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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罗气场十足,从容镇定地说:“那又怎样?陛下生前对我恩宠有加,他将传位诏书交给我,便说明我的话就是圣旨。”
“众位听着!陛下已有传位诏书,将王位传给三殿下,大殿下若不从,则是谋反篡位,咱们可以公然诛之!”韩山破喉嘶喊。
左擎苍部下全体附和:“公然诛之!公然诛之!”一时士气大振、气贯长虹,众人定要力争王位。
左擎苍知道打赢胜仗的最佳时机到来,他发出最后的通牒:“大哥,你若不投降,休怪我无情!”
“还没败呢?”这么多年来机心久筑,左飞宇如何都不愿半途而废。
花典倒下了,被韩山一剑击毙,无数的士兵都倒下了,只剩下左飞宇,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已经败了。”左擎苍瞧着浑身是血、蜷缩在殿角的左飞宇,“如果你不是我的大哥,你早就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左飞宇痛苦不堪,他哆嗦着身体:“干嘛不杀我?”
左擎苍收起长剑:“前世,你手段何其狠辣,让一个女人用毒酒来杀我。今生,你放心,我让你看我如何缔造出一个太平盛世,我要你生不如死!”左擎苍命韩山将左飞宇押下,然后他径自走到龙椅前,凝视着沅罗。
血色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看到她泪光闪烁,她看见他眼里的笑意。隐忍、蛰伏,历经生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左擎苍将她拥入怀里,亲吻她的秀发:“刚才没伤到你吧?”
沅罗躺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脖颈,像是抱住今生唯一的依靠:“你忘了,我有保护自己的本事。”
“跟我一起坐拥江山,没有人再能阻挠我们相依相守!”
“恭喜三弟!”清虚不知什么时候,踏进了大殿。他一身白衣,不染风尘,让左擎苍和沅罗相形见绌。
“二哥!”左擎苍放开沅罗,转过身面对他,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清虚仰望天际,神色寂寥,“父王已经入土为安,我也了无牵挂,是时候该出去云游四海,做个真正的出家人。”
“那也好,二哥志不在此,如果极力挽留也是无益。”
“告辞!”清虚最后一眼望了望沅罗,而后转身,绝尘而去。他本来想要带她一起离开,作为他父王的女人,只有离开王权,离开争斗,才能换得后半生的安宁。可是,当他看到她与他三弟相拥那刻,他知道她不会走,这是他们的江山。
沅罗静静看着清虚离开,这本来是他的江山,是她一己之私,将那道藏在龙椅下面将王位传给清虚的传位诏书永远埋葬。她望着他清高孤寂的身影,只有外面的世界才适合他,宫廷的生活,对于他而言,只是囚笼。她暗暗劝服自己,与他并肩齐站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王者,靠着铁血取得最后的胜利。
尚书府闺阁内,冉冉香烟升起,南宫琴安然斜倚在榻上,轻轻摇着团扇,听母亲大讲左擎苍的胜利。
“琴儿,三殿下登基,你是她的未婚妻,将顺理成章成为他的王后,为母替你高兴,你爹就要当国舅了。”
“娘,我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咱们可以扬眉吐气。”南宫琴满心欢喜,虽然她抓摸不透左擎苍,但对入主东宫还是充满期待。
太阿宫内,宫人忙里忙外打点一切,准备新君的登基大典。左擎苍从擎苍宫搬迁出来,韩山一路尾随他,却见他半点不提后宫立妃之事,实在不符合新君登基的要义。他无奈之下,只得问道:“三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您还未……立妃呢?”
左擎苍不予理睬,只说:“王位根基尚未稳固,此事稍后再议。”
一朝君子一朝臣,熙熙攘攘的鼓乐队伍,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普天同庆,洋溢着新君登基之喜。沅罗此时却只能一个人呆在太阿宫,等着从登基大典回来的左擎苍。
她等得太累了,便躺在龙床上睡着。左擎苍从外头进来,望着入睡的她,不忍唤醒。他替她盖上被子,躺在她身边静静凝视她。
从前世到今生,她一直相随他,倾尽全部的爱。虽然她有时候很任性,却不乏可爱,有时候很深沉,却不乏清新。前世她爱惨了他,也害惨了他。今生,他不会重蹈覆辙,就让他爱她、还她。
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她忽然被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他刚毅带笑的面容。她爬起身,揉了揉双眼:“陛下回来了。”
左擎苍揉着她的发丝,说:“我看你睡得正好,不想打扰你。”
“怎么咱们亲极反疏了?”沅罗伸出小手,捧着他的王冠,“我替陛下除下龙袍和冠冕。”
她无微不至地替他脱冠宽衣,只把他当作今生唯一的良人。
“沅罗……”左擎苍等她将龙袍放好,从背后环住她的蛮腰,“你曾是我父王的妃子,明日我把你送去清虚观当女道士,也好不落人口实,等一个月后,我再把你接回来,正式册封你为我的王后。”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汗~~
、16、恩宠无边
仿佛知道要分离一个月,心中无限不舍,左擎苍紧紧缠住沅罗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重重的撞击下,沅罗犹如悬在高高的天际,忍不住低吟。“啊!”她的纤指深深掐入左擎苍的肩头,灵魂和身体攀附着他。
身下有艳如胭脂的血渗出,左擎苍屏住呼吸,难以想象直到今晚,他身下的沅罗还是处子之身。原来她一直为他守贞,从没有失身过。她是历经千辛万苦才熬过来的吧?左擎苍憾住了,噬咬着她的耳垂,亲密地呼唤:“沅罗!”
沅罗禁不住弓起身子,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已经将她的魂魄带到九霄云外。
次日,就在沅罗打点一切准备到清虚观修行时,南宫焕夫妇进宫求见她。
“拜见沅夫人!”南宫焕夫妇战战兢兢地叩拜。
“不要叫我沅夫人,陛下赐予我清沅真人的道号,准我到清虚观修行,我不再是沅夫人。”
“是!是!”南宫焕急忙点头称是。
“老身不才,请清沅真人念在与我家闺女情同姐妹的份上,向陛下进言,就说琴儿一直在等他。”南宫夫人出声求道。
“二老请起!”沅罗感念南宫琴的痴心,不由得轻叹一声,“我自会转达陛下,至于陛下作何决定,却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二老先回去吧。”
南宫焕夫妇只有先离开,两人在路上忧心忡忡地讨论,南宫焕问夫人:“你说沅罗是左鹏王的妾侍,现在是出家人,说话还有分量吗?”
“陛下的行为一直令人费解,琴儿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不理不睬呢?”南宫夫人唉声叹气,“难道这是咱们南宫家的命?”
“夫人有所不知,朝野上阿谀我诈,险象环生。花家败落,南宫家理所当然成为重臣,陛下是个精明的人,他冷落琴儿,是怕咱们尚书府权倾朝野?”
“这么说,反而是咱们连累了琴儿。”南宫夫人哭鼻子说,“琴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沅罗在清虚观修行,只是遮人耳目,左擎苍依然传她到太阿宫侍寝。“我准备下个月初八,将你从清虚观接出来,诏告天下,名正言顺封你为王后。”
“谢陛下恩宠!”沅罗伏在他身上,抚着他的胸膛,“前几日我干爹干娘进宫,谈及我的干姐姐琴,说她对你痴心不悔。”
“那你要我给她什么样的名分呢?”左擎苍直摇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南宫琴,前世今生他都不爱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前世她给他的感觉是过于木讷和柔弱,今生的她似乎多了一份隐匿的机心,却依然没有沅罗深得他心。
“我……”沅罗也感到头疼。
“别太多想,等你成为我的王后之后,我再把她交给你处置。”
“可是,她是我的主子和姐姐,陛下就不怕谣言四起,扰乱朝纲吗?”
“这江山是咱们打下来的,谁规定主子就得永远是主子,我偏偏让你当我的王后。”左擎苍进入沅罗的身体,在她体内徜徉,嘴里嘀嘀咕咕,“沅罗,咱们是一样的,生来似乎低人一等,却不服命,所以咱们最后赢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左擎苍诏告天下,要迎娶清虚观里的清沅真人为大凉国王后,一时朝野震惊,韩山和南宫焕皆黯然失色。
“女儿,我实在没想到,沅罗竟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她不帮你就算了,现在反而自己当了王后。”南宫焕召来女儿和夫人,向她们大吐苦水,“咱们南宫家培养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野心家,将咱们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沅罗……沅罗……”南宫琴急得直掉眼泪,多日来的苦等和期待,都化作幻影,自己的丈夫被丫环抢去,还赔了王后的头衔,即使历经劫难重生,清除了花千树,她却没料到黄雀在后,而沅罗就是那只黄雀。
“老爷,是咱们失算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