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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聂星空很认真的考虑这提议,摇头:“不成,半帝王魂独来独往,生平唯一一次为人出手就是他。能抢,却非万不得已,不能动武伤人。”
真不要脸。王策恼羞成怒,也太没把他放眼里了。聂星空的意思很直白,抢短剑不要紧,只是抢的过程不能伤了王策。聂星空没把握做到,动武就是空谈。
柳夜行喃喃自语:“如此说来,那便是谈不拢了。”他流露一缕失望,用力的看了王策一眼,展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话音未落,此人转身飘然遁去。王策无奈侧脸:“我说,聂剑宗,你的态度不端正,我怎么能把东西还给你们!”
聂星空淡淡道:“不还,你就死。剑神山不受要挟,我只保护你,不是你手下。”
没意思。王策潇洒甩头发,搂着关豆子肩膀,咧嘴倒数:“三二一!”
轰隆!柳夜行闷哼一声,倒飞回来。王策充满惊奇,一脸“老子看见天外来客……”的神情:“诶,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老柳你真是预言家。”
老许太监从天而降,落在王策身边。
柳夜行拍掉衣衫上的泥土,展颜微笑:“王策,我低估你了,你果然狡诈多端。”一顿,看向老许,他忽然大笑不已:“这位,想必就是唐帝身边大内营的人。”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看来,我的推断没错,唐帝果然派遣了大内营高手在你身边,供你驱策。”
“你不该让他出手的。”
王策笑嘻嘻:“我知你和某些人的用意,不过,我既然让他出手,那以你的头脑,大约也猜出来了。”
一丝错愕浮现,柳夜行苦笑:“不错,不错。
你自然知道,我们忌惮的是大内营高乎,他们一天不出现,我们就一天不知道你身边埋伏多少高手。”
“今天你既然不怕暴露,那就说明了很多。”
看见柳夜行一脸挫败,戴霜等人一头雾水,隐约猜出一些,却仍然有一些似乎没看懂。
关豆子茫然,捅王策,一脸疑问。王策笑笑,也该跟同伴们并释一下了:“我有没有说过,一入北洲,我们为何一路绕路慢行?”
说过,戴霖忽然想起,王策说过,在山寨的时候想通了一件事。
未来如何,姑且不说,暂时来说,他王策和唐帝没有利益冲突,暂时能成为一伙人。王策在北唐是最安全的,若不是被唐帝的心计吓住,本来是没必要跑路的。
戴霖和杜衷之恍然。王策在山寨,分明就是有意逗留,有意跟北衙的人搭上线。
柳夜行忽然道:“于是,你们慢慢的赶路,一边是等北洲房的人马接应,一边是等北唐的人来驰援。”一顿,他疑惑:“我却不懂,为何如斯大动干戈!”
是了,一边从北洲房调动人马接应,一边从北唐调动人马增援,这妥里迢迢的,大动干戈这形容词一点没错。
“聪明。”王策赞赏,好像夸奖一个幼儿园小朋友,让人憋气。他拈下巴,咧嘴一笑:“大动干戈,自然是因为你。也许该说,你们。”
“是我们。”柳夜行坦率承认他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王策正色:“从我踏上北洲土地,就踏入一个圈套了。许许多多东西,看来不相干,甚至跟我不相干,我一直没注意也没理会。”
柳夜行不知几时,重新直起腰板,端的是玉树临风:“哦,那你是几时想明白的!”
“几个时辰前,想明白一些。刚刚又想明白一些。”王策笑道。
王策笑笑,回忆一番,满是讪讪。他真的被骗过去了,不是**太无能,实在是对手太狡猾。从踏上北洲,他就着了人家的道,他居然一直糊里糊涂的。
重新一想,王策才晓得后怕,一身冷汗淋漓。从踏上北洲土地开始,他这一路的行程看似平淡,却实在是被人牵着鼻子,牵着思维走。
他的思路,从一开始就被人带沟里去了。
这他娘的都什么世道。人家穿越,对上的主儿个个都是智商不超过八十的,他对上的个个都是智商至少一百二以上的。个个都是不动声色挖坑埋人的阴人。
王策挠头,一脸惆怅:“我这一路上,唯一做对的事,就是重新跟皇帝联系上。如果不是皇帝……六最讽刺不过,他王策最怕的人居然救了他一命。
柳夜行皱眉惋惜:“不错,若不是有北唐的人,你早就落在我们手里了。此乃意料之外的。”谁会想到,王策刚跟皇帝甩脸子,马上就和好了。
这整个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皇帝是二皮脸,王策也是二皮脸,有共同话题啊。王策出走北唐的时候,都万万没想到会跟皇帝和好如初,其他人更想不到。
柳夜行摊手惋惜:“唐帝的态度在我们意料中,只是你忽然变脸和唐帝和好,这在意料之外。”
王策泛漾苦逼的傻笑,这分明就是无声的谴责,谴责他王策一点不配合人家。
不过,王策很快甩掉沮丧,重新高兴:“干脆一点,是时候让你的幕后老板出来亮相了。”
王策神色一顿,向荒野的漆黑中轻笑:
“谈大人,我很挂念你呢。”
第248章 重逢谈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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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大人,我很挂念你呢。”
寒寒的凉凉的夜风,轻悠悠的把这一句蕴藏无限的话,送在荒山野岭的黑暗中。
火把燃烧,扑腾扑腾,火油一点一点的滴落。荒野中,充满新鲜的泥土和风的气味。却分外的死寂!
夜风的声音,火焰扑腾的声音。和死寂混合在一起,一动一静之间,荡漾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像刀子一样锋利。
始终含蓄微笑的气质男,忽然像是被人用鞋帮子抽了一下,不知是惊是怒还是错愕和震惊。
“呵。”“呵呵。”“呵呵呵。”
某处漆黑中,先是一声笑,然后是很多声笑,很有节奏的伴随脚步声,携着一种非凡的窒息感和压迫力悄然而至。
来人忽然止步,恰好在火把的照耀范围界限上,身子微微后仰,只能看见那微弱光线下的身子,却难以看清那掩在黑暗中的面目。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折射火焰的跳跃,声音也在跳跃:“值得你怀疑的人很多,唐帝是一个,坐轮椅的是一个,还有很多,不必我说。”
“为什么是谈季如?”
王策拈下巴,忽然笑笑:“如你所言,值得怀疑幕后黑乎,很多。唐帝是一个,坐轮椅的是一个,甚至还有很多。”
唐帝肯定一心想他王策回去,设圈套给他钻,那很正常。坐轮椅的姑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死了,至少武神卷和短剑,那帮子人肯定要设法拿回去。
此外,还有许多,那就真没必要一一列举了。
来人一言不发,目光平淡的看着,在等待王策的答案。
王策笑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很多疑的人。不然,这一次和以前的多次,我也不会被动。
不过,我是一个很任性的人,我素来不喜欢被人算计。”
“如果我被算计,我心里有一只叫任性的魔鬼,就会跑出来。”
王策说了不相干的,心平气和道:“今日我接到陛下的来信。信上边,说了一些事,其中一桩,是关于不死鸟。”
“陛下希望我能为他查清不死乌的下落。而惊里边说,不死鸟和大律有关。”
柳夜行皱眉,那来人一言不发,等待王策说下去:“这一年多以来,我的运气一直不错。每次懵懂被人算计的时候,总有一些恰到好处的运道能点醒我。”
“恰好,收到陛下来信的同时,北洲房的人给我送来简报。”戴霖和杜衷之互相看了一眼,隐约感到某些迷惑正在解开。
王策笑笑:“简报内容就不必说了,总之,陛下在信里说的,加上简报里的一条情报。我忽然发现,不死鸟这东西不论实际上,还是表面上,都跟我毫无干系。”
裁霖等人恍然大悟,一根线头解开,很多就自然迎刃而解。
柳夜行耸肩,怅然:“从发现北衙的人,我就知道不妙。你和唐帝和好如初,此乃最大的意外,也果真成了最大的变数。锦绣营自然不会犯如此低劣的错误。”
王策眯眼微笑:“不错,江山锦绣的名气不是吹出来的,如此低劣的错,自然不会犯。”
柳夜行鼓掌,不胜惋惜:“所以,锦绣营本来就不该在这里,更加不该关心你,不该找上你的。这本来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
王策平静道:“有人说,一个人最强的地方,往往,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就是最大的破绽。我猜,这也适用在某些事上。”这一路过来,给王策最大压力的,正是锦绣营。然而,谁又想得到,这本来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句话谁说的?有大道理。”柳夜行的惊叹丝毫不做假。
“是一个叫做金庸的武帝。”王策笑着说,绝对没有脸红。
“没听过。”柳夜行冥思苦想,摇头表示无知。他要是听过,就该轮到王策心虚了。
王策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