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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很想装作没看到她继续往前走,无奈不管她朝哪边走心泠都会堵在她前面。许安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正眼看着心泠,说:“既然你不喜欢我,何不眼不见为净?”
心泠冷哼一声:“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讨厌你!非常非常地讨厌!”
对她这样的话许安倒是完全无感,说:“好吧我知道了,那能让我走了吧?”
心泠一愣,心想这个女人脸皮还真是厚,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也难怪,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本事花着别的男人的钱而丝毫没有愧疚感吧?想着,心泠又是一哼,让开了路,说:“你尽管花吧,说起来,这钱也是你应得的报酬。“说着,心泠冷笑着离开了。
应得的报酬?什么意思?许安看着心泠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绿琴看许安皱着眉,怕她胡思乱想,便走上前,对她说:“小姐我们走吧,心泠小姐说的话大都是针对你的,不要往心里去。”
许安看着绿琴,说:“你也是那样想的吗?”
绿琴一慌,连忙说:“没有,奴婢没有!”
“我知道,你也是那样想的。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对你们的主子来说,我最多只能是个姬妾,或者以我现在的处境,也许只是对你们主子卖笑的,是吗?”
绿琴慌忙跪下,吓得紫萧也立刻跪在地上,绿琴说:“奴婢承认,刚开始时奴婢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后来见主子和小姐之间的相处便再也没有那样认为。小姐千万不要生气,奴婢知错了!”
许安被忽如其来的失落感包围了全身,说:“连你们都这样认为,何况是秦府里的其他人?”
许安看着跪着绿琴和紫萧,说:“起来吧。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过。”
可是难过又能难过什么呢?难过为什么自己之前家世显赫到了这里却是身无分文?难过为什么自己所在的时代是这样等级分明的?难过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偏偏是秦暄?
算了,一切都是注定的,难过有什么用?
许安自己想了想也便释怀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秦暄不嫌弃我,我就敢赖在秦府一辈子!”
跟在后面的绿琴和紫萧听了许安的话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小姐,奴婢带你去逛逛这里最有名的食府吧?”绿琴又走到许安身边说。
绿琴下意识地自称“奴婢”,说明她还在担心许安心里堵着气。许安笑笑,却也不打算提醒她们出门便不分主仆的约定,只说:“我累了,回去吧。”
“是。”绿琴和紫萧恭敬地低头应道。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秦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许安没有回头,只是略微点了下头便要走。可是她没料到的是,自己刚抬了脚便被人从背后抱起,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一匹正在往前狂奔的马上,。
过了许久,马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许安惊魂甫定地大口喘气,秦暄坐在她身后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温声问道:“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许安红着脸说。
秦暄笑了笑,故意在许安的脖颈间吐息,弄得许安更是面红耳赤,说:“那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
“我哪有?”许安听了他的话立刻将头转了过来却正好与秦暄鼻尖抵着鼻尖。
近距离地看着秦暄的眼,许安竟一时忘了动作,只是呆呆地盯着秦暄的眼睛看。
秦暄弯了嘴角:“现在我确定你不是看腻我了。”
许安不禁笑了出来,用鼻子顶了一下秦暄,说:“把我拉上马就是为了确定这个吗?”
“是啊,这几天你都没拿正眼瞧过我。”秦暄说着,语气里竟有些委屈的味道。
许安又是笑,说:“你变了好多啊。现在你是在和我撒娇吗?”
秦暄挑了挑眉毛,又是那种又邪又魅的眼神。
许安投降,说:“好吧我错了,你没有撒娇。”
说完她便靠在秦暄的身上,随意说着:“我妈妈曾经和我说,恋爱中的男人,不管之前是什么样的,都会变得像个孩子。我以前不能理解,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妈妈,是娘的意思吗?”秦暄问。
许安点头,又说:“我以前躺在病床上无聊时,妈妈就会和我讲她和爸爸之间的故事。以前的我没有机会去经历爱情,现在总算对妈妈说的话有些理解了。哦,爸爸,就是这里爹的意思。”
“你以前,是不是活得很辛苦?”秦暄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的心情,关于许安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许安想了想说:“其实最辛苦的不是我,是我的爸妈。整日整日担心死神来临的是他们,而我,却曾经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不想自己痛苦,也不想爸妈痛苦。”说着许安笑了笑,但笑里满是对父母的歉疚。
秦暄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他后悔了,他不该问的,问了只会心疼,只会愧疚。虽然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自己会对许安好,可是这样的好又能弥补什么?倘若真的到了真相被揭穿的时候,他要怎么面对她?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6)
“姐,小姐现在气肯定消了吧?”紫萧在厨房里端着一碟点心,拉住刚要出去的绿琴问。
绿琴点头,说:“应该是了,我看刚才小姐和主子回来时开开心心的,不像是还生着气的样子。”
紫萧余惊未消地瞪着双眼说:“我从来都没看见过小姐生气,今天下午的时候真的把我吓死了。”
绿琴笑着说:“小姐好像也没说什么吧,你干嘛那么害怕?”
“我也不知道嘛。之前心泠小姐那么过分地对小姐,小姐都一笑而过,可是今天她真的生气了耶!虽然语气很平淡,可是我就是心惊胆战的。”
绿琴虽然依旧是笑,但心里也认同了紫萧的说法。有些人,就是拥有与生俱来的威严。这样的气质,怎么会甘于只做一个区区的姬妾?这样看来,许小姐,也许真的是能陪着主子走到最后的人。
“你手里端的是什么?”绿琴扯开话题。
“哦,这是给小姐准备的紫米酥和绿豆糕。”
绿琴笑着点紫萧的头,说:“挺聪明的嘛,知道做小姐最喜欢的点心讨她欢心。”
紫萧朝绿琴撅撅嘴便跨出了厨房,边走边说:“我要赶紧送过去了,小姐吃不惯凉的。”
绿琴也跟着走出了厨房,准备到洗衣阁去拿许安的衣服,走在半路上遇见了何主管,她原本想请个安便走,却被何主管留了下来。
“绿琴,这些日子在许姑娘那里,感觉怎么样?”何主管问。
“劳烦主管挂心了,奴婢和紫萧都很好。许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待人亲切温柔,从不端架子。”
何主管暗自咀嚼了一番绿琴的话,又说:“绿琴,我向来认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许小姐是咱主子的贵人,你可小心伺候着。还有,主子特地嘱咐了,许小姐身子向来虚弱,煎药这事儿是每天都少不得的。”
绿琴乖巧地点点头。
半晌,何主管又嘱咐道:“还有一点,这些日子我太忙给忘了和你说,许小姐是主子带回来的,人家的身份,咱们做下人的不能妄自揣测,只管精心伺候着,尽了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是。”绿琴又是一弯身,说:“主管放心,绿琴会记着的。”
“好,那你去忙你的吧。”
随着许安和秦暄的关系恢复正常,心泠的心情又是一天比一天阴郁。因为她主要负责的是秦府里的安全,所以她有的是时间看着许安和秦暄甜甜蜜蜜。
一日,秦暄在湖边布了桌椅,邀请许安来观赏初秋的风景。
此时正值下午三四点,许安坐在做工精致的长椅上,对秦暄说:“原来你们这里也流行下午茶的吗?”
“下午茶?”秦暄表示不理解。
许安只是笑,却不解释。忽地,她的注意力被身下的长椅吸引,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
“这条龙,雕的好精致啊。”半晌后,许安发出感叹。
秦暄微微一笑,说:“你倒是挺有眼光,出自名家之手的东西,岂有不精致之理?”
“再怎么说我也是出自富商之家,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秦暄依旧是笑,说:“来这里也有一个月了吧?过得还习惯吗?”
许安转过头看秦暄,皱了皱眉毛,语气满是抱怨:“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个?你这个主人做的也太不称职了。”
伸过手捏了捏许安的鼻子,秦暄说:“我看你应该过得还不错,连妓院都敢去逛。”
许安忽然红了脸,也许是因为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也许是对和秦暄谈那个地方让她本能地害羞。
“哎对了,第二天我就想起来了,在看那位姑娘跳舞的时候,我旁边那人一直在抽烟,我想也许是那个味道。”
秦暄看白痴一样看她:“你以为我会到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