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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莉儿也太小了些……”谢云浮敷衍着,心中的疑惑更浓,慕容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雨儿,莉儿已经梳洗完毕,你来给她戴发簪吧!”老夫人坐在不远处的滕椅上,轻声命令着:“莉儿临死前说过,要你亲自为她戴发簪!”老夫人特意加重了‘亲自’两字,似乎别有用意。
谢云浮听的又是一惊,今天,侯府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慕容莉躺在鲜花围绕的灵堂中央,身着寿衣,神情安详,面色红润,仿佛睡着了,慕容雨缓步上前,拿起托盘中的白玉发簪,轻轻戴进慕容莉发髻上。
“砰!”松开手时,慕容雨不知碰到了哪里,祥云图案散开,一张纸条蹦了出来,慕容雨高声疑惑道:“这是什么?”
“别动!”慕容修快步来到慕容莉身旁,伸手拿过纸张,打开来大致扫了两眼,眸光越来越凝重:“来人,备马,本侯要进宫面圣!”
谢云浮缓步走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侯爷,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慕容修目光严厉:“事关重大,不宜外传,本侯现在进宫,将事情禀报皇上,谢学士明天就可知道!”谢云浮是从四品内阁学士,闲职。
不知是不是谢云浮的错觉,说这番话时,慕容修望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好像知道了他埋藏多年的秘密。
慕容修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回过头:“岸儿,你随我进宫一趟!”慕容修虽懂武,却远不如慕容岸厉害。
“爹,你等会,我马上就来!”慕容岸目光沉重,快步向院外走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去哪里?”慕容修暗带怒气。
“我去拿……”慕容岸比划了一个兵器的样子,习武之人,都有特定的兵器,别人的,他用不称手。
“快点,我在门外等你!”慕容修大步走向院外。
谢云浮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慕容修如此小心谨慎,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宇文振来到慕容雨身边:“世子妃,你有没有看到纸条上的内容?”
“没看太清,隐隐看到一个军字!”慕容雨故做不知的微皱着眉头:“奇怪,莉妹妹是女子,不能投军,白玉簪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慕容雨说的轻描淡写,谢云浮却听的满头大汗,慕容莉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去投军,应该是叛军……
“在清颂,女子投军的例子的确没有,不过,三小姐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的风格,值得敬佩……”知道慕容雨在演戏给人看,宇文振就陪她将戏演的更深入些。
慕容雨望望宇文振,神情悠闲,面色红润,不过,目光有些憔悴,他是安全从欧阳少陵手中逃脱了,不过,以欧阳少陵的聪明,会不会猜到,那名黑衣人就是他?
“宇文振,慕容琳的孩子生了半个多月了吧?”名门贵族得了长孙,都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巴,嚷嚷的人尽皆知不说,还会积极准备满月宴。
镇国侯府倒好,一直押着消息,没有对外松开,如果不是慕容琳生产那天,镇国侯府去过几名大臣,将这件事情宣扬出来,外界还不知道慕容琳早产生下儿子了。
镇国侯是个谨慎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慕容雨只是随口问问,声音很低,除了她和宇文振,没人能听到。
但这番情景看到谢云浮眼中,又换了一种意思,慕容雨和宇文振在商量什么?是纸条上的事情吗?
谢云浮心虚的抬起头,却见慕容雨漫不经心的望了他一眼,那眼神,和慕容修如出一辄,很是意味深长……
院外,响起一阵轻微急促的脚步声,是慕容岸拿了兵器,正准备出府。
谢云浮笑着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做,告辞!”
谢云浮急急忙忙,行走的速度很快,宇文振不解:“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谢云浮做了什么坏事,东窗事发慕容雨扫了扫谢云浮即将消失的身影:“等会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慕容雨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就交给欧阳少弦了。
“镇国侯府,是不是不准备摆满月宴了?”不然,不会久久拖着,没有动静。
宇文振笑笑:“孩子早产,身体弱,大夫嘱咐一定要好好养着……”那个怪胎,如果摆满月酒时抱出来,肯定会吓坏人的,镇国侯府颜面何存……
“你的意思,孩子存活的可能性不大?”早产的孩子,身体都弱,如果不好好养着,很容易夭折。
宇文振没有说话,那个怪胎,虽说是二弟的后代,但他的样子,太怪了,无颜见人,全家人是想他死,又不想他死,左右为难。
“薛涩涩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薛涩涩被欧阳少陵所抓,又有那么多精兵在此,宇文振根本救不了她,离开是最好的方法,否则,宇文振也被抓了,连累的可是整个镇国侯府。
“再说吧!”大牢戒备森严,没有十层的把握,不能乱闯。
“你家主人,最近没派任务给你?”据欧阳少弦所说,宇文振的主人,应该是皇帝。
“暂时还没有!”宇文振目光诡异:“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了!”
话说谢云浮离开忠勇侯府,快速前奔,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四下观望无人,燃放了一只蓝色信号,焦急等待回应。
两刻钟后,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谢云浮面前,冷声道:“你疯了,大白天的放信号……”京城人来人往,难保哪里走出一人就是皇室的暗卫,若是他被发现,抓回去,下场凄惨。
“事情紧迫,不能耽搁!”谢云浮的面容,是少有的凝重。
“出什么事了?”黑衣人有些不耐烦,如果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己定要让他好看。
“是慕容莉死了,她在白玉簪中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与叛军有关的事情……”
黑衣人猛然凝深了目光:“上面写了些什么?”
谢云浮摇摇头,目光沉重:“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正因为不清楚上面的内容,才更加担心。
“纸条现在在哪里?”黑衣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慕容莉很聪明,与他们合作时,通过不同的渠道,见过他们中,不同层次的许多人,肯定打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慕容修拿着它进宫面圣了……”不等黑衣人怒吼,谢云浮急声解释:“他是见不到皇上的,皇上不在宫里!”
黑衣人扬扬眉毛:“皇帝不在宫里,会去哪里?”
“皇上今天一早,去了百里外的清泉寺,要明天才能回来……”
“慕容修不知道皇上去清泉寺?”黑衣人凌厉的眼眸慢慢眯了起来,皇帝出宫,出的真是时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纸条是真有内容,还是故弄玄虚?
“慕容莉死了,慕容修早晨没去上朝,自是不知道皇帝不在宫里!”像宇文振之类的小辈,也没有进殿的资格,更加不知道。
“前往清泉寺之事,早在半个月前就定好,日子就是昨天,今天,明天三天,皇上选择了在今天出行!”一切的一切昭示,这不是阴谋,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事情,连天都在帮他们。
“事关重大,慕容修一定会好好保护那张纸,等皇帝来了,上呈皇上,咱们必须抢在皇帝回来前,将纸张夺下。”谢云浮微眯的小眼睛内,厉光闪闪。
“一个慕容修,不足为惧,只有他看过上面的内容吧!”重大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慕容修的小心谨慎,也不会让太多人看纸上内容。
“慕容修会寻求其他帮助的!”众目睽睽之下,他拿走了重要之物,肯定会走露风声,引来坏人抢夺,以慕容修一已之力,是守不住那纸张的,所以,进宫时他让慕容岸护送,谢云浮曾想过暗中夺取纸条,却碍于慕容岸高深莫测的武功,没敢有所动作。
黑衣人敛眸思索片刻:“你觉得,慕容修会找谁帮忙?”
谢云浮慎重的吐出个人名:“欧阳少弦!”他是亲王世子,很快就要封王,又是慕容修的女婿,能力非凡,深得皇上信任,遇此难事,慕容修第一个想到找他帮忙。
黑衣人沉下眼睑,思索片刻:“你暗中盯着慕容修和欧阳少弦,我回去禀报主人!”事关重大,黑衣人做不了主,必须上报给主人知道。
一张薄薄的纸,不能做为证据,定任何人的罪,但是,那是叛军的机密,无论上写了什么,都不能让皇帝看到,否则,后患无穷,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抢回纸张。
眼前黑影一闪,黑衣人如同来时那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谢云浮小心翼翼的走出角落,四下观望无人,大步向前走去,走出二十多米后,转过弯,