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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化了凡体,把仙气掩盖的一丝不透。思索片刻,把脸一化,身形一晃,化作美艳妖娆的模样,跑到前面去。看到一个猥琐大叔正要进门,轻步跑了过去,挽住他的手,笑道:“哥,奴婢也想去看看鬼王大婚的场面,你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哇~呕~要吐了。
见他眼睛都直了,我又媚笑道:“哎哟,要是你带我去了,我回头一定好好报答你。”
他眼一亮,腾手往我腰下捏了捏:“好,好,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扯了扯脸,这台词已经过气了好吧……回头我一定好好暴打你……
有了那邀请函,我很顺理成章的跟着猥琐大叔进去了,刚过宫门,我说道:“我去上个茅房,您老慢逛。”
“欸……!”
不等他空手来抓我,我已经窜入鬼群中。从前殿逃离出来,我巡视这里,路跟五千年后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大致的结构未变。不过之前都是直接进梨园,对王宫不熟络,连枭会在哪里,我也不知晓,只能是乱闯了。
“连枭……连枭……鬼王殿下……” 我压低声音喊他,偶尔从掌中飘两道仙气出去,可寻了两处院落,上百间房,还是不见他。想着浅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越发的慌,将凡体一收,化了神体,窜走各个房间。
这王宫都留下我一半仙气了,还不出现,难道要我再使劲闹腾!
我恼的浮上屋顶,扯着嗓子喊道:“鬼王殿下!有人找!鬼……”
话还没喊完,嘴已经被人从身后捂住。我偏着脑袋看去,一把挪开他的手,双手一抱:“我想你了!”
沐川盯着我,字字道:“再喊我就把你丢到瀑布下面冲刷一百遍。”
“……不喊了。”
他一指封了我的仙气,携我往下飞去,落了地才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忙说道:“连枭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他挑了挑眉:“你不问问我这两天去了哪里,反而找他?”
我差点没被他呛着:“你吃你爹的醋啊。”见他瞪眼,急声道,“快点找他,不然浅忆神君就要撑不住了。”
他蹙了蹙眉,没有多说,牵着我穿行廊道,感到他步子不似往常那样快,我边跟在一旁边问道:“连枭说把你留在宫里,用寒冰帮你化解怨灵……我以为你跟他说了你是他儿子,他就绝不会动你。”
他脸色终于好了起来,说道:“如果寒冰能解开怨灵,我们还会出现在这里?只长个子不长心眼。”
我撇了撇嘴,没说我真以为王宫的冰块跟外面是不同的……我问道:“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被囚禁了。”
“哈?”我吃了一惊,上下摸着他,没触到伤口,松了气,“他为什么囚禁你?”
他默了默,淡声道:“在大婚前,担心有人捣乱吧。”
“……你又忽悠我。”
他笑了笑:“是,忽悠你。”
我还想再抗议,他已停了步子,站在一个房门前。连眼都未眨一下,门已打开了,不见人出来,戾气袭来,沐川已带着我往左侧一闪。
戾气打在身后的玉柱,刮了一道深口子。要是打在身上,还不得横断两截。
我冲里面,连枭果然在里面,见他又举掌,我喊道:“浅忆神君想见你最后一面!”
他蓦地站起身,瞬间已到我面前,扼住我的手腕:“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灵气突然就开始涣散了……疼啊。”
我甩了甩手,没挣脱。沐川摁住他的手,沉声道:“放开她。”
连枭松了手,往那门外疾步走去,步子刚踏出,便见一个艳红身影堵了出来。
看到那一身大红嫁衣,和那冷艳傲气的脸,她就是那艳骨大祭司?
她一道凌厉眼神看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连枭问道:“你怎么来了?”
艳骨冷笑道:“我以为这仙气是那贱丨人的。”
连枭也是冷了脸,想要绕过她,艳骨拦住他道:“还有半个时辰便拜天地,你去何处?”
“退下!”
话落下,连枭手背一翻,一掌击在艳骨身上,抬步离开。
“连枭!你要负我?!”
声音凄厉,听的我心又是一跳。拉着沐川小心绕过,往清纳河疾奔而去。见沐川眉头紧锁,我安慰道:“虽然你爹娘感情不合,但是至少还是相安无事共渡了上千年。”
沐川抿嘴未答,我当他是仍在意刚才的事,没有多问。
涅槃重生(五)
等我们赶到时;连枭已经在帮浅忆神君疗伤。沐川示意我别过去;摇头道:“如果没有猜错;待会清纳河,就要变成尸骨河了。”
他握紧我的手;在不远的地方看向那两人,低头说道:“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半步。”
我被他满目的肃色惊了惊;点头;往他身旁挪了挪:“我不会乱跑的。”
洞外凛冽的鬼气铺天卷来;探头看去;又是那红色鬼影。
艳骨。
她冷笑一声;五指化爪,往浅忆扑去。我惊叫一声,沐川猛地拉住我,往后退去,眼里满是警告:“不要插手。”
我咬了咬牙,虽往事已成定局,但是我心里不愿看到浅忆就这么死了:“可是……”
他低声道:“她不会死的。”末了又添一句,“相信我。”
我压着不安,往前看去,连枭怒不可遏,咒术喝出,便见无数绳索将艳骨缠住,眼中满是杀意:“我本想让你多活半日,却不想你偏要苦苦相逼。”
艳骨一愣,怒道:“只有我能救她,你不娶我,我也不会救她。”
“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连枭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你的心魄,就是最好的药。”
艳骨厉声道:“你娶我只是为了趁我不备取我心魄?”
“是。”
回答一字决然,毫无感情拖沓。艳骨怔了半晌,也不再挣扎,却是艳绝一笑:“取心魄是禁术,你用这禁术,折笀少则千年,重者丧命。她受了这禁术,也活不过千年。既然你愿意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就取吧。”
我忽然想起,连枭英年早逝,莫非就是用了这禁术。但是如果真的用了,艳骨心魄被取,又怎么能活,又怎么会生下沐川沐音。
连枭沉声道:“你当真认为我不敢么?你伤浅忆在后,结党大臣,妒贤嫉才,迟迟不择鬼域继任祭司,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
艳骨一句也不辩解,声音倦懒起来:“哦?看来你早就想除了我。那动手啊,我希望你不是折笀千年,而是,跟我、一起、死!”
连枭已不再多说一句,赤红咒术环绕在艳骨身上,已开始取心魄。
艳骨似忍着剧痛,却是死死咬住牙关,连句呻丨吟的痛声也没有。那一缕红烟从心口飘出时,终于是碎心般嘶叫起来。
我埋头在沐川臂上,不忍再看。耳边一声震耳凄叫,我抬头看去,却被一股强大气流冲向后面。沐川长袍一裹,将我卷在里面,用手臂硬生生的挡去那气流。
“连枭!你以为取了心魄,便能杀了我吗!你大概忘了,我是鬼域大祭司,鬼域最出色的祭司!即使没有心魄,我也能活!我要杀了你,杀了这贱丨人,毁了鬼域!”
那心魄一取,艳骨**一散,那绳索束缚对她已无用,魂体飞出,青丝飞扬,大红的嫁衣映的她眼神狠厉,犹如山鬼。
连枭面色青幽,嘴角已经渗出血迹,双掌合十,织了血网,将她魂体罩住,咒术最后一字我听的分明:“封!”
话落,血网拖着艳骨沉入河水源头,那河水,立刻污浊晦暗,弥漫着浓郁黑气。
我愕然,这河,已然变成了尸骨河。我抬头颤声说道:“沐川……”
他面色也十分不好:“我在王宫见到艳骨,记忆中的母妃并非如此,便猜疑她不是我的生母。父王察觉到后,将我囚禁在宫中。”
“如果艳骨不是你生母,那……”我诧异,“难道浅忆神君才是?”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又或许真是如此,因为神君化了凡体,从未被人认出过,但是沐川却能一眼看出,我只当他是修为高深,却不曾想过这点。只怕沐音再过几年,也会有这种‘天眼’了。我越发的惊讶,却立刻明白过来。
如果将浅忆神君的面貌换成艳骨,再以已成亲为由,请辞大祭司之职,隐居深宫,这种猜测并非不无可能。
真相越发的透明,却也让人惊异。
只怕连枭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这么做了,不放手浅忆,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神界即使找不到人,也不会来鬼域王宫里寻。而大祭司出嫁请辞,也是合情合理。
难怪史籍没有记载,难怪外人不知为何清纳河会一夜之间变成尸骨河。
鬼域王族的人,果真行事谨慎。
我忽然想,如果艳骨不专权,不揽权,那连枭会为了救浅忆而取艳骨心魄吗?
洞内终于是平静了,连枭将心魄注入浅忆体内,又生生吐了一口血,向我们看来时,目光疲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