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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听完两人的叙述,低眉沉思了一番,抬头望向万德忠的时候却换了话题问道:“御书房内可少了什么东西没?”
万德忠道:“并未少任何东西!”
小七又转头望向暗影道:“你在暗处时发现他在哪里翻找?”
暗影想了片刻,才道:“属下觉得他似乎并不急于找东西,只是敲击着墙面似乎在找暗阁。”
此话一出,小七眼眸瞬间暗沉,万德忠也神色大变,两人暗暗对视一眼,有什么终于破土而出,再也无法遮掩。
暗影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同,却只是低了头,未再说话。
碧梧却似浑然未觉的样子,眼光扫过某一处的时候,眼底却极快的闪过一丝异样,一闪即逝,无人察觉。
小七似乎想了什么,极快地步出了御书房,急急吩咐道:“暗灵去帝苑保护皇上。碧梧,你和万公公留在这里”话音刚落,人已经快步地往来时的紫冉宫走去了,竟然还用了轻功。暗影身形敏捷地一动,紧步跟上了她。
紫冉宫中是一如平常的黑暗。因为小七已经是定南王妃,因此紫冉宫基本上算是闲置的,只是偶尔她会到宫中歇息片刻,所以紫冉宫的奴仆婢女是极少的。他们二人赶到紫冉宫的时候,只有一个侍女还尽职地立在门外,另一个太监正靠在门槛上昏昏欲睡。
那侍女看到走来的小七,却无半点意外,不慌不忙地迎上去跪拜。
小七看了她一眼,吩咐她去点灯,她便低着头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他们经过长廊的时候,黑暗中只听得那女子低低的一声惊呼声,小七还未转过头去,只察觉到身侧一丝亮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迎面劈了过来。暗影跟在小七边上也早有防备,一个旋身,只轻轻用剑一挡,那侍女便重重地飞了出去。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侍女的惊呼声只是一声暗号,只见从寝宫里快速地飞出一个人影,一把剑直直地对着小七的背部而去,两人之间距离极短,眼看那剑便要刺入小七的时候,暗影用尽全力飞身而上,将小七揽入怀中,两人的位置迅速对调,暗影直直地将自己的背对上了那柄剑,“哧”是肉体破碎的声音,在这样黑暗深静的夜色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暗影预料的刺痛却没有从身体的背部传来,他诧异地低头,却看见他怀里的小七脸色异常苍白,嘴唇动了动,喃喃道:“暗影,他……他死了?”
“公主!”暗影扶住小七软软的身子,回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人,离他们不足一尺的地方,那地上的尸首双眼瞪得滚圆,嘴角不断地流出血迹,眉心正中央插着一只珠钗,正是小七在情急之下拔下发中的珠钗,用内力刺进去的。
“他……死了!”小七浑身无力地倒在暗影的臂弯中,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地上的尸首再次无意识的重复道。
暗影看着地上那张眉目狰狞的脸,暗淡的月光下竟分外恐怕。他再顾过不上尊卑之分,手捂在了她的眼睛上,轻柔得仿佛哄小孩子的声音:“乖!别看了!”
暗影只觉得那捂住她眼睛的手上有睫毛划过手心的微痒,然后他听到她带了一点颤意的声音:“杀人……就是这种感觉么?”也许是惊恐,也许是内力的动用引发了体内的寒毒,她在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暗影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浑身一震,第一次杀人么?为了他?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后躲在房间里整整有三天的时间没有迈出房间一步。
他的手终于缓慢地触摸到了她的脸,细细摩挲着,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一刻他忽然如此希望那一剑是真的刺在了他的背上,只因为此刻,当他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时,这样清楚的感觉到那把剑已经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仿如剜心的疼痛从身体的最深处蔓延开来,遍布全身。
他低下头去,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暗哑道:“对不起,我的公主。”
世事难料情已过
作者有话要说:稍作修改!紫冉宫内,烛火摇曳,本是夜深人静的夜里,唯有紫冉宫却灯火通明。明晃晃处,衣衫浮动,穿梭于走廊与殿堂间,那腰间的佩剑随着步伐上下抖动,晃到明亮处时,映着那烛火发出幽幽的寒光。
疾步而来的林太医擦了擦额前渗出的一层薄汗,上前恭敬地跪坐在一张榻前,探出手去按上了榻上女子的手脉处。小七的脸色比之刚才已有好转,只是却依然昏迷不醒,眉心微蹙,仿佛连在睡梦中都极为不安。稍过片刻,太医脸色微变,那按在她手腕上的手竟似在微微颤抖。
碧梧察觉到了太医的异样,正要开口询问,暗影却先她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太医的肩膀,低沉着声音问道:“如何?”
林太医强忍着那肩膀的痛意回道:“阳常不足,阴本无余,本……本是阴寒之症,不过……”林太医说到这里似乎欲言又止,“不过……”
“不过什么?”暗影极为不耐烦的催促道,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不过依老臣看,王妃脉象混乱,气息不稳,仿似……仿似中毒之症。”
“中毒?”暗影心中大震,质问道,“怎么可能?我当时一直与公主一起,公主也并未受到任何刀伤,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
“公主中毒的时间并不是今天,照脉象看臣推测王妃中毒时间已经很久了,且一直有所压制,今日因内息紊乱,才会导致再次毒发。”
暗影脸色瞬间转为灰败,怔怔问道:“所中何毒?”
林太医正要回答,却只听得一个女子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道:“是雪魄精。”
雪魄精?那是——那是南蛮族中至阴至寒之毒。
“可有解药?”暗影不带希望的问道。
林太医抖动双唇,开口道:“雪魄精乃天下奇毒,至阴至寒,且它非用一种药配置而成,而是混合了多种毒药,臣……恐无力……”
听着林太医颤抖的语气中泄露的惧意,他忽然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微张口,似乎还想问什么,碧梧却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般,咬了一下唇,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四年前,公主去过南岭,已经……四年了,当时天机子就说过寒毒虽未完全消除但是只要公主气息平和,切忌寒气入体本也无大碍,依公主的心性本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那未说完的话便隐在了叹息之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哀怨。
暗影眼眸深处竟似惊涛骇浪,浑身僵硬地看着碧梧,脑海里却模糊地记起了先皇的一句话:“暗影,本来我打算让你去保护她的,可是朕觉得时候未到,不过你终有一天会见到她的,到时她便会是这个隐星阁的主人了!”那是自己被先皇安排到隐星阁后的第一个任务,可是第二天先皇却告诉他这个任务换人了,可是他却记住了这句话,不仅仅是因为先皇说她会是隐星阁以后真正的主人,更是因为当时先皇脸上明显的担忧,当时他想那人是真的不同的,可是却未曾想过会是她。原来最初的时候,他就已经错过了么?如果当时是他,如果当时他已经在她身边,是不是……也许她就不会受到这样的痛苦了呢?可是他真的可以么?就如同今日,他一样在她身边,却依旧害她寒毒复发!
他没有保护好她!似乎认清了这样一个事实,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掐进手心,仿佛惩罚自己般越掐越紧。
一时之间,硕大的寝宫内仿佛陷入了一种死寂。林太医垂立在榻边,面露惶恐,进退不得,竟失了方寸,左右犹豫间不知该如何用药。
碧梧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微堵的心绪,伸手理了理小七的被角,从袖口处掏出了一张药方,交给了林太医道:“这是天机子在四年前给公主开的药方,林太医看看是否可行?”
林太医微颤着手接过了那张方子,仔细地浏览了一遍,才道:“天机子果然是人称的神医!此方子甚好,老臣这就吩咐太医院去熬药。”
林太医接过方子急退而去后不久,寝宫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在这深宫之中似乎极为大胆,脚步没有一丝滞疑,直往寝宫而来,只听得门口处万德忠一声:“慕相。”慕晟风早已掀了帘子步了进来。
碧梧与暗影皆是一惊,慕晟风作为外臣,若无传召,是不得入内宫的,今日他却如此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他们也猜不出慕晟风此时究竟何意,脸色不禁谨慎了几分。碧梧和暗影皆站起身来行礼,起落之间那身形有意地挡住慕晟风的视线。
慕晟风看到室内的暗影时,似乎微微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又转为恍然,不过片刻的时间却又不动声色地掩了过去,目光落到碧梧身上,温言道:“王妃呢?本相听说王妃在宫内遇刺,是否当真?”
碧梧犹豫了半晌,终于侧开了身形,道:“公主的确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