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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当一个武神后裔,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了。”
王策满脸无奈,苦涩的咂咂嘴:“我现在知道了,如果有什么职业比当皇帝风险更高,那就是武神后裔。如果有什么职业比当武神后裔更危险。”
“那就一定是当一个神族。”
王策充满诚恳:“神将,我请求你,务必要告诉我。你肯帮我,是因为我很帅,你想找我搞基,而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族人。”宁愿被男人看上,也不要成为神族啊,王策在搞基和成为神族之间,做了一个相当艰难的决定。
神将的面具下,似乎蕴藏淡淡笑意:“你很帅,而你也是我的族人。”
王策搓搓脸,坦然道:“要不然,你干脆杀了我吧。当神族,实在太高危了。你还能找得到更加伟大,更加危险的职业吗。”
武神后裔,也不过是被大律等小半个世界的人追杀。当神孽,也不过是这么个程度。
当神族,那就是全世界的敌人。全民公敌,听起来很酷,做起来就很痛。
“不,我不会杀你,也不能。”神将似乎真的在笑:“你是九洲现在唯一的纯血神族。”
王策气急败坏的撒赖:“凭什么说我是神族,断然没有这么指鹿为马的事。”这里没有指鹿为马的故事,不过重在理解不是。
神将犹如羽毛,轻飘飘落下来,笑意更浓:“你想一想,你身上有多少特异之处。”
王策的脸像是被人搓烂的橘子皮,不住的痛苦蠕动。而这就是他最不想和神将扯上关系的主要原因,神将蹦跶出来保护他,这就已说明太多问题了。
神将肯定不会以为能策反他当九洲的叛徒。不是人人都有勇气成为第二个阿凡达,兴冲冲的去当球奸,风险肯定比当汉奸更大。
王策对一般事没有多么敏锐,唯独对好处,对危险极为敏感。当他猜到对方极可能是神将的时候,就知道最糟糕的事发生了。
“问题,我真不是你的族人。”王策只能考虑用诚恳来感化这位固执的认为他是神族的家伙:“我是人,我上辈子是,这辈子是,下辈子肯定也是。”
“神族也是人。”神将的眼睛很明亮:“战灵军,心相,完美灵纹,你的三大特异之处,莫非还需我来说。”
神将是熟人?王策一霎眯眼,完美灵纹?知晓他有完美灵纹的人,很少很少。以前是怕被人掳走当成小白鼠,如今只有他掳人的份,也不会主动去传扬。
除了较为亲近的那批熟人,没人知道他有完美灵纹。
王策叹息:“我是什么人,我很明白。你也知道,我本来的名字该是顾策。是顾策,顾博的顾。”一顿,见神将神色不动,他叹气补充:“好吧,我是顾博的‘儿子’。”
“你不是。”神将淡淡道:“你的身体是,你的灵魂不是。”
轰隆!
澎湃的罡气,瞬间从王策身上迸发,光是这一霎的气息波动,顿时将神将给彻底锁定了。
王策瞬间神色狂变,心神巨震,心里最大的秘密,竟然就这么被神将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他的杀意,几乎就化为实质一样,死死的锁定神将。
惊骇万分,王策一步就跳起来,凝固的杀意滔天,声线竟然嘶哑;“你说什么!”
神将安静的看他,等王策激荡沸腾的情绪,渐渐平缓三分。神将才平静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什么是降神术!降神术的作用是什么。”
降神术?王策凛冽的杀机缓和三分,冷冷肃杀的看着他:“你说!”
心里最大的秘密,被拆穿出来。王策再没有一丝戏谑再没有一丝玩笑的心情,凝重得好像在心口压上了一座泰山一样。
神将笑了笑:“你是纯血神族,我不过是九洲出生的神裔,你比我更熟悉降神术。据我所知,五千年来,天外神族动用过三次降神术。”
“你是第三个从天外降临九洲的纯血神族。”
他不是撒谎。王策目不转睛,降神术大概是一种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法门,以至于神族也只动用了三次:“你继续说。”
一顿,王策心中一凛:“前边两个是谁?”他有一个极为不好的直觉。
神将眼神古怪:“第一个是四千年前,后来根本没消息,怀疑根本就没长大。第二个,你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王策深深汲了一口冰寒气,吐出两个字:“飞仙!”
“是的,飞仙。”神将点头:“当年神战,通往天外世界的回家之路,已经被截断封闭。唯一能重新指引我们回家的接天之路,不知去向。”
“当年来不及撤退的神族不少,死的死,只有少数活下来,并代代相传,希望我们能重新回家。如今,我是剩下唯一的神裔了。”
王策沉默半晌,忽然道:“飞仙失败了。”
神将黯然:“他若成功,便不是今时今日的局势了。祖上怀疑,他后来被宋武神杀了。”
王策点头,飞仙不是宋武神的对手,这是绝无悬念的:“你认出我,是因为心相?”人海茫茫,神将肯定是靠某些特征才找出他。
“是的。”神将承认:“见了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除了心相,你还有战灵军。”
王策心神一震,外表淡然道:“怎么,你认识我的战灵?”
神将诧异,充满疑惑的端详:“我族千辛万苦送你下来,难道不是为了复仇?”他纳闷的摇摇头,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把战灵军带来,是要杀戮……”
杀戮……王策的心都快要冲出喉咙了,情不自禁的摸摸青铜壶,心像锣鼓一样疯狂的跳动。
凝视神将的木然面具脸,王策思绪百般转动,呼出一口气:“当年,是你为神恩会出谋划策?我说的是,渗透北唐和东宁这些。”
“不。”神将眼神暗淡:“是上一代神裔去世前的谋划。”
见王策神色不对,神将半是解释道:“我们不喜欢神恩会,他们是一群打着我族旗帜招摇撞骗的家伙。多年前,或许还有几分心向我族,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变质了。”
“不过,我们神裔太少,一代代的更少。只能利用神恩会来办事。”
王策苦笑,神恩会的那帮家伙,不死当真没天理了。连他们自以为的靠山,都彻头彻尾的没把他们当成一回事。
罪城之战,神恩会当时内部强烈反对,从邪王临死前的话来看,显然是神将力排众议促成的。而那一战,神恩会犯下无数致命大错,是极盛转为衰败的转折点。
王策以前始终不懂,神将为何做出一个如此坑害神恩会的决定。现在,他懂了。
神恩会,果然是一帮婆婆不疼姥姥不爱的家伙啊。
“我……”
王策思绪转动,却发现无话可说,只得摆摆手。没来由的感到疲惫。
真的好累。
……
……
皇储一事,基本没悬念。
朝廷讨论几日后,果断的一致通过。
按照礼部的要求,举办了相关的仪式之后,王策至少在名义上,已成为北唐皇储。
按协议,唐帝连续下诏书,要求王策成立自己的府邸和储君班子,并且下诏宣布,唐帝不在北唐的时候,由王策监国。
一应种种琐事,陆续处理下来,也是二月初了。大律军三面推进,北策府军情告急。
当王策在北唐所有事都安置完,悄然无息的抽身离去,意外的并未返回北策府,而是直入鬼界。
北策府三面被围,军情告急,然而,忘情天子私下和王策谈过一次,然后就和八部龙等一道前往北策府,一举震慑住大律军不敢进军。
王策走了。来了一年多,打了两次名震天下的战役,打出北唐的霸权,和唐帝冲突决裂,然后,飘然抽身而去。
费饮血等惘然若失,心情复杂。
“他走了。”
唐帝淡淡的说,捻住一枚白色棋子,一些些的粉末从指头间撒下:“你的重孙女,我交给他了。你能安心的,不论我,不论他,都能保你苏家五百年富贵。”
苏武帝默默看着这些白色尘埃飞扬。
唐帝取来一只茶壶,慢慢的给苏武帝斟茶,只斟了一杯茶:“请。”茶水是紫色的。
苏武帝神色暗淡,颤抖了一下,轻轻的举起茶杯,一口喝下,重重的砸在茶几上。失态的擦拭嘴角茶汁:“你失败了。”
“你错了。”
唐帝淡淡道:“他错了。”
苏武帝的苍白中,浮现反常潮红,喃喃自语:“我不是你的知心好友,也不想听你说心里话。其实,你不必和我说这些。”
唐帝看着他:“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舒服。总要找个人说一说,心里才会舒坦。我的心里话,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听的。”
“从我走上这一条路,我就知道,我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有朋友。地在人之下,人在我之下。”
苏武帝神色木然,忽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你的亲人呢?”
唐帝安详的,充满平静的看着苏武帝一口一口的呕出鲜血!也许不想回答,也许是不能回答。
鲜血,是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