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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有人,更有欧阳夜翼带头,上官昭压阵,想在他们两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杀人,基本不可能,难道真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柳含烟是不小心,发簪扎进头颅致死亡?
“快去请仵作和太医!”杜幽若沉声吩咐着,柳含烟上轿前还是好好的,下轿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瑞王府要给柳御史府一个交待,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望望面色阴沉的欧阳夜翼,杜幽若轻声安慰着:“王爷,别难过,很快就能查清是怎么回事了!”
望望‘感情深厚’的欧阳夜翼与杜幽若,慕容雨没有说话,嘴角轻扬,静观其变,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稍顷,太医和仵作都被请来,仔细检查了柳含烟的伤势,又细细查看了大红花轿,仵作率先询问:“瑞王爷,花轿前来瑞王府时,是否经过了南城的小桥?”
碧水湖位于南城,湖的最末端,有一座小桥,又陡又峭,虽比不上山峰之陡峭,但上下都需小心谨慎。
“仵作的意思是?”欧阳夜翼已经猜到仵作想说什么。
“柳姑娘的致命伤正是这只发簪,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常,头上扎的发簪,应该只是用来固定头发成发髻,方便戴凤冠,南城那座小桥有些陡峭,上桥下桥时难免重心失衡,柳姑娘坐在轿内,身体也会有大幅度的前仰,后斜,头上戴的凤冠会随着动,非常凑巧的推动那只发簪,扎进了头颅!”凤冠很重,再加上倾斜的力度,将发簪砸进头颅,完全有可能。
太医细细查看完,也走上前来:“禀王爷,老朽与仵作的看法一致!”
南城那座小桥太过陡峭,一般人家迎亲都不从那里走,不过,瑞王府的轿夫都是身强体壮的侍卫,走再陡峭的路都不妨事,谁也没有预料到坐在轿中的柳含烟会出事。
欧阳夜翼凝眉思索片刻:“来人,去向柳侍郎府报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提及柳含烟的名称是正妃,还是柳小姐。
欧阳夜翼还没与柳含烟成亲,应称为柳小姐,但是,赐婚的圣旨已下,他又用八抬大轿把人抬到瑞王府来了,称瑞王妃也不为过。
欧阳夜翼什么都没称呼,有他自己的目的,柳含烟已死,他没有与柳御史联成姻,柳御史不会再帮他,为了拉拢势力,他还要再娶正妃,如果他称柳含烟为正妃,再嫁过来的女子,可就是继室了。
高官府邸,清清白白的妙龄姑娘,谁愿意做继室,如果欧阳夜翼称了柳含烟为王妃,就是自断后路。
可如果他称柳小姐,就太绝情了些,皇帝赐婚的正妃,出了事,他就迫不及待的与她撇清关系,真真绝情,以后,没有哪家千金小姐愿意嫁他了。
所以,他什么都没称呼,只让下人去柳御史府报丧,别人抓不到他话中的把柄,自然无法打击他。
大婚当天,新娘丧命,血染瑞王府门口,实属晦气,但这门亲事是欧阳夜翼求来的,柳御史又是朝中重臣,他不能多说什么。
柳御史夫妇见到女儿尸体,伤心欲绝,喜事变丧事,瑞王府的喜宴取消,欧阳夜翼心情不好,杜幽若招呼着送客。
高官贵族们望着柳含烟冰冷的尸体,以及悲伤难过的柳御史夫妇,摇摇头,轻轻叹气,柳小姐的命还真不好,马上就要做瑞王妃了,却偏偏发生这种事情……
热闹的瑞王府瞬间变的冷冷清清,如血一般鲜红,代表喜庆的红色,在欧阳夜翼看来格外刺眼:“办事不利,将抬轿的八名轿夫全斩了,这些红绸也全部摘了,喜字也全部撤掉,一点儿红色的东西也不要有!”
“是!”侍卫应下,面无表情的急步离开,不远处,与客人告别的杜幽若却是全身一震,后背袭上一股阴冷的寒气,全身冷的彻骨,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无比。
“少弦,回府吧!”新娘子死了,无法再用婚宴,用膳时间将到,慕容雨饿了,更何况,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腿脚发酸。
走出一段距离后,欧阳夜翼邪肆,阴冷的命令声音再次传来:“命人彻查此事,若柳含烟真是意外死亡便罢,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最后一句,欧阳夜翼加重了语气,如同地狱使者,发现不对,随时都会索命,慕容雨面色如常,优雅前行,清冷的目光悄悄望向杜幽若,却见她猛然打了个冷战,面色变的非常难看,嘴角的笑容更加僵硬。
“少弦,柳含烟死亡之事,你怎么看?”是真的意外死亡了,还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如果柳含烟成了瑞王妃,欧阳夜翼会得到好几名重臣的支持,若叶贵妃和太子想阻止此事,杀死柳含烟是最好的方法。
“意外死亡也好,有人搞鬼也罢,短时间内,瑞王休想再娶正妃!”也就是说,他的势力,暂时会静止不前,并且,还要忍受人们的指指点点,日子绝不会好过。
“事情应该还没结束!”无论柳含烟是不是太子,叶贵妃故意派人样的,但她死了,并且死在欧阳夜翼迎亲的花轿上,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重重打压欧阳夜翼,太子和叶贵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不出慕容雨所料,短短几天的时间,京城流言四起,说什么三皇子克正妻,瑞王府原来是已故某位王爷的府邸,阴魂不散,需要新娘血祭,地理位置邪门,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一传十,十传百,京城掀起一波议论瑞王府的热潮……
欧阳夜翼是瑞王,胡乱非议他,可是不小的罪名,他曾派人打压过这种流言,不过,百姓们喜欢八卦,他的打压不但没能让流言禁止,反而越来烈,百姓们私下里悄悄议论的,都是这件事情。
柳府是御史府,欧阳皇室的臣子,女儿死了,不敢多言,但高官们都不愿意再将女儿嫁给欧阳夜翼了。
慕容雨坐在楚宣王府,各种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不过,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无论听到哪种版本,都是一笑了之,大街上流传的,都是猜测,实情,只有少数几人知晓……
她,在等欧阳少弦调查的实情!
入夜,子时将近,睡意朦胧间,慕容雨被欧阳少弦摇醒:“雨儿,醒醒,快醒醒……”
“什么事?”慕容雨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查到柳含烟死亡的真相了?”
“暂时还没有!”欧阳少弦锐利的眸底隐有戏谑光芒闪烁:“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慕容雨瞬间睡意全无,快速拿过外衣穿上:“是关于谁的好戏?”
欧阳少弦轻轻笑笑,神秘莫测:“先别问这么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穿上厚外衣,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出了府,快速向着一个方向飞去,两盏茶后,两人轻轻飘落于一座大院落内,院落里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气,远远的,一队侍卫手持火把在巡逻,距离两人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是哪里?”戒备如此松懈,就算有人在这里杀了放火,侍卫们也绝对抓不到。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南宫雪晴有异常,让我派人调查么……”
“这里是南宫雪晴的住处!”独自一人,住这么大院落,服侍她的丫鬟也不多,难怪没有人气。
“调查到什么事情了?”欧阳少弦深更半夜带她来这里看戏,肯定没好事。
“在这边!”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越过几道高墙,落到一座小院里,院子里的房屋,内外一片漆黑,慕容雨正欲询问:“你带我到这没人的院落里干什么?”
一阵暗带痛苦,强行压抑的低吟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慕容雨是成亲之人,当然明白低吟是如何产生的……
虽然早就猜到可能是这种结果,但真正证实了,慕容雨还是有些叹息,压低了声音:“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那天的南宫雪晴眼神憔悴,双目无神,眸底隐藏着浓浓的愤怒与忧伤,极有可能,这种男女之事,并非她自愿。
“暂时还不知道,他速度极快,暗卫跟踪了他两天,都被甩开了!”轻功很是不错,欧阳少弦才想到了亲自跟踪,南宫雪晴出卖了自己的夫君,在这里与男子偷情,无论是自愿也好,被人强迫也罢,事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男子高亢的粗喘声响过,屋内恢复平静,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悄悄靠近房屋,低低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最近清颂可有什么动静?”是男子的声音,冷傲之中透着绝情。
“一切正常!”南宫雪晴的声音很低,在这名男子面前,她一名高高在上的离月国公主很卑微,很低贱。
“啊!”南宫雪晴的痛呼声猛然响起,紧接着,是男子冷酷的质问:“柳御史女儿成亲前死在瑞王府门口,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