感到命运于她是多么不公平,后位和龙种,一件件失去,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
“阿锦,将那些金银珠宝都赏赐给李太医。”南宫琴忘了伤痛,望着李春阳,一字一句说,“李太医,你欺君犯上,本宫若将你保不住我肚子里的龙种并且还知情不报一事告诉陛下,你必死无疑,不如,你将命卖给我,我还可以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
“娘娘恩德!娘娘恩德!”李春阳拼命磕头,“只要娘娘愿意留我性命,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你就照我说的去做!若有二心,我定将你抄家灭族!”
“遵旨!”
“如今,你第一件事,便是想尽办法,使我的龙胎看起来很安稳,让我的气色也很好,这宫里除了你和阿锦,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我龙种不保的消息,特别是陛下和王后。”
御花园里,沅罗站在鲤鱼池边,一手捧着盘子一手撒着鱼料,鱼儿便成群结队都游上水面,争着抢着食料。
“这鱼儿平时看似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懂得争抢,何况人呢?人更是这样。”沅罗向小奴倾诉。
“娘娘说的是。”小奴感伤地说,“听闻陛下最近经常无缘无故驾临锦绣宫,难道陛下忘记了,与他携手走来的人是娘娘,你才是他的发妻。”
“你这么说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妒妇,容不下陛下身边有其他女人。”沅罗制止小奴,又说,“也许,我真的是嫉妒了,才会发此牢骚。”
“我倒觉得娘娘太过宽宏大量,如果我是娘娘,定不会饶过与我一起分享丈夫的女人,更不会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左少穹不知不觉走到沅罗身后,大声嚷嚷。
沅罗听了他的话,心中窝火,她让小奴带领随从退下,整个鲤鱼池边,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到底想怎样?为何总是阴魂不散?”沅罗训斥说。
“我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千方百计替你着想,为何你不领情,还要装作大仁大义地教训我?”左少穹反过来问她。
“为我好?”沅罗只想冷笑,“你若真为我好,就不会干出那么多令我失望的事情?”
左少穹讥讽说:“我令你失望?那么,你何曾给过我希望?”他一步步逼向沅罗。
沅罗就站在池沿上,已经无路可退,见他一步步逼近,不免怒目相对。
左少穹倾吐长久以来最压抑的心声,他不明白这算是他报复中的一部分,还是他真的渐渐喜欢上他的弟媳:“你知道,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你何曾给过我希望?”
“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沅罗的心不由得柔软,难道是她的错?以前的左清虚,圣洁如同莲花,是她把他变得疯狂?变得像今天这般执拗?她的心被触动,脚跟站不稳,整个人滑向后面。
左少穹将她拉住,让她跌入他怀里,紧紧抱着她,仿佛抱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得到她,不正是得到王位?得到他在世间所有的渴望?
沅罗挣扎着,忽然抬头一看,便看见左擎苍和南宫琴惊愕地站在她面前。她匆忙将左少穹推开,与他们对视。
左擎苍的目光从惊愕到隐藏不住的愤怒,他跨步上前,扳着左少穹的肩膀,恨恨地说:“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如果,再有下次,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他唤来侍卫,厉声吩咐,“二王爷累了,送他回清虚观。”
等到左少穹走远,左擎苍瞟了沅罗一眼,他难以掩饰失望的目光,今生本以为自己是她的唯一,那个前世爱极了他的女人,为了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他用尽所有力量去偿还她。他为她夺得王位,明知她是他父王的妾侍,还公然娶她做妻子,许她后位,不让任何人看轻她,更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