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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还不清楚吗?”左擎苍无动于衷地说,“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你就这么自信能操纵得了我?”
花千树听后,伤心地质问他:“如此说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每次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
左擎苍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你对我有多真,我对你就有多真。”
花千树辩驳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即使我去勾引你大哥,我心里还是只有你。”
“可笑!”左擎苍一把推开她,将她推得重重摔在地上,他懊恼地说,“我实在想不通,当初我怎么会爱你爱得发狂?”
花千树似乎听不清他的话,又像突然抓到一丝希望,她震惊地问:“你爱我爱得发狂?”
左擎苍蹲下身子,仔细瞧着她,一字一句地回答:“不错,前世我曾爱你爱得发狂,可是你却把所有赌注都投给我大哥。你与他合谋,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你们害得我失去王位的竞选,还害死最爱我的女人。”
花千树听得惊心动魄,原来他与她的孽缘,从前世就开始,到今天还没结束。她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你一杯毒酒赐死我!”左擎苍暗将满腔怒火和悔恨,禁锢于深藏不露的瞳孔,“最后,我临死前,你说你可以报答我,让我要了你。”
“那么,你最后要了吗?”花千树盯着他,眼神里出现媚态,手指不自觉地解开囚衣。他要她还不容易?不要说她确实有点喜欢他,就算她不喜欢他,只要能保命,贞操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左擎苍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妩媚的希望,“我到现在还想不通,当时我怎么会爱上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令花千树万劫不复。她狼狈得再无脸面继续脱衣服,“你现在要怎么处置我?”
左擎苍站起来,背着光线,他的脸色更显沉暗:“我父王要我赐你毒酒,我向他求情,再缓刑一段时间。”
“因为你要用我来威胁我爹?你还要我看着你成为一代帝王,让我后悔前世的蠢径?”
“是!”左擎苍毫不犹豫地承认。然后,他又毫不犹豫走出牢门。背后的这个女人虽然像前世一样艳若桃李,但她在他心里,早已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小姐与将军
牢狱门口,南宫焕夫妇长跪在地上不起,看见左擎苍出来,他俩匆忙叩首,悲恸地问:“三殿下,您是否杀了那个歹毒的女人?替我女儿报了仇?”
“南宫大人,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杀,但你们放心,花千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至于你女儿……”左擎苍顿了顿,“如果不出意外,她还活着。”
“什么?”南宫夫妇互望了一眼,如梦初醒,又惊又喜。
身体笔直下坠,坠入万丈深渊,南宫琴一直重复着这个可怕的恶梦,她恨所有人,恨花千树和沅罗,历尽劫难重生,到头来还是赔了性命。南宫琴在梦里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任何事。
“沅罗,为什么不救我?”南宫琴尚未醒来,长长的睫毛下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她悲切地哭喊,双手乱抓一气。
忽然有个人按住她双手,用力地摇着她的胳膊,叫道:“你醒一醒!”
南宫琴蓦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个星眉剑目的男人,他一身武士装扮,腰间系着一口银色宝剑,给人很沉稳安静的感觉。“你是?”南宫琴奇异地问他。
“在下韩山,是三殿下身边的人。”他往后退了两步,抱拳恭敬地回答。
“是他要你救我吗?”南宫琴满怀期盼,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三殿下一直吩咐我暗中保护你。”
南宫琴听后如沐春光,全身仿佛充满第三次重生的力量,虽然左擎苍一直都没喜欢上自己,但他也没眼睁睁看她去送死。南宫琴环顾四周,看见自己身在洞穴中,她正准备坐起来:“哎呀!”脚踝的痛令她咬紧牙关。
“南宫姑娘,你从悬崖上掉下来时,虽然被我接住,但还是摔伤了脚,现在你还不能乱动。”
“那我们要在这待多久?”
“过两天吧,我在山中摘些草药给你敷脚,等你的脚伤好一点,我就带你出去。”
“三殿下知道我还活着吗?”
“嗯,他相信我一定可以保护你,花家这次大难临头,你也算帮了三殿下天大的忙。”
“原来这样。”南宫琴心底不免失望,左擎苍虽然派人保护她,但她不过是他用来对付花家的牺牲品。
两天的时间并不长,对于南宫琴而言,却是一种极大的煎熬。她迫切希望离开这个洞穴,早点回去尚书府。甚至,她想快点见到左擎苍,看他见到她时是怎样的神情?会惊喜吗?还是那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两天后,韩山解开南宫琴脚上包裹的纱布,仔细端详着,问:“南宫姑娘,你的脚还疼吗?”
“好多了,我都可以走路。”南宫琴咬着牙关迈开步伐,脚伤并没有她说的恢复得快,但她再也呆不下去。
“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吧。”韩山带她来到洞穴口,回头对她说,“南宫姑娘,得罪了!”便将她整个人提起来,飞上悬崖。
这是南宫琴第一次被男人提着,这个男人是她未婚夫的得力下属,是大凉国数一数二年轻有为的将军。这是韩山第一次提着女人,这个女人与他身份相当,却是他效忠的王子的未婚妻。
“谢谢你!”南宫琴被他放下来后,面红耳赤地背对他,而后轻轻道谢,“如果不是韩将军,我早就死了。”
“不必客气!”韩山不习惯被女人感激,特别是这么一个与他有君臣之别的女人,她的感激对于他忠于左擎苍而言,像是一种亵渎。“我们继续走。”韩山很尴尬,迫切要离开这里,不愿在这玉萝山上逗留。
南宫琴跟在他背后走,刚开始走得很慢,但越走下去,脚踝的痛楚越来越分明,她才知道自己过于逞能。可是,她不愿意停下来,就算是走在刀尖上,她都要回去尚书府,回到左擎苍身边。
“你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是脚还疼吗?”韩山回头去看她时,发现她面色苍白、步履艰难。
“我……”她咬了咬嘴唇,并不想承认。
“我了解你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的心情。”韩山叹了口气,望着天际,声音飘渺,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话,“如果急着赶路,不如我背你吧。”
“这……”南宫琴迟疑着。
“三殿下不会怪罪我们,这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而且……”韩山没有说下去,他性子耿直且不解风情,甚至为了大业要杀掉沅罗,但对于眼前这个痴情的女子,他却无法说出左擎苍不在乎她这样的话。
南宫琴像拥有一颗玲珑心,揣摩着接下他的话:“而且,三殿下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韩山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还是背我下山吧。”南宫琴直视他说。
韩山点点头,转身弯下腰,等着她轻盈的身子靠在他背上。这是他一生中最难以言说的时刻,冷面将军、铁血无情,在这一刻,他的血是热的,他的心也是热的。
韩山将南宫琴送回吏部尚书府,南宫焕夫妇瞧见女儿还活着,自是欣喜若狂。三人相抱而泣,又对韩山感恩戴德。
韩山回去擎苍宫复命,刚好左擎苍在花园里临摹颜体:“三殿下,我已将南宫姑娘送回尚书府。”
“她没事吧?”左擎苍下笔刚劲有力,宣纸上字迹锋绝剑摧,惊飞逸势,便如他此刻浩荡磅礴的心境。
“没事。”韩山盯着宣纸上的银钩铁画,虽不愿打扰左擎苍,无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从袖口里掏出南宫琴所绣的一条菊花丝帕,双手捧到左擎苍面前,“三殿下,这是南宫姑娘托我赠你之物,说要感谢你救了她一命。”
“救她之人是你,不是我。”左擎苍专心临摹书法,“放着吧!”
韩山只好将丝帕放于墨砚旁边,他不明白为何像南宫琴这样人淡如菊的大家闺秀,偏偏不讨喜,而沅罗却能俘获那么多人的心。
一阵疾风吹来,卷起那条菊花丝帕,它被吹落风里,不知去向。韩山正要跑去追,他不忍南宫琴的一番心意付诸东流。
左擎苍却喊住他:“韩山,你那些方便咱们起事的人力物力,筹备得怎样?”
“咱们的兵力集合了整个大凉国国都,培养的神策军足以与御林军匹敌,起事的兵器充溢了太原仓的粮库。粮草充足,一年之内是吃不完的。”
“很好!”左擎苍放下毛笔,神情凝重地说,“给我加紧完善,花典手握兵权,我怕兵部尚书府不会因为我父王一句旨意就倒下。”
“三殿下担心会变天?”
“我只担心这鹿最后会死谁手?”左擎苍又执起毛笔,沾满墨汁,在宣纸上奋力写出个“鹿”字。
月黑风高时,花典身着夜行衣,潜入飞宇宫。左飞宇听到门外些许风吹草动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