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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王策的价值,将会是难以估量的。单纯从情报价值来说,以王策的身份,足以阅览两衙九成情报,这价值就堪堪比拟北唐辅政了。
北唐皇帝很重视,很宠溺王策,飞鹰司并非脑子进水,一想就猜得出来。王策的价值,绝对只在想象和推测之上。
很多年前,西粱本来就是一个草原上的部落而已。
所以,北唐等国藐视称为蛮子,说的过去,但其实不恰当。西粱立国多年,也是一心一意的学习北唐和大世等国的政治制度等等,那种部族蛮子的气息和习俗已经很淡泊了。
作为飞鹰司五巨头之一的齐总镇,便是一个写照。本来不是姓齐,而是乞,结果多年前被祖上效法而改了。
知晓图总镇被怒骂,齐总镇显然很高兴。作为对内的情报部门大头目,他和图总镇不论是在职权上还是在地位上都有明确的矛盾。就好比美女和美女。
幸灾乐祸的返回家中,齐总镇被下人告知,来了两位客人。
“老齐,你可是回来了。”这一个客人热情的招呼一下,附耳过去低声的说:“你们在查王策?”
齐总镇不笑了:“你想干什么?不要胡来,这是大统领的命令。”
“我知道。”这客人笑了笑,安慰道:“我不但知道是大统领的命令,还知道今天皇子和皇族都过问了,嘱托大统领务必要设法抓住王策。”
皇族过问,是公心。皇子过问,是为了……抓住王策,给西粱争取时间。齐总镇心知肚明,不动声色:“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知道他的行踪下落。随时随地的。”这客人笑眯眯的说。
“这没问题。”齐总镇点头承诺。
这客人笑笑,凝重道:“抓住他,先交给我们!”
齐总镇的笑容僵住,断然否决:“绝不可能,如果你们要问他,我答应,要把人交给你们,断然不成。”
这时,另一位一直沉默的陌生客人,忽然出声:“成不成,等抓住人再说,抓不住说什么都没用。他素来狡诈多端,你们飞鹰司未必就能抓得住。”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飞鹰司。”齐总镇看了一眼,泛出一丝不快。端详这人,是一身黑衣,外加一个压的很低很低的斗笠,面目摸糊不清!
这斗笠男声线沙哑,低沉道:“我和王策交手过多次,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一番有趣的谈话。
“你说,飞鹰司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抓我?”王策很不客气的承认,他对西粱的价值真的很大。
“很快。
说不定就是现在。”戴霖在策马奔驰中,鼓动真气说。杜衷之也想说,奈何修为不够,一张嘴,那冰寒的风就好像快把他给冻结成冰人了。
犀利哥,你给我的礼包,是想挖坑埋我。估计,这会儿你背后的那个势力,已经知道东西落在我手里了。我真心好奇,那个势力在西粱有没有能量,有多大的能量?
那就要看,飞鹰司有多给力了,如果不给力,那就说明对方在西粱的能量很大,足以影响飞鹰司的决策。王策眯眼,拢拢大衣领子,抵挡住往里边吹的寒风。
一个剑神山,一个犀利哥背后的势力。王策这才一出北唐,就有种四面树敌的错觉了。
罢了,再给飞鹰司一天时间。如果再不出现,那我就懒得等了。王策竖起领子,随快马颠簸而去!
飞鹰司的行动效率,虽然略微显得拖沓一点,不过,扛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两衙的效率极高,可每一次出事,能派遣的人都总是有限。飞鹰司是慢了一点,但每一次行动,那都是大批人马。
一天后,王策等人笑眯眯的出现在一个集市当中:“戴霖,去把马卖了,豆子,你和小蕾去重新买马。”
集市是一片和谐,各种喧嚣的杂声沸腾。王策拖住小丫头的手,满是好奇的左顾右盼,发现这些部族的风气真的很少了。饶是如此,王策等人多少也有点扎眼。
王策一路走通街,似笑非笑,飞鹰司果真出动了,看来应该是在布一个口袋,准备合围。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飞鹰司不要紧,西粱也不要紧。都不过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其他。
王策充满怜悯的目光,徐徐扫视集市中的人们,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怜悯。如果没有意外,三五年内,西粱必定被北唐击败而亡国。
从一路上的观察,王策不得不承认,西粱跟北唐的综合国力相差太大了。如果不是仗着一点部族的蛮子气息,早被北唐打垮。
同样是精锐野战军,北唐西北军五万,正面野战抗衡西粱八万大军而僵持,其后被平原府包抄而歼灭近半。足见西粱军队也不如北唐。
三五年后再回来,八成已经没了西粱这个国家了。
这出来睁眼看世界,实际走一走,某些答案就自然的出现了。王策暗自感慨,总汇各线索,基本肯定。之前在北唐搞风搞雨的,是东宁人。
也就是说,犀利哥背后的人马,要么是自成一个势力,跟东宁人合作。要么就是东宁人在幕后操纵。
北唐一动,东宁也会动。西粱一灭,就是大世了。除非大世能找回失踪的两名老武帝,不然,十年亡国也必成定局。
王策潇洒的甩甩头,暗骂自家一句犯贱。分明都离开北唐了,何必再想这么多。然后眉开眼笑:“接下来,就是见证蛋疼奇迹的时候!”
三个时辰后,飞鹰司合围橄网,徐徐紧逼收网。然而……
“什么?王策不见了?”
齐总镇和另一位总镇的面色不知是苍白,还是铁青,又许是难堪:“搜,给我逐一逐一的搜,挖地三尺都要搜出来。”
“我就说过,他是一个很狡诈的少年,很难对付,像泥鳅一样滑溜。”斗笠男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一句不恰当的话。
两大总镇大怒发飙:“你他娘的给老子死开!”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垂头丧气的飞鹰司特务从四面八方汇合,惭愧而羞愤:“总镇大人,找不到。”
“王策和他的朋友,就像凭空消失了。”
消失?你以为是拍鬼怪电影啊。
两大总镇互相看了一眼,灵光一动:“鬼界入口!他去了鬼界!”
“为什么哈家没反应?”那是一个私家入口,哈家是一个世家。
齐总镇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北衙在哈家有细作!”
第221章 那个误入歧途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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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鬼界,王策便是如鱼得水。
各自埋头赶路,也并不多说。不过,每一人心头都有大把的疑窦。
从方向来看,王策这似乎是在向北前进。往更北的地方前进?倒也不是不能去北洲,可那等于的士司机故意兜路了。
在情在理,王策都绝对没理由去北洲。
一道道的眼波,不住的好像蜘蛛丝一样缠过来。王策尴尬挠头:“想问就问吧。”
“为什么向北?”杜衷之激动,这一回总是抢上说话的机会了。
“躲避追踪,你们都没想到我要向北,北衙和飞鹰司就更想不到。”王策的答复令人错愕万分。
从各种线索,都能轻易判断,王策的路线必定是向西北前进。杜衷之点头表示明白,却更迷惑:“可是,他们迟早能反应过来。”
王策撇嘴,又不是印度三哥,不把时间当回事:“一些延误就够了。”
要不,怎么说王策平叛的几日,收获重大呢。无数绝密,都被他看了,对一个早早未雨绸缪要跑路的人,顺手利用一下北衙的卧底,也就是轻易的事。
对方甚至不知,是把通行鬼界的牌子给了谁。
对一个知晓飞鹰司抓人规律的他来说,找出运动时的破绽,跳出包围圈恰到好处的离开,也不是太艰难。
王策相信,飞鹰司一定会追上来,仗着人多势众,分四个方向都能追上来。可追上来的时候,最少需要三天,三天后他还在不在鬼界都不好说呢。
王策不是一个好战狂人,能不打架,那就最好还是不要打了。跟一个快要灭亡的国家,一个快要完蛋的特务集团,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边赶路,一边是理性的整理思绪和线索。
北唐十七年前的来龙去脉,基本清晰。文绣公主怀孕,嫌疑人可能是萧空,或皇帝,以及某个酱油男。皇室认为是丑闻,加上一些因素,尤其发现机会,才兵变逼宫。
逼宫的时候,皇帝和公主正在率领大批高手,对付那个白化武帝。从那武帝被生擒来看,应该是着了道,比如中毒什么的,所以,那武帝原本应该是熟悉皇帝或公主。
擒下武帝,皇帝已经无力应付逼宫了。被迫杀死,或许是公主自杀,然后皇室逼迫皇帝答应许多,才肯罢休。
“嗯,是了。皇室当时肯退让,必定是因为皇帝当年已经着手准备开拓江山了。”王策天马行空的想起这一点:“如果北唐当时做好开战准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